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神威

雨在下午時小了些,到天黑時停了下來,但天空還是一片灰濛,看樣子不是一兩天能晴的。南宮寶一連在望江樓住了三天,纔等到出了一絲太陽,青青雖不想走,但卻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而且南宮寶確實有事不能不走,他們吃過早飯便出發了,沒有風,逆流而上,全靠三十名護衛弟子划船,這樣船便走得很慢。南宮寶站在船頭把着舵。青青站在他身邊,吳恨坐在船艙邊,望着緩緩後退的江岸,而雷振水坐在帆杆邊,雙眼微閉,似在沉思着什麼。青青站了一會兒,隨着船一晃一晃,有些累,南宮寶知道坐船不是什麼舒服事,便說:“你進船艙去休息一會兒吧,不必站在這兒。”青青說:“船走得這慢,不知幾天才能到。”南宮寶說:“沒有幾,自然就慢了,你下去躺一會兒吧,那樣會好受些。”青青聽了便一個人下去。雷振水見青青下去,便站起來走到南宮寶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讓我來掌舵吧。”南宮寶將船舵交給他,轉身便要往船後走。雷振水說:“幫主應該以幫中之事爲重纔好。”南宮寶愣了一下,笑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吧。”雷振水說:“你現在正年少,對青青姑娘好一些是很正常的,但別忘了你是一幫之主,肩負很重的責任,現在也不是安享太平的時候。”南宮寶說:“我這不是正往上而去吧。”雷振水說:“我知道。”接着便不言語。南宮寶看他神色,似是言而未盡的樣子,便說:“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如果連你也不說真話,還會有誰對我說真話呢?”雷振水說:“你做爲一個幫主,實在不該在望江樓住,這樣會讓幫中弟子心生不滿。而且你現在武功雖很不錯,但這麼多天來我未見你早起練過武,習武之道,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還有你的功力,終因太年輕,如果遇上年長的,恐怕佔不了什麼便宜。你既身負天涯劍,也知道,此劍也只有強大的功力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南宮寶說:“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以後也會注意一下,但我並不善於使用這柄劍,我帶上它,只因爲那次看到你們遇襲時對方有鋒利的兵刃,而這劍可以擋一擋,在我認爲,有鋒之劍比無鋒之劍更有威力。”雷振水說:“我希望你到上游的幾處分舵,也能象下面的弟子一樣,與那些弟子同甘共苦,打成一片,增進相互之間的感情。”南宮寶說:“我知道。”接着看看天,說:“這天不知道晴好了沒有?如果下起雨來,將我們困在這兒就不好了。”雷振水說:“不會有太大的雨,就算要下的話。”南宮寶點點頭,抓起一隻槳來幫着划船。

第二天颳起了東風,風向正順,便掛上帆,借風力前行,那些弟子便可以休息一下。雖說風不很大,但也不比他們划船慢。這樣到了第四天,船便進入三號分舵的水域,陸萬青率着五隻船迎了下來。遠遠的便道:“恭迎幫主來我舵視察。”南宮寶笑道:“我只是來看看大家,而且我想了不需要弄出這麼大一個場面吧。”陸萬青說:“用得着的,這是你當上幫主的第一次來我舵,自然要熱烈一點。”話音剛落,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叫道:“我們不歡迎你來。”一時陸萬青露出一個尷尬的神色,回頭吼道:“是誰?給我站了來。”場中一片靜寂。陸萬青回頭說:“我管弟子不嚴,請幫主降罪。”南宮寶擺擺手說:“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讓大家都歡迎,只不過許多的沒說出來而已,這也是很正常的。這位弟子能喊出來說,也證明他有膽量,我做天河幫幫主,自然有不稱職的地方,大家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出來,我這回來並不是對你們作威作福的,我只是做爲一個幫主的責任,來看看大家……”他正說着,從另一邊又出現一個聲音叫道:“我們不需要你假腥腥的來看我們。”南宮寶這回看清說話之人在何處,那人身邊有些弟子站着不動,但有些回頭去看。青青說:“這些人怎麼不講理啊。”雷振水上前主:“你們有不歡迎我們的,今天又何必跟着這歡迎的隊伍來呢?歡迎的隊伍中少了你們兩個人根本不算什麼,但你以下犯上,卻是罪過不少小。”南宮寶說:“算了,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走吧陸舵主,我們回舵去。”陸萬青一揮手,讓衆船隻迴轉頭來往回劃,並且說:“剛纔搗亂的兩個弟子我一定查出來送交幫主處理。”南宮寶搖搖頭說:“不必了,何必與他們計較呢?有人不歡迎我,這是我自己的錯,是我這當幫主的做得不好,也是因爲我與大家之間接觸少了,想互這間瞭解少了,誰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當面提出來,也可以背後提出來,沒有關係的。”

