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天氣和別處就是不同,到了晚上,幾乎可以伸手摸到月亮。站在高高的山崗上,大有那種詩中所描繪的“手可摘星辰”的意境。這也就是在戰爭中,不然,像邪童這麼好玩的孩子,早早就伸手試着摘月亮了。
離山崗不遠處就是聖潮他們的軍營。擱在這裡看他們的軍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軍營裡面的一切,隱隱約約中都可以看到兵士在慢慢悠悠的走動着上廁所。
邪童看後大喜,道:你看到沒,兵士們好像精神頹廢到了極端,不像前幾天那麼生龍活虎。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好兆頭。
一波教士就在他的身後,道,宗主,你千萬不要被聖潮的這種詭計矇騙了,這人鬼着哪。
邪童聽後,看了一波教士一眼,道:你是不被聖潮嚇怕了,就憑我和他的交手來說,他聖潮也不過如此,有你說的那麼狡黠嘛。你這不是誠心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一般,好了你不要再說什麼,你去打頭陣,帶着你自己的兵馬。
一波教士很無奈的搖搖頭,喃喃道哦,連兵不厭詐都不知道,還指揮我們和聖潮這種久經沙場的人開戰,庸俗庸俗啊。
儘管一波教士嘴裡念念叨叨的說着自己的不痛快,但是畢竟在邪童的手底下,只好聽從他的調派。帶着自己的兵馬,也不顧忌他們敵方的哨兵什麼的了,騎上快馬,一聲令下,殺·····大隊的人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火速衝向聖潮他們的軍營。軍營裡面聽到了喊殺之聲,頓時之間鼓聲響起,一排排一列列的兵士好像*練一般有些機械一樣的涌動出現。這邪童一看,好啊聖潮,你還真是一個帶兵的帥才,就連我們晚上來劫營,你的兵士都是一個個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出動,看來我在這方面不服你是不行的。
可是又一想,不對勁的,聖潮已是病倒在牀上不能起來,那會是誰指揮他們的這些隊伍,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不對,難道是羅翰,也不像,像他們這兩人都不能有帥才之魄,那會是誰?難不成是流月?
宗主,快殺啊,我們還等什麼?
這一句話提醒了處在想一些沒有用的事情的邪童身上。邪童一看,好傢伙,這一波教士也是不管不顧的帶着自己的人衝殺到聖潮軍營的前面,自己要是再不快跟上去的話一波教士就如同孤軍深入。邪童立刻下令,殺啊!
兵士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喊殺震天,衝向敵方軍營。等他們到了時,一波教士已然殺到了裡面,邪童哪敢猶豫,驅馬就向裡面殺去。等他到了裡面,正在疑惑這裡怎麼會沒有人時,忽就聽得在離自己的不遠處,傳來火藥爆炸的聲音。邪童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有兵士來報道:宗主,大事不妙,這裡好像是一座空軍營,沒有看到聖潮他們的一個人影。
你說什麼?邪童聽後簡直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問道:一波教士他們人哪?
報事兵道不知道。好像這裡到處都埋着炸藥,宗主,快下令撤軍啊。
忙亂了手腳的邪童這才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吩咐道撤,撤,快撤·····邪童吩咐着撤軍着,同時,軍營裡面的爆炸
聲四起。
擱在遠處的聖潮看到裡面是這個樣子,嘴角上出現了這兩天一來的頭一次笑容。道:邪童啊邪童,你不要以爲自己很了不得,打仗是要靠腦子的。像你這種只顧及道術不重視軍策的人,早晚是害死自己的。
流月就在自己身邊,勸道:王,我們走吧。估計邪童的軍馬死的也差不多了。
聖潮:不一定。這人邪童的法術高着哪,要是他能急中生智,使用出他的魔幻幻影的話,一時間幻化出水或者是土來。來把這些火藥壓住,然後在下令所有軍士一律不中點火照亮,不中使用火把照明,那就可以保住他的兵馬安然無恙,否則的話,不要說他自己了,就是這些所有的兵士,我敢打包票,一個也不能活着出來。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笑着道:是啊,這不都是羅翰的功勞嘛。是誰讓他把炸藥埋的那麼多的。哈哈哈哈哈哈。
羅翰也是出現了少有的笑容,怔忪的臉龐微微舒展一下道:這小屁孩也太目中無人了,一個四六不懂的人居然敢和我們的軍馬作對,我不讓你喝個夠那是怪事。聖潮,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我們聽你的調遣。
聖潮道:不敢那些了,我們先撤回山裡再說,按照原先的計劃。
流月目光看向聖潮,小嘴一張道,我看你們應該派人去看看邪童他們的傷亡情況,要是他們個個都是筋疲力盡或者是全部被炸死了,我們心裡好有一個底。
聖潮道是這樣,我們應該多派幾個探子出去。好知己知彼。這是兵法常識。南宮將軍可安裕仁說着我去安排,然後就走了。聖潮和太子耶律清帶着所有的兵馬,一路唱着得勝歌回了裕龍嶺不提,單說這邪童。
