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紛爭

吸着外面清冷而新鮮的空氣,小婧很高興,走以前面,指着一塊平地說:“就在這兒堆。”可兒點點頭,卻不動手。小婧問:“公子,你怎麼不動手啊?”可兒小聲道:“別說話。”他側身朝另一邊走去,小婧不明白怎麼回事,也跟了過去。沒走多遠,兩人便看到有腳印,一直沿到遠處的山後面。順着腳印,兩人尋去,在山後面聽到聲音,可兒聽出是一個人練武的聲音,可兒吸取上次的教訓,轉身便想回身,不想還是有人影閃出來,落在兩人跟前,正是孫露,手握雙槍。可兒怕引起誤會,忙解釋說:“我們看到有腳印,所以跟來看一看,那想打繞了姑娘,實在抱歉。”孫露說:“也沒有什麼,我那點本事,還怕人看了不成,不過聽說公子武藝羣,能否讓我見識一下。”可兒說:“見識不敢,只求你指點一二,把槍給我。”孫露聽了便將雙槍遞過去。

可兒接過槍來,後退一步,反手一槍橫刺,接着一轉身另一槍自然刺出,兩槍刺向同一個目標,腳隨着之字形移動,手中的雙槍不停,從不同的方向向着同一個目標刺去,看那使槍的手法也有些不同,每一槍都是攻中含守,攻守交換,先刺出,再收回,收回時卻不直接收回,而是由着身子轉動而自然帶回,刺出時也是順勢刺出,每一槍似乎不用費什麼力氣,幾十槍下來,雖說槍的走勢不同,但那使槍的手法卻相差不大,看那雪地裡的腳印,之字步中含有心字步,心字步也帶着弧形,一切如行雲流水,一時將孫露看得呆了,而小婧也呆了,只不過是凍呆了的,她自然看不出這步法和槍法的妙處來,只是認爲她家公子使出來的自然是好的,絕妙的武功了,只是這樣站着不動,有些冷。可兒繞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將槍遞過去。孫露一時忘了接,直愣愣的看着可兒。可兒說:“孫二小姐,你的槍。”孫露這才接過槍來說:“不知公子剛纔使的這套槍法叫什麼名字?”可兒說:“就叫它行雲流水槍吧。”接着轉身去看中,坐在火爐邊,可兒坐在她身培着,說:“過兩天我們便回去。”小婧問:“爲什麼?”可兒說:“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該我們久居之地。”小婧說:“這地方很好的,爲什麼要走呢?一輩子住在這個地方我都願意。”可兒沒有回答,轉口說:“我想畫一幅畫,你去磨墨吧。”小婧問:“不是有現成的嗎?”可兒說:“現在恐怕凍住了,要拿到火邊熱一下。”小婧緩緩洋洋的卻取來一切用具,將他要用的東西準備好,說:“公子,我覺得你住這個地方再好不過了。”可兒問:“爲什麼?”小婧一時沒有回答。可兒便說:“你不懂的,過幾天如果沒出什麼事,我是必定離開的。”小婧問:“爲什麼?我看這兒山青水秀,風景如畫,以公子的才華,在這兒住一輩子也算是很不錯的。”可兒搖搖頭,不再多言,取過油墨,放到桌上,將紙鋪好,停了一會兒,便提筆在紙的各處勾畫了幾筆,小婧在一邊看着,不知他要畫什麼,但不一會兒,便有中間一處畫完整了,是個亭子。只不過粗粗幾筆,點出亭子的模樣來。並未細細加工,其它各處也有山有水,未及一頓飯的式夫,一幅畫便完成了,只不過線條依舊很粗,且着色也只以黑爲主,夾着淡綠,小婧看不出畫的好壞來,便只好默不作聲。可兒一口氣畫了兩張,無非是山山水水,一天下來,可兒畫了十幾幅畫,兩人很少再言語,每畫完一幅,小婧便將其放好,待幹了好收起來。

