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寒看了蹲在地上,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顏如玉,擡頭輕哼了一聲,就朝着廚房走去。
顏如玉想着之前的那個刺客,錢瑟瑟是一把毒藥直接讓對方消失,現在只是毒暈了這個小丫鬟,想來這個小丫鬟肯定還有用處的,便去屋子裡找了一捆繩子過來,將對方綁了一個嚴嚴實實。
狐玉寒進了廚房,才發現錢瑟瑟和鍾離邪兩個人忙得不亦樂乎。鍾離邪的衣袖挽起,露出一半白皙的胳膊,正坐在竈臺的小凳子上給錢瑟瑟燒火,而錢瑟瑟則是擼起袖子在上面打了一個結,正蹲在地上洗着蔬菜。
這樣的場面在廚房之中很是常見,燒火的小廝,忙碌的丫鬟,但是放在了錢瑟瑟與鍾離邪的身上卻有種很溫馨的感覺。狐玉寒環視了一圈,決定還是不進去打攪了。便又退了出來。
回到院子裡,正好看見顏如玉正費力的拖着地上的丫鬟往房間裡挪,狐玉寒想也不想便上前扛起那地上的丫鬟,冷哼到:“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這點重就得用拖得,還說我是姑娘,我看你纔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
狐玉寒嘴上念念叨叨,但手上卻毫不猶豫的往房間裡走去,將那個被困住的丫鬟扔到了地上。
看的一旁的顏如玉連連皺眉:“雖然這丫鬟刺殺瑟瑟姑娘不對,但是書上說了,對待女孩子要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狐玉寒眉目一挑,似笑非笑,隨後破口大罵,“什麼是憐香惜玉?你拖着人家走就是憐香惜玉?”
顏如玉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沒有想和人家吵架吧,再者第一次的錯認,他也已經道過歉了。只是這人怎麼就這麼的嫌棄自己呢?
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情緒上的大起大落的狐玉寒,見顏如玉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眉頭又是一擰:“男子漢要有男子漢的模樣,裝傻賣萌那是女子纔會做的事情。”
顏如玉聞言連忙站了起來,對着狐玉寒露齒一笑:“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狐玉寒,熙兒的哥哥。”狐玉寒見對方還是如此執着的在乎自己的名字,心情似乎驟然變好,勾起脣角笑着回答道。
“瑟瑟姑娘的哥哥?”
“如假包換的同胞哥哥。”狐玉寒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似乎這是一件很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無限之任意門。
卻聽到顏如玉似是疑惑的輕喃到:“書上說同胞兄妹姐弟應該是同姓的。”接着對方擡頭,很是嚴肅的問道,“狐公子,切莫欺騙如玉,你姓狐,瑟瑟姑娘姓錢,你們又怎麼會是同胞兄妹呢?”
狐玉寒又不是讀書人,在狐族修煉乃是第一大事,現在聽顏如玉一口一個書上說,只覺得腦子都被繞暈了,對着身前的那顆黑乎乎的腦袋,拱手就是一敲。
“別總是書上說書上說的,書上說得可不一定都是真的,史官還會篡改歷史呢。熙兒告訴你的又不是真名。自然和我不是同姓了。你這書呆子是看書看傻了吧。”說完還覺得自己敲的不是很過癮,於是拱起手指又敲了一下。
顏如玉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敲了好多下,伸手抱着腦袋躲到了一邊。
廚房之中,錢瑟瑟洗完菜,纔想起古代似乎只有竈臺可以燒飯,但是竈臺這種東西她見都沒有見過,該怎麼辦?
擡頭,卻看見鍾離邪正安靜的坐在竈臺前,替自己生火。
修長的手指挑揀着柴火,一根根的往竈洞之中塞去。明明很小廝才做的夥計,但是鍾離邪卻絲毫沒有扭捏的感覺,反而看上去像是在完成一個高尚的藝術。
錢瑟瑟這一看便看癡了眼,她喜歡這樣宜家宜室的男子,更何況面前的男子已經是自己碗中的食物了。雖然兩人並沒有表明關係,但也似乎默認着打上了對方的標籤。
自己家的美人師父,自己家的……一聽就是一個美好的詞彙。
想着錢瑟瑟癡癡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吸引了鍾離邪的注意力,鍾離邪擡頭看去,那小小的人兒,手中還握着一根剛洗好的菜,正看着自己癡癡的笑着。
鍾離邪走到錢瑟瑟的面前,伸手抱起地上的人兒,低聲問道:“瑟瑟可是還喜歡這副皮囊?”
