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冷夜臻和雪兒、冷紹雲等蛇族的人從陸地上乘坐馬車回去,行路纔到一半的時候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當冷紹雲出去察看的時候愣住了,而冷夜臻和雪兒在這個時候也感受到了死亡血霧散發出來的獨特的死亡氣息。
當冷夜臻掀開馬車簾子看外面的時候,外面的樹林已經漸漸的有血色的霧氣了,這死亡血霧瀰漫得非常快,一會兒功夫冷夜臻已經不能瞧見再最前方的蛇族侍衛了。
雪兒一感受到這種死亡血霧的味道,心裡就開始發顫了,身子也在略略的顫抖着,原本她是臥在冷夜臻的膝蓋上的,現在立刻身子一溜,就跳到冷夜臻的懷抱裡了,四肢緊緊的扒着冷夜臻的胸口,只有冷夜臻身上的味道才能讓她覺得稍稍有些安全感。
死亡血霧厲害無比,一般人在其間根本就不能看清楚被血霧覆蓋之下的情景,幸而冷夜臻不是一般人,他靈力通神,一雙紫色的眸子顧盼流轉之間不但瞧清楚了死亡血霧之內的情景,連使用死亡血霧的人都已經瞧見了,在看清楚了之後也着實讓他驚訝了一下,冷峻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眸中的紫色光芒更盛了。
在死亡血霧的外圍站着數十人,身上不是少了一個胳膊就是少了一條腿,傷口中鮮血不斷的瀰漫開來,源源不斷的圍困着蛇族的車隊,這一切讓蛇族的侍衛們都心生恐慌,就是冷紹雲臉上也現出了懼意,緊張的回過頭來叫道:“王兄,我們該怎麼辦?”
冷夜臻面上雖然沒有驚慌的表情,但是內心也有些無奈了,若這死亡血霧是有一個或者幾個人施展出來,只要不是當年的那個惡靈,他就有把握打散血霧,正如上回白瑞解救雪兒的那樣,可以現在的情況是有幾十人共同製造死亡血霧,而在那些施展死亡血霧的人身後,冷夜臻還看到了大約有數百人,或者說是數百個靈魂,正虎視眈眈着,估計是等着血霧將這裡盡數圍困住了之後就碗發起進攻。
冷夜臻知道,死亡血霧是不會對惡靈產生任何影響的,因此若當真等它們在血霧將這裡圍困住了之後發出攻擊,蛇族必定有極大傷亡,冷夜臻雖然沒有盡數驅散血霧的把握,但是危機關頭已經不容他再思考什麼了,當下將雪兒往懷中一塞,低聲說道:“小心了,別掉下去!”不等雪兒答話,人已經到了外面。
冷紹雲見冷夜臻出手,也趕緊跟了上去,雖然他的本事比不上冷夜臻,但總比那些侍衛們上吧,至少能幫上冷夜臻的忙。
這兩人一躥入血霧,情形立刻有了轉變,本來鋪天蓋地而來的血霧像是被撕破了一個口子,終於能見到光明瞭,在冷夜臻身周的侍衛們歡呼了一聲,手中兵刃立刻舉了起來,攻向了那些隱藏着慢慢靠近的靈體。
那些還在血霧之中的蛇族侍衛們聽到了歡呼聲,也立刻精神振奮了,雖然他們不曾逃脫困境重見光明,但是他們能夠想象,只要有王在,一定能打退強敵,保自己平安的。
但是,冷夜臻也僅僅就一人,而那使用死亡血霧的卻有幾十人,冷夜臻輕輕一揮手間確實能夠消退一大片的死亡血霧,可是當冷夜臻消退了這邊,那邊又開始瀰漫開來了。
冷夜臻眉頭深深地鎖着,深提一口氣,轉瞬間就來到那些施展死亡血霧的人的跟前,輕輕幾下揮手已經倒了一大片,雪兒在冷夜臻的懷中,小腦袋則露在外面,見到這情景,連連拍手交好,卻冷不防看到那些被打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重新又彈了起來,竟然是不會死的?雪兒驚呼了一聲。
冷夜臻卻明白不是地上的人不會死,因爲那些已經不是人了,是被奪取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暗中有人正在操縱着他們,讓他們自殘身體,製造死亡血霧,這死亡血霧厲害非常,那幕後之人能夠通過操縱行屍來施展,可見此人靈力非同小可,只怕便是當年的惡靈也有所不及呀!