第二天,小婧起來問:“公子還畫嗎?”可兒說:“不畫了。”小婧問:“公子爲何不畫一些雪景呢?”可兒搖搖頭說:“難畫。昨天我本答應你去堆雪人的,可卻沒有,今天的雪還沒有融化,不如再去堆吧。”小婧說:“也好。”兩人換過鞋,便出門了。因爲沒有鍬之類的工具,兩人只好用手先堆成一個大雪堆,再壓緊成一個身子,再做一個腦袋,挖出耳目來,一個可笑的雪人便有原形了,再配一雙手。還沒有完工,只見孫家母女從林間走出來,看那方向,似是孫露昨天練槍的地方,兩人走近,可兒忙迎過去,向孫老太太一行禮,說:“孫老太太還好吧。”孫老太太不答話,從孫露手中接過雙槍,朝着可兒便刺,可兒大驚,急步後退,孫老太太舉槍便追,邊追邊出槍來刺可兒。可兒仗着身子靈活,左躲右閃,而且口中叫道:“前輩,有什麼話慢慢講,何必動怒呢?我有錯的話向前輩道歉了……”孫老太太哪裡理會他,那槍使得又穩又急,比孫露使出來可要強多了,如果這回他還帶着小婧的話,那便很難躲過這些槍了。孫露一時反應過來,叫道:“娘,你幹什麼啊?”孫老太太依舊不理她,那槍還是不停的向可兒刺來,可兒恐怕反擊傷了她,一味躲閃,一下子圍着雪人轉了一圈。可兒見這樣不是辦法,尋一穴空隙拍出一掌,拍在孫老太太的槍桿上,一槍撞上另一槍,兩槍一時攻勢受阻,停了下來。

可兒正要告罪,孫老太太先說了:“請公子原諒老身的無理,我剛纔只是想試一試公子的身手,果真不凡,老身自尋慚愧,我知道,如果明提的話,公子必定謙虛不肯指教,所以出此下策,還望公子原諒。”可兒雖有些不快,但又能如何?正好小婧喊道:“公子,你來看,雪人堆好了。”可兒聽了來到雪人跟前看着,原來小婧見孫老太太舉槍來刺可兒,她並不着急,悠閒地弄着雪人的兩隻手臂,看那樣子,雪人的雙張開,樣子有些可笑。可兒說:“手臂做成這個樣子不好看,最好是一隻手垂着,一隻手彎着向人打招呼。”說完還自己做了個樣子。小婧說:“算了吧,做成這樣子都不容易,你看它的腰這麼粗,手臂這麼去,小婧倒了三杯茶來,每人一杯。孫老太太問:“公子在這兒住着還習慣嗎?”可兒說:“多謝前輩的關心,我們在這兒住着很好,只恐怕麻煩了你們。”孫老太太笑道:“公子說哪裡的話……對了,公子對我們四大園子的事不知有何看法?”可兒說:“晚輩至此纔不足十天,怎麼敢談看法呢?”孫老太太說:“這四大園子本來是一塊的,可後來我們四家想互爭鬥,成了四塊,現在又有人想吞併成一塊了。”可兒說:“我想四大園能連成一塊讓人遊玩,這倒是一件好事。只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合成一塊了,還是如此。”孫老太太說:“我也是這一想法,但如果這園子落入俗人之手,未免太不幸了,而且我環秀山莊,受家父遺言之約,也不願它落入庸人之手。”可兒點點頭說:“我明白前輩的心情。”孫老太太說:“現在時間還早,待三月中旬,百花齊放,我決定破例一次,讓公子入園一遊。”可兒聽了忙站起來說:“晚輩何德何能,怎敢讓前輩破例,萬萬不可。我已經見識過網師園了,想來天下園林也不出左右。”孫老太太說:“公子不必客氣,我想先父設下這個規矩也許只是想一解此對,並無將天下游人攔於外面的意思。”談到那對聯,可兒忽然想起什麼來,說:“前輩的父親不是眼好畫畫嗎?爲何留下此對呢?”孫老太太說:“家父雖喜畫畫,但此對是一個友人送的,說若不能對出便不要畫畫了,此畫也成了家父生前的一件憾事。這麼多年來,無人能對出來。”可兒問:“前輩的父親是位藥師嗎?”孫老太太問:“公子如何知道?”可兒說:“猜測而已。”

