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沒有言語。從遠處跑來一老頭,老頭只穿一條內褲。看得蝶戀直不好意思。到了近前,聖潮和蝶戀只感到他熱氣灼人。
徒弟,徒弟,打得好,打得好。老頭兒滿臉的興喜在三人跟前蹦來跳去。冰河深行一禮說:不敢,全靠師傅指導得好。
打得好,就是打得好麼!靠我有屁用。那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這個糟老頭,己是一把沒用的老骨頭了。
老頭說完這話,眼睛直不溜打量起聖潮和蝶戀來。聖潮深行一躬道:前輩老頭直搖頭,帶些頑皮的說:我不叫前輩。我是有名字的。
聖潮又深行一禮,問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頭一瞪眼:我有一個徒弟己經夠笨的了。說着轉身敲了一下冰河蓬亂的頭。言:我可不想再要徒弟了。
聖潮直髮悶,心裡合計這老頭脾氣怎麼這麼怪。看看蝶戀,意思是無法溝通。
老頭光着身板,只穿一條短褲,身上發出灼人的氣息叫人熱得臉發燙,連目光令人也不敢正視他。否則,眼珠子熱得直往一起閉。只聽那老頭道:你倆是外來的吧!
兩人點點頭,問這是那裡。
零冰島,我的島。我便是這島的主人---煞熱地星。然後又一指冰河:我的徒弟,冰河。你們那!你們是誰?老頭傲氣錚錚的介紹完自己和徒弟,看向聖潮他倆。
晚輩聖潮,她叫蝶戀。在紫朝佛客棧不幸讓雞冠子老道玄清打敗,掉進了水裡,醒來就在這了。
老頭煞熱地星指着蝶戀,離得很近的問你呢!
蝶戀猛的感到他熱氣逼人,恰似自己被火烤一樣,忙往後退去。
煞熱地星立馬不高興了:怎麼,嫺氣我。聖潮:不,你好像一個大火球,烤人。
啊---你是說我熱吧。
蝶戀點點頭,很疑惑的問:你怎樣會這樣?
老頭自炫的說一般人沒有吧!我這冬熱夏冷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你有沒有好的辦法,教教我。
前輩,你這………煞熱地星倔道的打斷:我也沒大你多少,別前輩前輩的叫,折傷我的陽壽。
蝶戀好笑他明明大聖潮五六十歲,卻不肯服老,偏裝年青。就聽聖潮又言:是是,前……他忙打住,左右吧叭吧叭嘴,心說的話,我這叫你什麼好呢。
你怎麼不眨眼睛呢,眼窩扁扁的。冰河看到聖潮髮髻有些零散,衣衫僂襤,臉上卻霸氣十足,眼睛在不動不閃的狀態下,好似病貓一樣,這時問道:是不是眼睛………
聖潮悲嘆着道:別提了,全是敗玄清所賜。冰河近前一步說:看你們二位的氣勢,不是家世顯赫,就是將軍元帥什麼的。
蝶戀大驚,心說難道他知道我
的身份。聖潮用悲傷遮飾着讓他說的八九不離十的身份,道:說來話長了。
進了冰窖,熬熱地星和冰河聽完蝶戀敘述的一切,老頭立刻說:看來你倆不是一般人。
聖潮和蝶戀互相一愣,問這話什麼意思。老頭煞熱地星說你們知道玄清隱居的那山洞裡的池水是什麼水不。問完,他補充道:----九陰九陽絕命水。
什麼是絕命水。
老頭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像是用九千個二十歲以下的童男和九千個十八歲以上的處女,把他們成雙成對的裸體面對面綁在一起,並使他們達到雲雨高潮時再施之以七彩靈光,在靈光的照射下,取童男之液晶,女子之鮮血,配製毒蛇、蜈蚣、蜘蛛等七種毒汁,溶在水中,釀製而成。此水非但有毒,大凡聞到、碰到便亡矣。
聖潮、蝶戀、冰河一聽,真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咒罵這種人。把個聖潮噁心的直往下吐口水,好玄沒把胃裡東西吐出來。煞熱地星突然之間,從聖潮破口的後背上看到他背上有紋繡。問道:你背上有什麼東西?聖兄。
聖潮一愣心說你怎麼叫我平輩姓,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但我的心絕對可以感應到你比我大很多。可又不敢推唐,只應道:聽母親講,從我一出世起,背上就有條火尾赤龍。怎麼了,前輩。
可否借兄臺我一覽之。
聖潮應諾完好,脫下上衣。霍然之間,一條活靈活現的龍栩栩如生一樣爬在聖潮背上。龍頭伸至聖潮頸部,龍尾伸止腰下,四爪分長至左右兩臂。肌膚上磷片閃閃發光,爪子尖而且長,好像在蠕動一樣。
老頭煞熱地星看罷,直搖頭讚歎: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我本以爲這是傳說,卻沒想到真有其人。
聖潮問他:什麼傳說。
老頭煞熱地星剛要張口說,突然之間,天間一個響徹的大雷,震得窖內的冰咔嚓一聲掉下來。老頭只好指指天,意思是天機,又擺擺手,意味着不可泄漏。
聖潮眼睛瞎了,當然看不見了。說:我背上的龍有用嘛!你爲什麼不肯告訴我。
老頭煞熱地星道:我不想多說,沒有用的話你可能早就見不到天日了。
那你是說我背上的龍救了我。聖潮問。
煞熱地星沒回答。目光看向蝶戀着首次出現了熱情的問話,你還冷嘛!
