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這東西我是無意中養起來的,只是今天想把他放回到這墳裡頭...”
我的手按在了腰裡,在這兩個人對我沒有惡意之前我真想把他們先打倒,可是這女人卻面色蒼白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聽的我更奇怪了。
“你...你們來過這座墳?”我問。
這女人連連點頭,對我的問話十分緊張,話說我身上根本沒帶什麼武器,我現在也只是想裝裝架勢,沒成想這倆人對我這麼看重!
“先不說了...把它弄回棺材裡頭就行了是吧?這下可糟了,方文在外頭根本沒什麼辦法,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我皺了皺眉。
“羅思遠!這東西應該沒有攻擊性,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厲害了!”這女人忽然問。
好傢伙,一路過來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現在一句話給點破了,看來這幫人真是豬腦子不開竅啊,要是老子早知道這個樣子,鬼才會跟他們下來!
心中這麼想,氣的我是牙根都癢了,這時候只見那年輕人抓起手裡的東西就衝了過去,看樣子想要把那大個的蟾蜍給拍扁在地上!
“別亂來!”我趕忙喊道。
可這傢伙此時已經到了那東西跟前了,只見他抄起手裡的像棒槌一般的器具就砸向了地上的蟾蜍,地上的這個大個的癩蛤蟆竟然一下子跳起了將近兩米高,一秒鐘的功夫就越過了他的頭頂,朝着我這邊狂奔了過來!
“我靠!還認人了不成...”
看着這個跳到了我跟前也就一米多遠的怪物,我連忙閃身到了那老頭子的屍體旁邊,下腰抓起他手中的匕首就橫在了胸前,和這東西對峙了起來!
右邊的女人這時候很緊張,似乎她有些貧血還是怎麼的,那張清秀的臉在這燭光飄飄的暗室裡頭顯得格外蒼白。
“快把你那竹筐拿過來,我看這東西除了牙齒厲害點沒別的能耐了...”
我喊了一句她連忙的跑到了馮慶年那邊,慌忙的把那竹筐從地上撿了起來,立馬衝着我就扔了過來!
“你過來!你剛纔不是會無影腳嗎?這回只要把他裝回筐子,我們...”
說話之間那個東西像是有了想法,慢慢的向着我們三人移動,但是它的確有點害怕這口破爛的棺材,那兩隻長在腦門上的黑乎乎的眼珠子咕嚕的轉個不停。
“我說青年兄,你們是不是養殖專業戶?專門收集這些古怪的東西養?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地球上的生物啊...”
這個東西長的像極了蛤蟆,但是個頭實在是太大了,比貓的身子大出去將近兩倍之多,可以說是一個胖極了了小豬的樣子!
我是沒見過這玩意兒,雖然不能說是飽讀詩書、經天緯地,但是他孃的在哪家動物園也沒看見過這麼稀奇的東西,從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是個邪物!
“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們仨人一直覺得必須把這東西放回它原來出現的地方,要不然我們會被莫名的怪病給折磨死的...”
馮慶年呆呆的望着對面的那個十分機靈的東西,沒有回答我的話,倒是這個女人搶着給我解釋了一遍,但是我完全沒聽懂。
眼前的那個東西此時又有新的舉動,只見它肥嘟嘟的身子來回的飄動,按理說蛤蟆就是蹦來蹦去的,但是這玩意的動作現在像極了貓科動物對敵時候的姿勢,還能慢慢的轉動腦袋...
就在我握着手中的匕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時候,它那墨綠色的身子忽然一個軲轆滾到了墓牆跟前,前邊兩隻尖銳的爪子衝着牆壁就開始瘋狂的抓撓起來!
我看的納悶,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圖,但馮慶年在一秒鐘之後給出了答案,他指着前邊喊道:“它是想挖洞逃走...”
我全身的骨頭都有些酥了,汗毛聳立起來頂的脖子後頭直冒冷氣,這個像蟾蜍一樣的鬼東西竟然還能在如此堅硬的磚牆上打洞!
“哼...”
我實在是無語的瞪了馮慶年一眼,看着那個東西突然起來的動作,忽然間想到了之前馮慶年拿的那個長條的器皿,心中不禁升騰起來更多的疑惑。
耳後這個女人不停的催促馮慶年攔住他,還讓我趕緊跑過去幫忙,說實話既然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之前我是被嚇着了,現在想想有點太不厚道!
我順手抓起身邊的籮筐扔了過去,馮慶年在我前邊,他接過了籮筐剛準備往上面扣的時候,忽然這昏黃的墓室裡頭猛然間“砰”的巨響,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我前邊的一個方位照了過來!
