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這才滿意,在右相大人跟前幫他求情,然後就是上上下下的瞅着躍林,瞅的躍林臉上的紅暈一陣紅過一陣。
那邊右相夫人看着躍林回頭對右相大人來了一句話,“浩兒話說的不錯,都是要做爹的人了,以後動不動就拿雞毛撣子打他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右相大人喝着茶,“就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打成嗎?”
右相夫人嗔瞪着右相大人,“以往浩兒是不大靠譜,這事辦的還是很不錯的,柳兒,把老爺的雞毛撣子拿下去燒了。”
柳兒瞅着右相大人嘴角的笑,大着膽子過來拿桌子上的雞毛撣子。
那邊阮文浩重重的深呼一口氣,盯着躍林的肚子,來了一句話沒差點嗆死躍林,“以後我得把這護身符當成菩薩供着。”
那邊右相大人一把奪過雞毛撣子對着阮文浩就揮去,一屋子雞毛亂飛,原本該燒掉的雞毛撣子就這麼被打的不能再用了。
王府這邊,辛夕送走了躍林和阮文浩,回頭就吩咐墨蘭準備制安胎藥,說是十粒,但是辛夕還是另外贈了十粒。
一路說着,回到絳紫軒,辛夕喝了杯茶,悠兒然兒不在,她不知道幹嘛好。
就想着就書房找本書看,正好聽見嵐冰在跟展墨羽回稟事情。
“少爺,寧王和北瀚簽署的協議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協議上要少奶奶帶着五座城池嫁給北瀚皇帝,咱該做些什麼?”
展墨羽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冷,“東行宮有什麼動靜?”
“北瀚皇帝就在京都閒逛了兩回,其餘的時候都在行宮裡呆着。
另外,送了兩封請柬到半月山莊,讓您務必露面。
再就是浩王一直不信半月公子已經娶妻,四下派人查探,估計還是想將若芷公主嫁給您。”
展墨羽輕嗯了一聲,嵐冰繼續稟告其餘的事。
“洛親王現在在潼南,咱們在潼南的勢力發現有左相的人馬在潼南一帶活動,像是在追殺什麼人,具體追殺的人尚不清楚。”
展墨羽點點頭,嵐冰告退,辛夕這才進去,展墨羽把賬冊合上,看着辛夕,“方纔的話你都聽到了?”
辛夕輕撅了下嘴,“寧王和北瀚的協議怎麼處理?”
展墨羽也是在頭疼呢,“把寧王挖出來交給璟蕭然處置?”
辛夕聽得直作嘔,展墨羽睜大了眼睛盯着辛夕的肚子,“不會又有了吧?”
辛夕一個白眼橫過去,“纔沒有呢,誰讓你說的那麼嘔心人的,看,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展墨羽攬過辛夕,要看辛夕的胳膊,辛夕擼起來給他瞧,是真的起雞皮疙瘩了。
關於北瀚協議的事展墨羽不想多提,這事該皇上處理纔對。
福寧王府的態度就擺在那裡,絕對不可能接受的,皇上也不會同意。
難就難在協議是寧王以朝廷的名義籤的,當初那二十萬北瀚將士也邁足大御了。
雖然是被王爺送了回去,可畢竟是借了,這事大御知道,北瀚知道,東冽也知道。
皇上若是毀約,只怕會擔心北瀚和東冽有所勾結,頭疼,都怨寧王。
爲了一幾私慾就把所有人都套了進去,要是她氣極了,把冰嫺抓來易容成她的樣子送去給他做貴妃算了!
要偉大他自己的女兒偉大去,她沒有那麼寬廣的胸懷。
別說展墨羽想把他挖出來了,她也想把他挖出來讓他親自跟璟蕭然說這事去!
辛夕還是心裡不安,“相公,你覺得皇上會怎麼處理這協議的事?”
“要麼拖着,拖到璟蕭然在大御待不下去了,要麼和親。”
“把半月公子也就是相公你送給北瀚做駙馬?”
“嗯,”展墨羽輕嗯了一聲,擡眸看着辛夕呲牙的表情,展墨羽扭着眉頭,“娘子,你那是什麼表情,不像是氣憤?”
“我這是氣憤過了頭,憑什麼我就白送,你就能抵五座城池外加一個我?!”
展墨羽嘴角狂抽,貌似她氣憤的應該不是這個吧,完全就沒抓到重點,展墨羽盯着辛夕,辛夕哼了鼻子道,“就只有這兩個選擇嗎?”
“還有就是皇上死不認賬,認定那是寧王私底下籤署的,與朝廷無關。”
辛夕聳了鼻子,悶聲道,“這個選擇有還不等於沒有,皇上那麼在乎朝廷的臉面。
那麼大張旗鼓的讓寧王祝賀的時候順帶處理借兵的事,不少人都知道。
怎麼死不認賬,他還不得擔心被人給笑話死,都是左相惹出來的。
寧王好好的禁足,讓他舉薦了,舉薦也就罷了,還慫恿皇上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寧王,上回沒拽出來他真是太可惜了。”
展墨羽摟緊了辛夕,妖冶的鳳眸裡皆是笑意。
“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借兵的事是皇帝鬧出來的,他得負責擺平了,他要真把你送去北瀚,爲夫給你做陪嫁。”
額?東征大將軍外加福寧王府唯一的繼承人給她做陪嫁,這話出來,辛夕呲笑道,“你不怕氣的皇上吐血啊?”
