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鍾離邪雙眼眯起,目光自面前一身白衣的顏如玉身上掃過,原本勾起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果真是美人如玉。鴀璨璩曉鍾離邪,是這小東西的師父。”
顏如玉看着眼前的男子,笑得眉眼彎彎,很是驕傲的說道:“我在書裡的時候聽過你的名字,他們說你謫仙下凡,妙手回春。”轉而又面帶疑惑的說道,“他們說你已經不在了的,爲何你又出現在這裡呢?”
錢瑟瑟想起之前顏如玉說在書裡聽說過天下間很多的事,又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的純真,便試探性的問道:“那如玉哥哥有沒有聽說過其他關於美人師父的事情呢?”
顏如玉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沒有了。”
錢瑟瑟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她原以爲還能聽到一些芯密之事呢。
顏如玉見錢瑟瑟不高興,有些急了,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個小夥伴,要是她不理會自己了,那他找誰一起玩呢。
“如玉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的事情,但是知道關於狐族的一些事情啊。我們現在在狐族,可以……可以關心一下啊。”
“狐族的事?如玉哥哥還知道些什麼呢?”錢瑟瑟一聽果然來了興趣,頭也揚了起來。
“剛纔有人在書房挨訓了,原因是有人派了刺客去殺狐族的公主。然後那個受訓的人說,若是那個狐族公主還在,那她的心上人就永遠不會注意到她。”
錢瑟瑟與鍾離邪對視一眼,腦中同時冒出一個人,又繼續聽顏如玉說了下去。
顏如玉頓了頓,又說道:“然後那個女人說受訓之人居然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打亂了她的計劃暗衛,別出家。受訓的人說,今日必定要讓狐族公主就此消失。”
錢瑟瑟看了鍾離邪一眼,委屈的說道:“美人師父,有人要要瑟瑟的寶貝小命。”
鍾離邪安撫的摸了摸錢瑟瑟的腦袋:“瑟瑟不怕,爲師會護你周全的。”而後又問顏如玉,“還有嗎?”顏如玉說的這些倒是對他們幫助不大,畢竟他們已經猜測到是誰做的了,而且養了這樣子一批實力精湛的殺手在身邊,若說對方沒有野心倒也說不過去了。
“沒有了。”顏如玉撓撓頭,有些羞澀的說道,“書上說君子是不做偷窺之事的,如玉身爲君子,自然不能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君子?錢瑟瑟打量了顏如玉一眼,無奈發現自己個子實在是太小了,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於是扯了扯鍾離邪的衣襬:“美人師父,把瑟瑟抱起來好不好?”
鍾離邪依言蹲下身子,將站在地上的錢瑟瑟抱了起來。他其實很早就想將這小東西抱在懷裡,只是對剛纔錢瑟瑟與顏如玉手牽手的那一幕始終有些疙瘩,便想晾晾這對男女之情朦朧無知的小東西。誰知道這小東西倒是沒有受到教訓,自己反而覺得心裡空空落落的。
錢瑟瑟覺得自己和顏如玉可以平視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都說君子風流,如玉哥哥也喜歡追女孩子嗎?”
一聽錢瑟瑟說要追女孩子,顏如玉的一張臉頓時通紅。雖然沒有在人界呆過,但是書裡也是提到過所謂的風流是什麼?純真如顏如玉,知道風流是什麼,卻沒有經歷過,聽到錢瑟瑟的如此調侃,自然會臉紅。
錢瑟瑟看着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笑了起來:“如玉哥哥的臉好像煮熟的蝦呀。”
鍾離邪經歷的比錢瑟瑟多,而且閱歷要更豐富上許多,當然看出了這個顏如玉是真正的純潔如紙,連忙喝住錢瑟瑟:“瑟瑟不要胡鬧了。你的如玉哥哥可不如你這般厚臉皮。”
錢瑟瑟有些不愉快的撇了撇嘴,美人師父怎麼反常的護着別人了?莫不是看上如玉哥哥了?再看顏如玉那含嬌帶羞的模樣倒是真的很是誘人。
錢瑟瑟想到這裡連忙伸手捂住鍾離邪的眼睛,嘴裡說着:“美人師父不要看,如玉哥哥比瑟瑟好看是事實,但是美人師父如果看上了如玉哥哥,那就萬劫不復了。”
鍾離邪聽着錢瑟瑟孩子氣的話,心中頓時覺得萬里晴空,伸手攬下錢瑟瑟的手:“好,爲師不看如玉,只看瑟瑟可好?”
