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虞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睿王府的衆人,都舉着巨大的棒子,就好像打地鼠一般,見一個冒頭,就狠狠地一棒子將那人給打下去,真是醉了。
這裡唯一不高興的就是雲和風了,兩個人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一個人扔掉了紅纓槍,另外一個將自己的寶刀再次入刀鞘中,不好玩,都不打打殺殺了,他們對於打地鼠沒有興趣,好幼稚。
終於,看到一個漏網之魚,從牆壁上翻了下來,風和雲的眼睛突然一亮,就聽兩個人大喊一聲:“保護王妃!!”
說完,兩人就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撲上那個倒黴鬼,中間,雲和風還霹靂巴拉地窩裡鬥了一陣子,就爲了爭奪,和那個倒黴鬼大戰三百回合的權力。
但是,等他們兩個分出高下來後,那個倒黴鬼已經被嚇死了。
雲和風面面相覷,表情非常沉痛地看着家丁將那倒黴鬼再次從院子裡扔了出去。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外面有人大喊:“左大人來了,左大人,快救命。”
“上官將軍也來了,上官將軍,你來了可太好了呀。”那這個聲音,柳鳳虞聽得分明,正是鍾侯爺的聲音。
此時,衆人都想笑又不敢笑只是看着柳鳳虞,柳鳳虞命令還是沒有變:“無論如何,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我們王府,不管用何種藉口,這是我給你門的唯一命令。”
“啓稟王妃,保證完成使命!!”衆人衆志成城,一個個臉色雖然烏黑,卻充滿了興奮的神情,奇怪,平日裡他們就算是浴血奮戰也沒有發揮到這樣的效果,怎麼這次跟着王妃,幾乎兵不血刃敵人就丟盔棄甲了?
柳鳳虞摸摸鼻子,那自然不是自己比軒轅赫厲害,而是敵人太弱,當然,正好鍾漢太臭名昭著,加上自己的神眷者的名號加成,這纔有了今天的瞎貓碰到死耗子。
她可不會託大地以爲自己,真的有多厲害。
這場鬧劇最終結束在左大人和上官凌的來到,那個時候,鍾侯爺已經從馬上掉了下來,而且不知道是誰在他肚子上狠狠踩了兩下,鍾侯爺給找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滑稽的東一道西一道,眼神張皇,猶如剛剛過街被暴打的老鼠一般,粉兒忍着笑,看了一眼鍾侯爺然後:“咱們府裡,好像還有一些跌打損傷的藥,用不用給王爺拿一些呢?”
鍾侯爺不高興的道:“還不讓老夫進府,本侯爺再怎麼也是皇親國戚,你要我當街脫衣服上藥不成。”
柳鳳虞也笑了起來,然而卻毫不妥協:“不好意思,睿王府現在危險的很,我是怕侯爺進去了有個好歹,又該怪到我們這些人頭上了。”
柳鳳虞說完,睿王府的衆人態度很糟糕的站成一排,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鍾侯爺最後也沒有辦法,只好回頭看左大人和上官凌。
左大人倒是沒說什麼,上官凌面無表情的道:“睿王妃說的很對,不如我等就在外面說說話,王爺不是還能動麼?應該受的傷不重。再說了,這不是因爲侯爺的獨子出了事嗎?難道侯爺不擔心自己的孩子被毒害了,有冤不能伸。”
鍾侯爺竟然一時的語塞,爲了自己的一點小傷,連兒子的死活都不顧,這罪名他不能背。
於是,鍾侯爺只好強忍着渾身的疼痛,等着上官和左大人斷出一個是非公道,在整個過程中,周圍的百姓就跟看猴一樣的看着鍾侯爺。
全靠左大人派了一堆的士兵,去將百姓全部驅散回家,這樣稍微好了一點。
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士兵忽然喊道:“這不是侯爺夫人嗎?侯爺在那邊,你怎麼還不過去?”鍾夫人一臉尷尬的從人羣中走出來,鍾侯爺看到她那個樣子恨不得上去掐死她,這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就是她慫恿自己跑過來打頭陣,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自己躲在後面逍遙,該死,你真是該死啊,想我死是吧?!“
鍾侯爺滿臉的慍怒,卻又無法發作,所以看見侯爺夫人的時候,只是冷冷哼了一聲,兩個人一看就是貌合神離。
左大人和上官凌只得裝作沒有看見,此時鐘夫人看到柳鳳虞,心裡勃然大陸,指着柳鳳虞的鼻子就想罵。
沒想到柳鳳虞根本不讓她罵出口,一個精神力的攻擊,她甚至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覺得頭部一陣劇痛,鍾夫人慘叫一聲捂住腦袋蹲了下來,這一次,柳鳳虞冷一笑:“呵呵!你們一個二個的都說我下毒害人,我真的需要下毒才能害人麼?好,我承認,鍾夫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我乾的,只要願意我可以讓一個人,死的無聲無息,用得着這麼麻煩嗎?鍾夫人,鍾侯爺,你們說呢!”
這話把鍾侯爺嚇得面無人色,乾癟的嘴脣一個勁的哆嗦,而鍾夫人則整個人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渾身像,秋天的鵪鶉一般瑟瑟發抖,周圍的人也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雖然聽說了很多楚國國師的事情,但是真實看到的例子,也就只有柳鳳虞一人吧!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這還不是楚國的國師,只是一個越國的神眷者,就能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如是和楚國開戰,可怎麼打呀?!