回到舵中,南宮寶將青青安排了一下,叫吳恨留下,自己便同雷振水出來,先與近處的一些弟子打招呼,但明顯這些人對南宮寶有些冷淡,也有幾分害怕,比他們上次來時還不如。南宮寶裝做未看出來,依舊淡笑風生,顯得很有涵養。一直將這舵轉了個遍,他們才發覺,並不是每一個弟子對他們都那樣冷淡,特別是偏外圍的弟子,大多是一些漁民,對同宮寶並無什麼敵意,南宮寶上前去看他們補網,見有小孩子,還和他們鬧一下。一直到天黑時,他們纔回來。陸萬青已經準備好酒席招待他們。但南宮寶只讓雷振水吳恨培着意思意思,而他叫人帶着和下層弟子們一起去吃。陸萬青顯得有些尷尬,說:“那些弟子的食物不太好,而且現在恐怕已經吃過了。”南宮寶說:“沒關係,我看一看大家的伙食就行了。”

他由一名弟子培着,進入一個大堂中,只見大堂裡橫七豎八的坐着幾百名弟子,每個人揣着一隻碗,一言不發的吃着什麼東西。領路的弟子說:“幫主來看你們了。”有些弟子想站起來,南宮寶忙說:“大家繼續吃吧,不要理我,我來看看大家的伙食怎麼樣。”說着走到場中,取了一個碗,便要去盛上一碗也不知是飯還是粥的東西。有一個人忙上前來攔住他說:“幫主怎麼能吃這人東西呢?”南宮寶說:“怎麼不能,弟了們能吃,我爲何不能吃?”說完便盛上一碗,取了一雙筷子,便往口中爬,但只吃了一口便幾乎要吐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鹹,辣,沒有油,真的難以下嚥。那些米還包着不少穀皮,且有一種發黴的氣味,大概是爛米煮出來的,裡面還有些紅薯,雖是難於下嚥,但他還是硬着頭皮吞了下去。看看周圍,別的弟子都看着他,現在他是騎虎難下。雖說在百河舟等地方,那些漁民弟子生活比起南宮寶平常吃的要差一些,但比起這些來卻又是天上地下了。南宮寶將碗中的飯翻冷後,三口兩口吞了下去,再看看衆人,那些人都埋頭吃着。而只有剛纔帶他來的和剛纔阻止他的那人還站着。南宮寶說:“你們也弄一碗去吃一下吧。”這帶他來的人沒法,只好過去盛一碗吃,而攔他之人說:“屬下已經吃過了。”南宮寶問:“你吃的也是這個東西嗎?”這人不答。南宮寶回頭問身邊的一個弟子說:“他是什麼人?”那人道:“是我們的餘頭領。”這餘頭領聽了只好上前行禮道:“屬下餘世華見過幫主。”南宮寶問:“這些弟子都是打魚的?”餘世華點點頭。南宮寶問:“他們天天都吃這個?”餘世華說:“他們每次出行前都會有一頓好的吃。”南宮寶說:“我叫你也去盛一碗來吃,你沒聽到嗎?”餘世華說:“弟子們吃得這麼差,能怪我嗎?”南宮寶問:“怪誰?他們每天打魚,養活全幫弟子,爲何吃得這麼差?幫中還有比他們吃得更差的嗎?”餘世華說:“幫主一心忙於大事,並不知道世道的艱難。”南宮寶氣道:“我如何不知道,但處的水域,難道比別的地方差一些?”餘世華說:“幫主何必明知故問呢?此處的收入都用到新舵的建設上去了,你問一問他們,以前他們吃得這麼差嗎?”南宮寶呆了一下,衝衆人躬了一下身,說:“我對不起大家,不過我會解決這事的。”說着站起來,衝着正在一點一點往下嚥這食物的侍從說:“算了,也難爲你的,我們到別處去看看。”