想到這一層的冷夜臻心中多了幾分慌亂,這時候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冒了出來,是一大羣穿着黑衣的人,他們直直的向冷夜臻這邊圍攻了過來,冷夜臻手一揮,兵刃出手,這是雪兒第一次見到冷夜臻使用兵刃,那是一件極薄弧形劍,長相古怪,但威力奇大,冷夜臻輕輕揮手間,弧形劍夾帶着紫色的光芒飛了出去,就劃傷了好幾個黑衣人,且這弧形劍劃傷的傷口處流出的並不是鮮紅色的血液,而是綠色的汁液。
那弧形劍是千種毒蛇毒液淬鍊而成,又加上了冷夜臻本身靈力的護持,就算是蛇族若被劃破丁點兒皮肉,也是非中毒不可,更何況冷夜臻加持在上面的靈力也是非同小可,那些正不斷攻擊蛇族的靈體只要沾染上了半分氣息,立刻就會煙消雲散,消失在這個世間。
雪兒見此頓時精神振奮,暗暗爲冷夜臻加油鼓勁,不過那些黑衣人並非那些行屍或者靈體可比,他們有思想會算計,而且靈力也十分厲害,他知道了弧形劍的厲害之後,身形立刻就變得虛無縹緲又快速無比,且相互穿梭着,隱隱的結成了某種陣法,冷夜臻被圍困陣中,漸漸感到靈力不繼。
雪兒初時還沒有趕到什麼,但當冷夜臻深處陣中的時間長了,立刻就感到渾身疼痛,身子開始發顫了,只是爲了不讓冷夜臻爲了她而擔憂,她死死的咬住了嘴脣,沒有吭上半句,但她此刻在冷夜臻的懷抱中,冷夜臻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感受?心中暗暗焦急着,又很是疼惜。
冷夜臻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看那陣有何破綻,弧形劍飛速的劃出,但每每都被那古怪陣型給擋了回來,雖然打鬥間也曾傷了幾個人,但是這個陣彷彿有固定靈體的功能,當冷夜臻的弧形劍將一人傷到了之後,他立刻自盡,然後他的靈體已然堅守在原本的位置上作戰,而且戰鬥力不曾消減下來,且這靈體與其他的靈體不同,旁的靈體當接觸到了冷夜臻的弧形劍之後立即就會灰飛煙滅,而這陣中的靈體不同,弧形劍劃破靈體之時只是暫時性的出現了靈體的破損,而當弧形劍離開那靈體之後,它又能再一次的自行修復成原來的樣子,生生不息,這讓冷夜臻漸漸憂心,他很少使用弧形劍,並非只是因爲託大,而是因了使用這弧形劍需要耗費的靈力極大,因此不是到了非常時刻,他不會使用,而每次使用必是一擊必中的,可眼下這個情況不可能讓他一擊必中,他只能暫時將弧形劍收回,他必須保存靈力,特別是在另一邊,死亡血霧已經將所有蛇族的人都籠罩在裡面了,而懷中雪兒抖動得越來越厲害的身子更加讓他心中擔憂之極。
凡是陣法就必有他的陣眼,陣眼往往就是最薄弱的地方,雖然一下子不能看出來,但是可想而知,陣眼所在之處必定是一個本領極爲高強的人看守,可說是這個陣內本事最大的一個,卻不會主動攻擊人。
冷夜臻雙目如鷹般銳利,急速的掃射過去,在周圍這十來個人身上掃視了兩三圈之後,目標漸漸縮小了,他盯上了其中一個個子矮小,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人,但是他仔細觀察下來,每一次他們改變陣型,都是這個人先動,餘下的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而那些靈體更是如此,只有那個矮個子先動了,他們纔會動,若那矮個子停下了步伐,那些陣中的靈體必定是站住不動的。
冷夜臻的目光兩次從那矮個子身上掃將過去,並稍作了片刻停留,餘下的人立刻就顯得慌亂了,雖然那腳上步伐不懂,但是手上攻擊力度強了很多,像是在虛張聲勢,又好像是干擾視線,冷夜臻心中一聲冷笑,眼下再幹擾視線,未免太遲了一點,心中計議已定,身子如飛梭一樣就過去了,半途道上,弧形劍亮了出來,這次再不脫手,而是右手連揮,弧形劍的光芒籠罩大地,那些靈體雖然不能被它傷害,但是也有些懼怕,不由自主的就倒退了幾步,餘下的人更是如此。
冷夜臻勢如破竹攻到那矮個子之前,那矮個子顯然沒有想到冷夜臻的速度會是如此之快,攻勢會是如此之凌厲,當他看清楚來是想要抵擋的時候,剛擡起了手,弧形劍已經直刺入他的心臟,他瞪大了眼睛,簡直不相信面前的事情是真的。