只怕吐血都是輕的,不定一抽就直接掛了,還陪嫁呢。
到時候,一路的臭雞蛋爛菜葉一路從福寧王府送到北瀚交界處,不定連跨國扔臭雞蛋的都有。
辛夕想着展墨羽頂着一頭爛菜葉就忍不住發笑,差點笑彎了腰,展墨羽蹙着眉頭捏着辛夕的鼻子,“爲夫不是說着玩的。”
辛夕握住展墨羽的手,眉頭一挑,嘴角帶笑,“我知道你不是說着玩的,我已經在想去北瀚的路上會發生的事了。”
辛夕這話一出來,某人的臉色唰的一下黑乎乎的了,緊緊的捏着辛夕的鼻子,“想的可真夠遠的,你就這麼想嫁去北瀚?”
辛夕鼻子被緊緊的捏着,疼的辛夕嘴巴都張了,被迫變着聲音道。
“我是挺想去北瀚玩玩的,好不容易有次機會呢,反正有你陪着,我怕什麼?快鬆手了,鼻子快要被你給廢了,我可就靠這鼻子過活呢。”
辛夕撅了嘴可憐的看着展墨羽,不過就是想打趣一下他嘛,至於對她下這麼狠的手嗎?
再說了,她的確想去北瀚玩玩的,不過在此之前,她更想將大御的萬里河山遊覽個遍。
辛夕一副可憐神態,展墨羽也不忍下手了,他娘子就那個性,逮到機會不捉弄一下他不可能的,想去北瀚可以理解。
若是想嫁去北瀚,以後連王府的大門都不給出了,展墨羽才鬆手,就被辛夕抓住了。
眉目切切的看着他,“相公,咱什麼時候出去溜達溜達,我說的不是逛街,是去遊山玩水。”
展墨羽白眼瞪了辛夕一下,拿起桌子上的賬冊。
翻看着,“爲夫還有賬冊要處理,三五年之內怕是不可能陪你遊山玩水的,等悠兒然兒長大繼承了王府和半月坊,你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
辛夕站到一旁去,嘴巴聳着,就知道拿這話堵她的嘴,真當她是那麼好糊弄的不成。
等悠兒然兒長大,也就這個時候覺得他們小。
讓他們搬出臥室的時候,也不知道誰說他們夠大了?
三五年悠兒然兒是大了不少,可能繼承王府麼?能繼承半月坊麼?那都是屁話!
這兩個稍大一點,她還想生一個女兒,更有被慧海大師預定下的徒弟。
辛夕越想心裡就更是抓狂了,這麼算下去,別說三五年,就是七八年都不一定能遊山玩水去了,她要將滋生出來的這個願望給壓制下去,死勁的壓。
辛夕見展墨羽認真的閱帳,也就不打擾他了,輕提裙襬出了書房。
纔出書房的門呢,那邊北兒手裡拿了個竹籃子上來,拿了錦布搭蓋着。
辛夕眉頭輕挑了一下,北兒就上前福身行禮了,也不說竹籃子裡裝的是什麼。
直個問辛夕道,“少奶奶,您猜猜這籃子裡裝的是什麼,您肯定猜不出來。”
辛夕鼻子輕動,倒是聞不出來什麼味道來,那邊南兒和紫蘭好奇的睜大了眼睛過來,猜道,“是糕點?”
北兒連着搖頭,紫蘭彎着腰,沒差一點就湊到竹籃子上去了。
半點什麼異樣的味道都沒有,紫蘭猜不出來,一揮手就把錦布給抽了。
瞅着一籃子碧油油的青菜,紫蘭眼睛都睜溜了,“青菜?你把沒煮熟的菜拿來做什麼,小少爺們也不在這裡啊!”
紫蘭以爲北兒拎了一籃子菜是給悠兒然兒扯着玩的。
那邊北兒一個白眼翻着,這菜可是糧食,就算小少爺們要玩,那也是去外面採了草洗乾淨了拿來玩好不好。
辛夕瞅着那籃子,北兒很識時務的遞到辛夕跟前,辛夕拿了兩根瞅着,瞥了眼北兒問道,“大姑奶奶送來的?”
北兒連着點頭,“就是大姑奶奶差人給您送來的,來的是個陪嫁丫鬟。
以前在元府奴婢也認得,特別交代奴婢說,這可是大姑奶奶千辛萬苦才種出來的。
一半都在這竹籃子裡了,讓奴婢小心端着別潑了,回頭讓廚房的婆子做了給您嚐嚐味道如何。”
北兒說完,挑着眉頭看了眼紫蘭和南兒,還是少奶奶記性最好了,一猜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