錢瑟瑟在被鍾離邪抱起的時候,便已經回過了神,此時聽到鍾離邪的疑問,只覺得羞澀萬分,自己犯花癡被美人師父發現了。
但是又堅定的擡起了頭,伸手撫上鍾離邪的臉頰,語含霸道的說道:“這是屬於瑟瑟,這顆心裡只准想着瑟瑟,裝着瑟瑟。”
聞言鍾離邪笑了起來,額頭貼上了錢瑟瑟的額頭,低低沉沉的問道:“爲師的身心都是瑟瑟的了,那瑟瑟的身心是否也屬於爲師?”
錢瑟瑟歪着腦袋想了想,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後說道:“似乎是賺了呢?那瑟瑟的身心便是美人師父的了,美人師父也是瑟瑟的了。”
那精明的小模樣又惹得鍾離邪綿長的一笑。
“美人師父笑瑟瑟。”錢瑟瑟聽着鍾離邪的笑聲以爲對方是笑她的精明,嘟着小嘴,有些不滿的說道。
鍾離邪看着錢瑟瑟嘟起的紅脣,眼神一暗,像是受了誘惑一般,低頭含了進去。錢瑟瑟只覺得脣上一陣溼涼的感覺,擡頭卻是鍾離邪放大的俊臉,傾國傾城。
初嘗只覺得柔軟萬分,鍾離邪卻像是吃上癮了一般,細細的啃食着,彷彿這紅脣是世上最美好的食物。啃食了許久,似乎覺得這柔軟已經滿足不了自己了,又伸出舌頭輕輕的掃過那一排小小的牙牀,引得錢瑟瑟一陣顫慄,禁閉的嘴也開啓了些許。
然而那粉色的小蛇卻趁機而入,霸道的佔據了對方的整個口腔。錢瑟瑟的一聲輕吟,引得鍾離邪的眸色暗了幾分,但是理智卻也同樣回到了腦中。
鍾離邪鬆開了錢瑟瑟的嘴,那兩片小脣經過了津液的滋潤變得更加的紅潤,錢瑟瑟迷惘的看着鍾離邪,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張俏臉變得通紅數據武神。
“瑟瑟的初吻沒有了,美人師父要負責。”似乎是爲了遮掩自己的羞澀,左手指着鍾離邪的嘴說道。
初吻?鍾離邪先是疑惑,隨之眼睛一亮,有些戲謔的看着錢瑟瑟說道:“若是爲師不負責,瑟瑟又該如何?”
“那瑟瑟就去找別人,大長老應該會很樂意負責的。”錢瑟瑟冷哼一聲,別以爲他能欺負到她,現在她小瑟瑟也是別人求着要的人了。
“瑟瑟確定要跟了大長老?可是爲師看着瑟瑟似乎不太喜歡大長老啊。”鍾離邪眯了眯眼,絲毫不擔心錢瑟瑟會爬牆去找大長老。
“哼,誰說瑟瑟不喜歡大長老了?只要是美人,瑟瑟都喜歡,更何況是大長老這樣子的絕世美人呢?再說了,感情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錢瑟瑟看着鍾離邪那淡定的模樣就覺得不爽,憑什麼他一點都不在乎啊,而且還想吃完不認賬。哼她就不相信都這樣子了,他還能繼續淡定。
“你敢!”鍾離邪看錢瑟瑟說得頭頭是道,即使知道對方只是在鬧脾氣,但是還是忍不住出聲呵斥,這小丫頭是自己的,即便是要爬牆,那牆那頭也得是自己才行。
“那你負不負責?”錢瑟瑟盯着鍾離邪看,一副只要你敢說不負責,我就敢爬牆的架勢。
鍾離邪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摸了摸錢瑟瑟的小腦袋,說道:“爲師早就和狐王狐後打過招呼,要娶你爲妻了。”
錢瑟瑟聞言,卻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美人師父,瑟瑟都還沒有答應你呢,你怎麼就去和狐王孃親他們說了?”
“難道瑟瑟不嫁?”鍾離邪看着錢瑟瑟,似乎想看透這個小丫頭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之前逼着自己負責,自己告訴她已經和狐王狐後提親,她又不樂意。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嗎?
鍾離邪又搖了搖頭,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子,怎麼看怎麼和女人搭不上邊。
“瑟瑟還小,怎麼嫁?”錢瑟瑟看着鍾離邪一副很擔心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美人師父也有被自己耍着玩的一天呢。
鍾離邪看着錢瑟瑟那小身板,頓時無奈了,這還得忍多久呢?
