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二個時辰,巡視在塞門口的聖潮看見天馬、子龍領兵仍騎着馬大聲罵陣。嘴角邊不由得溢出一抺笑意。
天此時又有了點陰,偏北風從宋營這面刮向夏朝營地。聖潮見此時機,便命兵士在順風處點起了數十堆火,在火燒至過半時,他命兵士往火堆裡倒成桶成桶的辣椒油。火遇到了油,火焰驀一下子冒起了老高。
天馬、子龍正在疑惑着宋營幹什麼時,就見宋兵大量大量的往火堆里加雪。頓時之間幾十堆大火立刻熄滅,漫無邊際的煙味隨風氣勢洶洶的吹向夏朝兵士。
天馬、子龍大驚,說着不妙時,只見宋軍營門大開,聖潮、閃雷領着一千人馬衝殺過來。
子龍說:不好,我們上當了。天馬吃驚之下驀然間躍起,站在空中。閃雷一個箭步躍上來,道:天馬,休要走,吃我一劍。天馬回身便是一鞭,閃雷側身躲過。手裡的碧月清霜劍透着一股子月色下的靜謐感反手又朝天馬正面刺去。二人頓時是你一鞭,我一劍的戰作一團。
帶頭衝殺在最前面的聖潮,心說的話,竹悲那老頭兒臨行贈給我的透明冰霜弓還沒用呢,這回上戰場,該派上用場了。殺了半天,他猛一回身卻不見主將。四下尋時發現子龍欲逃走,心裡的那份不痛快就別提了。大叫道,子龍休走,快拿命來……
子龍使一條黃澄澄的奪命追魂槍。待聖潮快要追上時,突然一個倒望三月,回手冷不丁的把槍直刺聖潮胸口,聖潮躲避之下取出他的透明冰霜弓,對着子龍冷不丁射了一箭。子龍感到腿上鑽心一樣的痛。隨即他便暈乎乎的墜向地面去了。
天馬見子龍吃了敗仗,虛晃一鞭,跳到子龍近前問道:子龍,子龍,你怎麼樣?怎麼樣?
子龍微微睜了一下眼,說着快……快…收兵。即刻便不醒人事了。
雙方收了兵,且說天馬來到中軍帳。行過禮,道:元帥,未將無能,吃了敗仗,請求軍法處置。
叭………元帥玄瞑猛的一拍桌子。天馬渾身一哆嗦。汗珠不由得從他的俊俏臉上流下來。少許,他道:本帥先不與你追究戰事,我且問你,子龍傷勢如何?
回元帥,軍醫過去了…
玄瞑一臉的愁悵,問:兵士們如何?
天馬道:回元帥,出戰三千,陣亡一千,傷五百人。
聖瞑沉默着,沒在追問什麼,在地上踱了幾回步後,命令道:你且退下休息!把陣亡的將士好生安葬。
是,元帥。
這時,玄瞑身邊的小校見帳內無人,說:公主,要不咱去看看子龍將軍的傷勢如何吧!元帥點過頭,說着好和那名小校出了中軍帳。
軍醫見元帥進來,上前道:元帥,子龍將軍的傷雖說無大礙,可確令人肺解之極。元帥問道:這話怎麼說。
元帥,你且看這子龍的傷口。軍醫說着就要去揭被子。元帥玄瞑立馬轉過了臉,說着不要揭,讓子龍將軍好好養傷吧!—你給我口述一下。
軍醫道:元帥,他的傷口不紅也不腫,又無利刃傷過的跡象,僅僅只是一丁點筆塵大的眼,傷至皮膚。
是外傷麼?玄瞑思索着問:那怎麼從他氣色上看很差。筋脈好像也很亂。
這個……軍醫慢吞吞說:依老臣看,可能是一個過度期,待過上—二個時辰也該會有所轉變的。
玄瞑問道:傷口有沒有毒,或者受過一些刺激性物質的侵襲沒有?
軍醫道:回元帥,檢查過了,什麼也沒有。
玄瞑說着那就好。邊往外走邊又道:子龍將軍倘若醒來,快來通報於我。
是!
元帥玄瞑領着那名小校回了軍帳。對守在門口的哨兵囑咐道:沒有元帥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裡悵內,玄瞑摘下頭盔,一頭橘紅色的銀髮披散在兩肩。脫下盔甲,高高碩起的乳峰在白色衣物的遮擋下呈現出來。
凝霜。她叫道。
那小校回答:公主,什麼事!
我有點想父王了。
小校道:公主,我又何嘗不想皇上。想一想還是宮中的生活好。
玄瞑道:也是。要是在宮中,我何必女扮男裝呢。
小校凝霜道:你這全是自找的。誰讓你非要自討這倒黴的差事。
玄瞑有些嬌氣的後悔道:我本以爲出了宮,就沒人管我了。我就可以隨意支配我自己了。但沒想到,這一打仗,自己就把自己困住了。
凝霜悶悶不悅的說:來之前,你還說要帶我去逛風景着玩呢,可直到現在,也沒見你帶我出去玩過。玄瞑道:也是啊!我也想!可一天不是打仗,就是練兵,真沒勁透了。看來只有等哥哥回來了。
凝霜邊給公主梳着頭,邊說:大敵當前的,你敢走麼,要不我們出去玩一天。
玄瞑道: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我把軍中的事物交給子龍、天馬、波瞬三位將軍。凝霜擔心的道:可子龍和波瞬有傷啊!
元帥玄瞑說沒事的,他倆的傷,明天、後天就會好的。小校凝霜又擔心道:萬一宋將打過來怎麼辦!
