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百花樓中。

這算是錢瑟瑟第一次進百花樓,在陽城的時候,雖然曾在百花樓隔壁開醫館,但是那也只是隔壁而已,因爲來去匆忙,都未曾進過百花樓。

錢瑟瑟以爲裡面會像現代的花店那樣子擺滿了各種鮮花,然而一進去,卻是乾乾淨淨的大廳,雖然擺着些許植物,但是顯然這些植物只是用於觀賞,並非用來交易的。

一進大廳,就有小廝出來詢問要買何種花卉,鍾離邪卻搖搖頭說到:“叫左風來見我。”

小廝微微一愣,便將兩人引到一旁的廂房內坐下,而後跑了出去傳奇控衛。未幾,一身黑衣的左風,身邊還跟了一個一身勁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主子,少主子。”左風對着鍾離邪和錢瑟瑟行禮叫到。

鍾離邪卻未如往常一般的直接詢問事物,而是滿眼含笑的指證了左風稱呼上的錯誤:“改叫夫人了。”

左風驚訝的看看錢瑟瑟,又看了看鐘離邪,最後叫到:“夫人。”

錢瑟瑟眼珠子轉了轉,對着鍾離邪問道:“美人師父,是不是該發紅包呢?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好歹第一次以這種身份見面。”

鍾離邪明白錢瑟瑟的秉性,一個視財如命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安安心心的將自己的錢財交出去呢?本着看戲的心情,說了一句:“隨你。”

錢瑟瑟眼珠子轉了轉,明白美人師父是在幫他,於是搖頭說到:“不能給紅包,我們成婚的時候左風都未曾包喜錢來賀禮。現在看來補上也不算太晚。”於是對着左風說道,“是也不是呢,左風?”

左風看着錢瑟瑟含笑的面孔,毫無表情的嘴角居然間歇性的抽了抽,然後看向自家主子,然而自家主子卻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咬了咬牙,只能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私房錢,又看了看錢瑟瑟,聽說自家夫人還有個怪癖,只愛金子,不愛銀子,於是忍痛抽出裡面的兩張金票,遞了出去。

錢瑟瑟心滿意足的收過錢,然後滿意的看着上面的數字,嘴裡吐出了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來:“左風,真乖。”

接着,從那兩張金票裡抽出一張,又還給了左風:“這是見面禮,收下吧。”

左風含痛的接過錢瑟瑟遞過來的金票,很想仰天大哭,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拿着別人給的喜錢,給別人見面禮。還得含笑接過。

做完了這些,錢瑟瑟這才轉頭看向跟在左風身後的女子,那五官明明就是她救下的茹素,但是一臉的冰寒,不苟言笑,哪裡還有初見時的柔弱的感覺?

“你是茹素?”錢瑟瑟有些懷疑的看着女子問道。

“茹素拜見主子。”茹素見錢瑟瑟終於看到了她,朝着錢瑟瑟一行禮,英姿颯爽。

錢瑟瑟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也幸而早些時候留下了你的性命。”

又轉頭看向左風詢問道,“茹素而今的情況如何?”

“主子給的期限是一年,所以一年的時間裡便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夫人與主子遲遲未來,所以茹素便一直呆在百花樓之內。”

錢瑟瑟聞言更是滿意,想不到一年內就讓左風滿意了,果然是她看上的人,有資質啊。

“那你以後便跟在我的身邊吧。”錢瑟瑟對着茹素點點頭說道。

“是。”

這時候之前替鍾離邪和錢瑟瑟引路的小廝走了進來,對着左風說道:“公子,門外有人找你,他自稱自己是鍾離淵。”

“鍾離淵?”左風皺了皺眉頭,他若是記得沒錯,那鍾離淵是鍾離正的小兒子,如今竟說要來找他?正打算回絕的時候,鍾離邪卻開了口。

“讓他進來吧。”左風聞言對着小廝點了點頭,小廝見自己的主子居然聽從別人的話,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鍾離邪兩眼。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錢瑟瑟坐在鍾離邪的對面,對着左風笑着說道:“瘋子幹嘛這麼緊張呢?小淵子是來投靠美人師父的,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他那個黑心黑肺的父親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了狂人傳說全文閱讀。”

