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松開秦北炎的耳朵:“快說,不然以後你們都別回來了!”
秦北炎連忙揉着耳朵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我和二師兄上山,實驗了好久,總算是抓住了一隻野雞,可是回來的時候碰見了那胖子,那胖子非說那山是他的,山上的東西都是他的,非要搶我們抓的雞,二師兄是氣不過纔跟他們打起來的。師姐,你武功這麼好,你也教我們,我和二師兄去平了他的地主窩!”
秦雪聽完也是一愣,轉臉對秦北離說:“你怎麼不告訴我?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多踹他幾腳!”
秦北離不吭聲,只是坐在門檻上,接過秦北星遞過來的乾淨帕子,擦着臉上的血漬。
“你這德行什麼時候能改改?”秦雪見秦北離不吭聲,一邊嘀咕着一邊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將那本《幻影訣》遞給秦北離,“給!”
“師姐,這是什麼?”秦北星好奇的拿過書翻着。
“師父留給你們練功的書,讓你二師兄教你練。”秦雪轉而回屋去收拾那隻捉來的野雞。蒼天啊,終於又肉吃了。
秦北炎頓時也高興壞了,“師兄!真的嗎?以後咱們也能像師姐一樣厲害嗎?”
“嗯!”秦北離轉頭看了眼,抓住野雞正在高興的秦雪,猙獰的酷臉,露出淡淡的笑痕。
“太好了!以後咱們再也不用受地主們的欺負了。”秦北星歡呼着,一蹦三跳的來到張三兒面前,“張三兒哥!等以後北星會了功夫,北星一定幫你把地要回來。”
然而張三兒卻一臉苦笑,伸手摸摸秦北星亂糟糟的頭,再看秦雪,心裡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連口飽飯都不能給他們吃,反而還要他們來照顧他,想一死了之,又捨不得,蒼天啊!你一定要這般折磨他嗎?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就連自己最喜歡的人,也無法給予保護。
秋耕時節的天氣已經轉涼,秦雪熬夜苦戰了好幾晚,終於是將手中的活兒做完了。一大早,天才剛矇矇亮,公雞才叫了第一聲,秦雪便將刺繡交給秦北離讓他拿到鎮上賣,然後順便去鎮上長期有繡活兒的布莊,再接點活路回來。
送走秦北離,秦雪站在家門口伸了個懶腰,捏着痠痛的脖子朝山的一端望去,金黃色的光讓小鄉村分外美麗,纔剛種下地的秧苗們個個都精神抖擻。遠處的山澗,傳來鳥兒悅耳的鳴叫,忽遠忽近,恍若隔世一般。秦雪的思緒逐漸飄遠,下山後的這幾年,爲了討生活,她幾乎都忘記了曾今那個對她有恩的師父,也不知道師父回來過沒,也不知道師父看到那片廢墟,是不是也在竭力的尋找他們。秦雪在院子裡紮了一會馬步,然後決定等下上山去看看。
等到兩個小師弟和張家兒子起來後,秦雪簡單用昨天剩的雞湯,煮了點菜葉子當做早飯。吃完後,秦雪跟已經開始練功的兩個小師弟說道:“我準備上山瞧瞧師父回來過沒有,你們兩個就呆在家裡,別亂跑!”
一聽秦雪要出門,秦北星頓時馬步也不扎,小狗一樣的撲過來抱着秦雪腿就嚷道:“師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就上去看看,立馬就回來的!”秦雪沒好氣的掰着小師弟的手。
“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二師兄說了,我是男人,男人就是要保護女人的!”秦北星一副你不帶我去,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讓秦雪一個頭兩個大。
秦北炎在一旁想想,也有些不放心:“師姐,要不咱們一起去吧,時隔多時,萬一有壞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