走出大堂,又來到另外一處,但他們並未進去,只在門口看那情形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再又往前走,見到的另外兩個廳,裡面卻又是另外一翻景象,不但有酒還有肉,吃的場面很壯觀,不象剛纔那樣死氣沉沉,看那些人打扮,身上有刀有釵,似是今天來接他的那些弟子。南宮寶悄悄的退了回來,問身邊的侍從:“爲何他們的不一樣?差別那麼大?”那侍從說:“開始那是漁民弟子,而這些是護衛弟子,是幫主的精華,自然吃得好一些。”南宮寶問:“他們也打魚嗎?”侍從搖搖頭說:“從沒看到他們打過魚,但他們負責幫中的一切安全事務。”南宮寶點點頭又問:“我上次來這兒,好象護衛弟子有千吧人,這次怎麼只有這麼一百來人?”侍從說:“還有些人在外圍站崗,象我們一路走來也遇上十幾個人,至於其他的人,都調走了。”南宮寶問:“調到什麼地方去了?”侍從搖搖頭。

南宮寶匆匆回到酒席邊,衆人還未吃完,但青青已經離開了。陸萬青問:“幫主吃完了嗎?”南宮寶點點頭說:“明天一早,讓衆弟子到前面江邊集合,我有話說。”陸萬青說:“不知幫主有什麼話要說?”南宮寶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便退了回來。回到房中,青青坐在房邊,笑問:“那些人的飯好吃嗎?”南宮寶搖搖頭說:“很難吃,你早點睡吧。”青青問:“你還有事嗎?”南宮寶說:“一點小事,我交代一下就可以了。”青青說:“我培你去。”南宮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沒有答話。青青問:“有什麼事惹你生氣了?”南宮寶問:“爲什麼你一眼都看出來了?你還看出什麼來了?”青青說:“那個陸萬青我不喜歡。”南宮寶說:“我也不喜歡。”

出到前面客廳,雷振水和吳恨進來。雷振水問:“發現什麼了嗎?”南宮寶說:“上千名護衛弟子調走了大半,只剩下兩百左右。這兩百人也沒有學什麼打魚,漁民的生活過得很差,而這些護衛弟子卻有魚有肉。”雷振水說:“我去將護衛弟子調到大廳中來休息。”南宮寶點點頭說:“比我想象的要麻煩多了,確實該小心一點。吳大叔先去休息吧,我們也該早點休息,明天我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雷振水說:“幫主也不要做得太過火了,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一個幫派,這些護衛弟子可以說是全部的實力。”南宮寶說:“我知道,明天早上誰起得早叫我。”