正說着,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可兒擡頭一看,忙拉了小婧閃身進入內房,孫家母女不明白怎麼回事,待回頭一看,見跑過來的是陳婷。她那個樣子看上去很狼狽,一進門,衝着屋子裡看了一下,接着撲在孫老太太懷中哭道:“伯母,你可要救我啊。”孫老太太不明白一頭霧水,說:“你先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再說吧。”陳婷說:“我爹要把我嫁出去。”孫老太太說:“你給我講清楚,你爹要把你嫁給誰?”陳婷說:“嫁給解春那王八蛋。”孫老太太很是意外,問:“真的?你沒弄錯吧。”陳婷急道:“怎麼會呢?我聽得清清楚楚的,我不同意,我爹就把我關起來,昨天半夜我想辦法才逃出來的。”孫老太太說:“你彆着急,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待你家人來了我再爲你講一講。”陳婷說:“沒有用的,那天好幾個人來要脅我爹,我爹貪生怕死,答應了別人,現在又來逼我。”孫家母女聽了,不由自主的朝可兒躲着的房子看了看。孫老太太說:“別怕,待我想想辦法,你先在這兒住下來,阿露,你帶她去安排一下。”孫露聽了,便要去拉陳婷,陳婷縮着手說:“讓我懈一會兒,我好累。”孫露說:“你先喝口水,待會兒吃早飯。”陳婷說:“我不想吃,吃不下,只求伯母爲我做主。”孫露揣來一杯水,陳婷接過來一飲而盡。孫老太太說:“你確實累了,不如去躺一會兒吧。”陳婷朝屋子裡看了一下,問:“誰在這兒住,你們搬到這兒來住了?”兩人不只如何回答。陳婷說:“這地方難找,就讓我在這兒住吧,門口要是沒有雪,丫環們不說,誰也不知道。”孫露只好說:“那你進房去休息一下。”說着拉她進入小婧的房間,扶她躺下,便進到可兒的房中,推門一看,房中沒人,她小聲的叫了一下:“公子。”沒有人回答,再四處掃了一下,沒有現他們,大概是從別的地方出去了。於是退回來,說:“他可能離開這兒了,我們先出去找一下,叫一個丫環來照顧她。”孫老太太點點頭,於是兩人退了出來,回頭四處看了看,沒有現可兒和小婧留下來的腳印,孫老太太說:“我們先回去吃飯,他們會找到我們的。”孫露說:“我擔心他們走了。”孫老太太說:“怎麼會呢,走吧。”

兩人回去,叫一個丫環去照顧陳婷,而她們則等着可兒,希望等他來商量一下陳婷這件事,但早飯吃完了也不見可兒他們出來。母女兩一時有些急了,吩咐丫環們去各處偷偷的找一找。孫露問:“娘,公子爲什麼不讓別人知道他在這兒,萬一他見陳婷來了,離開了這兒……我看他行事,好多都讓我們弄不懂。”孫老太太說:“但可兒對我家絕沒有什麼壞主意,不然他便不會傳你我那套槍法。”孫露說:“但那套槍法與我家傳的槍法有些相似,只是作了一點改進。”孫老太太說:“可惜我沒親見,但從你的演練來看,如果練好了威力很大,而且腳下面還有一套步法,我看你該加緊練習,既然他們逼到陳家,不久一定也會逼到我家的。”孫露說:“如果有可兒公子在的話,我們便不用怕了。”孫老太太說:“我也希望能留住他,但我不能不作出最壞的打算。你去加緊練功,找可兒的事讓我來,我想就算他要走也不會無聲無息的走了。”

孫露聽了起身出去,剛出門便見到可兒和,可兒說:“陳剛已經來了。”話音剛落便有僕人來報:“陳老爺來了。”孫老太太說:“引他到客廳去,一會兒我去見他。”僕人去了。孫老太太可兒:“以公子之見,此事該當如何?”可兒說:“晚輩也難辦。還是請前輩定奪吧。”孫老太太說:“那兩位在此少坐,我去去就來。”

她走了沒多遠,接着又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並聽到喊聲:“可兒,可兒……”可兒一聽,是陳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急忙拉着小婧又躲了起來。陳婷進來問:“可兒呢?”孫露不動聲色的問:“什麼可兒?”陳婷說:“還有幾個可兒,你快叫他出來,現在我爹找我來了,只有他能救我。”孫露問:“他如何能救你?”陳婷說:“他可以勸說我爹改變主意,快點,他在什麼地方?”孫露說:“我怎麼知道,你聽誰說他在這兒?”孫露盯着孫露說:“可兒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把他藏起來?”孫露聽了臉一紅,氣急了,一時說產出話來,將目光望向裡房,陳婷幾步進去,房中只有小婧,她上前抓住小婧,問:“你家公子呢?”小婧使勁的掙開她,說:“我怎麼知道,你有本事你自己找他。”陳婷又伸手抓住她的雙肩說:“他在什麼地方,你快說啊,快點。”小婧冷冷的說:“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誰啊?”陳婷將小婧一推,轉身出門去了。而小婧力弱瘦小,如何受得她如此一推,仰身倒地。孫露見了,忙去扶他起來,小婧半天回過神來,哭道:“我叫我家公子教訓她。”孫露關切的問:“你什麼地方摔疼了,有沒有事啊,你家公子呢?”小婧擡手一指窗戶,說:“從那兒走了。”

