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七七,想不想爸爸呀?”劉牧星的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七七可愛的圓臉,他正在跟寶貝女兒通話。
屏幕裡,七七很認真地點頭,“粑粑,七七想你了。”
看到女兒撅起小嘴微露委屈的模樣,劉牧星真恨不得馬上用影遁瞬移回去。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對沙少的報復正處在關鍵時刻,自己不能輕易走開。
父女倆又嘮了一陣子,直到童心語喊七七吃晚飯,劉牧星這才結束通話。
經過這幾天的佈局,金雕集團以及沙少陽都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待到明天新聞出來,看看沙少陽還有什麼本事破局。
劉牧星想着,香甜地睡了過去。
跟吃好睡好的劉牧星不一樣,沙少陽直到半夜時分才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然後湊和着吃了點夜宵,這才沉沉睡去。
沙少陽做了一個夢,夢見已經當上了沙氏家族的家主,並且把沙氏家族變成華國最大的家族,正得意洋洋地接受家族成員的阿諛拍馬之詞。
突然之間,那個叫宮普的施工隊隊長撲出來,說他受到了巨大的冤屈,要找沙少陽報復。
宮普撲出來,緊緊掐住沙少陽的脖子,可是家族成員誰也沒上來解救,都露出一幅興災樂禍的樣子。
沙少陽在奮力地掙扎,這時候,他發現宮普的臉漸漸發生變化,最後變成了劉牧星的臉龐。
沙少陽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公司裡的事情如此嚴重,他自然沒有心情再去拈花惹草,所以晚上他是一個人睡的。
沙少陽拉開窗簾,看見外面晴朗的天,心裡頓時覺得好受了些——外面的天氣個好兆頭,今天還有個硬骨頭要啃,等解決完這個難題,金雕集團就安全無憂了。
想到這裡,沙少陽洗臉刷牙,收拾停當後,早早地驅車趕赴閻老闆的住處。
在閻老闆那裡,沙少陽用盡了各種手段,費盡了脣舌,終於等將閻老闆的工作做通,讓他不至於難爲金雕集團。
回來的路上,沙少陽心中氣得要死。
以前像閻黑塔這樣貨色,跑來跪舔自己都嫌煩,沒想到時至今日,自己居然還要反過來求他。
你等着金雕集團再次輝煌之際,我定然把今日的屈辱加倍報復回來。
剛回到辦公室,沙少陽又接到了沙少樹的電話。
“沙少陽,你都幹了些什麼?!家族產業都被你害慘了!”沙千樹憤怒地咆哮。
沙少陽心中疑惑,自從自己當上金雕集團的董事長後,父親再沒如此叫過自己的全名,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恆星大廈倒塌的事情傳到了京都,引起了家族衆人的驚慌。
“爸,你叫家裡人放心吧,這邊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等度過這段時期,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沙少陽有些淡淡的不悅,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終於使金雕集團脫離危機,結果卻被如此數落,真是是氣人。
沒想到,聽到這話,沙千樹的情緒更爲激動,“胡說八道!剛出的事情,你怎麼可能這麼快擺平?!沙少陽,沒想到你爲了逃避責任,竟然開始說謊了!”
兩個人越說越僵,最後,沙少陽氣憤地掛上電話。
老頭子越來越稀裡糊塗了,有向老年癡呆發展的趨勢。等自己掌握家族大權後,首先就要廢掉老頭子的地位,給他弄個閒職養老去。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又被撞開,果然還是不講禮貌的四叔。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批評批評他——沙少陽想。
沒想到,率先提出批評的竟然同沙龍風。
他狠狠地把一撂報紙摔在沙少陽的辦公桌上,“少陽,上面的報道是不是真的?你揹着家族都幹了些什麼?”
沙少陽望向辦公桌的報紙,還是省報《蘭平日報》,只見這回在頭版頭條有一行比昨天更粗大的標題——洋垃圾中隱藏致命病菌!
看到標題後,沙少陽感到莫名心驚,他趕緊繼續往下看去。
原來,金雕集團偷偷從國外進口洋垃圾衣服,結果被海關查扣,後來海關追查來源,發現這其中某部分衣服來自米國新澤西州,那裡正爆發瘟疫,檢查人員在那些衣服上發現了瘟疫病毒。
這次,《蘭平日報》特地配發了評論員文章,評論員沒有直接點出金雕集團的名字,只是隱晦地提到企業要有社會責任心,否則註定走不長遠。
評論裡雖然沒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不點名地批評金雕集團呢。
同樣的,《蘭平日報》在客戶端也發送了這條新聞,新聞下面,衆網友的評論比樓房坍塌事件多出三倍,大部分都是咒罵金雕集團和沙氏家族的話。
畢竟,對於網友來說,樓塌幾幢影響不到自己的生活。
可是,來自疫區的衣服就不一定了,說不定經過什麼途徑,就是落到自己身上,影響自己的健康。
女秘書從敞開的門外走進來,這回她也忘記了敲門的禮儀。
“沙總,各地的經銷商紛紛打來電話,要求退貨。其中有一半要求賠償,因爲他們從咱們這裡進口的服裝,被查扣了。”女秘書焦急地向沙少陽彙報。
還沒等沙少陽有所反應,他四叔又怒氣衝衝地質問:“少陽,報紙上報道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沙龍風是沙氏家族裡比較正派的人。沙氏家族利用自身勢力多賺些錢,他可以接受,可是如果所做的事情違法,損害了國家的利益、民衆的健康,那就超出了他的底線。
“砰”地一聲,沙少陽這兩天積蓄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他使勁一拍桌子,把女秘書嚇了一跳。
“沒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你們這幫老傢伙,平時用我賺的錢逍遙自在,出事了還想假裝正經來訓我,告訴你們,沒門!我現在煩得很,不想聽你囉嗦,趕快給我滾!”沙少陽指着沙龍風的鼻子叫道。
被侄子如此訓斥,沙龍風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時候,又有個不講禮貌的人闖了進來。
那是金雕公司的保安隊長。
“沙總,海關的人來了,說是要給咱們公司下處罰決定書。”
沙少陽煩躁地揮手,“你就說我不在,替我簽上名字就是。”
保安隊長感覺到屋中氣氛不對,沒敢多說話,直接答應一聲離開。
可是,不到十秒鐘,他又折返回。
“我不是讓你代簽嗎,還有什麼事兒?”沙少陽皺眉着眉頭,不悅地說道。
這時,有人禮貌地敲門,然後走進來。
來的是兩名臉色嚴肅的警察。
“沙少陽,有人舉報你參與販毒,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