第二天早上,沒有人叫他他便起來了。青青大概由於昨天中午睡過了,南宮寶動一下她便也醒來,知道南宮寶早上有事,便了解迅速的起來,打開門,外面客廳中的弟子也紛紛起來,叫醒雷振水和吳恨,一行人便入前面的沙地上去。但那兒沒有什麼弟子,只有一些出去打魚的弟子。南宮寶上前去與他們談了幾句,發覺正是昨天吃飯遇到的那些弟子。其中一個臉還腫着,南宮寶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誰打了的?”這弟子不答,南宮寶又問其他的人,其他的弟了也不答,但有人將目光斜向船尾站着的兩人。南宮寶一看,是兩名堂護衛弟子,便問:“你們出去打魚還要帶上兩個護衛?”沒有人回答。過了一會兒,另一隻船上走過來一名護衛,說:“帶上我們是爲防止強盜。”南宮寶說:“看你們的船都是小船,今天就可以回來的,大白天的也有強盜嗎?水上一向是我們天河幫的勢力,如何還有強盜?”那弟子說:“是舵主吩咐的,我們不知道。”南宮寶說:“好,你們今天先不出船,留下來我有話說,大家可以等一等。”這名弟子說:“早上是打魚的最好時間,錯過了這個時候,一天恐怕便不有什麼收入了。”南宮寶謁道:“我的話你敢不聽?”那弟子聽了忙說:“不敢。”

南宮寶道:“大家都下船來。”他回頭看見陸萬青領着一干弟子前來,前面是護衛弟子,後面是漁民。陸萬青忙跑過來說:“屬下來晚了。”南宮寶說:“這些打魚的弟子,叫他們出發晚一點應該不要緊吧。”陸萬青說:“幫主有令,自然尊從,大家站好了,站好了,幫主要訓話了,你們也太不象話了,站成什麼樣子?”衆人站成幾堆,南宮寶見那些漁民弟子有三四百人,而護衛弟子也有兩百多我,約五十名弟上前面站着一們頭領。而他們對面,南宮寶這邊,他站在最前面,身邊是青青,還有陸萬青,再後面便是吳恨雷振水,再後面是三十名弓箭手。南宮寶說:“明天晚上我去看過大家的伙食,一些打魚的弟子吃得很差,大家一定將責任怪到我頭上,是我要讓大家合併的,大修土木,耗費了錢財,可我又看到這些護衛弟子有酒有肉,他們吃的是誰的錢?”陸萬青說:“這些弟子負責幫中的安危,自然應該優待一點。”南宮寶說:“可那些漁民弟子用自己的雙手養活了大家,乾的是最辛苦的活,爲什麼吃得這樣差,在新舵裡面,我提議讓這些護衛弟子學會打魚,以減輕大家的負擔,你們有誰學會了?”陸萬青說:“幫主責備的是,我本是讓他們學打魚的,但他們都不願意,我看這些人也不多,才兩百來人,而且打魚的弟子有五六百,所以便算了,如果幫主認爲確實有必要,我馬上讓他們學。”南宮寶說:“三百多名,你在每條船上安排兩名護衛弟子,使得漁民連話也不敢說,這是怎麼回事?”陸萬青說:“幫主這可就是冤枉我了,這些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南宮寶問其他的弟子:“是誰安排的?”前面一位頭領說:“我們各自安排的,以防強盜的。幫主也知道,如果沒有這些弟子,我幫便只能任人欺負了。”南宮寶說:“你說得對,我們努力促成三河幫合併,成爲現在的大幫派,就是爲了讓大家不再面臨戰爭,你每個船上安排兩名弟子有什麼用,如果是小強盜,他敢動我天河幫嗎?如果是大強盜,你們兩名弟子有什麼用?這些弟子不打魚,也不划船,白白增加負擔,你看我身後的弟子,划船打魚,哪一樣不會?連我自己都學會了,你們有什麼不可以學的,待會兒我親自教你們,想我天河幫成這樣了,如何能長久的生存下去?幹得最累的,卻吃得最差,是何道理?陸萬青,你這個舵主可當得很不稱職。”陸萬青底頭不語。

