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聖潮把流月、金蟬、凝霜交給了煞熱地星照顧,他帶着耶律清出了城門,直奔大遼。閃雷和遼帝已然在昨天出城了。至於他們,日後再說,咱說聖潮他們這二人,騎着馬,一路的東行,儘管北風陡峭,寒風刺骨,馬凍得直尥蹶子,他們也沒有理會這些,繼續頂着寒風前行。走了兩三日,眼前終於出現了蒙古包。到了一戶人家,於是他們立刻下馬,包門口的狗立刻狂叫上了。
嚇得他們這二人一時站在原地,有些打怵的後退去。這馬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掙脫他們這二人手裡的繮繩,一溜煙跑去。氣得聖潮大叫回來,回來。聖潮跑了幾步,想去追,可看到耶律清站在那裡,凍得一步都走不動,他只好回來。
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冷!餓!渴!
聖潮搓搓雙手,道:我也是啊!然後他看看這狗,見這狗還在叫,就是不見這家主人出來。聖潮亮開嗓門喊道:有人沒!能不能出來?
叫叫叫什麼叫!順着聲音,蒙古包的門簾一撩開,從裡面出來一位四十左右的蒙古漢子。這漢子鬍子巴拉,膀大腰圓,一說話,嗓門大的沒邊了。問道:你們是誰啊!
聖潮說是過路的,累了,想借此地休息一下,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這漢子看了他們這二人一眼,見他們穿得甚薄,戴的牛皮帽子上面結滿了冰掛,凍得鼻青臉腫。腳下的鞋好像都磨破了。道:來來來,快進包。
進到這包內,漢子倒也客氣,給他們打來熱水,讓這二人洗漱了一番,這才圍着火盆坐下來。把自己的家人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達尼爾恩。我的兒子,扎西修。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到了此地?聖潮不知他們是什麼人,就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說:我們是到上京做生意的,打算買些皮子回去賣,只是沒想到這雪天太難走,我們幾乎快被凍死了,幸好,遇到了你們啊!
這漢子哈哈哈笑起來了,道:你們可真會選時候啊!這大冬天的,眼瞅着就要過年。
聖潮說是啊,就是因爲要過年,我們才特意選在這個時候。
漢子噢的一聲,顯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的兒子扎西修說:叔叔,你們不用過年嘛!我們這面過年可有意思了。要不你們留下來在我們家過年怎麼樣?聖潮只是看着他,見他穿着藏袍,手裡端着酥油茶,小臉蛋圓圓的,煞是可愛。說:西修,叔叔不能在你們
這裡過年,叔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扎西修見父親看了自己一眼,就不吭聲了,把小腦瓜子耷拉下來。聖潮說:這孩子很可愛。漢子道:讓他母親給慣皮了,一點都不懂事。
聖潮笑着,言小孩子都是一樣的,我看着就可懂事了。耶律清道:聽說你們這裡歸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管。
是啊!
耶律清又問道:那在他的管轄下你們覺得生活得可以不啊?他的妻子達尼爾恩看了自己的相公一眼,道:哎!也就那樣。能比大逝的耶律德強點,賦稅少了不少。
耶律清道:那就好啊,只要我們藏民能過的好就可以。一家三口聽了這話,心裡犯上了嘀咕,漢子對耶律清他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聖潮見事不好,就立刻岔開了話題,道:這年月,我們做生意的也不好做啊,走南闖北什麼最值錢,我們就做什麼生意。你比如,這年月,在我們都城最流行穿皮子外掛、坎肩、馬甲,我們這不就尋思趁着年前多進一些,趕在年前買個好價錢。可是,沒想到,被困在雪裡了。
漢子說,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命啊!沒事啊,不就是馬沒了嗎,這好辦,我明天給你們把我家的駱駝牽給你們。
聖潮說:那怎麼能好意思。
沒事!漢子說:反正我們也用不着,留着也是糟蹋。
雪厚的沒過了小腿,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的發出萬道金燦燦的光芒,照得雪上大地,一片刺眼,一片玄黃。
遠處的山峰,被雪壓得好似一個大雪人一般,坐落在遙不可望的天際邊。麻雀沒了撲食的去處,嘰嘰喳喳亂叫着。喜鵲亦是如此,飛騰來去,飛騰去的,抖落了一地的雪花。雪花晶瑩剔透的重重疊疊落在一起,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漢子說沒有路,去南宮將軍營寨。你們就向着山的偏北行進,到了頭,我估計你們要是沒有走錯的話,就能看到他們的營寨了。
聖潮一看,這山大的沒了邊,走上三天估計也不能到盡頭。眉頭皺了上來,精神一下子萎靡了。這漢子一看聖潮這神情,就知道他的顧慮,道:遠嗎!不遠。不然你們走走看,保證你們在沒有走錯的情況下今天晚上就可以到了南宮將軍營寨。
聖潮說:真的!
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們走走看就知道了。
騎在駱駝背上,聖潮雖說有些不習慣,但是,一路走下來,倒也慢慢習慣了。路在腳下延伸着,對於聖潮
他們來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走着,他們也就聊上了,以此,打磨着時間。聖潮說:自己這是頭一次騎駱駝,沒想到,竟然能騎得如此穩當。
駱駝是一種溫順動物,不像馬那樣厥。
聖潮道:我看也是。你除了對文字有研究之外,還對什麼感興趣?耶律清道:多了。聖潮:對人那!耶律清道:什麼人?
人殺人。
耶律清長嘆一聲,有些意味深長地道:俗話說,人故殺人,殺之可以。兵書上是這麼講的,可是我一直認爲,人的生命是脆弱的,我們不應該隨便剝奪他們的生命權。他們的生命是父母給的,是上天給他們的權利,任何人都不應該隨意戮滅。我恨戰爭,我恨殺來殺去的人們,我恨那麼隨便殺人的人,他們都應該受到懲罰。
聖潮道:誰說不是啊。
雪還在他們的腳下延伸,駱駝拖着他們還在走着······走了多長的時間,聖潮他們也是無法計量的。直到日頭西沉,冷風更強時在他們眼前的雪地裡出現燈火及連綿數千裡的黑色帳篷。由於是長時間的與雪和駱駝打交道,使他們都有些厭倦了。看到有人火時,他們激動得都快有一些掉淚的舉止。
耶律清顫抖的聲音道:王,聖潮啊,我們終於看到人了。這一路的走來,我都快鬱悶死了。這要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雪地裡,我不鬱悶死,也得憋瘋。
聖潮嘿嘿心說,你還笑,我們兩個人此次前來是凶多吉少。要是南宮將軍可安裕仁肯輔佐你,我們就活得希望大。要是他翻臉無情,小子,我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他心裡這麼想着,可是嘴上卻沒有直接說,對耶律清道:先探探他的口氣,不行我們就得撤,萬不可讓他們給活捉了,不然,我們連活的希望都沒有。
他聽了聖潮的這番話,心裡也是犯上了沉重的負擔。
一轉眼的工夫,這二人來到了營寨門口,守門的遼兵看到後,斷聲高喝:來着什麼人?
聖潮看了那幾名遼兵幾眼,說:什麼人,難道你們的眼瞎了嘛,沒有看到大遼太子耶律清在此嘛,見了太子不行禮,是不想殺頭。
這些人一聽是太子,心裡一嘀咕,立即靠近了一些,有些人是認識太子的,看後說:媽啊!真是太子,他不是死了嗎,這怎麼又冒出一個。聖潮厲聲高喝:放肆,見了太子不行禮,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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