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臨安史九十年,臨安帝讓位,其五子詹留吟登位。臨安帝自此消失在臨安國的歷史舞臺之上,同日,離王詹明離請辭,表明自己願四海爲家。

同年,臨安新帝派國師鍾離邪去訪臨元國。

馬車裡錢瑟瑟與鍾離邪對坐,而趕車之人竟是鍾離淵。

錢瑟瑟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拄着腦袋,似乎在沉思什麼,又似乎只是單純的在發呆。

“瑟瑟在想些什麼呢?”鍾離邪見錢瑟瑟自從上了馬車就一言不發,不是看着窗外發呆,就是唉聲嘆氣,頓時有些好奇。

“美人師父,陽城就是在臨元國是嗎?”錢瑟瑟聞聲,自窗外收回視線,對着鍾離邪問道。

鍾離邪點點頭,說道:“陽城在臨元國和臨安國的交界處,而我們之前的家正好在臨安國與臨元國的地界之上。”

錢瑟瑟聞言,掰着手指頭數了數:“美人師父,我們離開陽城已經差不多一年了,不知道那個李梓還會不會仗勢欺人呢?”

鍾離邪坐到了錢瑟瑟的身邊,伸手攬住錢瑟瑟的身體,笑着說道:“原來是在想這些,既然瑟瑟如此的想知道,不如我們就去看看可好?”

錢瑟瑟躲在鍾離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着縈繞在鼻尖的草藥的淡淡的苦澀的味道,笑着說道:“美人師父這次來臨元國有更重要的事情,瑟瑟不會不知輕重的,等到了美人師父的事情辦好了,再帶着瑟瑟去看看便好了。”

鍾離邪聽着錢瑟瑟句句替他着想的話,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重,恍惚一杯多年釀造的竹葉清,醇厚,卻不失香:“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爲師就帶着瑟瑟回到那個小島之上,種些草藥,多養幾頭牛,可好?”

“美人師父,那頭小牛估計早就餓死了吧?”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美人師父最喜歡乾淨了,怎麼可能會讓一頭牛死在自己以後還要居住的小島之上呢?一定早就讓左風遷離出去末世重生之龍帝。

“那牛早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天,爲師便讓左風帶離了小島,養在百花樓之中。”鍾離邪笑着說道。

馬車在路上不分日夜的行駛了三天,終於到了離都。這次鍾離邪雖然是以使臣的身份來訪,卻並沒有帶來一大堆的儀仗隊。

伴隨着鍾離邪的到來的,同樣還有詹留吟的書信,只不過先一步傳到了宮廷之內,皇帝的手中。

臨元皇宮之中,臨元皇帝正在書房之中批閱奏章,一身的明黃,滿頭的蒼髮,一雙如老鷹般銳利的雙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許多,但是臉上的皺紋還是出賣了他的年齡。

這時候一個身穿深藍色太監服裝的人跑了進來,他的手中緊握着一封書信。

“皇上,臨安新帝給您的信。”太監走到臨元帝身邊,尖着嗓子對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太監到來的臨元帝說道。

臨元帝身體一頓,緊接着眉頭皺起,銳利的眼中此時盛滿疑惑,雖然臨安國與臨元國在早期的時候還有來往,但是因爲遠侯國的不參與世俗,兩國之間的矛盾便漸漸出現,身爲君王最不缺乏的便是野心。

於是相互之間不斷的試探,邊城之間的戰役不斷,也便成了常事,這來往也在不斷的試探之中,斷了去。

而今臨安新帝居然差人遞了書信過來,這怎麼不叫人奇怪?

臨元帝放下手中的奏章,身邊的太監似乎有所察覺一般,連忙遞上手中的書信。

信剛被打開,臨元帝的雙目瞳孔緊縮,死死的盯着信中的鐘離邪三字,神情之中透着不可置信。

“快,傳鍾離將軍進宮。”臨元帝終於回過神來,對着身邊的太監吩咐到。

太監心中有些疑惑,他伺候臨元帝也有三四年了,卻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激動過,這倒是有些反常,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也不敢絲毫怠慢,連忙走了出去。

臨安帝放下手中的信,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流金雕成的龍椅之上,神情莫名。末了,眉間突然擰起,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目光之中盡顯狠意。

剛進了城門,錢瑟瑟便坐到了馬車的外面,晃着小腿,看着大街之上人來人往,感受着一國之都不一樣的繁華。

錢瑟瑟看了半響,就對着身邊的鐘離淵問道:“小淵子,你家就是在這裡嗎?”

