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人間

不久,那黑漢段雷過來問:“有什麼活幹嗎?”南宮寶說:“有有有,你把這米挑到竈房去吧。”段雷挑起擔子健步如飛,一張鐵弓掛在身上,一會兒便回來了。南宮寶說:“你這把弓很好的,是在哪兒買的?”段雷生氣的取下弓一拍,說:“怎麼會是買的呢?哪裡能買到,這是我爹爹傳給我的。”南宮寶問:“哪你爹從哪裡弄的?”段雷說:“是我爺爺留給他的。”過一會兒,老趙過來說:“太湖送禮的過來了,我們去搬東西吧。”段雷說:“我恨不得把這些東西都打亂了。”老趙一拍他的肩膀說:“段雷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你打亂了東西,小姐可要怪你的。”段雷說:“我不去了。”老趙說:“不去就算了,你還是去練功吧。”

老趙帶了南宮寶等去前院搬東西,南宮寶看那東西並不多,便問:“就這麼一點嗎?”老趙說:“大多數都有送到望江樓去了,而這點,大概是送給我們分享的吧,有酒有肉。”他讓其他挑去,他來接待送禮的人。

南宮寶與段雷一下去就弄熟悉了,但這幾天他一直沒有見到他父親和姐姐。也許是他有意避開父親,所以沒到前面去。到初七時,南宮府的家人,南宮秀還南宮雨便坐着馬車打算走,不用問,自是去望江樓了,南宮寶遠遠的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感覺。南宮秀和幾年前的樣子差不多,而南宮雨卻滄老了很多,他心說:“那自然不是爲了我而白頭的。”

南宮秀忽然說:“爹,我忽然有點不想出嫁。”南宮雨瞪了她一眼,說:“都十八歲了,說話也不長腦子,在我面前說還不打緊,要是明天,你可不要說出這種話來。當時我那樣反對,可你會要嫁他,現在我同意了,你又反悔了,現在什麼都遲了。”不知道段雷從什麼地方跑出來,說:“阿秀,你可別嫁給他,他不是好人啊。”南宮秀說:“再不好也比你強,你看你,黑成什麼樣子,讓開。”她一踢馬,段雷只得讓開。南宮父女坐着馬車離去,只留下段雷愣愣的站着。南宮寶老趙:“不知陳大少爺去接娘回來沒有?”老趙說:“不知道,就算回來也是去望江樓,而不是這裡。”南宮寶說:“我也想去望江樓看看熱鬧。”老趙說:“你要去就去吧,查今天不行,得明天,不然你睡哪兒?”南宮寶說:“想當年我做乞丐時,什麼地方沒睡過?”老趙說:“既然如此,你要去就去吧,竈房裡有饅頭,你自已拿。”南宮寶道了謝便去準備。

包了十幾個饅頭,一拉段雷說:“走吧。”段雷說:“去哪兒?”南宮寶說:“望江樓呀,你不去嗎?”段雷說:“當然要去。”兩人上路,到半下午時便趕到了望江樓邊。望江樓四周早有太湖的的圍了起來,只有一個地方出入。段雷問:“我們殺進去嗎?”南宮寶說:“先彆着急,吃過再說。”他將饅頭拿出來與段雷分吃。他吃三個就夠了,而段雷一口氣吃了七個,這下饅頭只剩七個了,還不夠晚上吃,但現在也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南宮寶來到江邊去待着,他想娘要是來的話應該從江面上來,可遠遠的看不見一隻船過來。

天色快晚了時,他找一個避風的地方對段雷說:“今晚就在這兒睡吧。”段雷嗯了一聲便坐下來,將剩下的饅頭分吃了,南宮寶兩個,段雷五個。也不知夠不夠,但就這麼多。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時,南宮寶便在沙地上挖坑,段雷也不問他幹什麼。這長江邊是沙土質,挖起來很容易,坑挖好後,他將自己埋下,只露出一個腦袋,段雷這才問:“你這是幹什麼?”南宮寶說:“睡沉。”段雷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睡覺的。”但也不再問什麼,自己用衣服包了頭也睡了。

