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正自得意,只道這一番雙劍夾擊定然取了這司馬向真的小命。
哪想到司馬向真突然在空中一翻,身子又正了回來,同時手上一震,竟然顯出一輪彎月來,同時手掌化刀,陡然往那葉文後凝聚出來的紫劍上一劈,這柄本來就不是特別凝實的紫劍瞬間便被司馬向真這一招打散,同時右手豎起手掌,一道氣牆竟然憑空而現,隱約散發出太陽般的炙熱氣息。
葉文從這個方向瞧去,那從遠端飛來的紫劍竟然隱隱約約有點扭曲,他知道這是因爲自己這個角度恰好需要透過那道太陽一般的氣牆,而超高的溫度造成了這種現象。
只聽得叮的一聲響起,這後至的紫劍雖然沒有如先前那一柄一樣被當場震散,不過劍上的光華也是一陣閃爍,紫劍的形體險些被震得分崩離析。
此時葉文已經從空中落下,手不擡、肩不動,那柄被彈飛開來的紫劍只是翻轉了一陣便即恢復正常,隨後兜了一個圈子後懸在葉文肩頭之上,遙遙指着那司馬向真。
司馬向真此時也落了下來,右手上那如月亮一般的勁氣兀自沒有散去,散發出淡紅色的柔和光芒,不過左手卻揹負其後,葉文沒見到適才那一閃而逝的如太陽般的氣牆。
與葉文遙遙相對,司馬向真突然道:“葉掌門果然功夫高絕,竟然逼得本人使出絕學來應對”
此言一出,葉文暗罵了一聲:“傻X有絕學不用裝大瓣蒜,沒把小命丟了你就偷着樂去吧,還在這秀智商?”
可惜司馬向真卻不知道葉文此時正在心中鄙視他,還在那裡昂着頭滿是傲氣的說個不停:“本人自修成這門神功以來,少有人得見,本教之中便只有教主才能見識到這門神功的全部威力至於其他人……哼哼”
本來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告訴葉文,自己練成這門功夫後功力大進,尋常人連自己三五招都接不下,更別提要自己全力以赴了。若自己用出這門功夫的全部威力,除了教主以外其他人都是必死無疑。
他以爲這番話能叫葉文心生畏懼,卻不想葉文挖了挖耳朵,嘲笑道:“便如閣下適才那般樣子,尋常人的確難以見到這門功夫的全部威力”卻是譏諷司馬向真裝的過了頭,與人搏殺的時候還不等使用自己的絕學就被人取了性命了。
一想起適才自己的狼狽姿態,司馬向真也是覺得丟人,而葉文這般一嘲弄更是惱怒,哼了一聲:“休要逞口舌之利,便要你見識見識日月神功的威力”
葉文聞言更是笑了起來:“好像一直在逞口舌之利的是你纔對葉某可是一直信奉動手不動口的準則的不信你可以回頭看看”
司馬向真罵道:“你道我傻麼?還回頭?”不想話還沒落,腦後竟然傳來劍氣破空之聲,慌忙之下立刻矮下身子,只才蹲下,就見一道紫色劍氣竟然從自己頭頂劃過。這劍氣迅疾強橫,從司馬向真頭上劃過的時候,帶起的風壓讓司馬向真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這是……”
這紫色劍氣明明便是葉文的紫宵龍氣劍,適才他已經見過葉文以手指施放劍氣的了,可是這道劍氣卻是從何而來?
一陣驚疑,司馬向真在起身的同時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圍,驚訝的發現自己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朵朵紫雲,這紫雲稀薄無比,極爲不起眼,加上適才與葉文說話,他根本就沒留意到這東西的存在。
只見對面葉文雙手一張,表情也驟然一變,大喝了一聲:“司馬副教主且瞧瞧葉某這一招如何”
手掌一陣,同時身上騰起一陣紫氣,便連吐氣開聲時吐出來的氣息都帶有淡淡紫色,隨後這漫天朵朵紫雲驟然一陣,瞬間化作紫宵龍氣劍劍氣,齊齊往這司馬向真身上刺來。
這劍氣源自這朵朵紫雲,每一朵紫雲都可以化作一道劍氣,司馬向真適才只是倉促一瞥,就已經見到了周圍四面八方都圍上了許多紫雲,此時盡數化作劍氣,便如幾十個葉文將其圍住,一齊施展紫宵龍氣劍一般。
汗水瞬間就掛滿了司馬向真的額頭,剛纔他已經察覺到了這紫雲所化的劍氣威力也是不俗,雖然不比葉文用手施展的,但那勁道也非尋常人可以接下的。奈何自己四面八方都是劍氣,連躲閃都沒地方躲閃,只得運起日月神功,左手再次以勁氣凝出一道太陽般的炙熱氣牆,先將自己周身要害護住。
眨眼間,離得最近的紫宵龍氣劍就已經殺到了眼前,司馬向真揮手以氣牆招架,不想這道劍氣才一觸到氣牆就驟然消散無蹤,司馬向真這凝聚好的功力就好像打在了一團空氣上,渾身好不難受。
而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糟糕上當了”
心中只道這誇張的招數根本就是銀樣鑞槍頭一般的花招,只是看着聲勢驚人,實際上卻沒什麼威力,只道自己被葉文擺了一道,心下惱怒,進而大罵了一聲:“狡猾的傢伙,竟敢騙老子,納命來”
大喊的同時又在右掌中凝出一片彎月勁氣,便連已經飛到眼前的紫宵龍氣劍也不管了,只當這是一道無什麼威力的劍氣,認爲其連自己的護身勁氣都破不了,所以不管不顧直接就要衝上去。
不想這劍氣嗖的一下從他肩膀上滑過,隨即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就叫司馬向真恢復了神智,不用偏頭去看,地面上那一片剛剛灑下來的熱血已經證明他的肩膀上被適才那道劍氣劃出了一道傷口了。
“虛實參雜?”