“但是他畢竟是鍾離正的孩子。”左風一臉正色的說道,鍾離正對於主子來說是有殺父弒母之仇的,主子對他有恩,主子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敵人的兒子自然也是敵人。這是左風內心一直都有的概念。

未幾,那小廝便帶了鍾離淵走了進來,錢瑟瑟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鍾離淵說道:“小淵子,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鍾離淵看着錢瑟瑟,嘴裡苦澀難耐,想不到真的被小伯母給說中了。他的父親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顧,有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少的在意呢?

錢瑟瑟看着鍾離淵不言不語的模樣,只覺得這個人向來都是把什麼都悶在心裡面的,避免他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於是錢瑟瑟頗有風度的安慰道:“沒事呢沒事呢,你還有你大伯和我呢。”

鍾離邪只是笑着看着鍾離淵不說話,而後對着錢瑟瑟說道:“想來他心裡也不會很舒服,我們出去,讓他安靜一下吧。”

是夜,鍾離邪在錢瑟瑟睡着之後便起了身,他提前到來是做了萬全的安排的,既然是要攻打臨元國,自然邊防兵布圖是要掌握。而今只有臨元與臨安要交戰,兵布圖的的丟失不可避免的會懷疑到臨安國頭上,但是,既然三十年前,臨元帝以這樣子的藉口滅了鍾離一族。

那麼三十年後的今天,他便以同樣的藉口,斬了他的左右臂膀。

鍾離邪才踏出房門,十來個與鍾離邪裝扮無二的人便已經等在了門口。

對着那十幾個人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鍾離邪率先起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十來個黑衣人緊隨其後。

幾個起落,鍾離邪便到了鍾離府。

就着黑暗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鍾離正的書房,這鐘離府依舊還是原先的鐘離府,只不過鍾離正爲了防備鍾離邪,將鍾離府的佈局做了些許的改動,但是即便是做了改動,這鐘離府還是鍾離邪的家,鍾離邪自然是熟悉無比,更何況早幾日之前,他便讓左風拿來了鍾離府的佈局圖。

而之前跟着鍾離邪進到鍾離府的十幾人迅速的散佈在了書房周圍,隱秘了起來。

過了不久,書房之中竄出一個黑影,帶隨着十幾個黑衣人出了鍾離府,朝着皇城四處散去。

這時候鍾離府裡一陣喧譁,緊接着一羣人追了出來,看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的黑衣人頓時亂了手腳。

鍾離邪趁着夜色回到了百花樓之中,而之前分散開的黑衣人也都丟棄了自己原先的衣服,離開了皇城。

第二日清晨,鍾離邪帶着錢瑟瑟趁着天色未亮,利用空間轉移的術法回到了城外,而城外十里的地方與原先一般無二的馬車已經在等候,只不過駕車之人從鍾離淵換成了一個陌生人。

那人見鍾離邪抱着錢瑟瑟進了馬車,也便坐上了馬車前面的橫木,架起了車。

錢瑟瑟在馬車的顛簸之中醒過來,疑惑的看着周圍的環境,周身頓時豎起了警戒,迷糊的雙眼也變得清明起來。但是一入鼻孔竟是鍾離邪那熟悉的草藥清香,原本豎立起來的警戒心,頓時消失了去,在鍾離邪的膝蓋上蹭了兩下之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鍾離邪看着錢瑟瑟從醒來的反應,又睡過去的模樣,好笑的伸手摸了摸錢瑟瑟的腦袋。這小東西就這麼的信任他嗎?竟然也不問問是怎麼回事。

馬車在太陽升起之時恰好到了城門口,因爲早就通知了鍾離邪到達的時間,因而城門口的警戒要比平時要嚴格上許多,並且護國公鍾離正也在城門口等待着,百姓心中明白這陣勢想必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到來,於是也都圍着,希望能一睹大人物的風采混沌之穿越異界。

鍾離正的身後是已經年近三十的鐘離和,他聽聞此次臨安國派使臣來訪臨元國,而那使臣正是大伯鍾離邪。爲了再看一眼那個震撼他心靈的身影,於是央着他的父親讓他也跟着過來。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車伕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士兵,開了口:“誰是來接待國師爺的?”那車伕不禁面冷,便是聲音也如同地獄中出來的惡鬼,讓人自心中發寒。

鍾離正上前一步,說道:“老夫在此,車內的可是臨安國國師?”