可兒和小婧本是準備離開環秀山莊的,打算走了後再讓人送來一封信,告知孫家母女。但未出門,便見到陳剛坐在輪椅上,由幾個僕人推着而來,於是又折了回來。這回躲進屋裡,可兒便叫小婧等他一下,他自己趕全前面客廳,偷聽陳剛與孫老太太的談話。兩人自然先是相互客氣了一翻,接着陳剛談到他兒子和孫萍:“……我也知道我那孩子幹了錯事,但現在我們兩家結成兒女親家,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孫老太太問:“你來只爲談這個嗎?”陳剛說:“我這次來主要是來向親家母負荊請罪的。當然,我也想問一下我女兒是否在這兒。”孫老太太說:“她不喜歡這門親事,你準備怎麼樣處理?”陳剛說:“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阿萍現在住在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小鎮上,我是想到這個月的十八再光明正大的把好迎娶過門,而同時那一天也把女兒嫁出去,雙喜臨門。可你也知道,從來沒有娘教的孩子,很是任性,解春那孩子,我看也不錯的,不論家世人品,與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孫老太太問:“那解家沒有要脅你嗎?”陳剛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從我父親手中接過你點基業,想保住它,這麼多年來,爲它我們付出了太多太多,邁遠這孩子,你也知道,心眼太實,萬一我……不如我將網師園送與孫大姐吧,將孩子入了你家做上門女婿,這樣讓另兩家的願望落空。”孫老太太愣了一下,心說自己只想保住自家的園子,並無他念,如今……現在還不知自己家的能否保住,要是可兒能留下來倒是不怕什麼,但……她一時陷入沉思之中。陳剛逼問:“大姐意下如何?”孫老太太一時驚醒,說:“此事我得與小女商量一下再作定奪,只是萬一他們又來謀我家的園子怎麼辦?”陳剛說:“到時邁遠在這兒幫着,想來可以令他們退步的。”孫老太太問:“那爲何你又要將婷婷嫁出去呢?到時她怎麼辦?”陳剛說:“我當時只是想利用兩家聯姻來消除其野心,而且當時情形也不容我做出別的選擇。現在想不答應,又給他們找到藉口,恐怕……”說到這兒他底下了頭。

孫老太太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說:“你大老遠的來一淌不容易,不如先休息一下,待我去勸說婷婷一下。”說完起身。陳剛說:“如果我們打算開戰的話,她倒是不用嫁出去了。”孫老太太沒回頭,離去。可兒也悄悄的離開。孫老太太回來正遇上氣急跑來的陳婷,便問:“你怎麼起來了?你爹來的,你要不是去見他?”陳婷說:“我見他幹什麼,可兒呢?”孫老太太假裝不知,問:“什麼可兒?”陳婷說:“還有哪個可兒,你快點說啊,他在哪兒,我要見他。”可兒本在後面跟來,一見她來了急忙繞道而走。回來見到小婧,一進門現孫露正在安慰小婧,那小婧正哭紅了眼,見可兒進來,忙說:“陳婷打我。”可兒上前問:“他爲什麼打你?打疼什麼地方了,很厲害嗎?”小婧說:“她要找你,沒找到,就把氣往我身上推。”可兒點點頭,說:“沒事了,別哭了,有我在沒有敢欺負你的。”小婧聽了便靠在可兒懷中。孫露見了輕步退了出去。

可兒也推開小婧,說:“好了好了,有人進來了。”小婧站穩身子,擦了一下眼淚,隨可兒出到外面箱房。孫老太太也接着陳婷進來。陳婷一見他,便鬆開孫老太太的手,盯着可兒,可兒卻不看她,說:“孫前輩,小婧有些不舒服,我帶她回房去休息一下。”說完便拉着小婧出去。孫老太太想留可兒一下,但見這種情況又止住了。陳婷大叫一聲:“你站住。”可兒卻象沒有聽到一樣,出了門,轉彎走了。陳婷追到門口,沒有再追下去,眼看着可兒和小婧離開,一時跪在門坎上。孫老太太忙上前扶住她,說:“婷婷,你與可兒有什麼過節嗎?”陳婷說:“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說完一咬牙,也跑了,看樣子是要出園去。孫老太太忙追了上去,邊追邊叫:“婷婷,你要到哪兒去?”陳婷不回頭,一個勁的往外跑,沒跑多無,遇到迎面來的一大羣人,她一看,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正是王章順一夥,和上次到陳家的人差不多。王章順師徒,解家三父子。她衝着這些人呸了一下,繞開過去。這些人竟也沒有攔她。而孫老太太一見這些人,心裡也微微有些緊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孫露也看見了,急忙往回跑,而孫老太太興好迎了上去。