夜深了,南宮寶便開始練習真氣,進行吐吶運功。外面雖然寒冷,但身子下面卻開始發熱。江面有風吹過,呼呼作響,再配合段雷的呼嚕的聲音,也別有一翻韻味。天上沒有星星,而望江樓上的燈火照出很遠,讓南宮寶等藏身的地方隱隱看得見。南宮寶行過一回功,沒事便打量着段雷,心說天地間怎麼生出這種漢子,只可惜他不如無憂兒遇上阿木,他看來一生都光身過日子了。正自想着,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出現兩個身影,看不清打扮,其中一個說:“少主說得對,這小子果真來了,我們動手結果了他。”另一個忙說:“不可,這個子萬一醒來,你我玩蛋不說,還壞了大事,還是小心一點回去報告吧,反正我們找到他也是大功一件了。”這個想想也對說:“好吧。”兩人輕步離去,一會兒領來一幫人。爲守的一揮手,衆人便留在原地,他獨自上前。

這人舉刀小心的走過來。南宮寶只有一個腦袋留在外面,那人沒有發現他,他一歪頭,含起一顆小石子,這人走近,而段雷還在矇頭大睡。這人說:“你自己找的,可別怪我。”說謊完一刀便要砍下,南宮寶鼓足一口氣,一下將石子朝這人噴去,不偏不正,打在這人陰部,他大叫一聲:“哎呀!”刀掉在地上。而段雷也一下子被驚醒過來,抓起自己的弓,看清來人,叫道:“黃小虎,我跟你拼了。”叫着一弓掃過去。也許剛纔南宮寶那一下子打中了他的命根,他一時無力還手,見一弓掃來,只得就地一滾,四周的手下忙圍過來。段雷發起威來,這一堆手下全不是他的對手。黃小虎忍痛叫道:“快撤。”有人死力護了他邊擋邊跑。段雷一口氣追到江邊,那些人劃了船逃走,他才住手,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遠去。忽又記起南宮寶來,回頭問:“小兄弟,你沒事吧?”南宮寶說:“沒事。”

段雷坐下來說:“讓他給跑了,不然我狠狠的打他一頓。讓他明天取不了阿秀。”南宮寶心說:“看這小子還不是很笨。”問:“他不是你的對手嗎?”段雷不好意思的說:“以前我打他不過,但我練了幾天,今天把他打敗了,還有,他半夜跑來幹什麼?我想一定沒幹什麼好事。”南宮寶伸出手說:“拉我起來。”段雷將他拉起來,他將身上的泥土拍乾淨,瑞將洞填平,說:“我們走吧,待會兒要是黃天霸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段雷問:“黃天霸是誰?”南宮寶說:“黃小虎的父親。”段雷說:“肯定也是壞蛋,我還怕他不成?”南宮寶說:“當然不怕他,只是他亂打人,要是被他打了,他還會一刀將你砍成兩半。”段雷說:“這麼兇?”南宮寶道:“當然,走吧。”兩人離開原地,到別一個地方待了一會兒。

不久,天亮了,望江樓一下子熱鬧起來。來客很多,有不少還是很有頭臉的人物。這其中便有少林的空塵大師,位次於掌門。還有各大門門派的,三教九流,但每派進入的人只有三兩位,有幾位讓南宮寶十份注目,一個是丐幫幫主鐵掌楊繼宏,還有七巧山莊的七巧兒和道人,南宮寶看進的的每一個都有報了名叫了號。但遲遲不見他的母親,不知到了沒到,心中萬份着急。

段雷問:“別人都有請貼,我們闖進去吧。”南宮寶說:“你沒看出來了哪麼多的客人,你亂闖,人家又要怪你了。”段雷問:“那怎麼辦?難道今天不進去嗎?阿秀說只要我打敗了這黃小虎,就不嫁給他了。”南宮寶心說:如果早說我將這小子武功廢掉纔好。一會兒,有一輛馬車駛過來,南宮寶心頭猛的跳着:“是娘,是娘,一定是。”終於有人從馬車上下來。南宮寶認出是大哥來,雖說他長大不少,但長想與四年前看到的變化不大。接着他扶下一個婦人下來,南宮寶一看,眼淚便止不住的掉下來,快五年了,他母親已經滄老了好多,才四十多歲,老成那個樣子,他肯定是主要原因。再接着下來一個姑娘,長得眉清目秀,雖然衣着平常,但那非凡的氣質,讓人一眼便看出其不一般來,不用問,這人定是怡婧了,可南宮寶並不認識,而且他現在的心思都集中在母親身上,並不去管其他的人。他急切的想上前去見母親,可卻覺得雙腳沉重,邁不開步子。

