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閆一愣,仔細想想,鍾離邪似乎真的沒有說自己老來着,只不過師叔公這輩分也確實太老了,他而今風華正茂,被叫的這麼老,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瑟瑟啊,可不能再叫我師叔公了。”紅衣男子站了起來,俯下身去,和錢瑟瑟眼對眼鼻對鼻的看着。
“不叫師叔公?那叫什麼?難不成是師爺爺?”話音剛落錢瑟瑟自己就先搖頭了,“不行不行,你又不是美人師父的師父,不能叫師爺爺。莫不是要叫師叔?”
錢瑟瑟話音剛落,不待公孫閆出口反對,鍾離邪就率先含笑對他說道:“看來師叔對我這個師侄太過滿意了,所以想要叫我師兄?”說罷又面露爲難之色,“只是長幼之序從來都是要分清的。但是若是師叔執意要叫師侄師兄,師侄也是沒有辦法的。”
聽得公孫閆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什麼叫執意要叫啊。他壓根就沒同意小狐狸叫他師叔好不好。要知道他一生中覺得最得瑟的事情就是他身爲鍾離邪的師叔,然後可以無休止的壓榨鍾離邪,逗弄鍾離邪。
而鍾離邪秉持着長幼之序,從來不會多說什麼,頂多當成沒看見,但是今天居然反將了一軍,這是在報復他調戲小狐狸?公孫閆越想越覺得好玩,笑面虎動情了,對象還是一隻色狐狸,看來他有必要利用自身資源好好的勾搭一下這隻小狐狸了。
想着公孫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看着小狐狸說道:“小瑟瑟啊,我還沒有娶妻呢?你把我叫的這麼老,要是以後我娶不到妻子怎麼辦?小瑟瑟負責嗎?”
錢瑟瑟眨眨眼睛反問:“美人師叔公不是有五六十歲了嗎?那還不老嗎?人類六十可是花甲了,孫子都能娶妻了。”錢瑟瑟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動着自己的小耳朵,那樣子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公孫閆看着眼前靈動狡黠的小狐狸,頓時覺得好玩,這樣的小狐狸要比他那個笑面虎師侄好玩上許多。真想借過來玩上幾年啊。可是擡頭看了看一臉警惕的鐘離邪,立馬打消了心裡的想法,開玩笑,他這個師侄逗逗是無傷大雅。但是接觸了他的底線,他纔不會管你是不是他師叔,是不是他長輩,直接折磨你到哭爹喊娘。
公孫閆眼珠子一轉,既然不能帶小狐狸回去玩,那他住在這裡總可以吧?
想着公孫閆也不跟錢瑟瑟周旋了,只要住下了,以後多的是時間逗弄這隻有趣的色狐狸,所以當務之急還是住下比較好。
“師侄,我最近覺得在凡塵中跟那些老不死周旋,着實覺得身心疲憊。想在島上住上幾日。”公孫閆說的一板一眼,似乎確實有那樣子一回事一般。
“師叔不是玩的很開心嗎?怎麼會覺得身心疲憊呢?”鍾離邪眼中閃過一道幽光,頭也不擡的就戳穿了公孫閆的謊言末世重生之炮灰逆襲全文閱讀。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唯恐世界不亂的人要住着做什麼。
“誰說我玩的開心了,我這不是在維護國家和平嗎?”公孫閆一聽鍾離邪這麼毀自己,馬上就不幹了,眉毛一挑,就義正言辭的說道。公孫閆生的妖魅,這樣的動作也能做出魅惑人心的感覺來。
看的懷裡的錢瑟瑟就是一陣口水。
鍾離邪感覺到了手背上一陣溼潤,低頭一看,小狐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的公孫閆看,嘴角掛下了一絲銀線。
鍾離邪淺淺的皺眉,伸手捏了捏錢瑟瑟的耳朵,問道:“瑟瑟,看夠了沒有,嗯?”
錢瑟瑟一個機靈,轉過頭來,對着鍾離邪獻媚似得笑着說:“美人師父,瑟瑟只不過看不過美人師叔公太過騷包,所以使勁的盯着他,希望他能發覺有所收斂。想不到他居然沒發現。”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孺子不可教也啊。”
錢瑟瑟說的一板一眼很有道理,若不是鍾離邪早就瞭解她的本性,恐怕也會相信。
可是鍾離邪也不揭穿,反而看了一眼公孫閆,很認真的點點頭,附和的說道:“確實是很騷包。”
公孫閆擺首弄姿的動作一頓,頓時覺得風中凌亂,平生第一次被人說成騷包,竟然還是出自一隻色狐狸的口中,他的魅力何在啊。
“瑟瑟啊,師叔公這個不叫騷包。”公孫閆覺得很有必要糾正錢瑟瑟的觀念,即便是她是爲了討好她的美人師父,但是這話是從小狐狸口中說出來的沒錯,這要傳出去,他一世英明就要毀於一旦了。
“不叫騷包?”錢瑟瑟歪着腦袋看着公孫閆,眼裡泛着疑惑。
公孫閆心下一喜,想着機會來了,如果他開口誘導,正好可以擺正小狐狸的觀念。正想開口,卻被錢瑟瑟打斷了。
“啊,我知道美人師叔公這個叫什麼了!”錢瑟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引起了公孫閆的心底的幾分期待,和鍾離邪的好奇。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叫什麼?”
“賣弄風姿呀。”錢瑟瑟一句理所當然的說道。
賣弄風姿?那不是青樓女子常做的事情嗎?一時間兩人神色各異。
鍾離邪嘴角含笑,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無奈,這個小狐狸,他竟不知道她還有如此靈動狡黠的一面。
公孫閆則是一臉無處發泄的模樣。
見自己在小狐狸那裡討不了好處,公孫閆只好將頭轉向鍾離邪:“師侄,我住這裡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師叔若是能自己建個屋子,我自然是不會阻攔的。”鍾離邪挑了挑眉頭,說道。
公孫閆看了看僅有的三間屋子,對鍾離邪說道:“我睡小狐狸的房間,小狐狸和你睡。”說完一臉壞笑的看着鍾離邪,那表情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那房間住的不是瑟瑟,是瑟瑟新收的僕人。”鍾離邪覺得他的師叔受得教訓還是不夠啊。
“那就更簡單了,他去睡廚房,他的房間給我。就這樣決定了。”說完轉身說道,“我去拜祭師兄。”
身在藥田裡的鐘離淵打了一個噴嚏後,嘟囔了一句什麼,又繼續除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