鍾離淵有些懷念看着這裡,點了點頭說道:“離開這裡快兩年了,不知道爹孃是否安好。”

錢瑟瑟聞言,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娘一定安好,好人有好報,至於你父親,那是一個不必要的存在,爲了利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傷害,簡直是禽獸都不如。”

錢瑟瑟晃着自己的兩條小腿,一臉認真的勸說這鐘離淵,說實話,她前世雖然是一個孤兒,但是若是自己的親人都是如同鍾離正一樣的存在,她倒是寧願自己沒有親人,一個人,雖然孤單,但是至少不用時時刻刻的防備着自己身邊的人,讓自己覺得害怕。

“小伯母,雖然他是一個壞人,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是生我養我之人。對他終究還是有感情的。”鍾離淵有一下沒一下的揮動着手中的鞭子,卻並沒有打在馬屁股上,而是在空中輕輕的揮着。知道了鍾離邪和錢瑟瑟成親了,鍾離淵沒有多少的驚訝,初見的時候他便看出了所謂師徒只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所以他也很順其自然的改變了對錢瑟瑟的稱呼。

錢瑟瑟輕嗤了一聲有些不屑:“他當初既然能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陷害致死,那麼自然也能輕視你這個兒子。我不知道親情是什麼,也不曾體驗過親情,但是我想親情應該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存在楊小年升官記。會有人關心你,愛護你,因爲有血緣關係,而選擇無償的相信,毫無保留的相信,就像是現在的我和美人師父。”

鍾離淵聽到錢瑟瑟說自己不曾體驗過親情,驚訝的張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錢瑟瑟的話:“你不是狐族的公主嗎?看着寒皇子的模樣,你分明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啊。”

“那個美好的家庭是狐玉顏的,並不是我錢瑟瑟的。”錢瑟瑟嘆了一口氣,說真的她真的很羨慕狐玉顏,雖然已經不在了,可是她有一雙寵着她,愛着她的父母,還有一個無比在乎她的哥哥。

“不都一樣嗎?你不就是狐玉顏嗎?”鍾離淵覺得自己非常的不明白,狐玉顏和錢瑟瑟不就是一個人嗎?爲什麼小伯母一定說是不一樣的呢?

錢瑟瑟歪了歪腦袋,有些苦惱皺起了眉頭,該不該和這個呆木頭說說呢?她實在是不希望這呆木頭再受到傷害了。

“小伯母,我不知道大伯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沒有父母不愛護自己的孩子的,而且每個孩子對於自己父母都應該含着孝心的。畢竟人不是禽獸,怎麼可能沒有良心。”鍾離淵見錢瑟瑟自己也一副說不清楚的模樣,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始終記得是父親慈愛的目光,這樣子的人又怎麼弒父殺母呢?又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

錢瑟瑟鼓了鼓嘴巴,真是一個固執的木頭,雖然初見的時候說是替着父親贖罪,卻原來從來不曾信任過美人師父啊。

算了算了倒不如和他說說,反正美人師父也不在乎她是不是重生,美人師父要的只是她一個人而已。但是目光遠投,目光之中卻染上了難以言喻的悲傷,那一段難以啓齒的記憶啊。

“小淵子,這世上的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的。我下面所說的事情,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說,免得到時候你對你的父親期望太大,反而失望的太徹底。”過了很久,錢瑟瑟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鍾離淵異常認真的說道。

不相信?這世間居然連狐狸精都存在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鍾離淵對於錢瑟瑟的話有些不認同。

錢瑟瑟卻不理會鍾離淵的想法繼續說了下去:“我呢,並不是真正的狐玉顏。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裡啊不是帝王君主制度,雖然也不太民主,但是卻是要比這個世界的百姓幸福很多。錢瑟瑟是我給自己起的的名字,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孤兒,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放在孤兒院門口的孤兒。後來我遇到了我的師父,他養大了我,而且還教我他必生的技藝。

後來師父幫我查清楚了我的父母是誰。但是。”錢瑟瑟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眸徹底的黯淡了下來,“他們說一個女兒有什麼好珍惜的,既然將她扔在了孤兒院門口,那她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了。我的父母嫌棄我是女兒,所以將我扔掉,希望能再生一個兒子。

