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至理

歡樂兒和野山水失去可兒的消息已經一個多月了,心中自是着急,雖說着急,但他們並未去找,而再次得到可兒消息時是收到七巧山莊的通知,這才知道可兒在那兒作客。野山水問:“七巧山莊是個什麼地方?”歡樂兒說:“不太知道,可聽說裡面有幾位莊主都是獨臂,正如別人所說,天下獨臂的人差不多都與我有仇。”野山水說:“那我們現在馬上去救他。”歡樂兒點點頭說:“我一個人去便行了,你留下來,我最近感覺這個地方也有些不太平。”野山水問:“什麼不太平?”歡樂兒說:“只是感覺,七巧山莊離這兒有七八天的路程,一去一來便是半個月了。”甜甜不知從何處出來,說:“大伯,我培你去吧。”歡樂兒問:“去哪兒?”甜甜說:“去救可兒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歡樂兒說:“你還是好好的在家待着吧,這又不是去好玩的,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你們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說完去牽來一匹馬,也來不急與阿木說一聲便去了。

此處出事,南宮府也遇到麻煩,在大概歡樂兒出發沒多久,陳英也接到戰書,是賽公明下的。雖說陳英這幾個月來都沉浸在怡婧死去的悲痛之中,但關於他的店鋪時常與一些不明身份的的開的店鋪對抗上,而且時常出現打鬥的事,這墓後之人他自然也查到了,正是賽公明,而且他對賽公明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光憑這個名字便能讓人多加註意。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而對方正好稱在歡樂兒離去的時候下戰書,也不能不說選對時機了,而戰書上說:三場比試,如果他全勝,那麼南宮家便退出江南這地方,將其店鋪都轉讓給他,相反也可以。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雙方店鋪之爭,無論有理無理,都會帶來損失,而且這道理沒有拳頭作後盾,道理只不過是空理而已。

南宮家有錢可以請得起最好的保鏢,可以請很多很多的好手,但卻難收買到頂尖的高手,能夠用錢講得動的好手,都不能算是最好的高手。賽公明提出三場比武,自然是一對一的,一般高手再多也沒有用。陳英接到戰書時並無什麼表示,只是不時的到其新建的地方去看一看。園地建在望江樓對面,有江相隔,工程進展得很快,兩個月已幾乎建成了,而此地先前本是樹木林立,現在只不過是依勢建了些亭閣小徑,外面再圍上一圈圍牆,因爲這園子不同於做高樓,非得一層建好再建另一層,這可以同時動工。陳英爲了在此安葬怡婧,大手筆的請了許多工匠共同建造,其速度自是飛快,他親手爲園地提名爲怡園,並且在園中移種了一片竹林,建了一個竹樓,他是按照怡婧小時候住的那個竹樓而建的,雖說他沒有見過那竹樓什麼樣,但怡婧曾用經畫過,照着畫上的建,大概不會相差很多。他想將怡婧的墳墓安放在那竹樓下面。

沒有人勸說,因爲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自己拿主意,遇到問題自己解決,吩咐別人去辦就行了。就算是當年南宮雨也沒有怎麼管過他,他幾乎是一個人幹着自己的事,至少家人沒有爲他出個多少邊,也沒問他都在幹什麼,他辦事也沒有找人去商量,但這一回,也許是他真的拿不定主意,覺得該找母親商量一下。陳思蘭深入簡出,平常人難得見她一面,陳英進入母親房中時,陳思蘭正在做着針線活,見他來了,問:“吃飯沒有?一起吃吧。”陳英搖搖頭說:“我有一件事想與娘談一下。”陳思蘭覺得有些奇怪,問:“什麼事?”陳英將那戰書交到母親手中,陳思蘭看了看,說:“江南是一塊富饒的地方,誰也不甘心讓別人獨自佔有,你想怎麼辦?”陳英說:“我想聽一聽孃的意見。”陳思蘭問:“你想退卻?你沒有取勝的把握?”陳英說:“沒有。”陳思蘭問:“歡樂兒呢?”陳英說:“他去七巧山莊救可兒了,可兒被困那兒。”陳思蘭說:“時間上如此巧合,歡樂兒這一回去恐怕不容易全身而退,他的仇家太多了。”陳英說:“銅麪人又出現了,他也趕去七巧山莊了。”陳思蘭問:“歡樂兒一個人去的嗎?”陳英點點頭。陳思蘭沉默了一下才說:“如果你沒有取勝的把握,不如全身而退吧,畢竟,做孃的最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陳英點點頭,說:“我想也該如此。”陳思蘭又說:“也該提醒一下歡樂兒注意,這一回……”

野山水終久是坐不住了,待歡樂兒出發的第二天,她也趕往七巧山莊而去。去七巧山莊的路並不只一條,而他們也並不知道路,不過江湖總有好事之徒會告訴他們的,不過兩人走的不是一條路。但不管那條路,能到就行了。甜甜被阿木拉住,沒去成,但心裡很不好過,也幸這兒也有一場戲要開始。因爲陳英終究也不甘心認輸,決心一戰,畢竟三場中能贏一場就行了。