“莫不是還有人冒充本座?”此次開口的卻是車廂之內的鐘離邪,清冷的如同三月的泉水一般的聲音傳出來,鍾離正身體一顫,隨即掩蓋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想不到真的是他來了,

鍾離和卻是面上一喜,那聲音,那語氣定是大伯無疑,正想開口與之對話,但是看到自己父親的臉色,鍾離和還是後退了一步,選擇了閉嘴。

“既然國師已經到了,不如隨老夫先去驛館可好?”相比起鍾離邪的如清泉叮玲的聲音,鍾離正的聲音卻是要蒼老上許多。

“有勞護國公帶路了。”自始自終鍾離邪都不曾踏出馬車一步,這不禁讓圍在周圍的百姓有些失望,他們本來是想一睹臨安國國師的風采的,傳說臨安國國師風姿卓越,女子見之黯然,男子見之慚愧,卻不想對方竟然連馬車都不曾下來。

鍾離正聽見鍾離邪這麼說,也便坐上了一旁的深藍色的轎子,在前面帶路。

馬車內,錢瑟瑟聽見鍾離正的聲音皺了皺眉頭說道:“聽這聲音,美人師父的弟弟必定是一個鬚髮皆白的髒老頭子。”

鍾離邪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錢瑟瑟的頭髮笑道:“你道是人人都如同你我一樣不會衰老?”

三十年了,不知道鍾離正還有沒有當年的頭腦呢?

錢瑟瑟吐了吐舌頭,便窩在鍾離邪的懷中不再說話。

鍾離正先是領着鍾離邪去了驛館,原以爲鍾離邪會出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鍾離邪並沒有出來,而是讓車伕拿着包裹放進了房間裡,而鍾離邪卻始終呆在馬車上。

望着紋風不動的車簾,鍾離邪一臉的寒意,他原以爲鍾離邪便是看在兩國的面子上也會下車一行,然而卻不曾想到,鍾離邪根本不在乎兩國的邦交。

鍾離正很想發怒,他是皇帝的心腹,在臨元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別的人巴結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像鍾離邪一般這樣子的不給他面子?但是礙於現在是在大街之上,他不能對他國使臣無禮,不然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即便他是皇帝的心腹,皇帝也難以保全他。

眼見得車伕進去又出來,鍾離正忍住心中即將噴發的怒氣,對着馬車說道:“皇上已在宮中設宴,國師隨老夫去覲見我國皇上吧。”

“鍾離不曾想到臨元帝如此好客。”鍾離邪聞言也不拒絕,更不曾答應,如同閒話一般的對着鍾離正說道。

“國師爺代表了臨安國而來,皇上自然不會怠慢。”這話說的雖然是回答鍾離邪的問題,然而話語中卻不乏警告的意味,提醒鍾離邪是代表了一個國家,不要如此狂妄,損害了臨安國在百信心中的形象。

然而鍾離邪卻並不在意鍾離正的提議,反而笑道:“鍾離以爲皇上不會歡迎鍾離呢,畢竟鍾離的到來可是對他會產生威脅的。”

鍾離正此時不再答話,反而又重複了一句:“皇上已在宮中等候國師了,國師還是隨老夫進宮吧。”

“美人師父,我覺得我們還是進宮去吧,若是那皇帝老兒等得不耐煩了,以爲我們身爲臨安國的臣子都如此狂妄,一怒之下發兵臨安,遭殃的可是百姓極品小皇叔。”馬車之中傳出一陣脆如黃鶯的女聲,帶着些許糯糯的甜膩,讓人覺得舒服至極。

