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眼瞎了嗎?
蕭戰並沒有因爲手持蕭景風的齊王令而退縮,反倒是十分的強勢,利用匕首斬斷長槍,開口便罵。
守衛見到齊王令,滿臉呆愣之色,完全沒注意手中的長槍已經被斬斷。
“拜見齊王殿下!”
“拜見齊王殿下!”
……
守衛士兵跪倒一片,參拜之聲參差不齊,聽起來十分的混亂。
不過,那名手握長槍之人卻久久未曾有任何行動,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頭看着一衆跪在地上的守衛,嘲諷道;“沒用的東西,此人到底是不是二皇子,你們就憑一道齊王令便跪下嗎?難道你們見過齊王令嗎?”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一衆守衛面面相覷,都感覺此話有道理,所有人都沒見過齊王令,更沒有見過當朝二皇子,所以,這塊令牌根本就沒有一點參考價值。
“衛千總此話有理,我們大家都沒有見過齊王令,怎可如此輕易跪拜,錯放敵人進入成安縣,將會帶來巨大的麻煩!”
一名尖嘴猴腮,小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守衛上前,點頭哈腰,那樣子一看就是一個阿諛奉承牆頭草的傢伙。
不過,就是這樣的人帶頭,其他守衛紛紛站起身,呼應其言辭,開始質疑面前的齊王令是真是假。
蕭戰很清楚眼前這個情況,一旦這些傢伙統一口徑,那接下來的麻煩將會越來越大,只能用雷霆手段解決,才能夠將這些人震懾住。
“找死!”
蕭戰踏步上前,話音落那一刻,手中匕首已經出手,匕首迎着光線,閃過一道刺目寒芒。
攝人心魄的寒氣閃過,彷彿一道牽引之光,讓人爲之膽寒。
這名衛千總豈是普通人,知道此匕首絕不簡單,不過,畢竟距離太近,再加上蕭戰突然出手,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噗!
匕首劃破盔甲,撕裂的聲音刺耳,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突然出手,太過於狠辣,如此果斷,如此強橫,豈非凡人所爲,皇家氣勢暴露無遺。
衛千總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錯了,不過,此時他根本沒有後悔的機會,低頭看着盔甲一點點被刺穿,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雙眼之中充滿了絕望之色。
“殿下恕罪,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饒命,饒……啊!”
衛千總來不及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匕首刺穿他的胸膛,求饒的話語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說時遲,那時快,從動手到結束,只不過短短五六個呼吸,這名衛千總便殞命了,最後的慘叫求饒聲還未散去,人便已經倒下。
靜!
此時的成安縣牌樓前,衛千總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青石鋪成的路面,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着。
“爾等好大的膽子,連本皇子都不認識,此地將軍是如何管制的爾等!”
蕭戰將齊王令收了起來,這些人想看還不給他們看了,雙眼怒視着一衆人等,手中匕首沾染鮮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面上。
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不但敲打在成安縣守衛心上,更是敲打在春,夏,秋,冬,年,五大統領的心上。
五大統領畢竟是剛剛跟隨太子,對面前這個太子爺多少也有些瞭解,內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滿,如果不是荊霍在一旁,這些人不可能真心跟隨。
可是,此時此刻,五大統領改變了看法,眼前這個太子爺與傳說中那個荒淫無道之人,沾染不上任何聯繫,不但如此,這個太子爺行事果斷,手段狠辣,身上散發着帝王的氣息。
“殿下恕罪,奴才是被逼的,是衛千總逼的我,如果不唯命是從,我便會被他鞭打!”
依然是那名尖嘴猴腮的傢伙,牆頭草的東西,見勢不妙瞬間倒戈,不但將所有責任推脫,更是跪在地上快速來到近前,不停的磕頭。
蕭戰嘴角微微上翹,擡手便是一刀,匕首深深的插入此人的脖頸,雙眼怒視着此人道;“此地衛千總意圖謀反,你竟然敢跟隨,今日便送爾上路!”
一刀了結此人性命,蕭戰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慌,因爲,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仁慈便會丟掉性命,只有雷霆手段,才能讓他人對自己產生恐懼。
成安縣衛千總與馬屁蟲被殺,其他十幾名守衛徹底慌了神,手中握着兵器,一時之間不知進退如何。
“不用慌,衛千總意圖謀反,本王日夜兼程趕到這裡,目的就是接下來成安縣的前途,爾等盡心協助本王,定能誅殺謀朝篡位的太子!”
蕭戰此時罵起自己來一點都不含糊,那樣子,倒真有一點深仇大恨的意思。
齊王令,二皇子蕭景風,痛罵當今太子,光這三條便已經能夠確定身份,況且,五千人的隊伍,押送稅銀,這都能對的上號。
“末將謝殿下不殺之恩!”
“末將謝殿下不殺之恩!”
……
一衆守衛跪在地上,齊聲謝不殺之恩,此刻的他們異口同聲,整齊劃一,因爲,這些守衛很清楚,面對十倍百倍的兵力,蕭戰完全有藉口斬殺他們。
蕭戰根本就沒想殺這些守衛,畢竟成安縣內部的情況還不清楚,貿然將這些人斬殺,會給接下來的行動帶來大麻煩。
“起來吧!即刻起,封閉整個成安縣,沒有本王的齊王令,連只老鼠都不能放進去!”
蕭戰擺手示意衆人起身,下了一道死命令,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將成安縣封閉了。
畢竟蕭鄔已死,齊王令就一塊在蕭戰手中,任何人來到這裡,只有強攻。
“遵命!”
一聲遵命,衆守衛的聲音整齊劃一,聽不出任何差異。
“進入成安縣,保護稅銀!”
荊霍強壓着內心的恐懼,不敢看地上被殺之人,說話的時候,不敢多看一眼蕭戰。
五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走進成安縣,沒有想象的戰鬥,只用了一道齊王令,大搖大擺的便進入被譽爲鐵桶防禦的成安縣。
蕭戰走在通往成安縣的大路上,看着左右兩側濃密的樹林,他知道在這片樹林中,一定是陷阱重重,埋伏重兵。
“荊丞相可知成安縣如今是何人統領?此人是否見過本皇子?”
蕭戰很謹慎,話語中依然是以本皇子自稱,擔心隔牆有耳。
荊霍快步上前,看了看周圍,附耳輕聲道;“回稟殿下,成安縣負責人名叫尚昊穹,曾與殿下有多次謀面。”
多次謀面?
蕭戰停住腳步,面露疑惑之色,不過,此時沒有時間深思,前方再一次出現關卡。
“來者何人,速速退回,今日成安縣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入!”
守衛話語很是強硬,手握挎刀刀柄,滿臉殺氣。
蕭戰皺眉思索片刻,再一次拿出腰間齊王令,踏步上前道;“吾乃當朝齊王,爾等見本王不跪,難道是要造反嗎?”
荊霍聽到這句話,快步上前阻攔,輕聲道;“殿下,如此高調,會不會起衝突?”
蕭戰側頭看了一眼,眼神中迸射出一絲殺意,聲音不減反加高道;“吾是齊王,低調還是二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