院子裡的顏如玉覺得對着狐玉寒自己只有被欺負的命,想了想決定還是去找錢瑟瑟他們,畢竟自己還是想學習怎麼燒飯菜。這時候君子遠庖廚的想法明顯淡了下去。想着自己以後燒着飯菜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吃,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想着,顏如玉便笑了起來,他突然很期待這樣子的日子。
忽然顏如玉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因爲他想象之中的愛人,竟然是眼前這個粗魯的男人的模樣。
不遠處的狐玉寒看着顏如玉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傻笑的模樣,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書呆子,在想些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顏如玉一看是狐玉寒,連忙邁步離去,不願意理會眼前這個把自己腦袋敲疼的男子。顏如玉雖然是單純,但是單純的人素來是愛憎分明,此時顏如玉看着狐玉寒雖然沒有明顯討厭的意思,但是也不太喜歡。
狐玉寒見顏如玉要進去,急忙攔住了對方,開玩笑一看那個鍾離邪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這呆子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衝進去,要是打擾了對方和自家妹子的獨處,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顏如玉看着狐玉寒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攔着我做什麼?”
“書呆子,不攔你攔誰?你這樣子冒冒失失的進去,萬一人家小情人正在親熱呢?”狐玉寒話音剛落,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了,他們孤男寡女獨處,要是熙兒被欺負了怎麼辦?
想着,狐玉寒收回了手,對着顏如玉說道:“呆子,我們一起進去看看熙兒的飯菜做好了沒有可好?”
顏如玉雖然不知道顏如玉所指的好事是什麼,但是也明白了這樣子冒冒失失的進去打攪別人相處是不對的,此番聽到了狐玉寒的意見,連忙搖頭說道:“狐公子,你剛剛也說了打攪別人是不對的,我們還是去外面等吧無敵升級王。”
說完拉起狐玉寒的手就往外走去,狐玉寒就是想進去打攪他們倆人,見顏如玉拉着自己就往外走,急的想掙脫對方的手,然而,顏如玉此次卻握的異常的用力,顯然是鐵了心要把打攪別人親熱的狐玉寒拉走。
狐玉寒見自己掙脫不開對方的手,只好放棄了掙扎,跟着顏如玉走。
在前廳等不到自己的一雙兒女的狐王狐後,終究耐不住內心的擔憂也來到了錢瑟瑟所在的院子裡。剛進門正好看見了拉扯不清的顏如玉和狐玉寒,頓時呆在了那裡。
狐玉寒看着門口那一對美麗的夫婦呆住了,臉色突然脹紅,用力的將顏如玉甩了開。
顏如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擡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呆掉的狐王和狐後。
顏如玉呆了呆,突然笑着上前說道:“在下是書中的顏如玉,不知道二位是?”
顏如玉?狐王狐後好容易回過神,又被這驚人的消息給驚呆了。
“你是顏如玉?書中的那位?”狐王率先回過神來,打量了顏如玉許久,但是終究看不出來什麼,畢竟顏如玉只是傳說中的人物,誰都不曾看見過他的真面目。
傳說顏如玉自有文字開始便存在於世間,但是卻是一直存在書的世界之中,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的修爲有多麼的高深,更有人說,顏如玉早已成仙,只是徘徊在凡塵書間不願意離去。而今看眼前的男子,容顏如玉,行爲卻如同書生,那一雙黑眸似乎醞釀了世間最純真的感情。
“我是狐族的王,這是我的王后。”狐王點點頭,對於的面前的年輕人有種喜歡的感覺,只是想起了剛纔對方與自己的兒子拉拉扯扯的畫面,狐王微微皺眉。
“書上說狐族的統治着是傳說中的火狐,您是火狐嗎?”在顏如玉的認知裡面,一族的統治者是非常偉大的存在,因爲他要帶領着族裡的人生存下去,所以下意識的用了敬稱。
狐王點點頭,問道:“你既然是書中的顏如玉,又怎麼會在這裡呢?”狐王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看得顏如玉敬重之中又帶了些許的喜歡。
“因爲所有的書都被如玉看光了啊。然後聽人說狐族最近又好玩的事情發生,便過來了。在花園裡碰到瑟瑟姑娘,她把如玉當成朋友,邀請如玉來品嚐她做的菜。”顏如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狐王不會介意吧。”
狐王有些驚訝,熙兒會做飯?隨即溫和的笑道:“熙兒的朋友就是狐族的朋友,那如玉公子便在這裡住下吧。”顯然狐王並沒有在意到顏如玉話中的好戲。
顏如玉原本有些忐忑害怕狐王會介意自己的不請自來,但是聽到了對方完全不在意的話語之後,就寬下了心來。
狐王沒有注意到,但是一旁的狐玉寒卻是注意到了的。看好戲?有人預料了這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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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作者告訴咬咬,說有讀者吐槽咬咬更新太爛了,說是加班,帶小孩各種事情,但是咬咬想說咬咬不是一個職業的寫手,寫文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愛好。我不可能爲了寫文,放棄工作,放棄健康,甚至放棄親情。在咬咬眼中,寫文更新固然重要,但是卻比不上咬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