這一下子有些猛,我心中估計是誰在外頭放了一捆炸藥,當這道光照到我臉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是方文那小子滿頭大汗的拎着一把柴刀站在了破裂的磚牆前頭!
“山哥!我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你們,那鬼東西呢...”他興奮的大喊!
我皺了皺眉,立馬回頭看向了馮慶年的地方,方文的手電也跟着照了過去,但是這時候青年整個人像是呆住了,看着牆上一個黑漆漆的幽深的洞口愣在那了!
“跑了?”我悄悄的近前問了一句。
這時候,身後的女人從背後拉了我的肩膀一下,她連忙到了我的前邊,有些氣惱的指了指牆上那個幽深的洞口,像是在發脾氣。
“它還會打洞,這也太離譜了吧?年哥,爲什麼這個傢伙來了反而這個怪物忽然不老實了?你不是說他的陰陽八字能契合這棺墓的鬼陣玄位麼?怎麼會最後是這樣??”
呼啦一連串的問題都拋了出來,這女人的聲音此時有些急切,馮慶年被她問的一愣一愣的,好像還沒有從剛纔的失望之中緩過神來!
可是我聽了這女人的話之後卻是更懵了,我心說你們究竟是哪一路的神仙?小爺的陰陽八字你們也他孃的知道?鬼陣玄位?我靠懂的還真不少啊!
我瞪了這女人幾眼,不過她的目光一直瞅着馮慶年,而此時我正好隔着中間的棺材看向他們兩個人,方文也站在原地傻了,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瞧瞧對面!
牆上的那個洞十分的詭異,我看着是斜着向地下打去的,就拿剛纔那鬼東西一雙尖銳的爪子來看,哼...估計這會兒已經出了二郎廟了...
我心裡頭正幸災樂禍呢,方文的身子後頭竟然又跳下來一個人,嚇了我一跳!
一個身材高挑的能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從上面跳了下來,接着竟然又下來一個也就二十來歲的十分年輕小夥子,整的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兩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好像來遲了幾分鐘啊,看來這裡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那老頭說。
我看了看這倆人,然後轉眼就瞅着方文,他見狀立馬解釋說:哦!這是剛纔在上頭遇到的,他們竟然也是要找這個墳墓,剛巧我正着急呢,要不是這老大爺的手段,可能到半夜我也進不了這墓室了!
我們聽了之後有些奇怪,馮慶年扔掉了手裡的籮筐,然後較有興致走到了我旁邊打量起了這倆人,正納悶呢,身後那個小夥子笑嘻嘻的拿着手電筒胡亂照了起來!
剛巧發現了地上那個倒黴的老頭子,然後他就尖叫道:軒爺,這個人還沒死,快!你看看還有救嗎?
老人的眼神十分矍鑠,一身的輕裝打扮,當然可能是我覺得老,其實也就叫聲叔差不多,估計挺有身份的一個人,這小夥子稱之爲軒爺!
“我看看...”老人下腰過去。
可是在我們灰頭土臉的圍繞了幾分鐘之後,即使把這老頭擡到棺材上止血,包紮,掐人中,放血,這老傢伙完全麼反應,完全的死翹翹了!
方文十分直白的說道:“哎!我看你們別費勁了,這臉都黑成什麼樣了,剛纔那東西肯定有劇毒,這血都黑成了墨汁了!”
馮慶年有些沮喪,我不知道他和這老頭的關係,但是我看到那個女人並不傷心,像是他們的關係並不是什麼朋友!
救人的這兩個赤腳醫生也是外行,我瞅着不太靠譜,至少這個軒爺沒怎麼打算救這人,我估計他肯定也知道這人已經快死透了!
“等等!你們兩個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忽然馮慶年問。
說着話,他立馬回身抓起來那個奇怪的器皿,有些警惕的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兩個人,似乎有些莫名的對立的意思。
那小夥子當即起身笑道:“我們啊?是來找他的!”
這小子一張笑臉傻傻的看向了我,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十分滑稽的指向了我的臉,頓時我就有些想往後退的錯覺!
“找我?”
“嗨!怎麼不早說呢!你們找山哥做什麼?”
方文衝我擠了擠眼,我一愣,心中猜到原來他也不知道這倆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看打扮兒...不像是鄉下人,聽口音...好像是陝西那邊的人!
“我們是打聽來的...”這小夥子又說。
剛這句話一出口,對面馮慶年立刻有些懷疑的目光看了過去,他側了側臉試探着問:找來的?看來你們也算神通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