因爲在那個世界,官府下了規定,只允許生一個孩子。爲了能有兒子,他們便將我拋棄了,更可笑的是他們連名字都不曾給我留下,錢瑟瑟這個名字還是我識字之後自己給自己取的。”

鍾離淵聽着錢瑟瑟的話,嘴巴漸漸的張大,由驚訝最後變成了不敢相信。他相信神仙和修士的存在,因爲上古時期便有這些傳說流傳下來,但是無亂如何,他都不能相信,竟然還存在另一個世界。

“那你又怎麼會變成狐族的公主呢?”鍾離邪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錢瑟瑟差點掉了下去,但是鍾離邪伸手一撈便將她擁入了懷中。他本來是還在車廂裡面坐着的,後來見這小東西出去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的傾向,便打算叫她,誰知道剛撩開車簾,卻聽到了這小東西在說自己的身世,便好奇的偷聽了起來。雖然以前聽她說過她只是一縷孤魂,但是卻沒有詳細的聽過她的身世。

他也不願意逼迫她,之後便一直不知道了。卻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有這麼可憐的身世,因爲是女兒身,便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拋棄,連名字都是自己給自己取的。

錢瑟瑟擡頭,卻看見鍾離邪眉頭緊鎖,眼中帶了憐惜,臉上也沒有一如既往的笑意,吐了吐舌頭最後一個北洋軍閥最新章節。

“二十五歲那年,我接到了一單任務,要去一個很厲害的人那裡偷取南海之星,南海之星是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珍珠,是稀世珍寶。本來也沒有多大的問題的,因爲我的偷技是得到了師父的真傳的,但是我剛找到南海之星的時候,那個很厲害的人正好洗完澡出來,而且那個人長得也很俊美。”錢瑟瑟說道這裡的時候,不禁有些心虛加不好意思,她居然因爲一個男的,就這麼死了,可是誰叫對方長得太漂亮了呢,“我看的傻了,就被對方殺了。然後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小狐狸,身邊還躺了一隻被剝皮的母狐狸。”

看一個男的看的傻了,被人殺害?鍾離邪抿抿嘴脣,不禁想起了剛見到這小狐狸的時候,就是自己正在沐浴,這小狐狸不單看的癡了,還流出了鼻血,這是不是證明自己長得比那個男人要更加俊美一些呢?鍾離邪這樣子想着,不禁勾起了脣角,頓時覺得自己圓滿了。

錢瑟瑟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擡起了頭,生怕鍾離邪會因此生氣,卻不想,看到的是鍾離邪含笑的雙眸,心中也就鬆了一口氣。

“果真是一隻色狐狸,那瑟瑟覺得究竟是爲師好看還是那個男子好看呢?”鍾離邪先是寵溺的點了點錢瑟瑟的鼻子,而後一臉正色的問道。

錢瑟瑟扁了扁嘴巴,她早就猜到了美人師父會這麼問,一股醋勁這麼大人,若是聽到自己的妻子因爲一個男的長得太好看而死,還能一笑而過,那才叫不正常。

但是看着鍾離邪有點小緊張的臉蛋,錢瑟瑟將手環上了鍾離邪的脖子說道:“自然是美人師父更加好看一些。”

“只有一些?”鍾離邪挑了挑眉頭,事實證明鍾離邪聽到錢瑟瑟說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是瑟瑟說錯話了,豈止是一些,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錢瑟瑟一看鐘離邪的神情,就猜到了對方的心情,連忙改了口。

“爲了一個長得比不上爲師的人而死,瑟瑟真是無用啊。”

錢瑟瑟扁了扁嘴,雖然說是比不上美人師父好看拉,但是在那個大氣污染嚴重的年代裡,那個長得算是很好看了啊:“可是如果瑟瑟不死,那又怎麼能遇上美人師父呢?所以我們還得感謝人家。”

比起鍾離邪與錢瑟瑟之間的打情罵俏,鍾離淵此時更加好奇的是錢瑟瑟前世究竟是做什麼的,爲什麼會接到任務,而且去偷東西呢?

鍾離淵雖然有些警惕心,但是向來是沒有心機的,心中有疑惑就像是一塊石頭總是壓着他,渾身都不舒服,爲了讓自己好受些,鍾離淵也便開了口:“小伯母,你前世究竟是做什麼的呢?”