忽然他一聲冷笑,手倏然而出,就見一個小人直奔着冷夜臻的胸口而去,原來他懷中的小人才是真正的陣眼之主。
此刻的冷夜臻距離那矮個子很近,近到當那小人手持短刀貼近了冷夜臻胸口的時候,冷夜臻才瞧清楚他的模樣,他知道要想躲避或者格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運靈力於胸口處,以求這小人的短刀紮上之時能讓他自動的彈開,可是冷夜臻也知道這希望激起渺茫,那小人既然是這陣眼之主,又豈能當真是無能之輩?只希望能夠手上輕些罷了,畢竟那兒還有這麼多蛇族的人等待着自己的拯救呢!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冷夜臻愣了愣,卻見胸口處開始欺負,冷夜臻陡然驚覺,小狐兒還在自己的胸口處呢!不會……不會是她代自己受了這一劫吧?冷夜臻的身子頓時涼了半截,自己便死了也沒什麼,可這小狐兒不能死呀,冷夜臻只覺得自己握着弧形劍的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了,他想要伸手入懷撫摸了一下小狐兒,確定她是否安康,可是偏偏就是不敢,他甚至不敢去感受那胸膛處的感覺,他生怕懷中的小狐兒動作漸漸慢下來。
幸而,小狐兒還是很爭氣的,她在冷夜臻懷中的小動作非但沒有慢下來,而且又漸漸加快的趨勢,似乎在和什麼搏鬥,一晃眼間,白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嘴上還叼着一個什麼東西,正在那兒掙扎着。
冷夜臻一看就笑了,收回了弧形劍,將小狐兒抱入了懷中,原來這小狐兒嘴裡叼着的竟然是那個可惡的小人!
剛纔當冷夜臻的弧形劍斬入那矮個子的心臟時,雖然沒能將最最厲害的小人殺死,但是這個陣卻破了,原本雪兒身上的疼痛感立刻消失殆盡,而睜開眼睛的雪兒瞧見一個可惡的小人正拿着一把短刀逼近冷夜臻的心臟,她二話不說,小腦袋一仰,就將那個小人一下咬在了嘴裡,鋒利的牙齒戳穿了他的身子,可那小人十分頑強,竟然還想再往冷夜臻的胸口衝,所以雪兒沒能及時的探出腦袋來,而是在冷夜臻的胸膛上與他做着搏鬥,幸而最後還是雪兒勝利了。
不過現在那個小人還沒有死透,雪兒牢牢的將他咬着,不讓他有機會逃脫,冷夜臻一笑,手指輕輕掠過,那個小人頓時就沒了生命的跡象。
冷夜臻又伸手到雪兒的嘴邊,笑道:“吐出來吧,看看,多髒哪!”
雪兒呸的一下將那髒髒的小人吐了出來,擡起頭來,眼神中閃着興奮的光芒:“剛纔雪兒幫了臻,對不對,雪兒是隻有用的狐狸,非常有用的狐狸哦!”
“是呀,雪兒是一隻非常有用的狐狸。”冷夜臻拍着雪兒的毛絨腦袋說道,“不但很有用,還是本王的救命小狐狸,呵呵。”
雪兒聽了這話,狐狸嘴頓時就咧到了耳朵後,笑嘻嘻的蹭蹭冷夜臻的胸口,眼神穿過冷夜臻的手臂空隙,驚訝的叫了一聲:“臻,你快看,死亡血霧不見了。”
伴隨着雪兒的話聲,冷夜臻立刻轉頭向後看,果然,原本大片大片的血霧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還有那些原本和蛇族作戰的靈體,現在也已經不見了,只有數十具殘缺不全的軀體還在地上,只是一個個猶如敗絮,一動不動。
冷夜臻眸子一轉,最終鎖定在了一個身影上,離魅公主,原來就在那片地方的中央,穿着黑色斗篷的離魅公主正站在那兒,手上託了一個很大的黑曜石瓶子,正將最後一個靈體收入了瓶子裡。
“原來是離魅公主救了我們。”雪兒歡喜的叫道,冷夜臻點點頭,抱着雪兒就過去,離魅公主一見雪兒興奮的撲了過來,雪兒連忙躲避着,剛纔受了死亡血霧的死亡氣息,她可不想再感受一下這種氣息,雖然離魅公主身上的死亡氣息和那四萬血霧的死亡氣息不是很像,但終究不能給別人很美好的感覺。
“雪兒也變壞了,不喜歡離魅,還是離魅的瑞瑞好!”離魅聲音很稚嫩,雖然不能瞧見斗篷下的她現在是什麼表情,但雪兒猜測一定是嘟着嘴的模樣,嘻嘻,這個公主蠻好玩兒的,只是瑞瑞?她眉頭皺起來,問道:“瑞瑞是誰?”
