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了號稱‘月下一點紅’的小毛賊,葉文根本就沒將這件事太放心上。哪怕後來李富顯得很是開心,一邊和衆人宣揚葉文乃是他們書山縣的武林高手,葉文也沒覺得太興奮。
剛纔殺人的時候,他已經將風頭出的夠夠的,同時也報上了蜀山派的名號,順手還顯了一番過人手段。只要眼睛不瞎的人,見過了今日這事,日後自然會幫他蜀山派大肆宣傳,這名氣其實也就是這麼出來的。
至於協助官府抓捕這個賊子反倒是順手爲之,要說只能怪這傢伙倒黴,恰好趕上葉文下山。否則以這賊子的輕功,平州能夠治住他的人雖然不是沒有,但也不多。若沒必要恐怕他們也不會特意下山來去抓一個偷香竊玉的小賊。
葉文只是趕巧碰上了,也就順手一劍了結其性命。
李富雖然在事後抽空問了句:“怎的不留那賊子一命?若抓得活口,想來州府大人會更加開心”
葉文卻道:“此等惡賊,被抓也毫無悔意,反倒尋思着伺機報復,留下便是個禍害。更何況,似這等污人清白的傢伙,最讓我厭惡見一個,我便殺一個”
李富聽這話,還道葉文對那採花賊有什麼不好的回憶,隨後就聽葉文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尋花問柳有的是方法,居然行這齷齪之行。事後一走了之,渾然不管被他禍害的女子那便是家破人亡之局,比直接殺人全家還要惡劣此等惡人,留之作甚?”
此話一出,李富才知道這位葉大掌門根本就是打骨子裡瞧不起那肆意採花之行,不過一細想那話,葉文說的卻是沒錯。
那許多被採花賊禍害的女子,事後又有哪個有好下場的了?自殺而死的不知多少,被夫家唾棄羞愧而死的更是數也數不清。那採花賊一夜風流了,留下一片爛攤子也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之人。
一想到這些,李富也不自覺道了句:“的確該殺”
葉文見李富贊同,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哪想到李富竟然回頭又補上一句:“日後再聽聞有采花大盜,還請葉掌門鼎力相助。想來葉掌門也會很樂意出手,保我平州百姓一方平安”
一句話居然直接將葉文給繞了進去,噎的他不知道如何應答。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更何況許多yin賊並沒有這麼好的功夫,正好可以鍛鍊自己那些弟子,順便幫蜀山派賺些名聲,便笑着應了下來:“即便本掌門不出手,我也會派得意弟子前往李捕頭若有所求,儘管來尋我蜀山派便是”
這一下就直接將夥計攬到了蜀山派身上,李富也是聰明人,旋即就明白了葉文所圖爲何。不過這和他本意又不衝突,自然無不應之理,笑着點了點頭:“葉掌門此言一出,我平州百姓再不懼那宵小之輩了此等俠義之舉……蜀山派果然不愧爲名門正派”
葉文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居然就讓自己的門派掛上了名門正派的標籤,這一下他更沒有不滿意的地方,與李捕頭聊的也就更是開心,倆人一起直說到夜晚這才各自休息。
他這般開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時代,要說掌握着最大輿論動向的,依舊是朝廷。只要朝廷放出話來,某某派無惡不作,乃是大大的壞蛋。那麼要不了多長時間,大江南北都會這般去說,即便這個門派不是個邪派,可是百姓卻都這般認爲,若是再舉上幾個爲惡的例子,其它門派怕是也會相信,到此時這幫派再也無法翻身。
若是朝廷說某某派不錯,經常做些善舉,庇護一方乃是大大的好蛋,那麼這個門派即便自己不喊,那也會被人標上名門正派的匾額,名聲什麼的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蜀山那上面門派幫會不少,可是也沒有誰會讓官家中人奉上一句正派評語。其本質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品行也是參差不齊。若今日之後,李捕頭回去借着官家之口一宣揚,那麼蜀山派可就能夠坐實名門正派的名頭了,這對於蜀山派以後的發展可是大有裨益的。
畢竟山頭立上後,大多數想要拜師的人都希望尋個正道門派去學藝,可沒聽說那些老老實實想學功夫的會去鑽山洞,對暗號的拜進邪派當中——邪派遭到朝廷和正道打壓,難以在陽光下行走也是如今的大勢,葉文也沒理由不讓自己的門派借勢反而與其對立。
當然,眼下來看,蜀山派這個名門正派的名頭只能在平州這片喊喊,若想傳去中原武林,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或者說,單憑這麼一件事那是大大不夠的,怎麼的也得再來上幾件差不多的善舉,這才能讓中原那些‘正派’們接納一名新的小老弟。
當天夜裡,葉文尋思良久,覺得此事解決後,除了再找些鐵匠,是不是也要順手再滅幾夥名聲不佳的山賊?反正以他目前功力,即便隻身一人也可以盡數將那山賊絞殺,恰好平州這片山賊還真不少,麻煩的就是他不認識那些傢伙的老巢在哪。
“回來後再打聽打聽”
這麼想着,翻身睡着,第二日天還沒亮,他便起來了簡單的練了一會氣,隨後洗漱一番,與李捕頭打了聲招呼,葉文結清了房錢就離開了客棧。