這個時候,左大人和上官凌已經感覺憂心忡忡,越國正處於最危難的時候,偏偏以太后爲首的保守黨,包括現在正在鬧事的鐘侯爺和鍾夫人的人,還在爲了一點蠅頭小利斗的頭破血流,進行勾心鬥角的勾當。
估計即便是越國滅了,只要沒有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會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吧?!
想到這裡上官凌和左大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太好了起來,柳鳳虞打斷了他們的煩惱,不耐煩地道:“不是要審案嗎?要審就快審,本王妃還有事情要忙,就請回吧!”
她說話也是越來越不客氣,不過是誰像她一樣,這兩天平白無故的被各種人指責冤枉,心情也好不起來。
所以左大人和上官凌都表示能夠理解,首先就是鍾侯爺來自進行指證了,但是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拿不出證據,擺明着就是來鬧事,然後給柳鳳虞背黑鍋的,到最後那些偷偷過來圍觀的人,都發出一陣一陣的噓聲,鍾侯爺也簡直如坐鍼氈一般的難受,他意識到今天肯定是沒戲了,現在要趕快回去,因爲在這裡太丟臉。
柳鳳虞可沒這麼好說話:“既然侯爺說不出什麼來,那,由我來說。太醫說鍾漢被下的毒叫做得七日斷腸散,這種毒藥裡,有一劑必須放在裡面的最常見的藥,就是斷腸草了,只要在普通藥店裡面買,是誰買的都是有數的。我們將幾家大藥房的掌櫃的請來,好好的對一下帳不就知道了嗎?看看這幾日都誰買過斷腸草。”
鍾侯爺和鍾夫人因爲理虧,所以他們自然沒有說話的餘地,再說了,他們現在已經頭暈腦脹,也不知道柳鳳虞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所以很快京城幾家最大的藥鋪的掌櫃就被請了過來,然後就發現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昨天的時候,也就是有一家大戶人家,在京城數一數二的藥店裡買了許多的斷腸草,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喔,就是鍾家的僕人。
鍾侯爺聞言臉色大變,那買藥的小廝和伺候鍾漢的婢女如意,都被帶了過來。
上官凌兇狠地看着那兩個人:“你們老實交代,昨天到底是誰讓你們去買斷腸草,並且將斷腸草加入到鍾漢的茶壺裡的?若有半句隱瞞,看爺打得你們皮開肉綻。”
那兩人早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不用打,就什麼都招了出來。
原來昨天晚上鍾漢躺在牀上,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報仇,所以他就找來了自己的貼身小廝,叫他去藥店裡面買了大量的斷腸草,準備加在自己的茶水裡喝,假裝自己毒發就可以栽贓給柳鳳虞,就說是柳鳳虞當天給他看病的時候下的毒。
只是沒想到會死,按道理說斷腸草只加少量的話,只會讓別人看起來非常的糟糕,但卻不會致命,沒想到的是今天早上,鍾漢喝了如意給她調配的斷腸草茶以後,突然大聲慘叫着,抱着肚子在牀上打滾。如意還沒來得及請大夫,就見鍾漢大吼一聲口吐鮮血,一下子就猝死了,
那個叫做如意的姑娘說到這裡,嚇得大哭了起來:“奴婢害怕,今早的劑量並不多,比少爺吩咐的還要少一半,卻不知道爲何,他吃了之後,竟然會毒發身亡,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求大人放過奴婢,奴婢只是聽少爺的吩咐做事,並不是存身存心害人的呀。”
旁邊的小廝聞言也拼命的磕頭:“奴才也是啊,奴才只是聽說少爺要買斷腸草做什麼,還以爲是他想要去害別人,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就饒小的一命吧!”
鍾侯爺聞言氣的每個人給了他們一腳:“你竟敢誣陷你們少爺,我鍾府真是白養你們了,居然養出一羣白眼狼了。”
柳鳳虞在旁邊涼涼的說道:“所以,鐘王爺這是準備殺人滅口嗎?下的手可真重啊?看來這兩個奴才指不定活不過今晚了吧?”
此時如意和小廝這兩個人一聽說,鍾侯爺準備處死他們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心中早已對鍾侯爺和鍾漢滿懷的怒氣,於是現在也一不做二不休了,兩個人開始你一言我我一語的,交代了許多鍾漢乾的好事,而且他們每說一件事,會走出一個人來作證,這件事就從一件簡單的殺人下毒案,變成了惡貫滿盈的的惡棍罪有應得的批判大會。
左大人怕激起民憤,只好最後總結爲,這個鍾漢真的是死有餘辜,甚至應該被刨出來再鞭屍,三日。
所以鍾侯爺和鍾夫人,也就直接忽略了之前如意所提到的,鍾漢其實吃下的藥的劑量很小,不知道爲什麼少爺就突然死了。
這件事,風和雲在柳鳳虞身後偷偷的對看了一眼,眼底盡是畏懼和敬佩的神情,睿王妃太可怕了,竟然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算計之中,甚至她都能夠算到,鍾漢故意給自己下毒來誣陷她,所以她就給鍾漢餵了一種一服毒就爆發的藥,讓陷害她的人被自己的毒素毒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的名言就是說這種人。
於是兩個人各自在心裡深深的發誓,以後一定要聽王妃的話,王妃讓往東絕對不往西,王飛讓打狗絕對不捉雞,跟着王妃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