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幕後黑手一

100、幕後黑手(一)

100、幕後黑手(一)

隨着婚期越來越近,嶽凌操辦婚事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多多少少泄露出了些風聲。於是,引來不少人明着暗着來顧府打聽新娘的來歷,連一錘先生夫人都忍不住親自出馬。奈何顧府上下似乎同一時間聾了啞了,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讓他們敗興而歸。

一時之間,顧府新娘成了談陽最時新的話題。

陶墨自顧府回來之後,心頭疑問盡釋,也不管外頭爲此事鬧得如何熱火朝天,徑自躲在書房裡邊練字邊傻笑邊數着時辰一點點過去。

咚咚咚。

縣衙外鼓聲如雷。

陶墨一怔擱筆。

郝果子急匆匆地推門進來,喊道:“少爺!有人擊鼓鳴冤!”

陶墨臉色一變,啪得放下筆,“快拿我的官袍來!”

離上一樁案子完結至今,差不多一個月。

陶墨望着大堂有一瞬的陌生。

衙役帶着一對衣着破舊外貌蒼老的夫婦上堂。

“小人武有菜……”

“民婦武郭氏……”

“拜見青天大老爺。”

陶墨溫和道:“你們因何擊鼓?”

武郭氏匍匐在地,直抹眼淚,泣不成聲。

武有菜也是老淚縱橫,“小人要告,要告史千山!”

陶墨心頭一跳。史千山不正是當朝史太師的侄子?“爲何……”

金師爺突然咳嗽兩聲。

陶墨看他。

金師爺用口型念着“狀紙”。

陶墨呆了呆,道:“撞死?”

武有菜嚇了一跳,道:“大人如何知道小女是撞死的?”

陶墨更呆,“啊?”

武有菜面露悲憤,叫道:“莫非大人與史千山勾結?!不然,大人何從得知?”

陶墨含冤莫名。這真是……從何說起?

金師爺朗聲道:“大膽武有菜!怎敢當堂血口噴人,污衊大人?!大人問得分明是狀紙。”

武有菜一怔,隨即磕了兩個響頭道:“小人莽撞,求大人開恩。”

陶墨被連番的撞死狀紙弄得頭昏腦脹,揮揮手道:“狀紙何在?”

武有菜抖着手從懷裡拿出來,道:“請大人過目。”

衙役將狀紙遞給陶墨。

陶墨接過來一看,皺眉。

金師爺識趣地走過去,“東家,還是我來……這是什麼?”他愕然地看着狀紙。

陶墨道:“金師爺認得幾個?”

金師爺道:“十三個。”

陶墨道:“可是這幾個字好像是同一個。”

金師爺乾咳一聲道:“東家,我們不如先問問這張狀紙何意?”

陶墨道:“你能不能把這些字都讀一遍我聽聽?”

金師爺雖然覺這張狀紙無用又可笑,卻還是一一念道:“五有女,美,石戲,女不從,死,石不見。”

陶墨問武有菜道:“狀紙上的五有女,可是指你的女兒?”

武有菜道:“是,是指小女武倩。小人不識字,狀紙是請村裡唯一識字之人寫的。”

陶墨道:“美是指你的女兒很美?”

武有菜擦着眼角道:“小女打小就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石戲的石是指史千山?”

“正是他!”武有菜一臉憤慨!

陶墨道:“戲,是調戲?”

武有菜眼中怒火與淚水並存,咬牙道:“他,他強迫小女……小女爲保清白,一頭,撞死在屋裡了!”

一直匍匐在地的武郭氏聞言,幾乎哭得昏死過去。

堂中哭聲悲慼,令聞者也不禁落溼眼眶。

陶墨輕聲道:“石不見,是指他畏罪潛逃嗎?”

武有菜捂着臉,哭泣道:“是我無用!我,我攔不住!讓他……”

忽有衙役從外疾步走入,“大人,有一人自稱史千山在外求見。”

武氏夫婦愣了下,隨即雙雙站起身,怒道:“他,他竟然敢來!”

