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初一直把李傾城送到了門口,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身後的‘YES’裡那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漸行漸遠。她的身上一直有一種好聞的味道,帶着野花的清香,有田野的味道,在‘YES’一路走過的時候,交雜在濃烈的酒味裡面,聞得令人心曠神怡。
沈日初招來了出租車,看着李傾城上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她遞出去名片,塞在她的手裡:“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我電話。”李傾城握着名片看着她,臉上全是茫然與無助,這種表情沈日初看過太多次,已經麻木,對她淡淡一笑。關上了車門,看着車子滑進了車河遠去,才轉身回到‘YES’,夜色幕黑,紙醉金迷,她一步步的踏入另一個世界。
七樓,紀典優的專用房。房間不大不小,設施擺設也並不豪華奢侈,只是他衆多的房間中其中的一個而己。
沈日初掏出來門卡打開門,走進去。一室的明亮,讓她在燈光下立起的身子格外的修長。一旁的牆壁上有黑黑的剪影,孤單的一體。她熟悉這裡的一切,去了廚房,爲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出來,坐在客廳裡,沒有開電視,安靜的喝咖啡,安靜的等待。
紀典優就在裡面的房間裡,此時已經完全的赤身。
他精壯的身體在燈光下散發着一種偏黑的光,像極了小麥的顏色,顯得健康而勻稱。大概是因爲一身的汗水,整個人都像極了正在勞作的人,有一種運動的、勞作的美。
他是跪在牀上的,身下有一個白皙的身子,正含着他的下身。
海棠的嘴裡發出來的唔咽聲,像極了一隻正在風雨飄零裡努力求生的小貓咪,她被紀典優的橫衝直撞弄得很痛,渾身上下都有些牛奶一樣的液體,證明他們已經顛鸞倒鳳幾次了。
紀典優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臉上,她因爲用力吸吮讓自己的臉頰都下陷得凹進去,更加顯得兩隻眼睛大得如同銅鈴一般。
她的煙燻妝早就化掉了,整張臉上都是汗水的傾襲,而讓妝面一蹋糊塗。
雙手修長細巧,緊緊的握着它的根部,努力的讓自己把它含得更緊,更深,一次又一次的反覆着動作。
紀典優扣着她的頭,不停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拽,他估計今天的煙吸得有些超量,所以不能控制自己,而像個初嘗情`欲的毛頭小夥子般生澀。其實他知道自己弄疼了身下的人,可是他真的不能收放自如,只能讓自己儘快樂的暢快無比。
一把抓起了海棠的頭髮往上提,口腔裡突然鬆開了,可是頭皮疼得讓她大叫一聲。
裡面的女聲尖叫的厲害,沈日初的手一顫,咖啡微微的漾了一些在黑色的職業套裙上。手忙腳亂的抽出紙巾盒裡的紙巾,爲自己整理擦拭。輕輕的轉過臉去,看着那個有聲音的方向,聽着裡面女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慘,面無表情裡提着一口氣在嗓子裡。
衝刺的動作大的厲害,沈日初聽到海棠叫的嗓音都有些啞了,頭皮一陣發麻。坐在沙發上面都像坐在了針帖上,渾身上下都極不自在。最後,終於還是忍不可忍,起身往臥室的走,其實只隔着四五步的距離,每走一步,那種求饒的聲音,越來越脆弱。
臥室的門有節奏的發出聲響,一下緊緊接着一下,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沈日初也能料想到,此時此刻,門的另一邊,一定是紀典優抱着海棠抵在門上,抵死纏綿。
節奏一聲快過一聲,聲聲不息。這種聲音讓人覺得充斥着太多的情愫在裡面,她輕輕的伸出了手,黑色的套裝更顯得手白皙,細長,就撫摸在門上慢慢的往下滑,一直滑到了最響的那個位置,然後突然收回了手,握緊了拳頭。
她轉過身,背對着門口,看着這一室的清冷與熱烈。
這個位置,這個時刻,面對這樣的現狀,她覺得好笑又嘲諷。
可是,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唔唔唔唔……”海棠已經喊不出來,只剩下了唔咽的低泣聲。
背後已經被他的衝撞而擊在門上劃出了大片的傷痕,可是這不是最可怕的。紀典優今天格外的勇猛、不知疲倦而且力道大的驚人,彷彿不把她變成一癱粉末,勢不罷休。
以前的他不會如此的不顧一切,他一直都很憐香惜玉,就算經常會有些情`趣用品兼用也不會傷她到這樣的地步,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海棠知道,他肯定是在極盛的怒火中燒裡。
紀典優是突然性的放開了海棠,然後聽到一聲響,她整個人都坐在地上,後腦勺在門上砰的一聲響,疼痛還來不及顧及時,他對着她的臉射了出來,一波接着一波。
裡面終於安靜了,沈日初的拳頭裡面捏出來的汗水,打溼了整個掌心。
聽到裡面傳出來紀典優的聲音:“馬上給我滾!”
