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在雪花的飄舞下,一堵透明的冰牆發着淡淡藍色攔住去路。冰牆在藍光的四散中顯出四個字:冰封冰牆。
冰牆,王,恐怕這不是普通的牆。峰池見後猜測道。
冷然說:是的,越是靜態的危險愈是深不可測。海獸道:王,起來,讓我試試。
衆人閃開了道。再看海獸,運起功來,全身上下一圈紅色火焰包圍住了整個身體。雙掌發出的同時,一團團純青色火焰帶着強烈的能量直擊向冰牆。
衆人都被這刺眼的光芒照得忙擋任了臉。待光芒散盡,再看那冰牆,仍是藍色透明一片的擋在山谷之中。怎,怎麼可能?海獸叫喚。
衆人也一詫異。海獸仍是不服輸似的,後退幾十步,口裡叫着:凌空穿心掌。
一連發出幾十掌,就見得那掌風打到牆上,像是遇到了海綿一樣,一打一彈,絲毫一點傷害也沒有。
亞卡道:怪,冰牆怎麼可能有彈性,這麼強的掌風竟對它一點傷害也沒有。
其它人也在心存疑惑時海獸己然呼喚出了月牙形的碧月刃。碧月刃己在他的周圍形成一層,海獸發出了內力在碧月刃上形成一道獨特的銀白色光輝。稍時,在內力聚到碧月刃上時再看海獸,雙掌發出的同時,—把把碧月刃如同金光閃爍的銀蛇,直扎向冰牆。
這,這,怎麼可能!耶律德第一個發出了驚詫的叫聲。
峰池看着扎到牆上的碧月刃絲毫沒有扎傷牆面,反被牆上淡淡的藍色冷化成一灘銀水滴到地上。怎麼,寒氣真這麼重,難道我們會被困於此麼?
海獸收回了招數,呆滯的目光上下直看藍汪汪的冰牆,像是不相信他有這麼強的能量—樣。
王,我們這回遇到近敵了。
是的。
冷然道,讓我用寒氣試試吧!看能不能用以寒制寒克毀它。
上宮雲道:哎呀…天哪,看牆的那一面半獸人歡天喜地的過着家居生活,我們這一面,連堵冰牆也攻不破,可悲呀,可悲。
你少發牢騷了,要不你來。冷然言。
上宮雲說好吧,讓本島主來亮一下。再看七洞十二島島主上宮雲,腳下—朵白雲輕飄飄的把他托起,在空中他運上了功。口裡發出的喚語片刻間招換來了幾十朵白色雲彩。還是那招………白雲千里….……發了出去。
看那白雲時白雲己化成—縷白光,白光猛然間發出了白色的火焰,火焰分散着粘到了冰牆上,火勢隨着上宮雲內功不斷的增大而燃燒更猛。通天的冰牆頓時間讓火光粘了個水泄不通。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後,上宮雲的內力畢竟是有限的。這時累得他己呼呼喘起了粗氣,疲憊着收回了招數。落到地上時,猛然從他口裡吐出了一口血。
亞卡忙遞上一顆止血還功丸。服下後,半刻才慢慢的緩過精神來。
藍汪汪的冰牆絲毫沒有動彈的聳立在那,像是一個驕傲的勝利者,挺直着身體鳥瞰着他們……
冷然說:要是我的以寒制寒也不行就只有找那個傳說中的熬熱地星了。
熬熱地星,是誰?怎麼沒聽說過。
冷然沒有搭理海獸,而是運上了功。在她周圍覆蓋出一層液
態藍膜來,這層液態藍膜少時變成了寒氣逼人的寒霧,寒霧隨冷然叫着萬刃穿魔的招勢而直擊向冰牆時。冰牆被寒霧一震,顫了顫,像是要倒塌一般。耶律德等這幾個人的臉上剛有笑容露出時只見冷然己是身不由己的身體往後倒退幾十步。
冷然,你怎麼樣?峰池上前抱住冷然。
沒,沒什麼,只是這牆的內能寒氣勝過我幾十倍。冷然說完,目光盯到峰池的手上。峰池此刻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好摸到冷然玉乳上。
冷然臉一紅,峰池這纔不好意思的忙拿開,並扶冷然起來。
王,恐怕只有再出山一趟,去零冰島請熬熱地星前來相破冰牆。
耶律德道:你以寒制寒不好使麼?
王,行不通。我的寒氣一遇到牆內的寒氣瞬息間就反被它利用了來抵抗我。耶律德思索着點頭道:這樣啊!
對。我看就只能請熬熱地星用他的以熱熔寒,可能也許能行得通。
亞卡道:你的意思是找熬熱地星。那上哪找呀!再說我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冷然說我去找。
耶律德望着她,你,你一個人能行麼?要不把海獸帶上。
冷然道:不用,我一個人能行。要是王執意派人,我看就請王讓峰池陪同我去。
耶律德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答應讓峰池陪她一同去。
出了魔雪帝國,峰池問:熬熱地星是何許人也?
