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聲炮響,城門大開,吊橋放下,聖潮領一千餘兵士出城迎戰。
一看來着,聖潮詫異,驅馬上前,笑着問道:蝶戀,怎麼是你?
蝶戀似乎忘掉了聖潮的眼睛是因她而瞎的一樣,在那不以爲然道:怎麼會是你,一個瞎子也配來上陣。
聖潮仍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溫柔的問道:怎麼就不會是我,這段時間以來你可好麼!
蝶戀冷笑着說還好。當初我就該一劍結果了你的性命。而不用掌就好了。
聖潮平靜的道:你怎麼這麼狠毒,要不是我爲了救你我的雙眼能成這樣麼!而今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戰場上又出惡語傷人,你良心何安哪?蝶戀不與理會那茬着道:少費話,要戰就戰,不戰獻城。聖潮突然長天冷笑着:爲什麼你會變成樣,曾和海獸一戰讓你先走也就算了,如今你非但不感恩,卻還恩將仇報,可有人性乎。又道:碟戀,你是否還記得我倆曾經在海上漂泊的那些日子,你是怎麼和我相陪下來的。
蝶戀腦海中突然閃過和聖潮在海上漂泊時快樂的那幾天日子。道:那又怎樣,過去是過去,現在纔是最主要的。說完,她騰空躍起一劍扎向聖潮。聖潮道:當初的我和現在的我都是一個我,不管你怎樣看待過去的那些日子,在我心中,就只容得下一個心儀的你。
蝶戀大怒道:滾蛋,誰在乎你。聖潮飛起回迎着蝶戀的劍術,笑着打趣道:娘子不要生氣麼,今晚我要讓你躺在我的懷抱中,一品我的英姿。
蝶戀愈來愈氣忿,讓聖潮這番話羞得面紅耳赤,道:無恥,流氓。手中的劍不由得更加快了攻勢。聖潮嬉笑道:娘子生氣了吧!我聽出來了。可,爲何你的胸前鼓了許多,是不是動作太快發了情,想和我發泄發泄。蝶戀的臉讓他這回羞得火辣辣的熱,氣得更是語無倫次,道:你,好不要臉。劍鋒又是加快,恨不得有一劍殺了他的念頭以此來消氣。那張俏臉瞬間變得熾熱熾熱。
好啊,好啊,用力,用力。萬沒想到,我感覺得出你見了我,臉紅得如同兩人親吻時特有的那種熱量和激情,對不對。聖潮誠摯的笑道說。
蝶戀氣得大叫:瞎子,我要你的命。聖潮一面用劍防着她的攻擊,一面又調情說:想謀殺親夫,你這個婊子,夠狠的。老子還沒跟你洞房花燭呢。怎麼地也不得讓你知道我的牀上功夫如何!順便再給我生上十幾個孩子,也不遲啊!你說,怎麼樣!蝶戀氣得只大叫道:瞎子,我非拿走你的首級不可。聖潮一百個不同意地道:那可不要了,我捨不得你。萬一我死了,你才適逢妙齡的豈不要守活寡,不行,不行。
瞎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污辱了我的清白。你…………………
聖潮半笑半打回道:什麼清白不清白的,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不如趁現在你我單槍匹馬的你在帶着你的這些婊子們進城和我及我的手下過洞房花燭得了。
蝶戀臉己氣得不知道什麼色了,她道:不要臉,你也配活到這世上麼。
聖潮道:是麼!娘子。那我就走了。明兒再請你入洞房吧!聖潮剛轉過身要走,蝶戀一個跟頭飛到他前面攔住去路。展劍又撕殺過來。
聖潮陪她又鬥了幾個回合,從衣中掏出打火石放慢着速度打出手,還道:小心暗器。蝶戀一驚,忙避着伸手一夾。等她看清那是打火石時聖潮己然落到馬上,命兵士往城中走去。
氣忿不己的蝶戀大聲命令着女兵給我殺啊!