錢瑟瑟卻是將臉塞入鍾離邪的胸膛之中,細小的聲音傳來:“好。”
顏如玉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只覺得溫馨,心中有些空空落落,想着自己也要找到這麼一個人,與自己的相處要處處溫馨。
錢瑟瑟看着顏如玉羨慕的眼神,連忙摟住鍾離邪的脖子,生怕對方會和她搶人:“如玉哥哥,美人師父是瑟瑟的,你不準搶。”
顏如玉雖然不懂男女之間那種纏纏綿綿的感情,但是也知道鍾離邪與錢瑟瑟之間的那一種別樣的關係。
那樣的關係,那樣的纏綿,溫馨,他很喜歡。顏如玉笑了起來:“瑟瑟,我喜歡你和鍾離之間的那種溫馨的感覺。我也要找出這麼一個人,和我一起營造這樣子的一種感覺。”
羨慕的語調,讓錢瑟瑟愉快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模樣,愉悅了鍾離邪。
錢瑟瑟看着顏如玉說道:“如玉哥哥一定會找到的。”
美人如玉,又心性單純,一定會有這麼一個人來對他好的。
就像美人師父,長得這麼美麗,雖然有點腹黑毒舌,但是總體卻還是極其的溫柔的,所以上天就把她派過來疼他,愛他寵妃逆傾城最新章節。想到這裡,錢瑟瑟笑了起來,看着鍾離邪:“美人師父,瑟瑟是上天賜給你的禮物,所以美人師父一改疼瑟瑟,愛瑟瑟。不可以欺負瑟瑟。”
鍾離邪抱着錢瑟瑟,看着陽光下的錢瑟瑟像是一個搪瓷娃娃一般,可愛,又引人憐惜。末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哪裡是上天送爲師的禮物,分明就是上天派來懲治爲師的惡魔。想來是爲師前世作惡太多,因而惹了神怒。派了你這麼一個小惡魔讓我疼,讓我無可奈何。偏偏卻又是打不得罵不得。”
錢瑟瑟滿足的在鍾離邪的臉上蹭了幾下:“幸好美人師父識相。”
“瑟瑟,如玉還在。”雖然很享受錢瑟瑟的撒嬌,但是他卻沒有在別人的面前秀恩愛的愛好。
錢瑟瑟的臉噌的一紅,對着站在一旁好奇的研究着兩人互動的顏如玉說道:“如玉哥哥不要看,會教壞如玉哥哥的。”
顏如玉這一次卻並沒有羞澀,反而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就是書上說的男歡女愛。”
錢瑟瑟眨眨眼,她剛剛沒有聽錯吧。如玉哥哥說……男歡女愛?他知道?他懂得?那還裝什麼純潔啊。虧她還爲帶壞他感到了一絲絲的愧疚呢。
就在錢瑟瑟要大罵的時候,邊上風聲微動。
一把利劍破空而出,直刺鍾離邪懷中的錢瑟瑟。鍾離邪冷冷一笑,帶了些許譏諷,揮袖粉碎了那一把閃着寒光的劍。錢瑟瑟安安穩穩的趴在鍾離邪的肩頭,不哭不鬧,也不害怕。在她的心中,有了鍾離邪便等同有了一片可以供她自由翱翔的天。
那劍的主人並沒有現身,只是用着內力隔空指揮着半空中的劍,此時劍被鍾離邪用衣袖粉碎,使得躲在暗處的主人也得到了反噬,暫時沒有了動作。
錢瑟瑟此時卻驚異的睜大了眼睛,因爲她看到在鍾離邪不遠處的半空中不斷有血滴落在地上,錢瑟瑟,扯着鍾離邪的衣服,在鍾離邪的耳邊低聲說道:“美人師父,那人隱了身形躲在你身後。”
鍾離邪身形還未動,顏如玉卻先動了起來,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玉扇,迅速的刺向鍾離邪的方向。而鍾離邪卻是似乎沒有感應到一般,一動不動。
錢瑟瑟剛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一道光芒迅速的刺向自己和美人師父所在的方向,還未來得及驚呼,那道光芒便擦着鍾離邪的身體過去,方向正是那滴血的位置。
錢瑟瑟拍了拍胸膛,鬆了一口氣,頗有幾分險後受驚的味道。
那血滴卻在顏如玉刺過來的瞬間移了位置,鍾離邪眉頭一皺,空着的那一隻手中便多了幾根銀針,對着那血滴方向射了過去,卻被刺客險險的躲過。五根閃着寒光儼然猝毒的銀針插在了地面上。
刺客似乎也知道了是自己身上的血出賣了自己的位置,只聽次啦一聲,鍾離心裡暗叫不好,正想出手阻止,卻慢了一步。那血滴再沒有了蹤影。
錢瑟瑟的耳朵卻動了幾下,對着鍾離邪說道:“美人師父,有風聲,在右手邊。”
話音剛落,顏如玉與鍾離邪同時動身,一前一後夾擊。那刺客眼見得無處可逃,破空而出,饒是鍾離邪與顏如玉的動作再快也困不住對方。
錢瑟瑟趴在鍾離邪的肩上,算計着刺客與自己之間的距離,以及風向,眼睛閃亮,出其不意的伸手揮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隨風灑在了刺客的身上,刺客身形一顫,腹中凝聚的真氣散去,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