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冷夜臻的話說得雪兒低下了頭,她不得不承認,冷夜臻說的是對的,就是因爲自己對柔妃的新人,纔給了旁人可乘之機,差點傷害了肚子的寶貝,不過柔妃更加是無辜的呀,她只是爲了能讓自己吃得開心一些,哼,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壞人不好,雪兒眼睛裡閃耀着憤怒,握緊了拳頭,揮舞着說道:“讓雪兒抓到那個企圖傷害寶寶的人,雪兒一定要她好看,狠狠揍她,揍得她滿地找牙,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做壞事兒了。”
瞧着雪兒可愛的小模樣,冷夜臻笑了,那還用她說嗎?等抓了那人,哼哼,讓他知道究竟是誰傷害了雪兒,他一定將那人千刀萬剮!冷冷的眸子間閃過了一層凌厲的殺意。
雪兒惱了半晌也累得很了,小嘴巴一張,打了一個哈欠,眼睛微微的眯縫起來了,冷夜臻便着人過來扶了小傢伙進裡屋休息,之後臉一沉,招來佘泉,命他全權調查此事,三天之內一定要將那妄圖謀害王嗣的人給抓出來。
冷夜臻下了這麼一道死命令,任誰都不敢怠慢,佘泉以雷霆之勢就對此事展開了調查,果然不負衆望,短短用了一天時間就已經將兇手擒拿到案,證據也一一呈於堂上,而那時候的冷夜臻正抱着雪兒,耐心的陪她和小蝴蝶兒玩着,天知道他堂堂蛇王可是從來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
正當略敢煩悶之時,門外一聲報,說是佘泉捉拿了犯人前來見駕。
冷夜臻表情一肅,冷聲喝道:“傳。”
雪兒也放開了手中的小蝴蝶,拉着冷夜臻的袖子,雙目冷冷的瞪着門口,她縱然閃亮,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旁人毒害她的寶貝。
爲首一人是佘泉,他身後兩名侍衛壓着一個宮女打扮的小丫頭,再後面還有一個人,竟然是淑妃,淑妃已經哭紅了眼圈,抽抽噎噎的跟在後面,眼神中透露出恐懼不安來。
衆人行了拜見之禮後,佘泉往前跪了一步,正要開口說話,淑妃卻搶先撲通一聲跪在了冷夜臻的腳邊,連連叩頭:“都是臣妾管教不嚴,才讓貼身宮女蓮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是臣妾的不好,請王責罰臣妾吧。”
“滾!”冷冷的一個字從冷夜臻的嘴裡吐了出來,袖子一拂間,剛纔還抓着冷夜臻衣袍下襬的淑妃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出了幾丈遠,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來。
淑妃臉色煞白,被打得吐血倒是小事,只是看王如今這模樣,那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剛纔說的話,這……這該如何是好?
冷夜臻的目光落在佘泉身上,佘泉低頭一拜,說道:“啓稟王,當日柔妃娘娘宮中盛放花瓣的竹籃丟失,老奴便令全宮中的奴才到各處搜查,結果發現在淑妃娘娘宮外小池塘裡有一隻竹籃,老奴便讓柔妃娘娘宮中侍女前來辨認,竟然正是當日柔妃娘娘宮中丟失的那一隻,又經沈御醫的檢查,那製作竹籃的竹子內含有藏紅花的成分,雖然經過池塘清水的浸泡含量很淡,但終究還是被查出來了,老奴明察暗訪之下抓到了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蓮雲,幾經查問,終於弄清楚了那隻竹籃是蓮雲給掉了包,她將藏紅花水浸泡竹藤,編織成籃子,隨後悄悄前往映月宮,將之掉包,當柔妃娘娘清洗花瓣的時候,竹藤碰了水,那藏紅花的藥粉就侵入了花瓣之中,繼而又混入了點心內,沈御醫又檢查了映月宮的下水處,果然污水之中混合着藏紅花。”
“你好大的膽子!”冷夜臻眼中嗜血,紫色的眸子閃爍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光芒,直射跪在地上早就面如死灰的侍女蓮雲,蓮雲嘴脣顫抖,上齒緊緊咬着下脣,不敢答冷夜臻的話。
“都是臣妾管教不嚴,請王責罰。”淑妃掙扎着過來,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是蓮雲去害雪兒的,罪魁禍首就是淑妃,只是淑妃當然要找個人頂罪了,侍女蓮雲正是這個替罪羔羊,只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愛妃也太過自謙了,下人犯錯又和主子有什麼相干呢?”冷夜臻一笑說道,淑妃輕輕鬆了口氣,不過那顆心還是提在嗓子眼,王的爲人她知道,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傷害雪兒人,而且也不是個會受人矇蔽的,他當真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嗎?
