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歐陽悔也不是第一次來白雪家了,不過這一次倒是最爲輕鬆悠閒的一次。
別說是外人了,就連白佔齊和白佔才兩家,除了最開始過來請安外,其他的時候都不曾出現。
歐陽至因爲和白雪討論過了學堂的事,這會兒還在熱乎勁兒上,纔剛吃過了晚飯,就去書房,親自督促白雨和柳毅康,還有白剛讀書習字。
歐陽季氏也不跟着參合,反倒和卿雲、卿月她們去整理了臥房。
無事可做的歐陽悔自然是找到了白雪,各種商量着要去看看白雪的工作間。
白雪有個工作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般人都不能進去。
“雪兒啊,小叔叔就過去看看,絕對不亂動你的東西,行不行?”
“小叔叔,我那工作間裡都是種着青菜水果之類的,當真沒什麼好看的。不如你還是回房間早點休息吧!要不然就去和我爺爺他們指導白雨他們讀書識字。”
白雪是鐵了心不答應,這反倒把歐陽悔的好奇勾得越發厲害了。
左右商量都不成,直到歐陽季氏沒事出來,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模樣,很是不解的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呢?小七,你可不行欺負我的寶貝孫女兒,知道不?”
說着,歐陽季氏走到了白雪身邊,一把將白雪拉到自己身邊,同時又瞪向歐陽悔,活脫脫的認定了歐陽悔是在欺負白雪的駕駛。
這一番話可是讓歐陽悔哭笑不得。
別說他沒想過要欺負這個小丫頭了,就算是他真想過要欺負她,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爹孃的態度啊!
看着小叔叔吃癟,白雪忍不住一陣偷笑,隨即擺出一副很是委屈的表情來對歐陽季氏說道:“奶奶,小叔叔非要去我的工作間,可是雪兒的工作間是誰都不能進去的。即便是搬菜的工人去了,那也只能是直接站在門口等着,裡面是萬萬不能進的。奶奶,您說,雪兒就這麼一點子能賺點吃喝錢的能耐了,小叔叔還盯着不放,您說小叔叔是不是欺負雪兒了?”
“你這丫頭,不過就是種地而已啊,小叔叔怎麼也不可能去種地搶你的飯碗,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小氣呢?”歐陽悔也是有些鬱悶,他都已經好話求了好半天了,不僅沒得到白雪的點頭,這會兒反倒讓這丫頭告了一狀。
“呸!”歐陽季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當即呸了一口,沒好氣的瞪着歐陽悔,“丫頭啊是賺吃飯錢的功夫,你沒事看那個做什麼?回頭要是別人想要看你賺錢的門路,看你的賬本了,你也給人家看嗎?”
歐陽季氏的反問還真的是把歐陽悔問住了。
稍稍考慮過之後,歐陽悔便一臉誠懇的對白雪低下了頭,滿懷歉意的說道:“丫頭,是小叔叔思慮不周了,將心比心,若是有人想要來看我的賬本,打聽我生意賺錢的秘密,我也是不願意說的。”
白雪倒是沒有真的生氣,最多就是不爽而已。
不過現在看到歐陽悔這麼認真誠懇的道歉,她反倒不自在了,趕忙擺擺手,說道:“小叔叔,你可別和我道歉,其實我不給你看我那工作間,倒也不是說不想讓你看,只是我有個想法,本是想和你商討過之後,再請你去看看的。”
種地種水果,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就算是溫室耕種,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只要有一定資本能力的人家,想要做到這一點都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在今年冬天的市場上,就已經可以看見一些簡單的新鮮蔬菜出現了,這就說明已經有人做到了這一點。
眼下白雪還只是出售空間出產的瓜果青菜,數量再多也不過是供着那麼兩三家用而已,可一旦買山成功,那麼產量就會陡然提升,到時候的銷路勢必會成爲問題。
所以白雪就想到了歐陽悔。
歐陽悔在大魏國可是非常有名的商人之一了,如果能得到他的合作,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這個想法還不成熟,白雪還沒有想好具體的合作方案,這纔沒有鬆口。
不過現在歐陽悔都和自己道歉了,白雪也就沒再猶豫,將自己想,改變成了兩家一起想。
“你這丫頭是什麼意思?”歐陽悔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驚呼道:“你是要和小叔叔合作?”
若是說別的事,歐陽悔的反應速度可能還不會特別快,但是一旦涉及到了生意、賺錢的買賣,他的腦子就會瞬間靈光。
白雪點點頭,面露羞色的說道:“我就是沒想好具體要怎麼合作,所以才一直沒開口。不過現在如果再不說的話,小叔叔怕是就要被奶奶罵了。”
一旁的歐陽季氏聽這話,哪裡還不明白白雪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來,點了點白雪的額頭,嗔怪道:“你這丫頭,奶奶剛剛是向着你說話,你反倒怪起奶奶來了。行行行,你們爺倆談吧!我可不和你們貪黑了。”
說着,歐陽季氏掩面輕輕打了個哈欠,顯然是累了。
白雪趕忙叫來了丫鬟攙扶,目送着歐陽季氏離開了,這才和歐陽悔說起了關於合作的一些想法。
聽着白雪將她的打算說了一番,歐陽悔就忍不住笑起來了,“你這丫頭,我原本就有想要和你合作的想法,只是你那山還沒買下來,木耳之類的也不曾種出來,這纔沒有細談。沒想到你這丫頭倒是已經想着和我做着青菜和水果的買賣來了。”
面對歐陽悔的大笑,白雪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非常淡定的說道:“沒有這水果青菜的買賣開路,我又能從哪裡賺來買山的銀子?小叔叔,你不會真的以爲你侄女兒我腰纏萬貫,說買山就能買山吧!”
“你這丫頭,我看你是着急把那地契變成完全的地契,而不會再寫上欠朝廷銀子,所以纔會急着賺錢吧!”
白雪可不管歐陽悔怎麼說,至於她是不是這麼想的,她也沒打算和歐陽悔說實話,只問了一句“到底要不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