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地方,讓安晚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聲音,吵醒睡着的居民,樓層與樓層之間有玻璃窗戶,看到外面的北城,燈光輝煌。
黑暗裡,倒影的是她跟他糾纏的身影……
刺激着視覺,安晚額頭是一層薄薄的細汗,雙手緊緊支撐在牆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搖拽不跌倒。
‘啪’的一聲,屁股上傳來一疼,幾乎是同一時間,安晚痛得‘啊’的叫了一聲,無比尷尬,“傅少,你……”
“叫出來!”
安晚咬着脣不說話,他的手拽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發握着她下巴,強迫她看着那扇窗戶,“看看你的樣子,多美,多誘人。”
安晚閉着眼,儘量去忽略這樣的畫面。
傅君很有精力,也很狠,一直讓她叫出聲音,最後,安晚只覺得屁股特別的疼!
整個人扶着牆緩緩跌坐在了地上,在黑暗中把那件小外套把自己包得緊緊的,男人卻依舊衣冠楚楚,除了腰間的襯衣有些許摺痕外,沒有任何不一樣。
男人,女人,永遠都是這麼的不公平,她一身狼狽,衣不遮體,可最終作捅者卻風度翩翩。
“保姆在家裡住着不方便,能不能商量着等你回來後她便離開,關於價格方面,可以重新談。”傅君的聲音在深夜裡格外溫和跟慵懶,滲着饜足後低沉,格外的性感。
安晚覺得有些冷,拽緊手指,“我早上沒有時間起來做早餐。”,這是變相的拒絕,但也說的是事實。
本來就晚睡,還要一早起來做早餐……
身體很不舒服,粘沾的安晚渾身緊緊繃着,“傅少,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掏煙的動作一了頓,“累了嗎?”,煙咬在嘴上,火機亮起時,安晚赤,裸在外的肩膀在月色中泛着白色的光,傅君眸光一頓,雙腿緩緩曲起,在她身邊蹲下來,手摟着安晚的腰,把她扶着站穩,“你回去休息吧。”
“謝謝傅少。”安晚剛準備轉身,便聽到他說道,“叫我傅君。”
“謝謝傅君。”
“回去吧。”他抽了一口煙,看着安晚步履蹣跚的上樓,轉身,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安晚回到房間第一時間,就是喝藥。
他不會做安全措施,像他那種男人,應該更不屑做這種措施……所以,每次都是她事後做安全措施。
特別的苦,難以下嚥。
重新洗了個澡上,牀,安晚關了機,側着身體擁着瑤瑤,似乎在這一刻,她纔是安心的,纔是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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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今天這麼早啊。”安晚今天比往常提早來了M-PLUS,甘草笑着跟她打招呼。
“今天要練習了下。”
“嗯。”兩人一起去了練習室,推門進去,裡面LIL正在練習鋼管舞,而她身後坐着的男人則讓安晚腳步微微一頓。
“傅少,你看我這個動作優美嗎?”LILI一隻腿勾着鋼管,另一隻腿伸長,上半身倒彎下來,身體柔韌度真的特別的美。
“優美。”傅少微笑着說,寧雅雁站在他身邊,微微靠近他,在他耳邊低喃了什麼,傅君驀地擡頭往門口這邊看過來。
視線相碰,安晚頷首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微笑的收回目光,傅君微笑的看着LILI,那樣的笑容很溫暖,和煦,仿若是練習室裡一束陽光,看到的人都失了神。
“LILI小姐,麻煩你多給出幾個高難度的動作,這樣,傅少才能更精確的做選擇。”寧雅雁的聲音把失神的LILI拉回了神,接着用盡她全力把自己最拿手的東西露了出來。
寧雅雁在傅君耳邊交談着什麼,安晚只看到他時而點頭,時而在說話,跟寧雅雁十分默契,這樣的女人,纔是該適合站在他身邊的人。
“甘草,我們練習吧。”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安晚跟甘草兩人開始排舞,甘草比安晚想像的跳得更好,倆人配合度也很高,有些東西,不用說明,都知道怎麼做。
安晚在練習過程中,出了很多汗,挽起的長髮因爲動作而鬆了,不少碎髮垂髮落在耳後,透着股別樣的風情。
跟甘草配得很好,“甘草,你跳得真好,以前真是埋沒了。”
“哪有ROSE你跳得好。”
“那我們回去吧,洗個澡化個妝應該就差不多到我們了。”安晚說着,跟甘草有說有笑的出了練習室。
一出練習室,甘草問了一句,“ROSE,你跟傅少吵架了嗎?”
安晚淡笑的反問,“你爲什麼這樣問?”