“不過……”果然,冷夜臻冷笑了一聲,“既然愛妃都自請責罰了,本王又豈能不成全?來人,將蓮雲拉出去,斬立決!將淑妃逐出宮去,遣送回府,永世不得入宮!”
“王!”淑妃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她想到王不會放過她,但想到的也僅僅是將她降級、禁足,卻不曾想過會被逐出宮去,自己當真被逐出紫靈城了,還有什麼顏面回家,不,不,她不要,她連爬帶滾的匍匐在冷夜臻的腳下,連連叩頭。
雪兒在一旁見了,心中倒有些難過悲憫了,只是想到這人是想要傷害自己寶寶的兇手,她就緊緊的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冷夜臻袍袖一拂,淑妃就昏倒在地,再也沒了聲響,他揮了揮手,就有侍衛進來拖了淑妃和蓮雲出去,蓮雲自從被抓之後就知道自己必定成了淑妃的代罪羔羊,便是王瞧出自己是淑妃所指使的,也不會輕易將自己放過的,因此當得知被判斬立決之後,她的臉色一直很坦然,再聽到淑妃也討不了好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快感,從容的跟着侍衛們下去,走向既定的命運,她會在那兒等待着淑妃的駕臨,她相信淑妃很快就會來的。
“心裡難過嗎?”閒雜人等退下之後,冷夜臻抱着雪兒,柔聲問道,面對雪兒之時,冷夜臻臉上總是溫和如水,那脈脈溫情讓人感到置身於幸福的海洋之中。
雪兒捧起了冷夜臻的手在自己的臉龐上輕輕摩擦了熟悉,緩緩的點了下頭,她確實心中有一些難過,只要看到有人遭遇危險,她就會情不自禁的心中難過,縱然這個人是因爲想要傷害自己而遇到危險的,她也會情不自禁的感到難過,畢竟那是一個人呀!她默默的嘆着氣。
“怎麼這次沒有求情?”冷夜臻手指繞着雪兒的一縷髮絲。
雪兒輕拍了一下冷夜臻的胸口:“你這壞蛋,明知故問,雖然雪兒很不捨得見到旁人死去,可那人是想要傷害雪兒肚子裡寶寶的壞人,雪兒又怎麼能夠姑息養奸呢?雪兒只要一想到那天若不是離魅公主,肚子裡的寶寶就可能出事兒了,心裡就很害怕,雪兒以後一定小心,以後……以後便是柔妃姐姐送來的好吃的,雪兒也不貪嘴了,雪兒就吃臻送來的東西。”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原以爲只要是自己所信任的人送來的東西,那必定是沒有什麼妨礙的,可卻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有那麼壞的人,回家假借柔妃的手來毒害自己,好恐怖,後宮的女人嫉妒起來真的好恐怖,她身上感到了一絲涼意,往冷夜臻的懷中縮了一縮。
見雪兒害怕驚恐的模樣,冷夜臻心裡升起了幾分愧疚,終究那淑妃是他的女人呀!他輕拍雪兒肩頭安慰說道:“好了,不害怕了,乖啦,以後只要你乖乖的,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生了,本王也會想些辦法,儘量讓你這邊佈置嚴密一些,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的。”
雪兒點了點頭,小身子窩在冷夜臻的懷中,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平安舒心,不一會兒竟然就在冷夜臻的懷中睡着了。
冷夜臻原本說着話,聽小傢伙沒了動靜,低頭看去,卻見她竟然睡着了,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到底還是一個小東西呀,換了平時,他定然將小傢伙抱起來回臥房,但是自從雪兒懷了身孕之後,睡眠就一直不是很好,有時候只需旁邊稍稍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特別是這次藏紅花事情發生之後,更加是如此了。他可不想打擾這個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傢伙,乾脆便定住了身子不動,讓她在自己懷中香噴噴的睡上一覺。
只是,當雪兒醒過來的時候,冷夜臻卻僵硬着身子動不了了。
看着動作十分僵硬的冷夜臻,雪兒忍不住一笑,不過更多是感動和愧疚,忙從他的懷中下來,輕輕按摩着冷夜臻的手臂,說道:“以後如果不舒服就要對雪兒說嘛,雪兒會乖乖的從你懷中下來的,這樣子多難受呀!”
