她除了會醫術?似乎什麼都不會了。
胡風出去後,在院外遇到東方穆,二人說了幾句話,便一起去了書房,一待便是一整天。
慈福宮
太后覺得身子越發不妙,時不時心悸,胸悶,堵得慌,且一動彈就頭暈眼花,手腳也麻麻的,哪哪都不舒服。
樑太醫匆忙進宮,給太后診治了一番,驚得腦門直出冷汗。
太后的脈象很不妙,時跳時停,這可是重症先兆。
太后始終盯着樑太醫,見他面色不妙,忙問:“哀家這突然的,究竟怎麼了?”
樑太醫的腿發虛,晃了幾下又跪倒:“太,太后娘娘,您這症狀有些怪,微臣一時拿不準,還是請太醫院的諸位太醫一起會診吧。”
太后掙扎着坐起,指着樑太醫的鼻子道:“你,你不是說,只要哀家停了白芷的藥,用了你的藥,哀家就能恢復如初嗎?爲何哀家自打用了你的藥起,就一直不大好,你說,是不是你的藥有問題?”
樑太醫趕忙磕頭:“沒有沒有,太后明鑑,微臣的藥正是對症之藥,只是太后您的病症有些複雜,不是隻用一種藥就能治好,有些症狀,也不是微臣所精擅,故而微臣提議,請太醫院的諸位太醫一起會診,定能給太后娘娘辨出妙方。”
正所謂,法不責衆,大家一起治,若沒治好,總不會將整個太醫院一起責罰吧!
太后現在氣短虛弱,也沒辦氣跟他多廢話,只想快些將病治好,有事,等病治好了再論,該收拾的人,早晚都是要收拾的。
她還就不信了,沒有了那白芷,她這病就治不好了?
很快,太醫院當值的不當值的,統統被請進了慈福宮。
由三位掌院輪番給太后診脈後,又轉述脈象給一衆太醫。
一衆太醫一聽這脈象,再看太后這模樣,心裡大多都有數,卻沒人願意開這個口。
若是平日,許太醫定會頭一個向太后舉薦白芷,如今,恐怕只有白芷能治太后這病,他們這些老頭子老迂腐,怕是沒這本事了。
然而,想到白芷手背上的傷,想到晉王那憤怒的目光,他終是閉着嘴,一言不發。
樑太醫一直拿眼看許太醫,他以爲,以許太醫的性子,定然會開這口,可誰知,許太醫竟一直閉着嘴,半個字也不肯吐。
倒是鐘太醫着了急,忙忙朝太后諫言:“太后,您這病來得急,勢頭也猛,可馬虎不得,這種病症太醫院尚沒有治癒的先例,倒是白姑娘有這方面的經驗,不如請——”
鐘太醫的話還沒說話,太后就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堂堂掌院太醫,連個病都治不好,還要你何用?動不動就要請外邊的赤腳大夫來給哀家治病,你當哀家是什麼?你們統統給哀家聽着,若治不好哀家的病,你們,你們都——”
太后的話沒說完,人就倒下了,兩眼一翻,雙腿一伸,嚇得身邊的宮女魂飛魄散。
太醫們迅速圍上前,有人翻眼皮,有人探頸脈,還有人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