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看見了纔算真的!我這就去找那東西!!”
馮慶年現在開始激動了,從玉兒手裡搶過了布袋,然後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玉兒!這種布的袋子是不是對屍體、鬼什麼東西有特殊的壓制作用,上次我看軒爺也帶着這東西...”
衆人圍了一圈,對剛纔的東西有些戀戀不捨,就連我也想立馬追過去看個究竟,青年現在對這些工具都投來了相當好奇的目光。
玉兒一臉純真的微笑,她這個年紀居然懂這麼多東西,說實話要是外人肯定不敢相信,但是一旦你相信了的時候,那就是會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個東西其實裡面是有乾坤的...”玉兒點了點頭。
“哦!那邊走邊說!”馮慶年急的跟猴子一樣。
方文站在了他面前,一把拽過了他手裡的布袋,扯着一個角給拉了過去:“不行!剛纔那個屍圖已經自己回去了,也就是說那片地方現在是一片亂鬥,外面你說的那兩個人估計更加的謹慎了,那東西跑了,就像是屋頂少了個根木樑,估計過不一會兒陣法就破了!到時候我們...”
“那爲什麼我們現在不去,此時不去更待何時,要是他們真都受傷了,豈不是讓我們沾了便宜?這麼爲什麼不趕緊趁火打劫??”
我覺得馮慶年是看見剛纔玉兒的那一通胡作非爲的景象之後變得亢奮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別人都睡覺了,更重要的一點是...那種地方,我們現在進不去,所以玉兒現在才搞了這麼些名堂!
可是等我跟他解釋了一些原因之後,他反應更激烈了:“進不去?什麼意思?你們誰進不去?都這麼神通廣大的!況且我這裡...我這裡還有這個!到時候就算再碰見那屍體,加上你的匕首我們肯定不怕,以我看丫頭絕對能對付那個眼鏡,真是氣死我了,我現在就要去,之前還覺得勝算不大,沒想到你竟然帶來個專家!”
他差點沒哈哈大笑出來,那張臉面黃肌瘦,配上一張一合的大牙,似乎某根神經真的被剛纔的那一幕給悄悄的下了迷魂藥了,大大的佩服玉兒的手段!
可是我們實在太累了,而且他們既然進去沒再出來,一般的祭祀或者真要是給那屍體有什麼特殊的陣法來完成某種震古爍今的奇事的話,我想至少一個星期還下不來吧,至少那屍體還剛剛退殼!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我一直想着但是沒有說出來,這時候被這小子一催,心中忽然又想起來了!
方文接着剛纔的話,順着玉兒的意思跟馮慶年解釋:“因爲玉兒是女人,她想的是像你說的,還有我們現在感覺到了,這麼一片方圓幾裡地的墳區,我們萬一沒準備好進去,只會中招,先發個探路尖兵過去,這多好,還是那麼厲害的烎鬼!!哈哈!”
可是方文說道這裡的時候,玉兒忽然不理我們了,白了他們倆人一眼,回過頭望着後面院牆說了一句讓我們恍然大悟,而且讓我們實在沒想到的一個原因!
“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進那地方...明天再說!”
“......”
我們幾人彷彿在一時間都明白了,只有布龍有些傻兮兮的望着玉兒,方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馮慶年進屋去了!
“玉兒!那這東西回去...那些應該不會發現吧?不會你把留在外頭的那些放風的給幹掉吧?那東西能行麼?”
“怎麼不行?”
“那...那你可得是費了好大勁了,怪不得...看來這東西難道我本身就不適合修煉?”
想了想她之前那句話,我忽然想起了當年學藝的時候的情景,難道有些東西是隻適合女人修煉的?可是我怎麼沒學到過這麼高深的東西?莫非爺爺當初真是覺得我太笨了?
玉兒走過來拍了我一下子,抿了抿嘴,十分不滿:“想什麼呢你!那既然是一片墓區,就不用怕什麼跑不跑的掉的問題,只是他們那地域太寬闊,我覺得像是你之前說的千里鬼屍坡,彷彿和我們記憶之中的那個大型的‘天棺回龍連環墓’有的一拼,要不然他也不會躲着那麼天沒進去!”
“哦...你是說他口中的什麼阻礙是什麼邪異的法門,不是真有人在外面候着?”我大吃一驚。
可是玉兒卻又不能肯定,只是在懷疑馮慶年是不是看錯了什麼,那地方冒出幾個死人被當成活人也不是不可能!
回屋之後我久久不能平靜,青年來回的圍着桌子轉悠,把他之前見到的情況現在統統的都講了出來!
“我也覺得,當時不過是湖水南面接近尾部淺灘,而過去對面是一座十分大型的磚牆堡壘般的古舊的屋子,都差不多是廢墟了,只是...他們進去之後又都不見了!我最近老是窩在寨子裡,也沒有見過什麼後援或者另外的人...”