“我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徒弟,小淵子你說我是做什麼呢?誰出的價格高,我便幫誰偷東西。只要要這東西存在,不管在什麼地方我都能出來。”錢瑟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閃閃亮亮,便是連腰板也挺的直直的,顯然是對自己的職業很是驕傲的。

鍾離淵摸了摸鼻子,小偷不是應該是這世上最可恥的職業嗎,爲什麼小伯母不但引以爲恥反而引以爲榮呢?

錢瑟瑟看着鍾離淵的模樣以爲他不相信自己,於是問自己身後的鐘離邪:“美人師父,這臨元國皇宮之中什麼是最爲寶貴的呢?”

“瑟瑟問這個做什麼?”鍾離邪皺了皺眉頭,臨元國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國璽,只不過國璽身爲一國的象徵,自然是放在極爲嚴密的地方。

“看小淵子的樣子顯然是不相信瑟瑟,瑟瑟自然要做出些事情來證明,瑟瑟是可以的。”錢瑟瑟冷哼一聲,她本就是天下第一神偷,當初爲了這個名頭,她可是努力了很久了的,但是現在看着小淵子的模樣分明是不相信她,她心裡自然是非常不舒服極惡男子全文閱讀。

“我與他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既然是一國之中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是隱藏在很嚴密的地方,機關重重,瑟瑟還是不要爲了一時意氣而衝動行事。”鍾離邪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錢瑟瑟的頭髮,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說的這話倒是事實,而且臨元作爲一個有着上百年傳承的國家,其內部的機關顯然是精密到極致的。更何況他此番來臨元還有事要做,此番到來也不希望打草驚蛇。

聽到鍾離邪的話,錢瑟瑟頓時焉了,她也精通各類機關,但是也僅限於高科技的機關而已,對於古代的機關,倒是也無可奈何,因爲高科技的機關雖然嚴密,然而卻逃不出一個電,而古代的機關卻是純粹靠着古人嚴密的思想一環扣一環製作起來的。

記得前世的時候,她曾在新聞裡聽到一座新開發的古墓裡機關重重,已經有好幾個考古學家喪命古墓,她爲了見識一下古代的機關術,便缺了那古墓,然而知道了第一墓室就差點被裡面設定的機關給殺死,好容易逃了出去,卻對古代的機關術佩服至極。幾次想學習,然而古代的那些記載機關術的書本早已絕技,也便只能作罷。

“小伯母,我並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偷是一個不太光明的職業,爲什麼你卻要引以爲傲呢?”鍾離淵看着錢瑟瑟糾結的模樣,連忙解釋到。

錢瑟瑟並不在意鍾離淵說小偷不光明,因爲這是事實:“雖然小偷並不光明,但是我卻不覺得可恥,畢竟也是靠着手藝和勞動吃飯,這並沒有什麼不妥。更何況,我也不偷貧困人家啊。我只是接受別人的委託,去幫別人偷東西而已。從中得到些許回報。”也因爲只索取回報,所以她到死存摺上的數字都沒有超過六位數。

“更何況我覺得我能將偷這項手藝練到天下第一,本來就很光榮啊,我爲何要引以爲恥呢?”錢瑟瑟歪着腦袋說的極其認真,她覺得這的確是她的驕傲,不過個人想法不同,自然意見也不同,所以身爲長輩的她應該讓讓小輩。

這樣子想着,錢瑟瑟也不再理會鍾離淵,安心的窩在鍾離邪的懷裡不說話。

鍾離淵看着錢瑟瑟的模樣也知道對方不想和自己說話,只好把話題轉向其他:“大伯,你們要住在哪裡呢?”現在已經到了原都,但是他們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了一天,估計皇上也沒有安排好住所,那他們要住在哪裡呢?他倒是沒有事,可以回到鍾離府。只不過大伯和小伯母……

“去百花樓吧。”他早就通知了左風自己要來原都的消息,百花樓是唯一遍佈三國的商業連鎖,而重中之重的原都鍾離邪自然是不可能放過。

聽到百花樓,錢瑟瑟雙眼一亮,不知道她當初心血來潮救起來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不要讓她失望了纔好,畢竟現在大戰在即,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助美人師父,而不是一個累贅需要人保護。

鍾離邪看着錢瑟瑟反應,會心一笑:“當初那女子左風也帶來了,聽說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錢瑟瑟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眼中的亮光卻是越來越明亮。顯然是非常的期待。