南宮寶後退後步,接着說:“餘頭領何在?”餘世華上前幾步說:“屬下在。”南宮寶問:“你下面有人被打腫臉的,你可知道?”餘世華臉色有些難看,說:“這名弟子一向不太聽話,所以我打了他一下。”南宮寶問:“不知他如何不聽話?做錯了什麼?說出來大家聽聽。”餘世華說:“區區小事,不勞幫主過問。”南宮寶走到他的屬下面前問:“你們可知道爲什麼?”其中一個膽子在點的道:“因爲他只說說了一句這便是我們的餘頭領,連累他被你順了一頓,所以就……”南宮寶猛一回頭問:“是這樣的嗎?”餘世華臉色鐵青,但終於叫道:“是又如何?”南宮寶一甩手也給了他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一巴掌過去,餘世華倒在地上,沒有動。陸萬青沖人使了個眼色,有幾個人上來將他擡走。場中一片靜寂。此時再沒有一個弟子叫喊什麼,南宮寶火氣未消,繼續說:“這就是你們護衛弟子乾的事,你們如何保護了這些漁民弟子了?他們被打,你們有那一個站出來了?”雷振水上前說:“幫主不要發怒,他們會改過來的。”陸萬青也忙說:“請幫主息怒,我一定會責令弟子們改正過來的。”南宮寶說:“先把他們的伙食改善一下,將買酒買肉的錢去買點好米來,凡是以後幹活的弟子,都一樣的對待,對護衛弟子,沒事的時候,一同去打魚運貨,各位頭領身體力行,誰要是不幹,你們這頭領之職便讓出來算了。剛纔那一隊自己選出一位頭領來,誰要是爲難他們,讓我知道了,我可很不客氣,你們其他的幾隊,要是對你們的頭領不滿意,可以現在提出來,我給你們做主。”話音一落,立刻有人便叫起來:“我們要換。”南宮寶說:“那你們這些頭領都過來,歸到這些護衛弟子中來吧。”有五名頭領底頭走過來。南宮寶看他們面露怒色,也不在意,說:“你們自己選取出頭領來,選一個讓你們自己敬佩的頭領,現在不能決定的可以商量一下,打魚的弟子和護衛弟子本都是我天河幫的好兄弟,應該情同父子,義同手足,誰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你想一下要是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兄弟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們會怎麼想?”他正要很場,忽然有一個弟子跑過來在陸萬青耳邊說了兩句,陸萬青說:“這兩個傢伙衝撞了幫主,罪有應得,死了算了。”南宮寶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來,問:“明天在船上衝撞我的兩人死了?”那名弟子點點頭說:“被人暗殺了。”陸萬青說:“他們罪有應得,幫主不用理會。”南宮寶說:“怎麼不用理會?這兩人被人殺了,自然是有人栽到我頭上,他們昨天衝撞了我,今天死了,誰都會想到我。”陸萬青說:“就算是幫主也不用怕啊。”南宮寶冷冷的說:“怎麼不用怕,我們大家都去看一看,讓大家弄個明白,我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一大羣人跟着前去。南宮寶問:“你們是如何知道死的是昨天衝撞我的兩名弟子?”領路的說:“舵主派人查出來他們來了,並且教訓了他們一下。”南宮寶問:“這事很大我都知道嗎?”陸萬青說:“知道的人不多,但有一些。”南宮寶說:“開頭的一個我沒看見,而後面的一個我看見了,別人也看到了,但同時知道他們兩人的恐怕不多。”說話間,來到一個屋角處,發覺兩具屍體抑面倒地,胸口各插着一支箭。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三十名護衛弟子,他們背上的弓箭很顯眼。南宮寶問:“陸舵主,你手下有用弓箭的嗎?”陸萬青搖搖頭。南宮寶回頭問:“你們看看你們誰的箭少了?”衆人取下箭來數了數,有一個弟子說:“我的箭少了兩支。”南宮寶來到兩具屍體前面看了看,轉頭問:“你可記起你的箭什麼時候被人偷走的嗎?”那弟子搖搖頭說:“昨晚我喝多了點,頭有些發暈,讓得出來方便有誰拍了我一下,我估計是那時被偷的。”有一名弟子問:“幫主爲何讓定這兩支箭不是他們射的呢?”南宮寶說:“當然有證據了,一支箭是射出去的還是用手插上去的是很有分別的,插箭之人心思細密,這箭插上去還很直,邊上面的羽毛都沒有亂,但他並不懂射箭,射出去的箭是不可能羽毛還很麼整齊的,我手下之人要殺他,完全可以將這些箭撥出來,而且我手下之人也不可能知道這兩個人,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知道他們住奪何處呢?穿過你們的護衛來下手,也不知栽贓我的人沒長腦袋還是本身就是一頭豬。”他身手將兩隻箭折斷,遞到陸萬青跟前說:“看清沒有?誰還要看一看?陸萬青,這事是由你查還是我查?”陸萬青忙說:“此事交給我好了,我一定給幫主一個滿意的答覆。”南宮寶說:“希望如此,現在大家都去吃飯,吃過飯後一同去打魚撒網。”