“勞煩護國公帶路了。”

鍾離正聞言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而後坐上轎子:“去皇宮。”

此時鐘離和已經離開,他本來就沒有資格去迎接臨安國使臣的,雖然也是朝中重臣,但是畢竟皇帝並沒有指派他去迎接,此時他已經趕去皇宮參加宴會了。

驛館離臨元國皇宮並不是很遠,因而不出半個時辰,鍾離邪便已經到了宮門口。鍾離正以爲都已經到了皇宮門口了,鍾離邪會下車來,然而鍾離邪卻依舊沒有下車,而是對着鍾離正說道:“本座不太喜歡走路。”

那意思很明確要行車入宮,鍾離正眼中劃過一抹狠色,他沒有想到鍾離邪竟然如此的狂妄。

馬車之中錢瑟瑟安安靜靜的窩在鍾離邪的懷中,她明白美人師父這是要給臨元國難堪呢。畢竟皇宮之中可不是誰都能坐轎進入的,即便是皇子皇孫到了宮門口也得下轎不行。

果然鍾離邪的的話語得到了鍾離正的反對:“國師身爲一朝重臣豈會不明白皇宮之內車轎不得隨意入內。”

“哦?竟還有這樣子的規定?可是本座的車轎在臨安國內可是沒有拘束的呢。”鍾離邪的聲音雖然清冷,但是此時卻帶了些許魅惑的慵懶,讓懷裡的錢瑟瑟不禁喜上眉梢,對着鍾離邪親了一口說道:“瑟瑟喜歡美人師父這樣子的聲音。”

那脆脆的嗓音雖然說的不重,但是卻適當的讓這門口的守衛以及鍾離正聽了個清清楚楚。

鍾離正不曾想到鍾離邪都被攔在宮門口了,還有心思和女子調笑。但是卻明白對方是真真正正的不把他放在眼中,可是現在皇帝和朝中羣臣都在大殿之中等着,於是只得說道:“既然如此,那國師容老夫派人通告一聲我皇。”

馬車之中再也沒有鍾離邪的聲音,只有錢瑟瑟一陣陣清脆的笑聲,響徹雲霄。

這笑聲讓站在宮門口廣場上的鐘離正眼中的狠意越來越濃重。身爲鍾離邪的弟弟,鍾離正自然是知道鍾離邪對感情是多麼的重視,而自己卻陷害了他的父母,這仇他怎麼可能不報?鍾離邪留在這世上遲早會是他的威脅,既然他現在到了他的地盤之上,倒不如就趁着現在讓他消失。

想到這裡,鍾離正的臉上劃開了一抹笑意。

這時候自宮裡走出一個太監,尖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允臨安國國師坐車進宮。”

宮門口的的士兵聞言收起了駕着馬頭的長矛,鍾離邪的車伕揮着馬鞭便進了皇宮,宮門口獨留鍾離正一人,看着馬車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

那離去的公公此時卻突然轉頭對着鍾離正諂媚的一笑:“鍾離大人快些進去吧,皇上等你可是等得急了。”

鍾離正這才擡步往着宮內走去。

馬車停在了一座宮殿外面,那公公對着馬車內的鐘離邪說道:“國師爺,到了。”

宮殿裡百官見門口停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頓時停止了相互間的交談,盯着馬車門口看,生怕錯過了什麼。臨安國國師的風姿卓絕早已名震天下,雖然說的是公孫閆,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倒也沒有了多少的區別。

車簾微動,一雙白皙的手撩起了車簾,緊接着是一身白袍,散發着如月光輝的鐘離邪走了出來,鍾離邪跳下馬車,卻擡手放在馬車口,緊接着車簾又被撩起,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然而女子並沒有扶着鍾離邪的手下車,而是站在馬車的橫木上,朝着鍾離邪便撲了下去丐世神醫全文閱讀。