你操這份閒心幹麼,不會高掛免戰牌麼。再說了,宋朝四分之一的兵士讓波瞬的波幻歸魂把魂給勾走了魂,現在正如同活死人一樣。他們着急還來不急呢,哪敢再出戰。
凝霜眨眨眼,說道: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那好,明天我倆上外面透透空氣如何?公主道:想出去玩就出去玩麼,還幹嗎透透空氣去呢。瞅你那熊樣。
上哪兒去。凝霜問。
元帥玄瞑想了半天說,聽將士們說天池山上一塊望生石,可以在那裡問到你想知道的問題,還包括未知的。
凝霜問道:那你想問什麼去呢?隨後又詭秘着猜:是不是想問一下未來的附馬長得怎麼樣呢。
去你的。公主假裝生氣着:你要是再亂說,小心我打爛你的嘴。凝霜連忙說得得得,還說沒呢,臉都紅了。
天池山,位於東煌城北九十里。是系太行山一脈的旁支。山高,高聳可與雲並肩。山間奇林、奇石、奇湖舉不勝數。雖然道路坎坷甚不好行,盡是羊腸小道。但因了山、石、林的奇,險,故而雖是冬至,遊人卻也不少。
聖潮領着閃雷,騎着馬,夾雜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羣中隨着他們也向着天池山的方向走去。
公子,走都走到這份上了,你就不能告訴我此行的目的。
聖潮說道:我昨天晚上睡覺時神遊到了天池山的聖水湖。再者在家時總聽大臣們議論聖水湖的水如何如何美,一年四季總是一個衡溫。還有那兩岸的景色,是迷人到了極點的。
閃雷像簡直不敢理解的道:公子,就爲圓夢而來。那家裡能安心麼?
聖潮一笑,說:安心,怎麼能不安心。那不還有驚雲老哥在家麼。我涼他歹人也一時半會不敢私自出來。
閃雷一想,說的也是。
二人邊欣賞着路兩側的景緻,邊又向前慢慢的走去。
走了沒多遠,眼前出現一座道觀。閃雷便問
公子,要不要進去遊覽一番。聖潮道:那還用說,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是以遊、樂、玩爲主嘛。
他們二人下了馬,栓在道觀旁的木樁上。一前一後便上了臺階向裡走去。進了門,便是走廊。走廊上有一位眉清目秀、皮膚細嫩的書生在歇腳。旁邊還有一位看樣子是他的書童,背上背個竹蔞。走過時,聖潮斜視了一眼,心說的話,還沒見過這般白淨的書生,真是少見。
小書童則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聖潮,然後對公子低聲道:公子,那傢伙剛纔看我們。
怎麼,我打扮的不像書生。女扮男裝的蝶戀有些驚疑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又看着凝霜。
不是吧,凝霜矢口否認着。又看看自己和蝶戀的裝束。
蝶戀應了她的提醒,去看聖潮時,卻發現他又扭頭看自己。蝶戀荒亂之下忙轉過頭,去盯向別處。
閃雷問:公子,你看他幹什麼。。
聖潮道:你不說大冷天的誰會坐在走廊上休息,我便好奇麼,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在說,我看着那書生好像有點眼熟閃雷卻道: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麼!再說都是一樣地大衆臉,你有什麼好眼熟的。
聖潮說:我還真好奇,於是轉過了身子又盯向書生。
蝶戀觸擊聖潮一對眸子後驀一下子紅着臉轉過來。對凝霜道:那人怎麼老盯我。
凝霜說着是麼,看別處的目光回迎向聖潮:喂!你看什麼?看你穿白系素手拿摺扇的一看就是富家公子,老盯着我們家小……她忙知說漏了嘴又慌口提高音量說:我們家公子幹什麼?
聖潮倒也沒說話。
閃雷一聽他那話,卻動了肝火:看你們怎麼,還犯了王法不成。凝霜大倔,道:再看,再看我把你們倆眼珠子挖出來。
閃雷還想說回頂的話,讓聖潮一拉他衣角。說:對不起,多有冒犯,失敬失敬。
聖潮想着說完兩句客氣話也就完事了。卻沒想到凝霜不依不饒的又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閃雷氣沖沖問:那你還想怎樣!。
我……凝霜就是想出口氣,閃雷問她想怎麼樣時,她就有點亂了,她連她自己也不知想該怎麼樣,只張了半天嘴,蹦出:我,我想………
一旁的書生蝶戀這時說道:書童,不得無理。凝霜一臉的憤憤不平相道:是……
對不起了兩位公子,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們陪不是了。閃雷怒火熊熊的不予理會,背過身去。
聖潮說:沒事,沒事。看了一眼閃雷,那意思就是走吧。閃雷見主子發了話,也沒在說什麼跟着走了。
繞過大殿,參觀了偏殿等幾處景點後又回到大殿時,閃雷用胳膊一捅聖潮,聖潮隨他目光看時見是書生和書童他倆正在磕頭燒香。身後跟着一名行爲不軌的男子,蠢蠢欲動的偷着書童的銀子。
到底是慣偷,閃雷盯他得手後,擋在小偷身前。小偷有點緊張的問:你要幹什麼?
閃雷冷笑道:不幹什麼,你只要把手裡的東西掏出來就可以了。小偷說着休想。躲過閃雷,剛要跑,閃雷又閃到他近前。大聲說道:休想,光天化日之下竊取他人之物,你好大的膽子啊!
小偷有些膽虛道:你少管閒事。閃雷咯咯一樂,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豈能見而不顧。一側的聖潮看到書生和書童正看着閃雷和小偷糾纏呢,便高聲問道:你們可有人丟了銀子。
經他一提醒,殿內朝拜者幾十餘人紛紛摸着自己的銀子。
呀!公子,銀子不見了。凝霜驚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