他沒有直接離開林山縣,而是先去找到了周芷若親孃的那個墳頭,幫其除了除雜草,簡單的拜祭了一番,隨後才繼續南下。
葉文這一路,本不想惹是生非,只是他不惹事,事情卻總找到他頭上。因爲穿的華貴,又是孤身一人,加上面相實在是不像什麼兇狠之輩,一些不長眼的毛賊總是惦記着葉文。
一些放出狠話的無一例外都被葉文殺了,只有一些做事不那麼絕,說話還算客氣的都被葉文教訓一番直接放走。
一路上乒乒乓乓的幾乎是邊打邊行,天樂幫的人幾乎天天能聽到葉文的消息,不是殺了祁家寨的二當家,就是把趙家寨的寨主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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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離書山縣越遠,不開眼的毛賊越多,因爲天樂幫的分舵在平州與東州交界之處不遠的地方,恰好這裡兩州交界,官府之間總是互相推脫責任,誰也不願意去費神費力的招惹這羣惡匪。結果就讓這一片地區成了山匪惡霸的安樂窩,不少兩州的知名山匪都將老家安置在這裡。
葉文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引起了一些惡匪的注意,只是先前那一路上打殺下來,他也爲自己殺出了一些兇名,尋常匪盜自襯可能招架不住這位大爺,所以也就不再惦念着他,倒是有一家大寨,偏不信邪,非要和葉文說道說道。
“哦?結果怎麼樣?”
這些日子,天樂幫這羣人的一大樂趣,就是那葉文南下的時候又宰了幾個毛賊?挑了誰家寨子。
本來以爲這一番打殺,那羣毛賊總該開了眼,不去招惹於他了吧?哪想到前些日子,久在東州活動的熊家寨居然放下了話:“定叫那不開眼的小子見識見識咱們山大王的厲害爲那些殞命的同道討個說法”
前兩日葉文進了熊家寨的勢力範圍後,天樂幫就猜這一回又會是什麼結果?是折損幾個頭領還是乾脆就把自家性命送了?或者說熊家寨憑藉着人多勢衆,直接將那葉文給拿下?
其實按照先前情況,葉文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要說殺死熊家寨寨主,這些人卻也不信,因爲那熊家寨錯落山谷當中,而且外圍連綿的連出了十七個寨子,雖然不見得必須全滅了才能見到寨主,可要是不挑翻幾個寨子,便連熊家寨寨主的面都見不到。
所以大多數人都認爲,葉文這一次依舊能給那羣山賊一點顏色,但是想要讓熊家寨傷筋動骨,卻是不可能的。
郭怒也是這般認爲,所以等消息傳來時,他也是饒有興致,對那通傳的幫衆說了句:“結果如何,與我好好說說……”
就見那幫衆將手中信箋打開,看了下上面的內容後,竟然吞了下唾沫,眼睛傻愣愣的盯着上面忘了說話。
郭怒正品茶靜待,卻久久不聞聲音,納悶的一擡頭,就看見這幫衆竟然在那發傻,喝了句:“你傻了麼?愣着幹什麼?”
那幫衆被這麼一喝,登時醒悟過來,立刻說道:“熊家寨連本寨一共一十八個寨子,盡皆被葉文挑了……寨主熊霸天腦袋還給葉文割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就近的縣衙當中,第二天就被官差懸在鬧事當中示衆。”
再往後就不用唸了,那寨主一死,這熊家寨哪怕從者依舊還在怕也難逃一個四分五裂的局面,更何況還被一個人單身匹劍的直接連挑了一十八個寨子。就這種打擊,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葉文好大的火氣啊……”郭怒能猜到熊家寨估計這次會倒黴,卻沒想到直接被葉文一個人滅了。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熊家寨的人說話太臭,惹惱了這位蜀山掌門。
以葉文的修爲做的到這種事並不稀奇,只是一般人哪會這麼去做?至多也就是挑翻攔路的寨子,然後將正主殺了了事。似葉文這般直接把人的大寨一個一個滅掉最後纔去找正主,明顯就是在抽人臉……雖然被抽臉的人已經死了,但是一些大放厥詞的人此時怕是再也不敢去招惹這個殺星了。
“這是在立威啊”裴煒也坐在一旁,尋思了一下就明白葉文這麼做的意圖。
除了要給一些不知道進退的傢伙一些警告之外,葉文也是發狠直接玩一把大的,免得叫人小窺了他。有這連挑一十八寨的戰績在手,恐怕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小毛賊再來煩他了。
“是啊,只是故意選擇在我天樂幫分舵不遠的地方立威,這葉文明顯是沒把你我二人放在眼裡”
裴煒不答,他那次在蜀山上和葉文交手之後,自信心大受打擊,對於葉文的實力也有了一個非常錯誤的判斷,郭怒這話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接。
郭怒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上次去蜀山被打擊的夠嗆,也就不再繼續。只是裴煒說那葉文的功夫竟然高到那般程度,他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他已經做好了見到葉文本人後出手試探的打算,只是這話他並不準備告訴旁的人了。