兩旁衙役見他往外衝,立即上前將他攔住。

陶墨看金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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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師爺點點頭。

陶墨用驚堂木輕輕往案上一拍,道:“帶史千山上來。”

武有菜突然轉頭,跪在地上朝陶墨猛磕頭道:“請大人爲我做主!”

堂上正紛紛擾擾,便聽一陣腳步聲,一個略顯富態的青年慢悠悠地走進來。

“草民史千山,拜見縣官大人。”他說着,竟雙腿一曲,跪了下去。

如此謙恭,不由讓金師爺大吃一驚。

陶墨道:“堂上這二人你可識得?”

史千山不緊不慢道:“識得。他們一人自稱老武,一人自稱武嫂。”

“胡說!胡說!我們幾時……”

陶墨衝怒髮衝冠的武有菜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史千山撓臉道:“有人介紹的。”

“爲何介紹?”陶墨問道。

史千山乾笑道:“說是鄉間的妓寨。”

“史千山……你血口噴人!”武有菜喊着,就準備撲過去。

金師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史千山道:“草民所說,句句實情,還請大人明鑑。”

陶墨道:“但是他說你調戲武小姐,還逼得她撞牆自殺。”

史千山道:“草民所說或許匪夷所思,卻句句實情。我與這兩位的確是由人介紹認識,那人說鄉間有一座與衆不同的妓寨,寨中人都扮成窮苦人家的女兒,別有一番風味。我心中好奇,便前往一探究竟。當時這兩位自稱老武武嫂,帶來的女子就是武倩。誰知我與她進了民房正要成其好事,那武倩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胡說八道!你,你……你……你簡直……”武有菜一口氣提不起來,兩眼翻白。

陶墨忙道:“快派人請大夫來。”

衙役一邊扶着他們在旁躺下,一邊跑出去請大夫。

史千山跪在一旁,淡漠地看着武氏夫婦。

陶墨不知所措地看向金師爺。

金師爺道:“此事疑點重重,不如押後再審。”

陶墨點點頭,擡手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道:“救人要緊。此案押後再審!”

史千山道:“草民住在安平客棧,大人若是有話想問,儘可來找我。”

陶墨看了他一眼,無聲頷首。

回到書房,老陶和郝果子早聞訊趕了過來。

郝果子道:“那個武氏夫婦真是可憐!史千山太無恥了。”

金師爺搖頭道:“此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郝果子道:“難道你真相信史千山破漏百出的供詞?”

金師爺道:“你不信?”

郝果子道:“只要有腦袋的人都不會相信!誰家女子會平白無故地一頭撞死?!難不成爲了陷害他?”

金師爺道:“既然有腦袋的人都不會相信,他爲何要這麼說?”

郝果子道:“說不定他自恃有史太師當靠山,所以隨口編了謊話,想要糊弄過去。”

老陶見金師爺眉頭緊鎖,道:“師爺可是察覺有何不妥?”

金師爺道:“我看史千山的舉止談吐,絕非薰心之人。”

郝果子道:“說不定那個武姑娘貌若天仙,讓他情不自禁呢?”

金師爺道:“這只是其一。其二,那個武有菜……似乎有所隱瞞。”

“哦?”老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金師爺道:“他說自己不認得字,狀紙是村裡人寫的。看那狀紙,那個村子裡唯一識字之人的才學也相當……有限。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說得出血口噴人之言?”

郝果子詫異道:“難不成你真的懷疑他們是爲了陷害史千山?但是史千山是當朝史太師的侄子,誰敢陷害他?”

老陶道:“你們是否覺得,這個手法似曾相識?”

金師爺眼睛一亮,“黃廣德?”

郝果子皺眉道:“怎麼又和黃廣德扯上關係了?”

金師爺道:“不是與他扯上關係。只是想起那個替人頂罪的樵夫而已,都是老實巴交的人。”

郝果子道:“這對黃廣德有什麼好處?萬一事情敗露,還會得罪史太師。”

金師爺道:“若是不敗露呢?若是東家定了史千山之罪呢?”

郝果子臉色一變,“借刀殺人?!”