“直到我們來了?仍舊你一個人幹看着?”方文有些睏意了,不上心的問他。
青年默默的點頭,把玩着手裡的墨鏡,想了想之前的情況,他又補充了一句:“也不是...不還有那匹馬麼,前兩天很鬱悶,說實話我是沒上的,要是真上,估計那眼鏡和那女屍能當場把我焚燒了!”
布龍看着我們都有些困了,就沒再理會我們講些什麼,一個人回屋睡覺去了,最後就剩下我和馮慶年倆人呆在屋子裡!
他看了看我,挑了挑油燈的火苗,小心翼翼的擡手遮在了嘴邊:“你說我這青屍骨...到時候再遇見那女屍的時候還管不管用了?”
我看着他藏在懷裡的那東西,這會兒有些覺得他神經兮兮的,整個人在剛纔莫名其妙的充滿了自信,不過這個青屍骨,好像...應該還有別的的用處什麼吧...
“這東西很古老,軒爺那個並不是金子的,你這個雖說外形大了一點,但也一樣,不過我再想這東西既然對那屍體有壓制作用,那麼肯定有什麼稀奇的來歷,現在我們還不清楚,反正你帶着就是了!”
他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不過這次進去必須要有那丫頭,要不然我看我們再去也是徒勞,你就更別想着你那個寶貝了!”
說到這我心裡就莫名的起火,一拍桌子:“那可不行,那東西我是志在必得,再說那東西以前也不是在他手裡,指不定從哪弄來的,還有!我要找到那屍體,到底看看那她的身體有什麼古怪,如果趙夢雪這個七眼不回來,我倒要試試能不能再弄死她!”
馮慶年用一種接近俯視的目光看我,眼睛瞅着我胸前看個不停:“你...確定你能做到?而且還想着找什麼夢溪雲裳?”
“不對!以前是想着幫別人,現在嘛...等我再抓到那個女屍,我倒要好好問問爲什麼她的棺材裡頭會出現我們羅家當年的東西!”
“行了!行了...沒一個靠譜的!”
這小子一擺手衝着一旁去了,直接倒在了一張靠牆的竹牀上,我則有些憤怒的罵了他幾句,覺得這人真是個腦癱,竟然對我的想法給予如此的態度,真是不識時務!
衝着裡屋去了,我衝裡邊望了望,玉兒正靠着枕頭像是睡着了。
“我到外面睡啊...有什麼事叫我,剛纔你施法...身體沒什麼異常吧?”
裡頭傳來有些疲倦的聲音:“不知道,不過只是用的那些活物...明天應該可以去了!”
玉兒的話讓我忽然想不明白了,立馬追問:“這...難道就是你之前問我時辰的緣故?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鐘,我站在門口快想走人了,玉兒又迷迷糊糊的冒出來一句:“那女屍出棺時間不久,我不能在某些時辰之內撞上她,你們...又那麼廢物!”
“啊...好好!我走!”
回頭把門一關,我摸着後腦勺完全搞不懂她的話什麼意思,我們廢物?可是最後也是馮慶年把那人放跑的,我如果當時沒中槍的話,早就撂倒那傢伙了,哪還用的現在這麼費勁追個十萬八千里到這裡來!
“廢物!他們纔是廢物!我可是烜地游龍!一個小小的陰屍...不對!就算是一個大個的陰屍,又能如何,來她十個八個的照樣放倒!”
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叨叨,馮慶年都覺得我煩了,伸手一枚鋼鏰打打了燈芯,屋裡直接黑成了一片!
我也靠在了牆邊的一個竹牀上,對剛纔玉兒那場法陣意猶未盡的回憶着,心說養那麼幾個東西就能有這種厲害的用途,也難怪她帶了那麼多瓶子過來!
想想以前的時候,我不過就是養過一些貓而已,甚至連狗都沒有,想着想着就越覺得不對味兒,似乎她用的這些東西怎麼都那麼讓人噁心呢?
腦袋裡面像是過了好幾條的電波,屋內的佈置簡單,有許多空出的地方,月光透過窗子的木條柵格照進來,我能看見馮慶年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睡姿在那牀上睡着了!
他是爬在那竹牀上,有一隻手,竟然像是殘廢了一樣,手掌白白的向着背面翻着,真有一種像是看見瘸子的情景,我不禁有些想笑。
可是自己耷拉着腳想那陣法的時候,卻是讓我不覺得又回憶起了一個最近遇到過的讓我記憶猶新的事情,那就是趙夢雪曾經揹着一隻黑漆漆的猶如野鬼般的邪惡可怕的大蟾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不知道怎麼就又想起了她,心裡頭當時浮起了一種既慎得慌又有些獵奇的波動,想了想今天的這兩個短命鬼,忽然覺得當時趙夢雪是不是也像玉兒這般把那個噁心的東西一直養着居然養成了那麼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