“只怕是狐王白瑞吧?”離魅公主還沒有說話,冷夜臻已經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開了口,因爲他已經看到了白瑞慢慢走近的身影,而當剛纔離魅說到瑞瑞的時候,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離魅連連點頭:“是呀,是呀,瑞瑞允許我這樣叫他的。”她感受到白瑞的氣息已經離自己很近了,回過了頭來,正對上白瑞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她身子貼了上去,斗篷下的臉龐在白瑞的手臂上輕輕地蹭着,“瑞瑞,是不是呀?你允許我這麼叫你的,這樣才顯得我們親近,與衆不同。”
剛纔白瑞還只是嘴角略略抽搐,現在聽到她說的話,整張俊臉都幾乎是扭曲了起來,瑞瑞?這個與衆不同是真的,不過真的很親近嗎?這隻讓他覺得幼稚可笑,但沒辦法,誰讓這位冥界公主總是拿揭下面紗來威脅他?若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將她扔了出去,可是現在需要她一起對付死亡血霧,只能忍着了,幸而她只是語言上讓自己覺得很尷尬很可笑,行動上並沒有做出什麼來,而到關鍵時刻還是很肯幫忙的,就比如說剛纔。
白瑞和冷夜臻相處的時間很長,對冷夜臻的性子瞭解一二,因此當聽冷紹雲說到冷夜臻先行帶着雪兒回紫靈城時,他一點都沒有相信,在第二天蛇族的人離開南海龍宮的時候,他也向敖千野告辭,當狐族一行人出了龍宮之後,他便命手下的人保護淑敏公主暫且回宮,而他則悄悄尾隨追上蛇族的人,想得到個機會能和雪兒道別,不過離魅公主不是他的手下,不肯聽他的話,爲了防止可愛的狐狸陛下跑了,她就緊緊跟隨着不肯放鬆,還沒有等白瑞想出甩掉離魅的方法時,遠遠的就看見了死亡血霧,他就趕緊帶着離魅來救場,總算沒有讓蛇族的人傷亡太重。
冷夜臻查看了一下蛇族這次犧牲的人,又轉眼去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在魂魄被收了之後,他們真正的成了屍體,他看着離魅公主說道:“那些人的魂魄都給你收了嗎?你放一兩個出來,我有話要問。”
離魅公主搖搖頭,說道:“沒有用的,這些只是魂,沒有魄,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記憶,就好比是你們生靈界的傻子、癡呆,或者說更加不如,他們聽不懂你在問他們話,更加聽不懂不知道答案的。”
“看來事情又沒有着落了。”冷紹雲唉聲嘆氣的,剛纔那一仗驚心攝魂,耗費了他好些靈力,現在的他有氣無力,無精打采,身子都有些軟綿綿的了。
“蛇王,我護送你們一程吧。”白瑞忽然說道。
“不要!”冷夜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對這個出賣了友情的人不感興趣。更加不需要這樣的人來保護自己,而且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哼!
“你不爲自己着想嗎,也不爲其他人着想嗎?”白瑞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往雪兒身上掃了一下,這讓冷夜臻猶豫了,是呀,這樣的事情若再來一次,自己還如何保護雪兒?看離魅那模樣是跟定了白瑞的,怎麼肯獨自留下?
想到這兒,冷夜臻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問離魅道:“這次冥界就讓你一個小公主上來嗎?”
“我已經不小了。”離魅的聲音中帶了點小憤憤,頓了一頓說道,“你們來人稟報的時候父王以爲只是一兩個會使死亡血霧的餘孽,就讓我出來歷練一下,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般大事情來,我會通知父王再加派人手的。”
也就是說現在能吸收這死亡血霧的只有離魅公主一個人,萬般無奈之下,冷夜臻只能答應讓白瑞隨行,白瑞心中歡喜暢快,這讓冷夜臻的臉色很難看,而之後更讓冷夜臻臉色不好看的事情再次來到,狐族原本打算先回青丘國的人來了,說是聽到了蛇族遇襲的事情,生怕狐族也發生這樣的事情,便打算一起跟隨離魅公主,一同趕路,等到冥界援兵到了再做計較。
冷夜臻見此眉頭暗皺,倒並非全是爲了狐族,只是在想這一次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想當年那個惡靈都不曾能夠用行屍施展死亡血霧,而現在這個人竟然能夠,那麼死亡血霧即將大片大片的出現,而能夠抵擋的又十分少,得想個妥善點的辦法才行哪!看着地上那些蛇族死去的侍衛,他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