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46米哪是鴛鴦
“認識無心嗎?”
陳敬齋一怔,有些驚訝地看着他,似是對他的話一頭霧水,想了半響,終是茫然搖頭,“不認識。”
西陵殤凝眸,一瞬不瞬地看進他的眼睛裡,見他並無半分僞裝之樣,又接着沉聲問道,“那陳落衣呢?”懶
“落衣?”
陳敬齋呢喃着,似乎有些激動,眸子裡浮起哀慼之色,嘴角僵硬地抽搐着,“那是小女.....怎會不識?”
果然不出所料!
西陵殤嘆出一口氣,轉身,闊步離開。
這個陳敬齋不過是跟無心的師傅長得相似而已,並不是她的師傅。
不知道無心知道這些以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畢竟當初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她一直認爲是師傅的男人,誰知到頭來卻不是的。
可他竟是有些感激這個男人,如果沒有他,就沒有後來他和無心的故事。
藥廬的出口就是雲光軒的暗壁,西陵殤走了出來,又重新擰了一下案桌上的燭臺,將暗壁隱上。
如今的四王府已經一片蕭瑟,早已沒有一個人,所以他走在積滿灰塵和落葉的院子裡,倒也不擔心被人看到他還沒死。
幽蘭閣依舊,滿院的瓊樹依舊,只是沒有了那個坐在瓊樹下,仰着頭看滿樹瓊花的女子。蟲
還記得,那時的她耳朵聽不見了,卻一直沒有人知道,跟她說什麼,她只會淺淺地笑着,說好。
也就是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痛心,心裡面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一定要替她拿到寒冰顛的解藥火蓮,即使要犧牲一個北國,或者要踏平整個天下。
他也不知道,他是幾時開始在意、開始心疼那個女子的?
或許是在她被鷹羣攻擊得差點死掉的那次開始,或許是在得知她不顧自己身上雌蠱的嗜咬,不吃雌蠱的解藥,而千里迢迢去北國尋他救他的時候開始,或許是在得知她明明懷了他的孩子,卻不告訴任何人,結果被嬰寧逼得喝掉紅花的那一刻開始.....
或許更早,更早......
他已經記不起了,只記得後來的自己明明在意着,卻不承認,明明心疼着,卻不表現出來。
他終究是不懂愛啊!
他們走了太多的彎路,受了太多的苦。
如今的他準備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她卻爲他再次深陷困境。
無心,你還好嗎?
你一定要堅持,我很就來了,很!
北國的皇宮
一個身穿鵝黃色釵裙的女子坐在窗前,埋頭在繡架上繡着什麼,雖然手勢笨拙、針法緩慢,可女子卻是輕輕勾着脣角,十分專注、一分甜蜜。
一襲紅袍的易梓寒走了進來,輕輕在她身後站定,看了半響繡架上的圖案,也沒看出什麼名堂,終於忍不住開口:“婷婷啊,你這繡的可是什麼?”
女子嚇了一跳,,“哎呦”一聲,一針就紮在指腹上,她將食指放進嘴裡吮.吸着,回頭擡眼瞪他:“喂,走路也不帶點聲音,你想嚇死我啊?”
易梓寒勾起脣角,好看的桃花眸中眸光瀲灩,一個旋身,轉到她前面,雙手撐在繡架上,鳳眸彎彎地睨着她:“是你自己沒聽到而已,對了,我是說真的,你繡的這個是什麼呀?”
婷婷臉一紅,望着繡布上那團紅紅綠綠,抿嘴說道:“你猜猜看!”
“唔,我看看哈!”易梓寒撿起手,雙手抱胸,微蹙着劍眉,圍着繡架轉了兩圈,一本正經地點頭,“不像是花草,應該是飛禽走獸。”
婷婷臉一白,咬了咬脣,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又聽到他接着說到:“應該也不是鴨子,如果說是鴨子呢,羽毛不應該是這樣花花綠綠的,如果說是小鳥呢,不應該生活在水裡,如果說是.......”
“易——梓——寒”
婷婷終是再也忍不住,暴怒着站起,指着繡布,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哪有像你這樣打擊人的?有那麼難看出來嗎?明明......明明人家繡的是一對鴛鴦嘛!”
她容易嗎?她!
一雙從不沾陽春水的手,爲了這個男人,開始拿那麼細小的繡花針,改掉好動愛鬧的性子,沉下來在這裡學習繡花,居然被他說成花不花、草不草、鳥不鳥、鴨不鴨的。
“鴛鴦?”易梓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妖孽無比,正欲再取笑她一番,卻是看到她似乎眼裡有淚花閃爍,連忙噤了聲,“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了,其實我一進來就識出是鴛鴦了。”
“真的嗎?”婷婷紅着眼睛看着他,將信將疑。
“千真萬確!”他勾着脣角,重重地點頭。
婷婷這才破涕而笑,他連忙轉過身去,看着窗外,在婷婷看不到的地方憋笑着,忍不住脣角顫抖,那哪是鴛鴦啊?簡直就是四不像嘛!
這時,一隻潔白的鴿子飛了過來,翩然落在他面前的窗臺上,撲騰着翅膀。
他笑容一僵,凜容,伸手將鴿子抱起來,將它腳下的一個小字條取出。
今天的更新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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