她才握着門把,扭開了門,海堂在裡面動了一下,讓門開了一半,沈日初走進去看着紀典優,他因爲聽到門聲也轉過臉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爲自己一絲`不掛而有變化,波瀾不驚的直徑去了浴室,然後就傳來了水聲。
沈日初走過去輕輕敲了兩下門,問裡面的人:“你怎麼樣?”
嘩啦啦的水流聲從裡面傳出來,掩蓋了一切,她等了又等,還是沒有聽到裡面的人回答,又說:“我先把這邊處理好。你有事叫我。”掃視了一下房間,走到了旁邊的地毯上,撿起衣服扔到了海棠的面前說:“先穿上再說。”
海棠起身的時候因爲下`體疼痛而雙腿都有些打顫。沈日初看在眼裡,微微抿了一下嘴,馬上又恢復了之前冷漠的表情。看着她穿好後,率先走在前面,海棠跟在身後一起到了客廳。
“要不要叫醫生過來上點藥?”
海棠搖了搖頭,手按着一隻膝蓋:“不要了。”聲音很低,帶着一絲的嬌弱,她頭髮凌亂不堪,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膝蓋上紅腫的一塊。
“他有沒有說什麼?”沈日初問她。
海棠搖頭:“什麼也沒說。”
“一句話都沒有說?”
“嗯。”海棠小聲的解釋:“他今天有些不一樣,力……氣大,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沈日初點頭:“我知道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身上有些傷,記得擦藥,他只是不舒服。他交待過我說你看中了一輛車子,我明天讓司機給你送過去。”
“嗯。”海棠小聲的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沈日初走進了臥室,紀典優還在浴室裡沒有出來,裡面傳來的水聲沙沙作響。她打開了窗戶,讓室內特有的氣息都散發出去,才坐在了單人沙發裡等他。
紀典優裹着浴出來,露出來的胸膛上面點點水珠,慢慢下滑。
沈日初站起來問他:“要不要紅酒?”
他搖頭,直徑走到了大牀上,把薄被往下拉,扔到了地毯上,然後拉開了牀單,兩個枕頭也隨着牀單掉到了牀底下。
沈日初趕緊去衣櫃拿出來新的牀單爲他換上,動作快速又整潔。鋪好牀的時候,把換下來的牀單拿起來扔到了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說:“程少爺說和五少爺一起過來‘YES’的時候有看到你的車子,來包廂的時候你正好上了七樓。”
“然後呢?”他隨口一問。
“沒什麼,只不過,程少爺推開了V2的門,應該有看到李傾城。”
紀典優掃過來一個眼色,視線在沈日初的臉上停頓了好幾秒,才恢復了神情:“他要是這麼想玩,玩玩也無所謂。”
“可是……”
他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來:“可是什麼?你怕我玩不起?”
“不是,李傾城……”
“她算個什麼東西?!”他似乎很不耐煩,沈日初知道他情緒不大好,料想到這幾天的事情,決定不繼續這個話題:“你今晚住這裡嗎?”
“太累了,不回去了。今晚在這將就一夜。”紀典優往牀上躺去,聽着她報告:“明天上午七點的時候有例行董事會,會議結束後的活動我全部都幫你移在三天後。空運過來的卡薩布蘭卡明早十點抵達,我會安排送到你公寓去。四少,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回去了。”
沈日初停了幾秒後仍然沒有聽到紀典優的吩咐,只好往外走,拉開門,關上燈,正要離開的時候,裡面淡淡的的男聲叫了她一聲:“日初。”
她立在門口,看着一室的黑暗裡,窗簾的空隙裡有燈光灑落進來,像螢火蟲一樣。
“叫我一聲阿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