眼中帶了些許的狡黠,捕捉到了錢瑟瑟眼中的狡黠,鍾離邪無奈的一笑,張手接住了主動撲上來的軟香。

牽着錢瑟瑟的手走進了大殿。

“鍾離邪拜見臨元帝。”嘴上說着拜見,但是鍾離邪卻並不行禮,一身傲然的站在大殿之上。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臨元帝還不曾說話,他身邊的太監便開了口要問罪於鍾離邪。但是臨元帝卻並沒有發怒,顯然是默許了那太監的問罪的。

鍾離邪卻緩緩擡頭,清冽的嗓音帶着責問:“鍾離敢問臨元皇帝一個問題?”

臨元帝看着臺下的鐘離邪,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眉頭漸漸皺起,按理來說鍾離邪而今應該是五十有二了的,可是看着眼前這風姿卓絕的男子卻分明只有弱冠的年齡。

又聽到鍾離邪說是有問題要問,於是開口說道:“國師請問。”

“皇帝可是我臨安國的皇上?”

“自然不是。”臨元帝搖頭,雖然他有稱霸天下的宏圖大志,然而而今臨元國與臨安國兩國國力想當,再加上一個神神秘秘的遠侯國不明態度,現在顯然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既然不是我臨安國的皇帝,本座爲何要跪!”鍾離邪厲聲反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那太監沒了言語,大殿之中羣臣也開始了議論紛紛,他們也聽說過國師在臨安國是如同神靈一般的存在,便是見了臨安國的皇帝也無須行跪拜之禮,更何況是臨元帝還不是他的國主。

“是這奴才無禮了。”臨元帝爽朗一笑,彷彿之前縱容太監問罪鍾離邪的不是自己一般。

又對着身邊的太監厲聲說道:“還不快請罪。”

太監正想說話,卻被站在鍾離邪身邊的錢瑟瑟給了搶了白,雖然臨元帝想打哈哈的過去了,美人師父也不打算計較,但是她可忍不下去,聽說當初害美人師父無父無母,這皇帝便是主角。若是讓他好過,她錢瑟瑟就跟狐玉寒的姓!

“若是沒有主子的縱容,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又怎麼敢問罪與一國的使臣呢?”錢瑟瑟站在鍾離邪的身邊,聲音糯糯的,還帶着些許的娃娃音。

殿上的羣臣聞言,頓時安靜了下來,之前的種種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臨元帝給自己找臺階而推出的一個替罪羔羊而已,這臨安國師都不曾計較了,這小女娃怎麼就這般的不識擡舉呢?

“這位是?”臨元帝這才注意到了鍾離邪身邊的錢瑟瑟,雙眼眯起,透着微冷的殺意。

鍾離邪卻含笑看着錢瑟瑟,任由她獨自胡鬧。

錢瑟瑟見鍾離邪並沒插嘴的意思,便明白對方這是要由自己鬧着玩,但是一看大殿之中虎視眈眈的大臣,錢瑟瑟便知道若是沒有找到一個可靠的靠山,她有可能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雙眼一轉,錢瑟瑟笑着說道:“遠侯國皇后乃是我家師叔。”

這話一出來頓時滿座譁然,這世間誰不知道遠侯國神秘,且不問世事,而今卻出來一個自稱是遠侯國皇后的師侄的女子,而所站的地方卻是臨安國師的身邊,但是看之前兩人的互動便知道兩人關係不俗,難不成遠侯國要幫着臨安?

鍾離邪看着一臉得意洋洋的錢瑟瑟,一臉的寵溺,這小東西倒是聰明,都懂得替自己找後臺了,三國之中遠侯最爲神秘,而且因爲遠侯國修士頗多,因而一直是兩國忌憚的存在,如今這小東西自稱是遠侯國皇后的師侄,這臨元國的人要動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幾分重量位面無良奸商。

“小女娃說話可得有依據啊,遠侯國再怎麼神秘,其國母也不可能是一個男子吧,以後說謊話也得調查調查清楚,再開獅子口啊。”這時候說話的是比鍾離邪晚到一步的鐘離正,只見他有些不屑的看着錢瑟瑟說道。這女娃子雖然長得清純,恐怕也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吧。不然又怎麼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調笑。更何況如此的不識擡舉。

鍾離正此話一出,果然大殿之上又是一陣議論,衆人看向錢瑟瑟也有了幾分的異樣。

錢瑟瑟卻沒有生氣,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鍾離正說道:“護國公如此肯定遠侯國的皇后是女子,想來是見過了,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也飽飽耳福?”