女兵得令後如同疾風一樣驅馬趕上宋兵,一頓的撕殺,把聖潮所帶的一千兵士片刻之間殺得幾乎一乾二淨。幸虧聖潮
功力深厚,躍上天空才饒辛避過,不然,他的這命也非葬送在這幫女騎兵之手不可。
回了帥府,他大氣也不敢出的叫驚雲守城多派些兵士,加強警戒,城門緊閉。滾木、雷石、石頭、炮子多多益善,防範夏寇攻城。
蝶戀受了辱之後,領兵殺退宋兵,仍不解氣的又在護城河上大聲討敵罵陣。許久,不見聖潮出兵,只好領兵回營紮寨去。不多時,玄瞑大元帥引大隊人馬到來。
對蝶戀道:行啊!行啊!初戰告捷,給我軍長了士氣,立了頭功。蝶戀道:哥,我纔不管什麼功呢,我只有一個要求。玄瞑問是什麼要求。
蝶戀恨兮兮道:等將來抓住了聖潮,交給我處置。怎樣。
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
天色黑暗,幾顆星斗懸於天上,夏風吹來時,風中夾了些溼潤的氣息。
蝶戀在元帥帳中問道:哥!你想父皇麼。
玄瞑道:想,怎麼不想。我常常在夢中見到父皇在朝我笑。笑得我直髮怵。
蝶戀問道:發什麼怵?玄瞑說還能有什麼,出征有二年了,才掃平多少城池,進程頂慢呀。再說,我軍長途跋涉,糧餉大部分得從興慶調拔,勞民傷財哪………蝶戀問那你的意思是!
玄瞑道:加快進度,力求速戰速決。
天剛矇矇亮,攻城的夏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底是一舉奪下南城門,聖潮帶着殘兵敗將急從北門撤出。但沒走上三十里,行到山坡崗時忽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一百多名女兵來,爲首之人正是蝶戀,她一劍亮出道:大元帥,我今天要報你昨日羞辱我之仇,前來受死吧。聖潮失城本己是心驚膽戰之極,再一看四周全是女騎兵,心裡更是焦慮、怯色得打緊。眼下只好又故裝鎮定的說道:本帥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六親不認荼毒夫君的蝶戀。哈哈哈………
蝶戀道:你死到臨頭還敢大聲羞恥我,女兵們,給我殺呀。
一陣子弓箭射來,幾百名宋兵一時倒了。聖潮和蝶戀才交戰二三個回合,己感體力疲憊。這時,虧得驚雲上來護駕。道:元帥,你快走,把這娘們交於我。聖潮答應着好,撥馬走了幾步又回說:驚雲,不要傷了她的性命。驚雲暗地裡好笑元帥險些丟了命,還多情。但帥命不得不服,只好半打半退着。兩人打了四五十個回合,天馬帶着追兵趕到時,驚雲虛晃幾槍,調轉馬頭便跑。
聖潮領着不到二百人的部下行至長江邊。一看河流湍急,又深不可測,再者己快到了秋季,冰雪的融化使得河水滲人冰涼。他命令道:來人了,快尋船隻,不然,我命非斷送此江不可。兵士們四處找尋,好不容意探聽到鎮上有一大戶,有船隻二十餘艘,卻不肯相借。聖潮得信後,叩開這門,門僮問有何事。聖潮說回報你家主人,說聖潮求見。
門僮一愣,復問:聖潮,聖潮是什麼人?
