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如此,不過,絕靈地宮這麼古怪,會不會進入時的鏡子,與傳出去的鏡子截然不同呢。倘若真是這樣,那就很難判斷了。”
袁啓不無疑惑的說出一種可能。
“袁兄,你真的是多疑了,哪會有這麼湊巧呢。即使出現你說的那種可能,那也沒什麼的,大不了就在別的大陸修煉唄,或許,修煉資源會更多的。”
綾羅縱然不怎麼認同袁啓的說法,但也沒有完全否定,而是隨口安慰了幾句。
“呵呵,但願如此吧!其實,進入別的大陸倒在其次,我最擔心的,卻是鏡子那端的秘境,會不會是築基期修士的活動場所。一旦我們倒黴走錯了秘境,那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小命。”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事呢?”
聽袁啓這樣一分析,綾羅臉上現出幾絲懼色,不由喃喃自語道。她稍加沉吟,很快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了絕妙的主意。
“我們何不在絕靈通道內躲避一段時日,等秘境將近關閉時,再選擇傳送出。”
袁啓聽完,搖了搖頭:
“不行,在絕靈通道內的時間是無法計算的,萬一耽誤了秘境關閉的時辰,只怕我們會一輩子關在絕靈通道內了,那豈不是更加不值當了。”
“那要怎麼辦纔好?”
見袁啓這麼一說,綾羅也沒有了主意。
二人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袁啓耳邊又傳來上官嫣然的聲音:
“沒看到許多練氣期的修士已經撤退了嗎?你二人怎麼還不走?難道真想留在這裡準備遭屠殺嗎?”
聽到此言,低頭沉思的袁啓不由一怔,急忙擡起頭,向四周掃了一掃,卻發現許多練氣期修士,正從修士人羣中,或三五成羣,或形單影隻的走出,緩緩步向廣場周圍的鏡子處。
這些人走的都很低調,一聲不吭,生怕驚擾了周圍的築基期修士,一個不察,便遭到屠殺。
不過,人羣中的築基期修士,好像對這些人的離去並不如何在意,他們只是對着宮殿指指點點,甚至有幾個自視甚高的築基後期頂峰的修士,再一次走向殿門處,隨手操縱起一件件古怪的真器,還召喚出個頭巨大,模樣古怪的真獸,猛烈擊打起阻擋在面前的禁制來。
一道道光芒伺機而動,在真器與陣法禁制的摩擦之下,漸漸迸發出金色與其他各種顏色相互雜交的怪異光芒。
而圍在深坑邊的其他築基期修士,也都露出一副緊張的神色,不再交頭接耳,而是十分專注的看着這幾名修士破除禁制的舉動,對其他的事情絲毫不在意。
就是在這種情形下,上官卻對袁啓發了一句警示言語,提示他趕快離開。
袁啓並未着慌,在觀察完四周的情形後,便回了一句:
“我們馬上就走!你多保重!”
說完,他對綾羅隨口說了一句,便一邁腳,向之前自己傳過來的鏡子走去。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從傳過來的鏡子處返回,萬一不走運,走錯了地方,那也只能是認命了。
袁啓在向前走的過程中,還抽空看了幾眼千葉宗的衆人,發現這些人竟然未順着他們傳來的鏡子處走去,而是向自己傳過來的鏡子方向走來。
這古怪的一幕,讓袁啓有些訝異,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對方之所以未順着原路返回,想必是害怕再次進入那花海蜂鳴幻境,畢竟那處幻境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己當時差點就誤入其中,若不是僥倖逃脫,說不定也早就進入這地宮中了。
這些人肯定是不想再無緣無故的進入那個怪異的幻境,所以才換了方向。
而對方不選擇別的方向,而專門選擇自己這個位置的鏡子,顯然是自己走的這個路線,人比較少,只有他跟綾羅二人。
袁啓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觀察着周邊局勢,偶爾還跟綾羅閒聊兩句,竟很快就到了鏡子處。
這時,走向別處鏡子的修士,有些已經在白光一閃後,傳送消失。而尚有許多人還在商量着什麼,好像也抱有一定的遲疑,生怕傳過去的地方不是原來的方向。
“袁兄,是你先傳送,還是我先來?”
站在鏡子前,綾羅看着眼前的男子,神色間充滿溫柔之情的問道。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綾羅顯然是對袁啓產生了好感,內心深處也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個不急,讓後邊那些人先走吧!”
袁啓看了兩眼足有兩人高大的鏡子,並未遲疑,平靜的回答。
“如此也好。”
綾羅輕笑一聲,便不再言語,而是看着緊跟上前的一衆千葉宗修士,眼中充滿了好奇。
很顯然,她在進入秘境前也曾經看到了這些十人一組的白衣修士,雖然跟他們不是很熟悉,但對這些人的古怪舉止,多少是有些訝異的。
千葉宗的一干人馬很快就到了二人身旁,見袁啓兩人並未急着傳走,一個個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那爲首的一個長着八字鬍的高瘦青年,剛要有所疑問,身體上卻傳來一聲淒厲的鳴叫,像是某種真獸的聲音。
不只高瘦青年一怔,其他幾個走在前邊的男女修士也都像發現什麼似的,全都露出吃驚之色來。
很快,他們就好像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幾個人心有靈犀的面色一冷,幾聲嬌斥後,一陣叮叮噹噹的兵刃出鞘聲隨即傳出。
唰唰唰!
一干人馬,足足四十多人,極其整齊有序的擺出幾個陣法,將袁啓和綾羅圍在了中間。
而在每個小陣法前,各自站着一個爲首之人,像是他們的組長。這幾人無一不是怒目圓睜,兩目噴火的注視着二人,彷彿與他們有數不清的血海深仇。
許多尚未傳走的練氣期修士見此,紛紛懷着好奇,飛奔過來,準備看個究竟。
不到半分鐘,這處所在就被圍個水泄不通。一時間,絕靈地宮中,竟然形成一個非常有趣的畫面。
在宮殿前,是一羣築基期修士,焦急等待着殿門禁制的破除。而在廣場一角,卻是更多的練氣期修士,在圍觀一個四十多人的組合,欺壓一男一女兩人的好戲。
絕靈地宮瞬間就變得沉靜,只隱隱聽到宮殿殿門前,偶爾傳來的一聲聲破除禁制的爆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