一位高人。冷然言。
什麼樣的高人。難道你就確信他能打開冰牆,讓我們順利見到邪魔。冷然道:你可能不知道。熬熱地星他可是修真界的一位奇人。
峰池睜着忽閃忽閃的眼睛看着他道:奇人,我怎麼沒聽說過。
冷然道:那是你孤陋寡聞。連號稱寒王你能不知道。峰池說:寒王,幹什麼的,真沒聽說過。
說這話間己然進了芮城的範圍之內。
峰池問:你怎麼會那麼清楚我下山時師傅對我的教言。
冷然問道:你說「天狼聖鬥土士」的訓言對麼?
是……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的一切。冷然停頓了一下:你師傅是蜀山老人南懷道長,對吧!
唔,怎麼了?
冷然道:那你知道一貫禪師麼?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可是我師傅的老朋友。怎麼了,你怎會知道他?
峰池道:號稱平原四絕的蜀山老人南懷道長、一貫禪師虛空誰能不知,還有那九天神尼夏
雨嫣……峰池見他不說話了,補充言: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白髮魔女莫千秋,你怎麼能漏掉了哪?
冷然道:她就是我家師。
什麼,峰地大驚:莫千秋白髮魔女是你師傅。冷然有些尷尬的稍點頭。
難怪你知道我的那麼多底細,感情好麼,千秋師傅的弟子,也不算是外人。
冷然問:我師傅怎麼—下子變成你師傅了?峰池大笑:你師傅也不少傳授我武功呢。不然我怎會對你的修行套路有所瞭解哪!
也是,不然我怎麼會在對付海底怪獸時發出的萬刃穿魔對你一點傷害也沒有呢。
峰池笑道:不但沒傷着我,反使
我更加在你功力的基礎上殺了海怪。冷然一笑,說我們合作殺了海怪。
唔。峰池長時間沉默後說:我不明白,千秋師傅爲什麼要讓人稱爲白髮魔女呢,其實,她這個人真好,每和我師傅在一起比試功力時,總也不忘傳授我我幾招。
冷然道:那你也算我師傅的半個弟子。峰池貧嘴道:那我叫你師妹好還是叫你師姐好。
這個……冷然正合計時峰池道:叫師妹吧!不然以後你怎麼可能嫁給我。
你………好無恥呀!冷然半羞紅的臉無法遮住,只好快馬加鞭先行去。峰池邊追邊喊道:前面的媳婦慢點走,哥哥要你睡一宿。睡一宿啊……
冷然說着住嘴呀!從她手上飛出慢悠悠的透明冰片來。
峰池看見後一手抓着躲過,另一面故裝受傷一樣滾鞍下馬,趴在地上叫喚:啊!
冷然一驚,心裡想自己出手也不快呀,他怎麼可能躲不過。莫非是他只注意調戲我了,並沒有發覺我開玩笑的一擊。想到這,她立即拔馬回頭,來到峰池近前問道:峰,你怎樣,沒事吧!
峰池使用內力把手裡的冰片幻化成紅色的血,染在胸膛上。
峰,你怎麼樣?冷然把峰池的頭抱起,一隻手要去看傷勢。
峰池忽然坐起了身,—把抓住冷然的頭,狂吻起來。冷然猛然掙扎開,揚起手給峰池兩大嘴巴。
無恥,流氓。
峰池愣住了,望着上馬遠去的冷然自言:是不是白己太快了,哎…我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上了馬,峰池追上冷然解釋道:對不起,剛纔我太失態了…………
算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不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不起了……
過了山谷,前面出現寬闊的大道,道上人流絡繹不絕,絲毫看不出有戰爭的發生的跡象。
過了這個關口,就到海邊了。冷然說。
這我知道。但不知道海上封鎖沒。
冷然說道:怕什麼,你這麼歷害的身手還在乎這個。真是的。
兩人下了馬,排着隊伍向關口走去。
守門的大約有四五十名宋兵,個個持刀槍精神抖擻的站着崗。爲首的那個頭頭上上下下檢查着每一個排隊過來的路人。在離崗口不遠處站着剛從南方戰場撤回的聖潮和流月。
排到峰池和冷然時聖潮說:那個男的我好像在那見過一面。
流月說是麼?在那?聖潮道我記不清了。當兩人檢查完了,剛要路過聖潮時被流月叫住,問:二位,這是要到哪裡去?
峰池一驚,繼而鎮靜自若道:從鄉下來,去城裡看親戚。
那麼這位?
峰池道:是我末過門的娘子。
是麼,峰池,聖潮叫道。目光裡流露出知道他們的底細一樣。
冷然玉眉上流出了冷汗,心想他怎麼知道峰池的名字。
聖潮問道:冷然,你師傅白髮魔女可好?
這,您是……
這時,守崗口的大將過來喝斥着手下:拿下。
冷然登時呼喚出了冰片,在她周圍形成一片透明的巴掌大淡藍如同紙一樣厚的氣體。而峰池己然也念上了喚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