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耍賴呀!說好的比試陣法,爲何您連這種新式盾牌都用上了?”嶽定北看着自己的第一軍的攻勢被盾牌給擋住,不由得埋怨道。
“你也說是比試陣法,可爲何你卻用弓箭射擊?難道只准你們射箭,就不許我們用盾?”
趙昺一句話嗆得嶽定北半天說不出話來,可嶽定北看着這些新式盾牌卻心裡直癢癢,於是不甘心的說道:“那皇上,這一回合關於武器咱們打平。但您也太偏心了,這種會反光的盾牌您上次還說因爲原材料緊張,暫時不能全軍裝備,可爲何您的奉獻軍有這麼多的新式盾牌?”
“呵呵,你也說朕上次說過原料緊張,而且上次到現在過了這麼久,原料的問題早解決了。現在軍需處已經有一萬個新式盾牌,等會演習結束,帶着你的兵去找甘天龍領就是了。可別再說朕偏心了啊!”
“皇上,您可不能把新式盾牌全給第一軍呀,也得給我們第二軍留點,要不然末將也只能說您偏心了!”劉東忽然開口說道。
“那就你們一人一半,每軍五千個,這下總不能說朕偏心了吧。”
嶽定北瞪了劉東一眼,正要開口,下面山谷中的形勢忽然發生了變化。
第一軍這邊被新式盾牌那強烈的反光刺激得眼睛都睜不開,時間久了將士們只感覺頭暈目眩,只好放下弓箭伸出手揉揉發脹的眼睛。
可等第一軍的將士們擡起頭時,卻驚恐的發現奉獻軍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二十步的地方,而奉獻軍每個人手上都端着一把小巧的手弩,正面無表情的對着他們。
柴浩首先反應過來,立即大聲喊道:“弓箭手……”
但柴浩還是晚了一步,他還沒有喊出那個“射”字,甘天狼已經率先大吼道:“射擊!”
只聽一片整齊劃一“嗡”的一聲響,數萬支短小的弓弩連續不斷的從奉獻軍中射出。
在“嗖、嗖”連響中,第一軍中不斷的響起“乒乒乓乓”弓弩擊打在鐵甲上的聲音。
由於斬仙陣主要用於防守,敵人都是向着陣中不斷的衝擊。所以爲了保護將士們的安全,在趙昺的提議下,嶽定北將這支萬人的斬仙陣將士全部武裝成了重甲步兵,他們從頭到腳都披着厚重的鎧甲,尋常的弓箭、擊打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可現在是演習,所有的弓箭、弩箭都去掉了箭頭,刀、劍等武器都用的是木製的,所以嶽定北主動提出來,只要第一軍的將士被擊中兩下就算陣亡,並主動的退出戰場。
而這下數萬支弩箭射來,又是在這麼短的距離,第一軍大部分的將士都被射中,有些更是被射了七、八次。
一輪弩箭過後,第一軍一萬人的軍隊只剩下四千多人,其他五千多人都至少被射了兩次以上,唉聲嘆氣的退出了戰場。
“皇上,這不公平,您什麼時候發明的這種精巧的連弩?看剛纔奉獻軍手就動了一下,就一下子發出四、五支弩箭,而且一萬人都人手一把,這仗還怎麼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嶽定北見奉獻軍只一輪射擊,自己的第一軍就損傷過半,一連聲的大喊不公平。
“是五連射!”趙昺糾正了嶽定北,卻就此打住,不再言語。
因爲此時戰場中又有了新的變化,甘天狼在一擊得手後,卻並沒有乘勝進擊,而是帶着奉獻軍往後退去。甘天狼一邊退還一邊大聲喊道:“斬仙不成斬狗屎,臭不可聞狗屎陣,哈哈哈!”
奉獻軍的將士們也跟着甘天狼一起喊着。
這下可把第一軍的將士們給氣壞了,紛紛大罵起來。錢豹更是氣得將手中的弓箭往地上一扔,便扛着大長刀向前追去,第一軍的士兵見八字師的師長帶頭衝鋒了,便也跟着衝了上去。
柴浩本想阻止,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無奈的也跟着往前衝。
可是由於第一軍的將士們都穿着厚重的鎧甲,如何能追得上輕裝上陣的奉獻軍。雖然斬仙陣的將士們都是挑選的身材高大、力大無窮之人,可這等負重追擊卻最爲耗費體力。第一軍剛追出去五百多步,就全都累得氣喘吁吁,停了下來。
而反觀奉獻軍,卻一個個氣定神閒的。見第一軍停下不追了,轉身又向第一軍逼來。柴浩剛讓第一軍舉起刀做好準備,奉獻軍卻在距離二十步處停了下來,擡手又是一輪弩箭齊射。
原來剛纔奉獻軍在跑動的過程中就已經將手弩裝填完畢,等着第一軍跑不動了,回身就射,射完又跑,還邊跑邊喊:狗屎陣、狗屎陣。
這下就連柴浩也氣得臉都綠了,剛纔第二輪射擊,又有兩千多人離開了戰場,自己手下現在就只有兩千多人了。而對手到現在還有九千多人,這仗還怎麼打。於是柴浩氣憤的喊道:“甘天狼,你個蠢貨,我們是來比陣的不是比射擊比詭計的,你在這樣乾脆也別打了,我們直接認輸得了。”
甘天狼也大聲吼道:“剛纔是哪個不要臉的先射箭的?難道就只你們會射箭?我們就不會了。”
趙昺見好好的一場演習現在卻變成罵戰了,這樣下去也沒什麼看頭了,於是轉頭對趙牡丹說道:“牡丹,你下去讓甘天狼那個憨貨帶着大部分將士離場,戰場上留下兩千人去闖斬仙陣就行了。”
“甘師長撤下了,那誰帶領餘下的人去闖陣呢?”趙牡丹問道。
“牡丹,就你上吧!”
“皇上,奴婢一介女流,如何上得戰場?”
“呵呵,你可別小看了你自己,你一直跟着朕訓練,對這鴛鴦陣也非常熟悉,你現在去正合適。再說了,誰說女子就不能上戰場了,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穆桂英掛帥殺敵,今就有我趙牡丹鴛鴦斬仙!”
見趙昺如此說,趙牡丹也頗爲興奮,開心的說了一聲:“奴婢遵命!”便帶着十七個女護衛騎馬向戰場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