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飛了一天,也累了。這刻,點上了一些吃的,在一家酒坊裡吃喝起來。易木像是自嘆不如的道:王,你的道行好是深亦。
聖潮笑着說:非也,非也,只是我的噬龍好罷了。它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一切外來的事物。如果真要論道術,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易木長出了一口氣,吃起店小二剛剛上來的肉果。可是嘴裡才嚥下去,無味的只說,要是有酒就好了。肉果就酒,越喝越有。
金蟬立刻否定道:不是肉果,是餃子啊。餃子就酒,越喝越有。你哎,連這都不知道。丟人。易木笑着,嘴都樂歪了。好金蟬,有你,我感覺比吃開心果都快樂。看來你的見識也不少。
金蟬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洋洋自得的說: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哈哈哈。聖潮笑過,說:你在那就少臭美。流月,你說是吧。
流月微微笑着,腮幫子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迷人。道:你們的事,咋又和我扯上關係,我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旁觀者。聖潮隨後道:咋成旁觀者,一坐席上,那都是一家人。小二,上酒。
店小二應着來了。站到聖潮他們的桌旁,問道:幾位客官,想要點什麼酒?
你們這盡有什麼酒?
店小二滔滔不絕的說出了一大堆酒的名稱,像什麼女兒紅、十里香、桃花酒、杏花綠、斟酒、茶酒、春酒等等。說罷,他問道:幾位,想來點什麼酒?
你們看,想喝什麼,今天,我請客•••王,出門在外,我看酒就••••聖潮道,沒什麼,難得我今天高興一回,就是想喝酒了。你們如果要是不喝,我和易木單獨喝。
王!流月勸道。
嗨嗨嗨。還沒成家那,你就要想當我的一把手。聖潮說。
流月臉上一紅,說過不離你了,轉身,就想走。聖潮一把拉住,道:你才吃那麼一點,多吃些,着什麼急。流月這才又坐下。可威脅聖潮的說:你注意一下,都成什麼了,跟個地痞流氓差不多。
流月如此一說,聖潮才知有些過了,說;:不好意思。隨後對店小二說:就要那個桃花香吧。
店小二說着好來,轉身去取酒。旁邊的幾位客人也喝道,小二,拿罈子桃花酒來。小二說着好好好。
店小二來到地窖一看,不覺傻眼。地窖裡只剩下一罈子桃花酒。他有些打怵,自語:這可是如何跟吃客交代。顫巍巍的他抱出那僅剩的一罈子桃花酒,來到聖潮等人近前,有些顧忌的遲疑中躊躇在那裡。聖潮見酒來了,呼道:你磨嘰什麼,拿來就是。店小二憨厚地哎哎哎。剛剛放到桌上,那邊的食客叫吼道:酒酒酒,我們要的桃花酒酒那。
店小二把剛放下的酒又抱起來,極爲煩難的道:你看,這酒就只剩下一罈了,要不你們換一罈,如何。
那些食客中的一人忽然站起來,怒氣沖天的道:你說什麼?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可是專門衝着你這桃花酒來的,你居然說沒了。店小二道:實在對不起,這兩天喝酒的人特別多,所以•••••別講那麼多原因,我們不想聽。你手裡抱的是什麼?
只剩這一罈•••一罈,你就拿來。
店小二看了聖潮他們一眼,見聖潮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沒有不要這酒的意思,吞吞吐吐的說:是他們先要的,你看,這如何是好。
那食客中有一個矮胖子,穿着絲綢長外掛,手裡拿着一柄劍和扇子。忽然一拍桌子道:讓你拿來就拿來,怎麼那麼多的廢話,是不是想死。
沒有,沒有。店小二抱着酒剛跑幾步,聖潮厲聲呵斥:站住,酒放下。你還不知道有個先來後到嗎?店小二說着知道,知道,可他們我得罪不起啊!