本來南宮家與賽公明之間的決戰算不得什麼江湖大事,在一般人看來,這只不過是商鋪之間的爭奪戰,與一般江湖中的爭鬥還是無法相比的。但也許是江湖中久無大事,這件事便成了大事,或者南宮家在江湖有有些名氣,因而江湖中人竟趕來不少,其中便有丐幫的楊繼宏,峨眉的楊彩紅,更有一些江湖的雜七雜八的人也來了不少,大清早的在望江樓前面聚着。兩方人馬也已經來了些,賽公明這一方的來了賽鳳仙,鐵雄,還有一些僕人之類的,中間放一張大太師椅,空着,自是爲賽公明留下的。人們的目光主要留在這一邊,因爲見過他們的人少,而且賽鳳仙的確吸引人,而他們的方位,正對着望江樓,那意思很有些盛氣臨門的味道,這望江樓已經被南宮家買下來了,這相當於欺上家門的意思。

南宮府的人還沒有出現,大概還在望江樓中,離約定的比武時間還早,看熱鬧的都在小聲的議論着,有的議論雙方實力的,有的議論美人的,還有猜那賽公明長什麼樣的,總之,說什麼能讓人開心便說什麼,說什麼能吸引人便說什麼,便美人也只能看一看,談一談,看她身邊的少年,讓衆人都覺得有一件壓抑的感覺,雙方的實力也只是猜一下,真的只有在比過後才知道。不過大家對南宮的實力並不看好,除非有外人幫助,而賽公明提議要連勝三場纔算勝,自有其實力在手,單看那鐵雄便知不凡。

大概衆人等得太久了,談論的話題也泛味了,於是目光四顧,期盼着主角的出場。不過,賽公明終於出現了,遠遠的,他只是一個人悠閒地走着,看那走路的氣勢,他身後不必跟什麼,你便能發現他的與衆不同,他的目光掃人衆人一下,給人的感覺便象他在看自己,但也許他誰都沒有看。他的步子是那麼的穩重,似泰山壓下來他也還是這樣的走着。他來到椅子前面,坐下,問:“時間是不是到了?”賽鳳仙說:“已經差不多了,再等一下吧,我們又不急。”很快,望江樓中也有人出來,而且人還不少,有鐵柱,走在前面,南宮秀跟着,再有段雷和段老夫人,而後面有幾個僕人,接着甜甜也出來了,她是單獨出來的,出來後也沒有與他們站在一起。這一方人馬出來時並沒有學對方的弄一張大椅子放在中間讓主帥坐。而且陳英也沒有跟出來。衆人的目光又都盯在門口,只要陳英一出場,雙方便可以開打了。可又等了好一會兒,陳英還是沒有出場,賽鳳仙問:“怎麼了,主人不出來,怕了?”南宮秀說:“對付你們這些人還用得着我哥出來嗎?鐵柱,你上去打第一場。

鐵柱聽了,幾步上前,站到場中,問:“誰與我一戰?”鐵雄也出場來,問:“可以開始了嗎?”鐵柱問:“讓你這麼大一個毛孩子來對付我?”賽公明說:“你們年紀雖差很多,但論地位你還不如他,而且在場上比的是實力,比的是拳腳。”鐵雄不再說什麼,搶先進招,鐵柱也不敢馬虎,跟着出拳。兩人名字中都帶着一個鐵字,看其出招,果真是名不虛傳,都是以硬碰硬,鐵雄的拳頭硬,鐵柱的也不軟,兩人也算是棋逢對手了,打頭可以說是十分精彩,拳來腳往,虎虎生風,不講花招,不講計謀,一拳便是一拳,一腳步便是一腳,拳對拳,腳對腳,一拳接一拳,一腳接一腳,講的是一個快,準,狠。但交手沒多少招,衆人便都看出來,鐵雄比鐵柱還是要勝上半籌,但只半籌便能決定勝負,開始兩人還差距不大,鐵雄攻十拳,鐵柱也可以攻上拳,但到後來,他只能攻出四五拳,而且身子止不住的後退。不一會兒肩上便捱了一拳,身子再退,鐵雄一股作氣的再攻幾拳,鐵柱擋不住,肩上又再中幾拳,接着飛起一腳,擊向他的小腹。甜甜叫道:“住手。”但鐵雄的雙腳還是沒有絲毫遲鈍的踢中鐵柱的小腹。鐵柱飛出,落向南宮秀等面前,甜甜忙上前接住他。再看他的樣子,傷得很重,南宮秀忙叫人擡他進去治傷。