“我看剛纔你們都沒有說話,而且,他好像表現得對LILi挺有興趣的。”甘草實話實話,安晚臉色很平靜。
微笑了一下,“去準備節目吧。”
傅君是什麼人,那麼優秀,人緣又好,自然異性緣也好,LILI長得這麼美,兩人就算有什麼,都很正常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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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室裡。
LILI發揮了自己所有潛力,把這場舞跳好,寧雅雁讚賞她,“LILI小姐,可以了,傅少說就安排你。”
“傅少,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LIL急忙往傅少身邊貼去,說是要去參加海上PATY,邀請她過去,到時候給大家表演節目。
傅君帶去的地方,會是普通地方嗎?
“後續事宜,我會主動跟你聯繫,你跳了這麼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寧雅雁打斷了LILI一直向傅君拋媚眼。
LIL扭着腰笑着走了出去。
傅君也起了身,寧雅雁急忙叫住他,“傅少,我們還要去跟江總見面。”
“這個時間點,就讓他早點休息吧,見面的事安排在明天白天也是一樣。”傅君輕笑的說,“何況,你也累了,需要休息。”
眼看傅君就走到了練習室的門口,寧靜雁急忙問了一句,“傅少,你是認真的嗎?”
昨天晚上,在知道她接聽他的電話後,寧雅雁第一次看到溫潤如玉的他另一個模樣,即使從小到大的朋友,她都覺得身後發涼。
“雅雁,有些事你不必過問。”傅君極淡的回答她,“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便可。”
“她配不上你。”寧雅雁冷靜的道出這個事實,“一點都配不上你。”
傅君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依舊,可看着寧雅雁的目光,讓她一陣頭皮發麻,“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評判她?她是我的人,連我都不覺得她配不上我,你又哪來膽識說這種話?”
言語之間的寒意讓寧雅雁不敢直視他,“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不!”傅君淡笑,“你不是說錯了話,而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寧雅雁冷靜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破綻,有些蒼白……傅君已經走出練習室,LILI走得有些慢,看到身後人時,心裡笑開了花,直接把他當成來送她去休息室。
“傅少,謝謝你哦,還送我回來。”到了門口,LILI索性停下來等傅君跟上來,嬌媚一笑,挽着他的手臂推開了門。
安晚坐在那裡,身上已經換上表演的服裝,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傅少來了。”
鏡子裡,照出兩人相依的身影,LILI笑得特別高興,傅君臉上是一貫的笑意,收回了視線,索性閉上眼不去看。
昨夜纏綿的畫面還在腦海裡,今天再見面,倒像是物是人非似的悲涼感。
一個服務員捧來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傅少,您的花來了。”,傅君接了過去,LILI臉上是兩朵紅色的雲彩。
“送給你,祝你青春靚麗。”
LILI睜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花真的是給她的……剛纔,她只是奢香了一下,花香的味道在整個休息室裡格外好聞。
“對不起,對不起,ROSE沒有弄疼你吧。”另一邊,安晚化妝師手裡的眼線筆因爲安晚臉微微一偏,便戳到了她的臉上,拿着紙巾去擦了擦。
“沒事,你繼續吧。”安晚溫婉的回答。
整個妝上完,休息室裡已經沒有看到LILI的身影,傅君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一隻手託着下巴,正盯着她看……“見證你成爲美女的過程很有情調。”
“謝謝傅少誇獎。”安晚看了眼鏡子,妝容非常得體,跟不上妝的她完全是兩個人,“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榮幸。”耳邊傳來他的話語。
安晚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起身向門口走去,這是傅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成的事怎麼沒有主動告訴我。”
“告訴你了又怎樣,不告訴你又怎樣,終究,你還是會把這個機會推給我,不是嗎?”安晚站在那,穿着豔紅色的舞蹈裙,眉梢畫着玫瑰紅的彩妝,透着股別樣的風情,只是她臉上的神色很冷漠。
傅君輕笑,“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嗎?”
“我哪敢跟你鬧脾氣,傅少,你想多了。”安晚眉頭淡蹙,手指緊緊拽着裙子的下襬,漂亮的眼睛裡卻是爲倔強。
很濃的倔強。
“真的沒有鬧脾氣?”傅君緩緩上前,白色襯衣黑色修身褲,簡潔的裝扮在他身上卻像爲他量身訂做般,雙眸噙着幾分曖昧的笑意,“如果真的沒有鬧脾氣,那爲什麼皺眉頭看着我?”
“因爲我送花給LILI小姐?還是因爲我昨晚不顧你意願,在走廊裡把你要了?”他大膽揣測的話語讓安晚神色一僵。
“都沒有。”安晚否認道,“到我演出時間了,傅少再見。”雙手提高裙襬好,安晚匆匆的出了休息室……
“ROSE,你的花……”剛出門,服務員抱着花就站在她面前,看到那束花,傅君菲薄的脣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