這話說得鍾離正一陣啞言,但是鍾離正想來好面子,自然不可能讓自己下不了臺階:“遠侯國向來神秘,老夫自然是沒有見過。但是天下之人皆知遠侯國國主乃是一個男子,這男子如何娶一個男子爲妻?”

錢瑟瑟正想回嘴,此時坐在大殿門口處的一個臣子卻站了起來:“護國公此言差矣。”這人明顯官位不是很高,因而說話之時還帶着些許的激動。

“哦,愛卿何出此言?”這個時候臨元帝卻開了口,還是在臣子打算拆鍾離正的臺的時候,這其中的袒護不言而喻。

那臣子卻恍若未聞,對着臨元帝說道:“回稟皇上,臣前幾日聽一個自遠侯國而來的商人說,遠侯國幾個月前剛進行了封后大典,這皇后正是遠侯國的前國主。而那國主是一個男子。更有人傳聞那皇后是臨安國的前國師。”

臨元帝聞言,有些懷疑的看了鍾離邪與錢瑟瑟一眼,問鍾離邪:“國師可否替朕解解疑惑?”

“那皇后正是臨安國前國師公孫閆。”鍾離邪似笑非笑的說道,看着臨元帝從震驚變成了警惕,而後又變成了擔憂。

“那小姑娘你與鍾離國師有何關係呢?爲何會跟隨鍾離國師出使臨元國呢?”臨元帝鎮定下來之後,便詢問錢瑟瑟與鍾離邪的關係,雖然兩人的互動已經證明了兩人的關係,但是臨元帝還是帶了些許僥倖的心理忍不住詢問。

錢瑟瑟看着臨元帝的模樣,學着鍾離邪的模樣,似笑非笑的彎起了嘴角說道:“他是我的夫,所謂夫唱婦隨,他走到哪裡,我自然是要跟隨到哪裡。”

臨元帝聞言閉上了雙眼,但是隨即睜開,一眼的清明,之前的情緒被完完全全的隱藏,對着鍾離邪說道:“不知道鍾離國師此番到來的目的是爲何?”

鍾離邪看着臨元帝樣子,臉上笑意不減,說道:“奉我皇之命,特來給臨元皇帝送上一份禮物。”說完之後別有深意的看了鍾離正一眼。

鍾離正看着鍾離邪面上的笑容,心中漸漸的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哦?什麼禮物?”臨元帝聞言好奇的看了看鐘離邪的周身,但是卻看到對方兩手空空並沒有任何東西。難不成是戲弄?

鍾離邪自懷中掏出一份圖紙,對着臨元帝說道:“這便是我皇送與臨安皇帝的禮物。”

一張紙?臨元帝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然而鍾離正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大。

“快呈上來。”臨元帝急於想看看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畢竟贈與一國的禮物竟然只是一張紙而已,任誰都想知道這其中的內容。

身後的太監早已會意走到了鍾離邪的身邊,鍾離邪將手中的圖紙交到了那太監的手中,那太監小心翼翼的呈到了臨元帝的手中。

臨元帝打開了圖紙,先是震驚,接着便是大怒,將那圖紙拍到了桌子之上,指着鍾離正問道:“鍾離正你可知罪!”