雙方見面少不得假心假意的客氣一翻,孫老太太將他們一夥人請到客廳落坐,上過茶來。孫老太太才說:“難得幾位大架光臨,不知有何貴幹?”王章順站起來笑着說:“我們這次來是給你送上門女婿來的。”孫老太太說:“哦,是嗎?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你該知道,我就這一個女兒,我可不想讓她隨隨便便的嫁一個下三爛的東西。”王章順並不生氣,依舊笑着說:“我們知道,王林,上前見過孫前輩,應該叫岳母纔對。”王林忙從後面站到前面來,朝孫老太太一行禮,說:“見過岳母大人。”正說着,孫露進來,道:“你是什麼東西?”

衆人將目光一同轉向了門口的孫露,只見她手握雙槍,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而孫老太太則朝她身後看,想看看可兒是否跟來,但沒有看到。王林氣急而笑,來到孫露跟前,說:“果真是貌美如花,關關之鳩,在河之舟……”孫露一槍刺過去,直刺他的胸口,王林沒想到她會一聲不啃的動手,一時躲閃不及,只讓開了胸口,但腰間還是不輕不重的受了一槍,待槍撥出來時,已是鮮血直流。孫露也沒有想到一槍會刺中,並且將人傷得不輕,一時也嚇得後退幾步。王章順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給果,急步上前,扶住徒兒,併爲其止血。解寅父子三人也都上前。衝着孫露一笑。孫露不由自主的又退後兩步。王章順猛的一回頭,看着孫老太太,問:“你說此事該如何解決?”孫老太太知此事很難善了,而且他們一夥人本就沒含好意來如今生這種事……便問:“那你說呢?”王章順冷冷的說:“讓她還命。”孫露回過神來,說:“憑什麼?你的徒弟又沒有死。”王章順說:“現在沒有死,明天就說不準了,而且你現在打傷了他,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孫露說:“他上次打傷了我姐,閣下又怎麼沒說什麼?”王章順說:“那隻怪她學藝不精。”孫露一握手中的槍,說:“那現在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了。”

王章順回頭說:“麻煩解兄爲我照顧一下徒兒,讓我來試試孫姑娘的武藝,看看到底如何。”孫老太太搶在前面說:“還是讓老身來討教一二吧,她一個孩子……”孫露說:“娘,對付他那用得着你動手?”王間順說:“好,有種,可別怪我以大欺小。”說完握了握雙拳,緩緩向孫露走來。孫露此時心中不禁有些緊張,她不知可兒是否在暗處,萬一自己對付不過來,他是否能及時的出手相救?王章順見她緊張的樣子,心中有幾份快意,步子走得更慢,而雙眼死死的盯着孫露,孫露看着他那樣子,心中更是害怕,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而今只能將心一橫,搶先出招了。待離王章順還有三四步遠時便出槍了。並且步子跟着前進,左手一槍右手一槍,;連着空刺兩槍,這才接近王章順。王章順見她的槍法有些怪異,似乎沒有空隙,讓自己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只好退,不退的話便會被刺中。

大概四大家的對別的家所使武功有些瞭解,而現在看孫露所使招式,從沒見過,一時覺得奇怪,將目光認真的盯着,想看出其章法來。王章順退了七八步還沒有還一招,雖一時沒有什麼危險,但面子上過不去。便用一雙肉掌去拍槍桿,但又不敢拍實,因爲雙槍連環,如果一掌拍實,來不及收回,另一槍便可能將手臂刺中。他輕輕的迅的拍出一掌,以阻止其攻勢。而他雖是輕輕的一拍,但在孫露看來卻不輕,每拍一下,她便覺得槍有些不穩,另一槍便不些不能及時的刺出,刺出時有些不準,也有些無力。雖說她將王章順逼退七八步,表面上看是自己佔了上風,但自己卻並沒有傷他分毫,長久下去,自己肯定要敗落。王章順也看出其功力不強,而自己老是一味的躲閃也不是辦法,便狠下心來趁孫露一槍刺空而另一槍未刺來時,一掌拍實槍桿。而另一掌便去封另一槍。可孫露手中的槍受不住這一拍之力,脫手而出,另一槍也沒有刺下去。王章順反應很快,反手奪了她另一未刺出的槍,並一掌拍向她的胸口。猛聽到有人叫道:“住手。”王章順這一掌不由自主的頓了頓,只見一陣風雪飛舞而來,王章順一掌拍去,只覺得有人在他的手心彈了一下,他手心一麻,接着雪花落下,孫露不見了。