蝶戀說有你在身邊,我熱的想脫又不敢脫呢,怎麼會冷。老頭煞熱地星道:其實這樣對你好,鳳會吸收我散發出來的熱量,到你用時,會……
沒等他的後面話說出來,天空又閃過一道雷。
冰河說怪了,島上從來不會下雨下雪的,這今天怎會一個勁的打雷呢。煞熱地星慌亂着連忙改了口,口裡直念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語
句。
聖潮悲哀的道:我的眼睛瞎了,這叫我日後怎麼生活,叫我怎麼去面對我的民衆。煞熱地星大笑,說:聖兄,東西不僅只是看,你想想,還可以怎麼去知道它。
聖潮略一思索,回答說:可以用心,用耳,用聞去體會它。
這就對了麼!你知道我這裡的冰爲什麼會嘆息,爲什麼會治病,爲什麼還能修行武術提高道行不?
聖潮搖頭。老頭煞熱地星說:我讓冰河練的是金心術,讓他去和冰交流。聖潮問道,那我的眼就沒得治了。
老頭煞熱地星道:治眼睛,除非摘了別人的眼睛,再給自己安上,那麼做你忍心麼。
聖潮搖頭,說不。
煞熱地星吩咐冰河,道:天快黑了,給二位客人弄些食物來。
是!師傅!
冰河轉身,出了冰窖。閉上雙眼,他在冰面上一踏,雙手合十,不到片刻,他忽的用腳一踩冰面,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冰面啪一聲裂開,足有巴掌大小的冰層飛起。少許,水花飛濺出後一尾二三斤大小的魚蹦出冰面來。魚落到冰層上,吧嗒着幾下嘴,不再動彈。他繼連幾十腳,冰面己是幾十條魚躺在那裡。
蝶戀出來看到後跟聖潮一說,聖潮問真的麼!
那還能有假。
聖潮喜悅道:這金心術真是奇了,要是我能學上一招半式的,那就走路不怕摔跤了。蝶戀興奮得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道:是啊!是啊!。
冰河洗淨魚,放到桌上,叫他師傅過來吃飯。煞熱地星從一側冰牀上起來,蝶戀正發着暈,愁着眉以爲他們要吃生魚呢,卻見老頭伸出雙手,手上的熱量灼得魚不到半刻便冒出煙來。冰河灑上了鹽、大料等作物雙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魚飛起來翻了面落到碟中。
蝶戀興奮得又把這一現象告訴聖潮,聖潮說要是這兒就只有咱倆,就算我們不被玄清那雞冠子打死,也得非活活給餓死不可。
老頭煞熱地星聽完聖潮所說,若有所思道:所以說年青人,趁着年青就多學點吧!等到用時,那你就二眼一抺黑,什麼都晚了。
聖潮立馬跪下說:那您可不可以教我幾招!
我可不收徒弟了,要你實在想學,那明兒就讓冰河教你些碎招吧!
爲什麼!
煞熱地星說你們不屬於這兒的人。儘早離開的好。然後又吩咐冰河:一會兒你把這位姑娘送到暮雪那兒去,要是她不肯見你,你就說我讓這位姑娘在這曉住幾日的。
是,師傅。
飯後,蝶戀在被送往暮雪住處地途中,對冰河說:其實你可以把頭髮盤起來的,這樣你就顯得精神帥氣多了。
冰河不言語,只是默默在前頭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