鍾離正心中的不安果然應驗,聽到臨元帝的問話,站了起來,將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坦坦蕩蕩的說道:“臣不知網遊之巔峰召喚。”

“那你可認得這是何物!”臨元帝見着鍾離正的模樣,將手中的紙卷扔到了他的面前,臉上卻是遏制不住的憤怒。

鍾離正心中疑惑頓起,伸手撿起地上的紙卷,顫抖着雙手打開,那圖紙打開一分,鍾離正的臉色便白上了一分,終於圖紙完全的被打開,鍾離正的臉色頓時變得和他手中的白紙顏色相差無幾。

“你可認得此物!”臨元帝盯着鍾離正,像是能將他盯出一個洞來,眼中的怒火卻是越燒越烈,他是如此的相信這個臣子,畢竟曾經這個人爲了維護他的帝王權力連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殺害,所以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與他保管,並授予他別人望塵莫及的權力,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這樣子回報他的信任。

“認得。”鍾離正的眼中滿滿的是不可置信,他如何不認得這個東西,這東西分明是就是被他隱秘的藏起來的邊防布兵圖啊!

鍾離正突然想起昨晚府中遭賊,但是那賊人卻有十幾個朝着城中四面散去,根本無法追查,難道是他!鍾離正擡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鍾離邪,可是昨晚追查無果之後,他分明去書房查看過,那圖紙明明還在的,而今爲何卻到了鍾離邪的手上!

看着護國公鍾離正時而蒼白的面色,時而又不可置信的模樣,殿上羣臣不禁有些好奇,鍾離邪上交的那張圖紙之中究竟有何秘密,爲何皇上看了會盛怒,而護國公卻又是這樣的反應。

邊防布兵圖本就是一國的機密,因而它的所在即便是臨元國的朝中重臣也不知道,誰會知道皇帝會將這麼重要的存在交到鍾離正的手中。可見臨元帝對鍾離正是多麼的信任,若不是左風第一次去鍾離府,因爲不識路,誤入了鍾離正的書房,目睹了鍾離正藏圖紙的全程,他也不敢相信臨元帝竟然對鍾離正信任到了這種地步。

鍾離邪看着鍾離正,冷冷的一笑,難怪鍾離正會陷害自己的父母,用自己父母雙親的性命換取臨元帝如此的信任,在鍾離正看來是很值啊。

鍾離正轉頭,正好看到鍾離邪掛在嘴邊的略帶嘲諷的笑意。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他感覺這事情不單單是如此的簡單。

果然鍾離邪擡頭,看向殿上坐着的那道明黃的身影問道:“臨元皇帝難道不好奇本座這圖紙是從哪裡來的嗎?”

聽到鍾離邪這麼問,臨元帝反而冷靜了下來,眼中的怒火漸漸的消散,問道:“那國師爺可否告知與朕呢?朕確實好奇我國的邊防布兵圖爲何會到了國師的手中?”

邊防布兵圖?!此話一出殿上一片譁然,邊防布兵圖那是一個國家機密之中的機密,若是布兵分佈被敵國所知,那便是如同將臨元國的弱點紅果果的展現在敵人的面前啊。

鍾離邪清冷的一笑,真不愧是一國的帝王啊,竟然能這麼快的冷靜下來了,也好,他也從來沒有打算就這樣子將鍾離正打擊到。

“一個月前一個黑衣人入了本座的房間,說是要與本座做個交易。至於交易的內容便是他給本座臨元國的圖紙,本座許他榮華富貴。”鍾離邪站在大殿之上,嘴中明明說的是謊話,但是神色卻坦坦蕩蕩,根本讓人覺察不出任何的端倪。

“既然是交易,那國師爺又爲何要將圖紙交到朕的手中呢?”臨元帝看向鍾離邪眼中透着不解,如今冷靜下來想想,卻是覺得這臨安國的國師的行爲處處透着詭異,若是不錯,他一定是知道三十年前鍾離滅門的真相的。

若說是來尋仇,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奪走他的國家,而今邊防布兵圖到了臨安國的手中,正是一個好時機,但是對方卻將布兵圖交了回來。並且說出了事實,若是說鍾離邪想要挑撥他與鍾離正之間的信任,也完全不必要交出布兵圖,畢竟即使他說了,他也未必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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