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落水,因爲處理及時,以喬到沒有高燒什麼的,只是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暮清整天都愁眉不展,還總是把以喬裹成胖胖的糉子,“娘娘啊,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要是這咳嗽一直不好……”
“別觸娘娘眉頭,娘娘千金之軀,一定會逢凶化吉的。”午晴連忙說。
以喬沒力氣說話,她覺得自己沒有被病折磨死也快要被大碗的藥折磨死了。
“皇上駕到。”意料之外地,祈景居然來了。
以喬計較着落水的事,在躺椅上愛理不理地點了點頭,沒怎麼行禮。
“太醫怎麼說?”祈景問,雖然語氣仍是不善,但好歹是問了。
以喬不理,倒是午晴搶着回答了,“回皇上,太醫說娘娘這次落下了病根,需好好擔待,開了許多藥了,可娘娘的病就是不見起色。”
哪這麼嚴重,喝了這些天中藥,已經不怎麼咳了呀,這些丫頭!以喬翻眼睛。
“可是那日落水的緣故?”
明知故問!以喬心裡冷笑,“皇上不必操心,臣妾是自做孽不可活。”聲音雖然大不起來,但以喬努力讓它聽起來中氣十足。
“你在怪朕那天的話?”祈景沉了臉色。
以喬冷冷一笑,“我知皇上爲難,需要縱容藍妃來維持後宮的平衡,所以我不怪皇上,也不敢怪皇上。”你看我已經把你說的夠無奈夠可敬夠高尚了吧。
大概藍妃只不過是值得同情和可憐的工具罷了。
祈景沉默,用高深的眼看着以喬。
“你好生休養,後天就要召見烏蘭國的公主了,皇后可不能缺席。朕先走了,你們都好好照顧皇后。”
以喬沒有說話,只是偏臉向裡,眼睛紅了。
我不怪你,也不敢怪你,可是可是,你不把我當妻子,不把我當表妹,總得把我當人是不是,居然一句拉自己上岸的話都沒說就走了,也太冷血了吧。
“娘娘,你怎麼了?”回過頭來後,暮清發現了以喬的不對勁,連忙問。
“暮清,我好想回家,真的好想。”以喬拉着暮清的袖子,眼淚忍不住流下來,“你告訴我怎麼回去好不好?”
暮清眼睛也紅了,“娘娘啊……”
“娘娘若是想回家,就向皇上請旨吧。”午晴的臉色也悲憫下來。
“謝謝你,午晴。”以喬勉強笑道,擦了擦眼睛,“曉暖,記得我讓你收起來的玉佩嗎,幫我拿過來吧。”
那天那個詭異夢裡的,分明就是這個玉佩。那個夢……是不是暗示着什麼呢?
回家啊……
曉暖進了裡屋,半晌之後出來。
以喬小心翼翼地戴上,笑了笑,“你看,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