噢!聖潮顯然一愣,看了看他們那幾個人。見他們有五個人,有三個一副道家模樣的打扮,除了那胖子以外還有一位老者。這老者鬢髮皆白,手裡拿一個柺杖,也是道家的裝飾。
酒坊不大,
三層小樓。一層是大廳,供吃飯招待人及開房用的。二層三層和那後院應該是包房及客房。此時應該是生意最冷淡的時候,嚴寒的冬天嘛,誰願意出來,在家裡貓着多好。
你既然得罪不起他們,難道就能得罪起我們,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酒拿來,乖乖得走,不然我砸了你的小店。聖潮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桌上的一隻碗砸向地上,碗摔成粉碎,平靜地說道:還等什麼?
小二焉在那裡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室內的空氣一時凝固在那了,雙方一時都不肯讓步。
那胖子原本劍是抱在懷裡的,驀然把劍往桌上啪的一放,二目圓睜地看向聖潮,溫聲問道:你們幾個外鄉人想要做什麼?
聖潮說是吃酒,你們想要幹什麼?
胖子說完吃酒,上前就要搶酒罈子。聖潮也不是吃素的,說完酒是我的,你別想拿走。突然間從他身體裡冒出一股子暖流,暖流硬是把酒從店小二懷裡帶出來。到手的酒聖潮打開蓋子一聞,酒香撲鼻而來。說:果不其然,真是好酒。
金蟬說:哥哥,這酒真香。快給我倒一杯,有點淡淡桃花的清純香味。她把一隻碗遞給了聖潮。聖潮剛要倒,那胖子手起劍飛,口裡還道:休要喝我們的酒,敢先出手,找死。
沒等聖潮出手,易木丟起一根筷子,那木製的筷子在易木的控制下迎面擋在劍尖上。胖子使勁把劍往聖潮身上扎去,愣是不見絲毫的前進。胖子大大窘迫,又加大了真元氣,仍是不見前進。極大的羞恥感和自尊心涌向他的心頭。
聖潮似乎看出來他不是易木的對手,和易木說:好了,住手。易木收回法術,筷子立時落地。那胖子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盡像失了魂魄一般。
那老者這時發話了,丟人現眼的玩樣,還不回來。胖子纔像極不情願的回到原位。那三個也是修真的人霍然站起來,也是使劍,劍纔出鞘,老者說道:坐下,就憑你們三個•••玄。
老者緩緩起身,走到聖潮面前,打個稽首。
聖潮也回個稽首。道:有理了。老者道,理過去了。聖潮坦然問道:前輩在那裡修行,屬於何派?
貧道乃徒河山養道,隸屬太虛靜教。小生洞府在何方,這是慾望那裡?聖潮道:噢,太虛靜教,好門派。只是你們真會做張做勢,好不懂規矩,僅爲了一罈酒,就欲與我大動干戈,何必何必,你說是吧!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老者回看了一眼他們,道:他們是不懂,可你也是得理不饒人啊!一點謙讓性都沒有,這就有悖了我們的修真意圖:與人方便,自己才能方便。
聖潮說,是啊,可這修真意圖不也是建立在先來後到,恪守世間規則的情況下嘛。如果人人都要按照你的那種思想辦事,恐怕我們修真的人早都變成人渣敗類。
這老者笑起來,道:有那麼嚴重。聖潮說。有。老者臉沉下,不悅之情盡在臉上,道:你說的不免也太過分了。聖潮噢的一副吃驚不小的樣子,說:照你如此的說法我們還沒理了,是否?
老者不吭聲的杵着,看了一下四周冷清地屋內,道:你說,後生,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那。聖潮反問道:是你們先找茬的哎。
我們•••老者仰天哈哈哈大笑起來,目光犀利的盯向聖潮,道:是不是因爲一罈酒的事?聖潮平靜的臉龐上已然出現了戒備,道;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讓那胖子上前奪酒?
老者花白的鬍鬚,眼瞼倒立,怒目圓睜,說:好酒,我看你也別說是你們先要的,我們既然都是修道中人,不如以酒論道,你看如何?
聖潮儼然微笑,問你想怎麼個論道法?老者說,咱倆單獨比試一番,如果你贏了我,此酒我讓給你們,並且包了你們在這裡的一切花銷。如果要是你敗在我的手下,那就對不起了,我們太虛靜在這裡的所有賒賬你們給付清,你看怎麼樣啊,後生?