金師爺道:“不過,他大概沒想到史千山並不是笨蛋,竟會主動投案。如此一來,他反倒被動了。”

陶墨道:“當務之急,還是找出真相。”

金師爺道:“不錯。我這就去找武氏夫婦,去現場看一看。”

陶墨道:“我與你同去!”

“好。對了,”金師爺猶豫了下,對郝果子道,“你去請崔典史一道去。”他原是打算把崔炯換到其他縣,另找一個典史,但是前陣子事忙,一來二去擱下了。

郝果子一聽崔典史,就老大不願意,“這樣吃裡爬外的人,還叫他作甚?”

金師爺道:“這是命案,自然要叫他,另外還要請個仵作來。”

郝果子撇撇嘴角,去了。

金師爺道:“我去找武氏夫婦。”

老陶道:“我去準備車。”

頃刻之間,房中只剩下陶墨。

陶墨看看空蕩蕩的書房,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等成親之後,他便可以隨時隨地地見到顧射,詢問他的意見了吧?

只剩下兩天了。

武氏夫婦住在談陽縣旁邊武家村。他們住在村口,所有人要進村都要經過他們家。

武有菜被大夫紮了兩針,情緒穩定許多,對着陶墨哭訴道:“那夜,史千山敲門說投宿,我們便請他進來,誰知誰知……卻害了我家閨女!”

武郭氏突然抱着一牀被子在牀上嚎啕起來。

武有菜走過去,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金師爺問道:“不知武倩是在何處……”

武有菜用袖子抹抹眼淚,一指郝果子身後的位置。

郝果子嚇了一跳,忙躲開。

金師爺和陶墨都湊了過去。

果然看到一處發黑的血漬。他們住的屋子是土屋,細看之下,竟有裂痕,可見這一撞已是盡了全力。

金師爺道:“武倩的屍首在何處?”

武有菜哭道:“已經埋了。”

金師爺道:“埋在何處?”

武有菜與武郭氏對視一眼。

武有菜道:“亂葬崗。”

金師爺挑眉。

門外傳來動靜,崔炯帶着仵作前來。

“崔典史。”金師爺抱拳。

“金師爺。”崔炯忐忑地回禮,目光忍不住朝陶墨看去。自陶墨從覃城回來,他便一直處於不安之中。他不知知府爲何輕易放過了陶墨,只知道種種跡象顯示,陶墨似乎已經知道他在背地裡做的事。他連去衙門幾次都出了閉門羹,只是由金師爺書信聯繫。但說陶墨知道,除了避而不見之外,他又不曾對他有任何舉動,連番舉動着實讓他霧裡看花。

金師爺道:“崔典史對此案怎麼看?”崔炯在衙門多年,安插了不少心腹,這件案子必然會傳到他的耳朵裡。

崔炯故作茫然道:“不知金師爺說的是哪件案子?”

金師爺對他這番做作十分不屑,但嘴上卻簡練地將案子交代了一遍。

崔炯不知陶墨心中所想,也不知史千山是何來歷,但看陶墨平時作爲,知道他一心想當清官,當好官,便道:“自然不能讓武姑娘含冤而死的。”

金師爺淡然道:“是嗎?對了,武有菜說武姑娘的屍首在亂葬崗,還要勞煩崔典史跑一趟了。”

聽到亂葬崗三個字,崔炯胃裡不斷翻着酸氣,臉上卻還要陪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只是不知武姑娘是何模樣?被葬在哪個位置?”

武有菜道:“我知道。我領你們去。”

崔炯往陶墨那裡看了看,卻見陶墨正在安慰武郭氏。他猶豫了下,高聲道:“陶大人!”

陶墨轉頭看他。

崔炯道:“下官一定會尋回武姑娘屍首的!”

“好。”陶墨又轉頭去安慰武郭氏。

崔炯自覺碰了個軟釘子,不由訕訕地走了。

金師爺走到陶墨身邊,低聲道:“東家,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吧。”

武郭氏緊緊抓住陶墨的手,哽咽道:“請大人一定要嚴懲史千山,以慰我女兒泉下之靈。”

陶墨保證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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