各自散去,雷振水說:“幫主的心情我理解,但你這樣對我們前行很是不利。”南宮寶問:“爲什麼?”雷振水說:“剛纔有個弟子說得很對,一個幫的實力全仗着這些護衛弟子,你取消了他們的特權,他們便會反抗,此處只有二百多人,但上到上面,可能有上千人,他們的實力,不能小看。”南宮寶說:“但你也看到了,那些漁民弟子有多慘。”雷振水說:“萬事只能一步步的來,欲速則不達,你想想看,他們如果有上千人來反抗你怎麼辦?”南宮寶說:“那你說怎麼辦?”雷振水說:“你最會的便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義,象今天你可以帶他們這些護衛弟子去看一看那些漁夫吃的東西,那樣便更有說服力了。”南宮寶說:“但一切的罪過之源是他何水生。”雷振水問:“爲何確定是他?”南宮寶說:“除了他,誰能將這麼多弟子調走?誰給了這些弟子特權,誰將那些漁民的伙食差怪到我頭上?我真的小看這個人了。”雷振水說:“但我們卻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來反擊他,而且從表面看來,他走得很不錯,他帶下去的弟子都學會了打魚,並個人都勞作。”南宮寶說:“正因爲如此,說明要改變這些人並不難,可爲什麼都沒有改變?剛纔想栽贓我的人不用問自然是陸萬青了,如果在平時,我早就讓他完蛋了。”雷振水說:“沒有證據的事雖亂猜,我們可是在他的地盤上。”南宮寶說:“我憑真覺就知是他乾的,他憑什麼有那麼大的膽量來與我作對?我不知道何水生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雷振水說:“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先想辦法應付眼前的事。”青青說:“寶大哥,不如我們回去吧,既然這兒的人都不安好意。”南宮寶說:“也不是每一個人都不懷好意,有些人只是被人騙了,還有些人也很可憐,我們要努力去幫助他們,盡我這個做幫主的責任,你們用擔心,無論有什麼風險,你寶大哥都會應付的。