旁邊幾員武將氣得眉毛倒立,手捂到了兵器上,靜等聖潮發話。聖潮道:抗夏大元帥。煩勞給通傳一聲。他朝身側馬良一使眼色,馬良會意的遞上一個金元寶。門僮瞅了瞅金元寶,掂量了掂量,仍倚在門口。
驚雲道:元帥,夏軍快到了。聖潮一聽,遠遠近近傳來着夏軍騎兵追來的聲音。朝馬良一使眼。馬良遞上三個大元寶。門僮笑嘻嘻的問道:你是大元帥,哪像哪,看你這得性,散發破衫的連個盔甲都沒有。聖潮強壓着怒火,陪說是是是。哨兵氣喘虛虛的一連來了三個,說夏寇不到四十里。聖潮命令:再探再報。
眨眼間哨兵又上來報:回元帥,夏寇己不到三十里。
瞬間又報,說:元帥,夏寇不到-二十里。
好吧!我給你通報一聲。門僮悠哉悠哉的慢慢騰騰向裡走去。聖潮氣得眼珠子都綠了,手提着寶劍向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馬良知意,倏一個箭步跳上,一錘結果了門僮的性命。
這時從旁邊的小月亮門裡走出一行人,挑着燈籠問:誰呀!雞才叫頭遍鳴的。走在前面的是一老頭,這老頭能有七八十歲。藉着燈光他突然間發現門僮慘死在血泊中,驚嚇着剛問你們是誰時?聖潮手起鏢飛,一枚月牙形的鏢打出,老頭和他身後的幾個人瞬間叫着倒下。馬良和兵士從後院擡出五六艘船隻來,聽到鼓吵聲的幾個婦人被驚醒着從裡屋披着衣服出來,驀然間見到地上死屍,嚇得立即六神沒了主,跪下着磕頭求饒。聖潮帶人走出院門幾步,想了想忽叫來了馬良,對他耳語幾句,便帶兵走了。
東方有了見亮,露出雪白的肚皮。地上仍是黑得難以分辨,隔老遠便聽到婦人們的慘叫聲和那所宅子火光沖天的火焰。此時,天馬、蝶戀帶兵趕來。
聖潮急急忙忙中棄了寶劍,嫺划船的兵士劃得太慢,親自擺動雙臂搖起擼來。到了對岸,天己大亮。江面上霧氣騰騰,江邊的林子裡因是霧大便顯得乳白色一片。枯樹隨風直乍響,發出嗡嗡的聲音。
天馬,蝶戀他們追來了,追來了,快,快撤。聖潮身側的驚雲和馬良、流月等人一驚,往江面上一望,江面上風平浪靜的很,連個人影也沒有。再一看聖潮,滿臉的污垢,披髮散肩着衣物更是破得無完整之處。口裡還喃喃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衆將看完,紛紛跪下道:元帥,是臣等無用,害得元帥如此悽慘,臣等該死。大風突然颳起了,一片一片的樹枝搖曳得嘩啦啦直響,猶如馬蹄飛奔而來。聖潮直愣愣的從靠着的樹上站起來道:蝶戀的女兵,來了,來了….…衆將順聖潮看的方向看時見是白色霧氣一團。
聖潮仍愣愣道:你們看,你們看,他們來了,穿白戰袍,白色盔甲着。
元帥,您這是怎麼了?驚雲試探性的問。流月一摸聖潮腦門說沒事的,不燒啊。是不是嚇傻了?
七萬兵馬呀!他這纔像回過神來一樣,抱頭忽哭。就這麼沒了,沒了,叫我如何去面對他們的父母。我有罪!嗚----馬良行過禮,道:元帥,元帥,如今己成這樣了,我們得趕緊想個對策。眼下………流月道:你是主帥,我們的頭!你怎麼可以氣餒呢,我們還等着依靠你呢。聖潮有點省悟的說:對對對,我是主帥,我不能有事。就算我指揮有誤,那也必定是對的。對對對…………大家來坐。衆將席地而坐,同聖潮圍成一個圈。
驚雲道:我軍之所以損兵過多,我看主要是那幫女兵,若能解決了她們,我們絕對不能敗得這麼慘。流月說我看那幫女兵歷害得很,一人能抵六七個男兵,身手之精湛不遜於我們的個別小將。
馬良分析道:主要還是那個頭頭蝶戀。她指揮着這些女兵整齊之極。我不知你們細觀察了沒有,交手這兩天裡,人的這兵士,前前後後一百來人像個大陣似的,每四人組成一個十字花,這十字花前進後退的步數都是一致的,力爭保持着不破陣形。彼此間還有着協助和保護的作用。
聖潮盤算着說:我看這是一大難題,要想收復失地,要想打敗夏寇,非得解決這幫女兵不可。而後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若是這些女兵能爲我所用,那將來的戰場,不就是我的天下了麼。聖潮派人統計了一下,餘兵不足三千。這三千人休息好了之後隨聖潮朝荊關走去。
剛到荊關門口,吊橋放下來時聖潮忽感到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地上,發覺地上有用土壓過的大量血跡。忙傳令道:不好,快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