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地下一層,酒窖處。
九葉罌醒過來時只有一個感覺,頭痛欲裂啊!
揉揉眼坐起來,身上披着風華君的外裳,風華君就坐在她身側,還是一臉的端正。
喉嚨有些痛,她道:“風華君沒喝啊?”
也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從來都不會醉的她居然也喝醉了一回?對她來說這還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風華君淡淡瞧着她,沒搭話。
她接着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一不留神就喝多了……我也喝夠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有大事要做……”
酒窖內光線極差,基本上是暗色,九葉罌還以爲自己才睡了幾刻鐘,然風華君淡定開口:“大事已有人去做。”
說完便起身拉開酒窖口的簾子,外頭乃是一片明亮,分明已是正午時辰!
九葉罌神志不清得厲害也沒仔細聽他的話,這麼一見光線嚇得她趕緊爬起來又一下沒站穩還受了風華君一把攙扶,忙道:“已經正午了!那我不是錯過大事了!走走走走,快點走!”
她記得的只有昨晚和風華君約在客棧一樓見,當時說是要去喝酒。然後等他們到酒窖之後,一見這麼多的好酒她一下沒忍住便開始大喝狂喝。
中途她貌似邀風華君一起喝,後也不知道他喝沒喝,總之她是喝了不少……可,以她的酒量來說,別說只有這麼六罈子,就算喝掉酒窖大半的酒她也不會醉……
如此一想,九葉罌楞楞將視線轉向風華君面上,一臉懷疑。
然後風華君十分坦然說:“既然大事已經有人去做了,你我先回去等消息便好。”
九葉罌忽然明白了什麼,眼角一下爬上幾分笑意,湊近他一分。她身上的酒氣很快蓋過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風華君還是如以前一樣,她一靠近他就稍稍離遠一點又拉開距離,然後她問:“風華君是不是對我下藥了?”
思來想去,她覺得只有下藥這一種可能性……雖然說風華君應該似乎大概是不會做下藥這種事……
然,她才這麼一想完風華君便再坦然不過開口:“嗯。”
嗯?嗯什麼嗯,他還真在酒裡下藥了啊!
臉上神色已經把她想問的全部都寫了出來,風華君看她一眼,還是那副端正到讓她幾乎要讓她覺得被他下藥完全是她的榮幸,而這個向來端正高潔的人怎麼會出錯呢!
他道:“許一個外人對你下藥,爲何不許我?”
欸欸欸欸欸!
她下意識稍稍捂嘴,風華君這是在說什麼呀,她怎麼感覺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醋意?
哈哈,在風華君眼裡那扶蘇子嵐是外人,而他顯然沒把自己當成她心中的外人嘍~
九葉罌瞧他的視線一下比一下黏糊,眸中笑意更是一下比一下深,連爲什麼要下藥爲什麼要阻止她假成婚的理由都忘了問。
她以爲,若不是上回風華君醉酒之後明確的說過除了多年前那個人外他沒有再喜歡過任何人,以她這麼自戀的性子來說,絕對會以爲風華君喜歡她!
好吧,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過過癮而已。
風華君是雅正的代表,而她卻是浪蕩的浪子一個,他看上誰都不會看上她的。
嘛,雖心裡很清楚,但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開心到爆炸!
風華君躲開她的視線,見她不回答他也就不多說了,往酒窖外走去。
然九葉罌明明是被下藥的那一個“受害者”,但在得了他這句話後更是屁顛屁顛跟在後頭!死死跟着!
柳出藍在扶蘇家後門接應風華君與九葉罌。
一見九葉罌滿面的桃花笑意,再見風華君比往常要淡漠一分的神情,柳出藍一下不曉得他們兩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的神情差異這麼大,柳出藍即便是想猜都猜不到……
作罷,他問:“你們去哪裡了,怎麼計劃突然變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九葉罌喜滋滋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啦!然後道:“我不也是剛纔才知道的,美事啦!神算子進去多久了?阿憐來了沒?”
柳出藍下意識偷偷看一眼風華君,猶豫了一會才決定不再糾結突然換人這個問題。
柳出藍道:“應該快出來了……只是,那位阿憐姑娘似乎沒有有要出現的意思……”
話音剛落南淺便從後院急急茫茫跑出來,穿着一身新娘嫁衣很是搞笑。
但他的神情卻一點都不搞笑,忙開口:“來了來了!”
九葉罌一笑:“看來還是有用的,走吧,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