他們自東門進城,但是百花樓卻在西門,意味着他們要穿過整個原都才能到達百花樓。鍾離邪當機立斷抱着錢瑟瑟進了車廂之中。

原都是鍾離家的天下,城中自然有很多他們的眼線,鍾離淵倒還好,本就是鍾離家的公子,而今回來只會增添歡樂而已。但是若是被鍾離家的人知道了他的到來,恐怕會諸多的防備,有些事情做起來也就不太方便了。

雖然是城東和城西,但是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不消半天,便到了百花樓。

鍾離邪抱着錢瑟瑟下了馬車對着鍾離淵點頭,示意他可以回鍾離家去了,鍾離淵點了點頭,駕着馬車便回去了。

到了鍾離府門口,鍾離淵有些恍惚,想不到這一去竟然已經兩年了。

剛走上臺階,卻遭到了守門人的阻攔,鍾離淵有些疑惑:“這是?”

而後又看了看兩邊的守衛,都是自己不認識的陌生面孔,心裡頓時有些瞭然,於是對着守門的家丁客氣的說道:“麻煩兩位跟老管家通傳一聲,說是鍾離淵回來了無限兌換之旅全文閱讀。”

守門的兩人聽着鍾離淵的名字,有些懷疑的打量了鍾離淵幾眼,最後又堅定的站了回去,彷彿不曾聽到鍾離淵說話一般。

“麻煩兩位通傳一聲。”鍾離淵見兩人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於是不得不提高聲音重新說了一遍。

誰知到守門人依舊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堅定的站在那裡。

鍾離淵沒有其他法子,只得守在大門口,只希望鍾離家有人要出來或者進去。

鍾離淵自正午開始等,直到太陽西下,纔看到一頂蔚藍色的轎子停到了門口,鍾離淵頓時開心了起來,因爲蔚藍色的轎子全鍾離府只有鍾離正才能坐。

轎簾掀起,一個五官與鍾離淵極其相似的人走了出來,只是那人卻要蒼老許多。

鍾離淵見此連忙迎了上去:“爹爹。”

然而鍾離正卻恍若未見一般,與他錯身而過。

“爹爹。”鍾離淵不得不重新喊了一遍,話中帶着些許不敢置信的的語氣。

鍾離正終於轉過了身子,然而那一臉的漠然卻讓鍾離淵心裡突突的跳了起來:“爹爹,孩兒做錯了什麼?”

“你既然與那鍾離家的罪人廝混在了一起,還有臉回來?我們鍾離家沒有你這樣子的子孫。”鍾離正一甩袖子,冰冷的話語,如同刀子一般割在鍾離淵的心上,他不敢相信從小對他慈愛有加的父親居然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只是因爲他和大伯在一起嗎?

他突然想起了錢瑟瑟說的話,這世上並不是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很少罷了。他不相信,卻不想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子的人,掩住心中的傷痛,鍾離淵閉上眼跪到了地上:“孩兒不孝,就此拜別父親。”話落叩了三叩首。他了解自己的父親,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既然他說了鍾離家沒有他這樣子的子孫,便證明了他是鐵了心要與他斷絕關係。

鍾離正原本在皇宮之中聽到了臨元帝說鍾離邪要來了就有些心煩意亂,現在在自己門口看到了這個消失了兩年卻和鍾離邪在一起的小兒子,不禁心中更加的覺得厭惡。

鍾離淵擡頭看向鍾離正,企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些許挽留之意,然而那平淡無波的眼中除卻了黑色的瞳孔,卻不再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鍾離淵只覺得眼中一陣溼潤,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倔強的擡起頭,鍾離淵自地上站了起來,對上鍾離正一臉的寒意,堅定的說道:“父親,三十年前我不知道誰是誰非,但是這確實是我們鍾離家欠大伯的,是我們應該還的。這官位,還有這性命。三十年了,大伯要回來替鍾離家報仇了,父親是不是覺得害怕了呢?”

鍾離淵話音落下,卻看見鍾離正踉蹌了一下。苦澀的笑了一下,對着院子的方向又跪下去拜了三拜,而後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鍾離府。

他原以爲自己的父親知道了悔過,所以纔會對着小時候的他說他對不起大伯,卻不想,那一切只是假象,父親根本不知道悔過。反而在得知他和大伯在一起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看着守門人的反應,想來父親這決定早在兩年前就下了吧,不然守門人不可能在聽到了他的名字之後還假裝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早就應該猜到了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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