邪童在空軍營裡知道了這四處都埋着炸藥,心裡不禁一陡然,一面吩咐着快撤,一面飛起身形,直接到火源處。火源處他一看,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地上的火藥引子七八股分頭燃燒着,這些火藥引子一經爆炸後,立刻又是分成幾十股出來。邪童一合計還是快撤吧,這裡誰能知道到底埋了多少炸藥,要是自己一個點背,豈不就是報銷在這了。再說了,有句話說得好,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老子我還會回來的。
想到這的邪童,氣得一咬牙,飛起身形,離開了這裡到處都埋着炸藥的空軍營。到了地上,休息了好長時間,直到東方放亮,他這才一點人馬,不禁嘴裡暗暗嗤笑自己,出來時是五萬兵士,現在已查點,死去大半,氣的他目露兇光,嘴裡大叫:聖潮,你這個挨千刀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月垕、虛空在隊伍裡一看,發現一波教士不見了,不由得心裡一闇然,怎麼說這一波教士可是他們自己的人啊,跟和尚不滇池他們一比較,他們自是親密不少。這一發現少了一波教士,二人臉上自是不悅的神色出現。挨個問道:看到右長老一波教士沒?
沒有!
看到一波教士沒?這二人見人就問道。
沒有。
這二人幾乎問遍了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到一波教士的身影,月垕道;這人哪裡去了?
虛空道;該不會是炸死了吧。
月垕道:不可能啊,像一波教士這樣的高
手,還能死了,不存在。
那你說去了哪裡、?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他早就會軍營了。
那這事用不用告訴宗主。
我看先不用。虛空道:等我們回到先看看再說,要是軍營裡面還是沒有一波教士的蹤跡,我們在向宗主稟明也不遲啊。
月垕贊同的點點頭,道:我看玄,我們與一波教士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還不瞭解他。要是他在這的話,不會不找我們的。
虛空聽了月垕的分析,覺得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一波教士他雖說是一個洋人,但是爲人這些還是很地道,不是那種奸邪之徒,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賣主求榮之人。從道術上來說,他還是一個學貫古今的人士,大到我們的國粹道行,小到他們國的魔法,這些都是他孜孜追求的範圍。也是他學的太多,學的雜亂,因此也就沒有一樣超出正常的強人,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儘管是如此,他的這些道術、魔法都非一般人所能比的。
這刻一見他沒了,這二人倒是吃驚不小。等到了營寨裡一看,這二人傻了眼,一波教士的帳篷裡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是等到他們二人看遍了整個屋子後,在他們空中的眼前出現一行藍色用篆書寫的字樣,字上寫: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我走了,因此,才特意用自己的法術給你們寫這些字,也算是對你們不辭而別的一些虧欠。跟你們說實話,我已經打打殺殺夠了,實在是感到太累,因此,想到了自我解脫的辦法,那就是清修;或者是尋找我們的真主·····耶穌,阿門·····其實,自己的路還是要靠自己走的,我的清修不一定非得要達到成仙的目的。我只要一片寧靜,就可以了。世間太殘暴,太有太多的費心事了,我已然不喜歡這種生活,我喜歡一種超脫自然現實感。
我的道友們,我們就此告別,以後要是再有機會,我們在切磋一下道術,畢竟你們的長處我不一定有,多學習他人的長處,自己才能進步,你們說,是吧。
還有,你們不要忘記告訴宗主一聲,你們就說我走了,對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過夠了,想要避世,清修一番。
好了,我們就此別過,後悔有期。
道友一波教士留。
這二人看完了,心裡一突突,看來這一波教士是走了,至於他所說的原因是不是真的,恐怕沒人能知道,他這個人性格本來就孤僻,再加上是一個外族人,也就沒人和他走的太近乎。至於他的內心生活,那就更是沒人能夠知道的了。
邪童知道了這件事後,心裡只是沉默了好長時間,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會是這樣,留書走人,連一句話都沒有。可是一想,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吧,人各有志,我何必要強人所難。然後對他的門人道:這沒什麼,不就是走了一個一波教士嘛,我們還會有新人來的,還會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加入我教的。現在起,誰也不準提一波教士這個人,我們大家的任務就是現在好好休息,尋機和膽小鬼聖潮一決高低。
兵士們和月垕等人說是。這件事也就算完了。邪童也沒有在找一波教士的下落。他好像是從衆人的視線中消失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