看這老者的架勢很顯然沒有把聖潮放
在眼裡,他本以爲自己的這一番話肯定會嚇倒聖潮的,但是他看錯人了,聖潮哪裡是嚇大的,他從小就被少林寺的和尚們連欺負帶捉弄的吃盡苦頭和磨難才長大成人的,對於他的這種半威脅半小瞧的語論,聖潮嗤之以鼻,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到底是女人家,心細,流月見聖潮有種躍躍欲試的作風,忙問道:你們既是修真大派,那爲何還會在如此小的店裡賒賬,難道不覺的駭人聽聞嘛!
老者笑了,道:難道修真養道了,還不食人間煙火?
流月:聽你們地口氣,在這花天酒地的銀子還不少,這也算是修真人士?
怎麼不算啊!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個女流參與什麼?隨後他把目光看向聖潮:我在問你,中不中?流月勸道:王,這個當我們不能上,你且問問他,在這一共賒賬多少?
不多。店小二一聽他們終於要有人付賬,他手一抖,算盤叭叭叭加完,道:一共四千五百兩紋銀。
什麼?流月驚得目瞪口呆。易木和金蟬也是一愣,心說的話,他們一個修道中人,咋會欠人家那麼多錢?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王,跟他論什麼道。我的事要緊,我看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起身。聖潮看了一眼說話的耶律清,一想,也是,在這磨嘰什麼,自己還有大事在身哪。於是道:既都是道友,本該論道一番,可是,你看我有重任在身,所以•••••日後吧,日後有的是機會,你看道兄意下如何。那老者聞言後,居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本也不起眼,可是聖潮聽後,發現自己有些莫名奇妙的空蕩和失落,同時還有一些不敢論道的退縮感,這不像我的一貫作風啊。他自語。
王!我們還是少節外生枝,我的事要緊。耶律清道。之後,他把目光看向流月,那意思是請她勸一勸聖潮。流月素來就是一個安靜少動、聰慧過人、不好熱鬧之人,看聖潮大有動手之意,臉色一沉,慍色責問的稱呼聖潮:王家千歲,你想幹什麼。
聖潮酣然笑過,說沒什麼。逞強好勝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把我此行的任務順利完成。你說是吧,流月。流月心滿意足的從她魅力無邊的臉上拂過一抹笑意,起身走向櫃檯結賬。那胖子竟瞅見流月長得如同畫中人一般,好是漂亮之極。居然心生歹念的想要調戲一下,那聖潮是何許人物,從他那賊眉鼠眼的目光中早就看出一切。聖潮好像就等他動手一番,在那有意無意的品着酒,目光卻如同電火一般時時不停地看向局勢的發展。
胖子已然到了流月身邊,奸笑的媚眼直勾勾盯向流月胸部。流月見這人甚是好色,忙轉過身去,留個後背給胖子。胖子好不知趣,那隻肥乎乎的*爪無聲無息的慢慢摸向流月臀部。剛剛觸摸到,譁然流月一聲尖叫,然後大聲嚷道:*賊,流氓,你要幹什麼?
聖潮可能正等這刻的到來,霍然間,就見他杯子中的酒立時飛起,幻化成一把劍,劍尖直指向胖子的咽喉。
胖子可能也沒有想到這人的動作會如此之快,只在一瞬間就把酒幻化一把劍出來。此刻的劍水光盈盈的透明之極,上面還有酒的醇香,直扎向自己哽嗓咽喉。劍可能挨着自己的咽喉了,他感到有些涼。聖潮道:你個大膽狂徒,色膽包天,偏偏竟然想對我的未婚妻動手動腳,我看你是活膩了。胖子也傻了眼,滿腦門子的汗珠,不流利地口齒這刻更加結舌,他道:好說,好說,你可千萬手下留情。之後,他亮開嗓門喊道:師傅,師傅,快快救救徒兒。
老者立時問道:你想做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說,我想幹什麼?
想殺我的徒兒。老者輕笑起來,然後道:你要憑什麼殺了他。聖潮看了他一眼,道:不憑什麼,就憑他是個好色之徒,調戲我娘子。如若不教訓教訓,只怕日後說不定還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果那樣的話,豈不就丟盡了我們修真人士的臉面。所以,我想要給他點教訓,至於斬草除根嘛•••••斬草除根。老者重複道:那就要看看我的法力答應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