再說葉文,他昨日被那熊家寨的人一番嘲諷,惹的他一肚子火,加上這些日總有毛賊挑釁,這番邪火積壓了好一陣,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熊家寨,只能說適逢其會被他積壓的怒火波及到了而已——當然,若非那熊家寨說話臭不可聞,甚至連他的一些直系親屬都給問候了一番,也不至於將那邪火給引到自己身上。
隨後又聽聞那熊家寨寨主竟然放話要給諸多同道討個說法,葉文直接笑罵了一句:“一個攔路打劫的還討個屁的說法,他要說法麼?我便給他個說法”
加上葉文恰好要尋個兇名甚著的惡匪立威,便直接一口氣將熊家寨所有大寨都給毀了個乾淨,不但一通猛殺——專挑那些頭頭腦腦,便連寨子也被他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這一番惡鬥下來,他手中的長劍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把,甚至招不到長劍就隨手撿把長刀,以他這內力,即便是不熟練的五虎斷門刀,也一樣可以發揮出恐怖殺傷力。
打到最後甚至連兵器都沒有趁手的了,乾脆以一雙肉掌將那熊家寨寨主拍死,最後再用對方的武器將腦袋割下,最後放上一把火飄然離去。
忙完一切,回到客棧的葉文稍微打坐了一會就已經恢復如初,那一十八個寨子雖然看起來很多,但是大多就一羣烏合之衆,嚇唬嚇唬武功低位或者普通人還行,對於他這個級數的好手那根本就是擺設。
加上葉文專門瞄準那些管事的頭領,只要殺了頭領餘衆皆不足慮,待得管事的一死,整個寨子自己就亂成一團,那死在寨中的土匪,十個裡倒是有八個是自相踐踏或者是被事後的大火燒死的。
恢復了氣力,葉文並沒有繼續南下去拜訪天樂幫,哪怕這裡與天樂幫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兩天的路程,葉文依舊是留在客棧中專心打坐,一心要恢復到最佳狀態纔會繼續趕路。
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葉文無意間一算,距離召喚出紫氣天羅後居然又過了一個月,在即將與天樂幫照面的這個關頭,若是能得到什麼精妙的招式武功,那此行可要更加保險許多。
恢復了氣力,葉文先是將門窗閉好,然後等到夜深人靜之時,這才盤腿於榻上,專心運使起內功來。
他本來並不期待會得到什麼太好的東西,畢竟這玩意就和抽獎差不多,得到什麼全靠運氣。但是葉文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當他修爲日漸精深之後,得到的基本都是好東西,唯一的區別就是能不能用。
等到他醒悟到這一點之後,他對自己手上的這本《氣劍指》會被自己召喚出來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氣劍指,林家堡武學,以真氣凝於指上形成氣劍,並以氣劍攻敵。
隨後就是一大堆如何運功行氣,如何運氣於指,如何凝氣爲氣劍的口訣,葉文看着這冊中所寫,暗道了一句:“似乎與我所知有所不同”
這本出自著名遊戲的功夫,在他印象裡應該是有與六脈神劍有差不多效果的功夫。不過現在看來,這功夫似乎介於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之間。
雖然的確是一套使用真氣凝成氣劍的功夫,但是卻不是能夠隨便亂放劍氣的‘機關槍’武學。本來以爲這個和六脈神劍很是相似的葉文,在得到了這門功夫後,終於明白了期間巨大的差別。
說簡單點,氣劍指依舊是指法,這套功法所凝成的氣勁僅僅是無限接近於劍氣而不是真正的劍氣,除非練到最深處才能在手指上凝成劍氣,但若要放出去,那就會變成氣柱。
看完了秘籍,葉文想起林家堡似乎有一套七訣劍氣,那個好像是放出真正劍氣的功夫,應該就是這氣劍指的進階功夫,這麼看來,氣劍指應該也是一套奠基的功夫,先讓修行者熟悉如何凝實真氣,然後再去考慮如何行成劍氣,也算循序漸進。
將書冊翻開,依法習練,葉文現在內功足夠,所以習練起諸多武功來都是事半功倍,只是一夜,就將這氣劍指入了門,不但可以隨手間就在指尖上凝成氣勁,甚至還可以將這氣勁發射出去。
其實他也是託了自己右手經脈早已經被自己打通的福,習練起來只需要再將中指的那條經脈一併打通就可以了。當然,眼下時間不夠,他也只能先練一手,左手暫時沒時間去管了。只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修煉。
只是葉文使出來後,這距離好像短了點,勉勉強強能夠打到半丈內的東西。超過這個距離,勁氣就會散開,不夠凝實,那也就沒什麼殺傷力了。
不過與人對敵,這個距離倒是已經足夠。唯一讓葉文不爽的是自己無論怎麼努力發出去的依舊是氣柱,反倒是自己並指成劍後勉勉強強可以當做真劍來用。
但見紫色勁氣環繞於上,竟然隱隱有了劍氣的雛形——可惜就是發不出去。
“妹的果然是氣劍‘指’……”
:被一羣惡賊各種嘲諷……其中就有本書裡那個喜歡納妾的某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