甜甜一指鐵雄說:“雙方只是比武,又不是報仇,你爲何去何從下此狠手?”鐵雄冷冷的說:“怕死就不要上場。”甜甜氣道:“那好,下一場便讓我來會你。”鐵雄一抱拳,說:“奉培。”賽公明叫道:“慢着。”甜甜問:“怎麼了?”賽公明說:“鐵雄,你退回來。”鐵雄聽了,無法,只得退回去。賽公明說:“我知姑娘是誰,我是該派一個僕人與你交手還是我親自上場?”甜甜並不笨,如何聽不出來這言外之意呢?賽公明是問她是什麼身份,主人還是僕人?甜甜一時無語,她只是來看一看熱鬧的,本不想參與其中,而剛纔她只是一時出於義憤纔出頭的,一時正在爲難,樓上傳來陳英的聲音,他說:“多謝甜甜姑娘幫忙,這第二局便由我妹妹出場吧。”

衆人這才擡着向樓上看去,高樓上,窗臺前,陳英一身白衣,顯得很瘦弱。甜甜聽了這話趁機退了回來。而南宮秀本也有自之知名,知道自己本事不好,沒想着要上場,可現在大哥點名要她上,她也不能顯得膽小怕事而不上場。於是也走上前去,問:“誰能與我一戰?”賽鳳仙笑着前進幾步,說:“由我來對付你如何?”說着從身後取出一支長鞭來。賽公明沒有反對,自是表示同意了。南宮秀見她上來,也不打招呼,撥劍便出招來攻。南宮家並非武林名家,就算她父親當年武功不差,但畢竟學的都是別人家的東西,不象一些世家弟子,別人一談到便說這傢什麼劍什麼掌很厲害,而陳思蘭的爺爺陳志雄在武林的地位倒是不低,其家傳的一套彩雲劍法,威名不小,而現在南宮秀使的便是那套彩雲劍法,可惜只是使得形似神不似,威力大失,賽鳳仙將鞭收在手中,算得上是空手來對付她了,可以說是輕視她了,但就算這樣,南宮秀還是被賽鳳仙耍得團團轉,南宮秀雖生氣不已,可實力在那兒,有什麼辦法呢?場中差不多每一個人都看出南宮秀輸定了,兩人武功其本上不在一個級別。因而衆人的目光大部份都集中在陳英身上,看他有什麼反應。賽公明也在看陳英,陳英面無表情的看着場中的打鬥。忽然一個老都走到他身邊說了一句什麼話,陳英臉色變了變,轉着往江上看去,衆人也紛紛轉着去看江上,但江上面什麼也沒有,風在吹,浪卻微。

賽公明自然也注意到了點什麼,小聲的對身邊一個漢子說:“去打聽一下,江上面有什麼事發生。”南宮秀久攻無效,心中着急,一下子劍法大亂,有些拼命的架式,這樣一來,劍法的威力反而增加不少,賽鳳仙覺得有壓力,終於將鞭抖開,並且主動展開攻勢。南宮秀雖說劍法威力大增,但那也只是攻擊的力量增強,而防守方面自然不如剛纔,漏洞百出,一會兒便被長鞭掃蕩中幾下,雖不很重,但也火辣辣的痛。甜甜擡頭看陳英,想他叫南宮秀下來認輸算了。可陳英還在那兒發愣,似沒有看到場中的打鬥。

賽公明擡頭注視着陳英,正在猜測着倒低發生了什麼事,不久,打聽的漢子回來,在賽公明耳朵邊說了一句。賽公明冷笑道:“他也來撿便宜。”說完將目光注意到場中,猛然看到對面段雷拉弓搭箭向賽鳳仙射去。他微微一驚,而鐵雄早已搶先一步上前伸手將箭抓住了。可惜他沒有想來段雷的箭射出來有如此大的威力,一抓之下,沒抓緊,箭插在左肩上。場中的打鬥也一下子停下來,鐵雄後退一步,強站住了。陳英也回過神來,看到場中發生的一切,南宮秀不知怎麼辦,收了劍退回來。而賽公明怒視着段雷,段雷並不害怕,可他母親卻有些擔心。賽鳳仙叫了一聲“卑鄙”過去扶住鐵雄問:“你怎麼樣了?”鐵雄一下子將箭撥出來,一時血流如注。賽鳳仙忙用手握住他的傷口,扶他退了回去,叫人用乾淨的布給他抱好。鐵雄回頭對段雷說:“第三場便由我來對你吧。我只一隻手也一樣可以打敗你。”賽鳳仙擡頭問陳英:“第三場我們還要比嗎?”陳英沒有回答。

正在此時,有琴聲傳來,衆人都感覺奇怪,此時如何有人彈琴,而且那琴聲怪怪的,難聽不說,關鍵是聽不出琴聲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衆人擡頭看天,天上除了雲,自然什麼也沒有。但這琴聲確實象是從頭頂上傳來的。聽着琴聲,似是一曲《賽上曲》。賽公明看着陳英,而陳英也擡頭看天。正在衆人疑惑不解時,從樓中雙雙閃出兩個人來,一紅一白,落在場中。待他們站定,衆人才看清,一個是南宮寶一個是七巧兒。一時場中又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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