吃過早飯,南宮寶果真教那些弟子打魚,讓他們親自划船,還讓自己的衛隊示範,此時已經沒有人再抵抗,南宮寶也不再訓他們,似乎早上的事從未發生過,有學得快的還贊上幾句。他從一隻船上躍到另一隻船上,不時賣弄一下自己的輕功,雖無人叫好,但每個人都看在心裡。雷振水和陸萬青在船上談着。雷振水問:“剛纔幫主訓了他一頓,他們可有什麼報怨的嗎?”陸萬青說:“幫主教訓得言之有理,他們還敢說什麼呢?”雷振水說:“我們的幫主年紀太輕,容易衝動,有時很愛惜自己的下屬,可有時殺起人來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不管什麼人,惹火了他,他都不太講情面,連我也不敢太過得罪他。”陸萬青說:“幫主是性情中人。”雷振水說:“可這性情中人不好糊弄,他爲人又精明,我自己以爲很了不起,可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不敢玩什麼花樣。”陸萬青說:“當然,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只有聽令的份,還談什麼玩花樣呢?”雷振水說:“不錯,對了何副幫主把你這兒的弟子調到什麼地方去了?”陸萬青說:“大部分都調到鄱陽湖去了,他說我們這兒地方小,養不活這麼些人。”雷振水說:“聽他的口氣,他不準備讓這些人自己養活自己了?”陸萬青說:“這個我不清楚。”雷振水說:“四處的分舵有三四千弟子,這麼多人要是白吃白喝,對天河幫可是一個不少的負擔,不知上面幾處分船情況如何?你傳書告訴他們一下。”陸萬青說:“這個很容易,我會辦到的。”雷振水又問:“不知你們何幫主有沒有什麼交代沒有?”陸萬青說:“我們一切都聽幫主的就行了,何副幫主並無什麼交代。”雷振水不再理他,來到青青身邊。青青正坐在船邊,身子探出船外,玩着水。時不時有小魚便使勁的抓一下。雷振水坐到她的對面看着她玩。青青也不理他,自己玩自己的,似也自得其樂。雷振水問:“青青,你與你家寶大哥什麼時候認識的?”青青擡頭看了他一眼說:“很早就認識了。”雷振水問:“一開始他就對你很好嗎?”青青說:“當然,這還用問嗎?”雷振水問:“他說過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比如他想幹什麼。”青青說:“他說等這兒的事完了之後,就帶我到處去玩。”雷振水問:“那他說過什麼時候完嗎?”青青有些無奈的說:“他本來以爲上回就完了,便沒事的,可沒想到又有這麼多事。”雷振水問:“你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有什麼意義嗎?”青青說:“他這要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說着擡頭看着遠處的南宮寶。南宮寶正看着那些弟子撒網,他站在船頭,顯得那麼的與衆不同。雷振水說:“你不瞭解他。”青青說:“我瞭解他,他很好,而且他愛我,我了愛他。”說完一伸手從水中抓起一條半寸長的小魚,紅肚皮,小頭小嘴,她笑了笑,又將魚放進水中,看着小魚遊走。雷振水看着她玩,也不知有何感概。青青說:“如果這小魚長不大,便不會被網給抓去了。”雷振水說:“可水中也不是一個平安的世界,水中是大魚吃小魚,這種小魚,就算不被網打起,也會被別的魚給吃掉。”青青說:“大魚爲什麼要吃小魚呢?他們不是一家的嗎?他們不是可以吃草的嗎?”雷振水說:“有些魚不是一家的,而有些魚也天生是吃肉的。”

因爲衆人沒走多遠,中午時便回舵。南宮寶叫晚上要守夜的弟子下午便不用去了,其他的人依舊去練習。他去看望那些漁民弟子,各自的頭領已經選出來了,一見南宮寶,忙都躬身行禮。南宮寶扶他們起來,說:“你們都是天河幫的好子民,這些頭領是你們自己選出來的,我想他們一定可以爲你們做主,有難爲你們的,我會爲你們做主,請大家心。”有個弟子問:“幫主要走嗎?”南宮寶說:“我打算別天早上走,去一號二號舵看一看,請大家放心,我會很快回來的看望你們的。”下午,大家還是去學習打魚,因爲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這些活對他們來說並不顯辛苦,而且自己能打上魚來,總有幾分成就感,這氣氛便緩和下來。第二天早上,他讓陸萬青保證,那些選出來的頭領不會有事,這才離開三號舵。

在二號舵一號舵各住了一天多時間,給過他的觀察,發覺幾天來,漁民生活有了不少的改善,而且護衛弟子也開始學打魚,雖偶有不公之事,但也都是小事。南宮寶知道是怎麼會事,沒有責備兩位舵主,摻而還要讚揚一下他們,說他們幹得不錯,叫他們堅持下去,最後便往鄱陽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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