南宮雨從屋裡迎出來,兩人相對,默默無言,只覺對方老得很快。南宮秀也跑出來,拉住母親的手說:“娘——”一下子掉下淚來。南宮雨說:“走吧,進去。”南宮寶遠遠的看着,覺得自己有些回過神來,但不知該不該現在去認母親。爲難了好久,這纔打定注意,先進去再說。於是回頭對段雷說:“我們現在進去,我走在前面,你什麼話也別說,不可以拼命,聽到沒有?”段雷點頭。

兩人便走過去,來到門口,守門的自然攔住他們,問:“有請貼嗎?”南宮寶從懷中抽出一張請貼來,遞過去,那人看了問:“什麼幫派的?”南宮寶說:“我乃丐幫幫主何小三,這是我剛收的長老。”守門的說:“別開完笑了,丐幫幫主姓楊,誰人不知,你也來騙人?”南宮寶叫道:“你知道什麼,天下丐幫分爲窮丐和富丐,而我就是富丐幫主,你看我這衣服,舊是舊了點,但好好的,這就叫富丐,你看我這位長老,衣着也不差。”那人愣了一下,心說怎麼沒聽說過。正自懷疑,南宮寶說:“天下你沒聽過的事多得很,你報上去吧!”那弟子沒法,而且別人有請貼,只好說:“好吧,天下富丐幫主何小三到。對了,你的禮物呢?”南宮寶道:“是你收禮嗎?”說着擠了進去,段雷也跟着進去了。

進入大廳,發現裡面坐着好多客人。都朝門外看,大約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天下富丐的幫主是什麼人物了。弄得南宮寶很不好意思,將段雷推在前面。段雷自然不會顧到別人的目光,徑直前進,可要命的是他坐到了道人和七巧兒那一桌,南宮寶忙轉換方向,另尋一處地方坐下。坐下之後再看,這下更慘了,這一桌正是楊繼宏坐着的。衆人看了他們幾眼,便肯定這兩個傢伙是開玩笑,便也不再理會。但楊繼宏說:“這位小兄弟,你這衣服卻實比我這新點,叫一叫富丐還是可以的。”南宮寶勉強笑道:“幫主好耳力,不過我卻實做過幾天乞丐,而我家本有錢的,叫一個富丐也不過份,你說是吧!”楊繼宏點頭說:“當然。”南宮寶又說:“我看你這麼和氣,可手下之人怎麼這麼兇啊?我本想想做一個乞丐,可你手下的人非要拉我入夥,去見地頭,見了還不許走,誰知我們就動手,本來是他先拉,我就先下手爲強,誰知就把他們打傷了兩個。到第二天,一個老傢伙打上門來,還圍了一大圈,要拉我,於是我情急之下,傷了他,他傷得不重吧?”楊繼宏說:“不重,只不過殘廢了而已。”南宮寶嚇了一跳,說:“沒那麼嚴重吧,我就給了他一拳。”楊繼宏說:“當然有那麼嚴重,他年紀大,那裡受得了你這一拳?”南宮寶說:“我不信。”

一會兒,有人送上茶來,南宮寶目光四轉,想看看來的都是什麼人,這一掃,便看到了七巧兒,而七巧兒也正盯着他,他想:“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否則的話就不敢來了。他們不知道,黃天霸也應不知道,天下大概只的沈山一個人知道。他不說出來。想想這幾年他對我也不是很差,雖說也是七巧山莊的,但肯定不是壞人了,與這道人和七巧兒應該不是一路的。”而段雷目光一會兒看着門口,一會兒朝樓上看,大概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有人進來說:“迎親的船隻馬上就要,請南宮小姐做好準備。”南宮寶忽然說:“楊幫主,你是丐幫,我也是丐幫,不如我們合爲一家吧!”楊繼宏說:“好啊,如何合爲一家法?”南宮寶說:“待會兒我就說是你丐幫的弟子如何?”楊繼宏說:“那我就什麼都不說。”南宮寶說:“多謝了,還有,這南宮家小姐的母親小時候對我很好,待會兒你給我引見一下,讓我拜她爲娘,那我有了錢,你們丐幫也有了錢了。”楊繼宏說:“這主意很好,可是陳夫人沒有錢,你不知道嗎?她獨自一個人生活了好幾年了,不過陳公子有錢。”南宮寶沉默了一會兒,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不久,便有樂聲響起,迎親的船隊已經來了。待黃小虎被幾人個扶着進來時,衆人都站了起來,南宮寶這纔看清他的長相,也發現他走路不太自然。因爲南宮寶是注意了才發現的,不然也難看出。段雷一下子站起來說:“昨天讓你跑了,今天你可跑不掉。”黃小虎說:“你亂說什麼啊,今天我不想與你計較,你讓開。”段雷怎麼會聽他的,一下子取弓在手,說:“阿秀說了,只要我打敗你,便不嫁給你了。”黃小虎說:“這是個瘋子,不知道怎麼進來的。”