一時場中的人都驚住了,孫老太太見王章順的掌向女兒拍去,心中一震,接可聽到有人叫住手,她聽出是可兒的聲音,雖有飛雪阻當了視線,但她還是看到可兒將女兒帶走,可她不知道是在這一掌前還是在這一掌後,也就是她不知女兒是否受有傷,於是也顧不得場中的這些人,轉身便走。王章順不知是誰救走孫露的,只知那人武功奇高,如果那人要傷他,易如反掌,剛纔用刀或什麼的在自己掌心刺一下,自己這手掌便可能廢了,而且對方的身法如此的快,讓他看不清身影,一想有些寒心,回頭說:“我們先走,這事以後再記較。”

孫老太太往後院去,到半路上遇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她正想問是誰,猛聽到又有腳步聲從後面傳來,剛要轉身去看,背後穴道已經被人點住了,一時動彈不得。一前一後兩人將她架住,孫老太太心中着急,但口中說不出話來,只能乾着急,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將自己架住往內走,不知要幹什麼,來到後面,她看到小婧倒在一邊,便又擔心全家都被這夥人給制住了,只不知可兒和女兒怎麼樣了。兩人拉她到後面,覺屋中還有三個陌生人,而可兒正與女兒坐在地上,雙手相對,似是可兒正在爲女兒運功療傷。孫老太太不認識這夥人,但可兒卻認得,他們便是七巧山莊的五位莊主。其中包括三莊主王道人。抓孫老太太的是六莊主和七莊主,兩人放下孫老太太,進屋,五個人都沒有言語,將可兒圍在中間,可兒似乎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人,將眼睛閉上,但額頭上卻有汗珠在往外流,此時他正在運功,本是不能受外界打繞的,否則兩人性命都有危險。五位莊主並不是每一個的煩性都很好,其中的六莊主衝大莊主看了一眼,大莊主敢感覺到了,他握住拳頭,點點頭,說:“可以動手了。”另四個人聽了,急步逼進,可兒猛的睜開雙眼,收回雙手,衝着二莊主撲去,二莊主驚了一下,反應也不是很慢,一掌也拍向可兒,可兒身子微測,伸手便扣住了他攻來的這一掌,並且另一手抓住了其咽喉,其伸手之快,讓在場的人爲之驚歎。

大莊主讚道:“好快的伸手,不愧爲歡樂兒的兒子。”可兒說:“你們找我?”大莊主點點頭,說:“當然找你,你真叫我們好找,跑到這麼個地方來了。”可兒說:“把他們這些人都放了。”大莊主笑道:“當然,我們又不是爲着她們而來的。”可兒聽了,鬆開二莊主,而二莊主趁機點穴制住了可兒。孫露醒來大驚,叫道:“公子。”說完便要向可兒撲去。六莊主一伸手將她攔住,她急了,一推,六莊主沒防着,被她這一推給推得後退幾步,二莊主見了,上前將她抓住,回頭說:“大莊主,我們該走了。”大莊主點點頭說:“是該回去了,出來好久了。”可兒忽然說:“我還有點事沒交代完。”六莊主說:“你是我們的階下囚了,有何要交代的。”孫露猛的將二莊主一推,叫道:“放開我。”二莊主一伸手將她點倒,回頭問:“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可兒走到桌邊,取過筆,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來,寫了幾個字,折起來,放在桌上,回頭對孫露說:“孫姑娘,我該走了,麻煩你照顧一下小婧,如果她要走,請你送她一些路費,這布包,沒到關鍵時刻請不要打開。你現在的武功不比別人差,在這兒你也不用怕什麼人,我是不祥之人,總是給人帶來寬災難。”說完自己向門口走去,五位莊主跟在後面,也不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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