“本王若不難受,那就得你難受了,你都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好不容易睡着了,本王又豈能打擾了你?”冷夜臻撫摸着雪兒的秀髮說道,看着她纖纖玉手在自己手臂上動作的可愛小模樣,他心中就是一甜,爲了這個小傢伙,便是再苦再累也沒有什麼,只要這個小傢伙心裡高興、身上舒坦就可以了,輕輕低頭,在她的秀髮生輕吻了一下,雪兒擡頭對他一笑,又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淑妃被逐出宮門的時候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紫靈城,三宮六院都知道了,人人驚怕,都在想這淑妃好大的膽子呀,竟敢對王最疼愛的女人下藥,這些女人都是在宮中待了很長時間的聰明人,雖然面上說的是蓮雲下藥,但事實究竟如何她們都是知道的,蓮雲只是一個是侍女,對稚妃下藥有什麼好處?真正的幕後黑手自然是淑妃了。只是淑妃縱然有罪,可畢竟沒有造成任何後果,又是前左丞相的女兒,現左丞相的姐姐,王竟然一點兒情面都不留,可見對稚妃娘娘是十分在意的,她們這一干人等都將自己的小心思收了起來,本來想要討好探望的都不敢來了,就怕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連累到了自己身上來,柔妃不就是這樣嗎?還好查清楚了,否則王盛怒之下,估計性命就難保了。
這麼一來,雪兒的玉珞軒頓時冷清起來,門口羅雀,這讓雪兒一下子又恢復了從前的無聊生涯,而離魅不知道是因爲錯怪了柔妃不好意思,還是生自己的氣,也不來了,還有柔妃,因爲冷夜臻覺得她的到來很容易成爲旁人傷害雪兒的間接手段,又給她下了禁足令,不許她來,這日子一天天的無聊起來,她小腦袋靠在桌子上,小手亂擺着說無聊,綠兒忙上前安慰,雪兒卻不理會她,自己想去瞧柔妃姐姐來着,順便還要道歉,畢竟是因了自己的關係,才讓柔妃姐姐又遭了罪的,可偏偏綠兒就是不答應,死活不同意自己前去,甚至還威脅自己,若自己執意要去,那她就要向王告狀,沒準兒到那時,王不但要讓柔妃禁足,沒準兒還會將她趕出宮去了呢!雪兒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敢有什麼特別動作了,不過對綠兒的威脅十分來氣,扭過了頭來,不管綠兒說什麼,她都一概不加以理睬,綠兒沒有法子了,最後拿出了絕密武器,說要到廚房給雪兒找找有什麼她現下可以吃的好吃的東西,雪兒這才臉色稍稍好看一點,終於很大度的點點頭,算是給了綠兒一點回應。
綠兒一離開,玉絡軒的大廳中越發冷清起來了,雪兒百無聊賴的扒拉着桌子,小腦袋晃呀晃的,和一旁侍立着的蝶兒說話。
蝶兒見雪兒很無聊的模樣,笑着寬慰道:“王正在給娘娘籌備封后大典之事,那可熱鬧啦,而且王不是說過,等封后大典之後就會帶娘娘出去走走的嗎?到時候娘娘就能好好開心一下啦。”
想到這事兒,雪兒確實很開心,笑着點點頭,不過又想到面前的事情,不免心中又有那麼幾分的不痛快,小腦袋繼續低着,一言不發。
“娘娘……”蝶兒還想勸慰,但只說了這兩個字,突然一言不發。
耳邊突然沒了蝶兒的咋呼,蝶兒一愣,轉過了頭去看時,卻見蝶兒定定地站在那兒,目視前方,像是被人施了法術一般。
施了法術?雪兒立刻警惕起來,手上靈力凝聚,目光如劍,掃射四方,能這樣在自己無知無識的情況下將蝶兒定住的,這人必定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