南宮寶想站出來,楊繼宏按住了他,接着,黃天霸進來,先不理會段雷,衝着大廳的衆人一抱拳,說:“各位英雄好漢,承蒙看得起我黃某,來參加我犬子的婚禮,我感激不盡,這來的都是客人。”他一回身,拉住段雷,將他按在空位子上,說:“這個少俠,可能與我的孩子有點誤會,但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有什麼恩怨以後再說吧。”段雷經他一按,動彈不得,南宮寶暗暗心驚他的力氣。

接着,南宮雨和陳思蘭牽着南宮秀下來了。黃小虎忙走過去叫了一聲:“爹伸手要去牽南宮秀,段雷大謁一聲,掙開黃天霸,便向黃小虎衝過去,叫着:“你給我站出來,你給我站出來。”南宮秀說:“段雷,你不要再鬧了,你打他不過的。”段雷說:“打不過也要試試。而且昨天晚上我已經打敗了他。”南宮秀說:“你做夢吧。”段雷說:“是真的,不相你問他。”他一指南宮寶。衆人的目光都向南宮寶看去,而他的目光都集中在陳思蘭身上,並沒注意到別人。而陳思蘭並沒有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女兒。南宮秀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打一場,讓你死心吧。”黃小虎說:“好,今天你輸了就不要再來纏着我們。”他先搶出門去,從一個弟子手中接過刀來。而段雷也忙跟着出去。來到前面大院,擺天架式,而黃天霸卻在與親家母拉着家常,似並不關心外面的打鬥,一些德望高的人雖覺滑稽,但沒有出去看,而象南宮寶等不要什麼身份的自然出來觀看。南宮秀取下蓋頭也跑了出去。

兩人在院中打鬥很是熱鬧。段雷一弓劈過去,黃小虎用刀一擋,後退一步,段雷又反挑一弓,黃小虎又守了一刀,如此一連十來招,都是段雷攻而黃小虎守,黃小虎守得很是吃力。南宮秀在一叫道:“你攻啊,反攻啊。”段雷聽了生氣,招式更猛,但幾刀過後,他力氣卻出現不續之象,到後來已經完全沒有勁了,黃小虎見機一刀過去,劈飛他的弓,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段雷一下子坐在地上,閉上眼,眼淚都要流出來。黃小虎收回刀說:“只要你不再搗蛋,你還是這兒的客人。”

南宮寶一看便發現情形有些不對頭,段雷不可能才那麼幾下便沒有勁了。他撿起弓走到段雷身邊說:“你怎麼這麼笨,中了黃天霸的暗算都不知道。”些言一出,衆人譁然。黃小虎本是要去拉南宮秀的,聽到此言,回過頭來問:“閣下是誰,和他同路的嗎?”段雷不知道南宮寶有武功,忙說:“不是的,不是的,算你贏了,我雖不服氣,但我不會再找你。”南宮寶說:“你知不知道,剛纔黃天霸拉住你時,已經將你的力氣封住了大半,不然你就可以打敗他了。”黃小虎聽了,臉色發青,用刀指着南宮寶說:“你找死嗎?家父可沒得罪你,你有種衝我來。”南宮寶說:“是真是假,我請一個人來說說。”南宮秀說:“你不要說了,反正這小子就是打小虎不過,他們又不是隻打這一回。”段雷說:“昨天夜裡我把他打敗了。”南宮秀說:“剛纔說了,你是做夢。”段雷說:“是真的。”黃小虎拉了南宮秀說:“走吧,我們不用理他們。”南宮寶進屋,說:“我請一回前輩來檢查一下,便知我所言不假。”黃小虎說:“恐怕沒有人相信你的鬼話吧!”

此時,黃天霸走過來,眼睛直盯着南宮寶。南宮寶害怕,不敢看他,卻說:“段雷,你去找少林空塵大師看一下,他會爲你主持公道的。”段雷說:“阿秀已經跟別人走了,還有什麼用呢?”南宮寶說:“你是不是剛打了幾下就沒有勁了,你如果不是中了暗算,怎麼會打不過人家呢?”空塵走過來說:“那我就爲他看一看。”他走過去,蹲在段雷身邊,抓住他的手,衆人的目光都盯在空塵身上,特別是南宮寶看得最真,他怕萬一這空塵看不出來,那自己不就慘了,以後別想過安穩日子了。過了好久,空塵站起來說:“小孩子開開玩笑沒有什麼,但要看看場合,走吧別頑皮了。”他用手託着南宮寶讓到一邊。南宮寶想哭,但雙忍住了。幸好黃天霸也笑道:“可能是與犬子有點矛盾,一場誤會,大家請。”

廳中,陳思蘭與南宮雨並排而坐。南宮秀又重新蓋上蓋頭。與黃小虎並排着站在父母面前,剛要拜下去,南宮寶大聲叫道:“慢着。”接着衝過去。空塵想拉他,一下沒有拉住。他走到黃小虎身後,黃小虎說:“我可從沒得罪過你,爲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我?”南宮寶說:“怎麼是我爲難你了,我只是爲她好,誰都有知道你娶她就沒有安好心,你說你要不是看她家有錢,誰願意娶她這個兇婆娘,她不但長得不好看,而且還有溴味。”南宮一揭下蓋頭哭道:“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們了。”說完跑上樓去。黃小虎不及與南宮寶算帳,追了上去。黃天霸從椅子上站起來,南宮寶早防着他了,一下子躲到母親身後。黃天霸盯了南宮寶良久,手搭在椅柄上,椅柄在他掌力作用下,已化爲灰盡。場中的氣氛很是緊張,好久,黃天霸才鬆開手,擡頭叫道:“小虎,我們走。”樓上黃小虎說:“她不聽我的解釋。”黃天霸說:“我們走吧,下來。”黃小虎聽了,下樓來,父子兩走出大廳。廳中還是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兒,南宮寶剛鬆了口氣,黃天霸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半大孩子,走到廳門口說:“我幫有人發現這個少年,他自稱是你們走失多年的孩子,你們自已看看吧。”說完又走了。那少年幾步上前來,跪在陳思蘭面前說:“娘,孩兒不孝。”衆人都有盯着這少年和陳思蘭。南宮寶站在陳思蘭後面,恨不得上前給這小子一拳再加一腳,但他忍住了,他想看看他母親的反應。

陳思蘭平靜的說:“這是你爹。”那少年看了看南宮雨,沒有理會,說:“娘,這幾年我時時刻刻都有在想你。”陳思蘭用有些激動的聲音問:“你真的是寶兒嗎?”那少年說:“娘,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記得嗎?有一次,我和娘去划船,我掉到水中,差一點淹死——”陳思蘭聽了,激動的抱住他說:“別說了,你真是我的小寶。”這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南宮寶在後面很激動,但他沒有站出來說什麼。衆人忙上前向她道喜,恭喜她找回自己的孩子。只的南宮寶一個人咬牙切齒。過了一會兒,便有人告辭。南宮寶走到楊繼宏面前,說:“你關照一下我那位兄弟吧,我擔心他被人幹掉了。”楊繼宏問:“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你爲何剛纔的神情如此激動?”南宮寶說:“你猜人家有兒子了,還會收我做義子嗎?”楊繼宏說:“也許吧。”正說着,七巧兒走到他跟前笑問:“你猜這個小寶是真是假?”南宮寶苦笑道:“也許吧,肯定是假的,你想那黃天霸會安什麼好心?是不是?”七巧兒說:“你說得很有道理。你不走嗎?你的娘找到沒有?”南宮寶說:“我忽然想不如我先認一個義母,你看她有錢,如果成了,我不就有錢了嗎?”七巧兒說:“那恭喜你了,何不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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