疼痛感讓他恢復了神智,一下就明白過來葉文這一片片的劍氣並非都是虛招,其中也夾雜着不少真正具有強橫威力的紫宵龍氣劍劍氣。
葉文從一出手就全力以赴,這羣人還沒到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暗中凝聚御劍術所需要的紫劍,所以才能在說話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使出御劍術。
隨後仗着先天紫氣神妙來恢復消耗掉的真氣,同時每一招都使出全力來和對手周旋,否則斷然不會一照面間就先殺了魔教一人——那女子既然是沈雨情的徒弟,那就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貨色,何況沈雨情那魔頭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輕功,若這丫頭在混戰之時東一下西一下的偷襲自家弟子,那時候給蜀山派的危害更大,所以一出手就先取了其性命。
本來還想一鼓作氣殺死這所謂的副教主,可惜這副教主果然有幾分能耐,逼得葉文使出這般手段——本來他創出這招,原意是在自己氣場範圍內任何地方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放出劍氣,奈何他功力不足,只能使出這種取巧的法子。
先是散出朵朵紫雲,趁着這人不注意的時候遍佈其周圍。可即便是這個取巧的法子,葉文的功力也不足以他釋放出這麼多的紫雲。當然,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以先天紫氣的神妙倒也不是做不到,奈何這生死搏殺可不會給你那許多時間去準備大招。
所以葉文只能再退而求其次,虛實間雜着來,打的司馬向真一陣忙亂,只見得一道接一道的劍氣襲來,卻分不清哪些纔是真的蘊含強橫勁力的劍氣,哪些是虛晃一槍一觸即潰的虛招,只得以自己的氣牆轉着圈的遮擋。若是擋住了殺招還好,若是氣牆一揮,落上的全數都是虛招,難免叫這位噁心半天。
他忙的團團轉,葉文卻趁這個機會又恢復了不少功力,手指一點,又是一道紫宵龍氣劍放出,同時左手收於腰間,吐氣開聲,爆起全身功力使出了紫氣東來。
這還不算完,一直懸於頭頂的那柄紫劍猛的飛上半空,然後自上而下直取司馬向真頭頂。
司馬向真正應對那一道接一道的劍氣,見到葉文先是一道劍氣襲來,隨後又是全力拍來一掌,立刻用右掌月型勁氣將那道先至的劍氣彈開,隨後功行左臂,手掌上那太陽般的炙熱氣牆猛的又變大了幾分,同時更加炙熱,隨後揮起左手,想要和葉文來個硬碰硬。
不等二人多想,一聲巨響旋即爆發,兩掌已然碰在了一起,葉文身上蒸騰的紫氣盡數集中於左掌之上,然後不停的撲向那道炙熱氣牆,因爲紫氣環繞倒是沒被那氣牆所散發出來的炙熱勁氣所傷。
其實這般硬拼對葉文不利,他從一出手到現在,招招都是全力以赴,若非習練的乃是回氣極快的先天紫氣,此時早就已經趴下了。
何況這司馬向真雖然葉文不大看的起,但是其功力的確要比葉文高上一線,只論真氣強度和真氣數量的話葉文根本佔不到便宜,這般硬拼若在尋常人看來,根本就是葉文自尋死路。
司馬向真也是這般想的,看到面前葉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得意的道:“哈哈,竟然和我硬拼功力,葉掌門莫非是覺得活的不耐煩了?”
左手一震,那太陽般的氣勁卻是又猛了幾分,上面發出的炙熱之氣更隱隱蓋住了葉文手上的紫氣,甚至往其上臂蔓延。
正得意,哪料到葉文突然嘿然一笑:“死期將至,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晚點就來不及了。”
司馬向真聽到他這般說,還道葉文是糊塗了,正要嘲笑一番,哪料到頭頂上隱隱做疼,明顯是有利刃襲來。
慌忙間一擡頭,卻被高懸於空中的太陽給晃了一下眼睛,冬天的太陽雖然不是很強,但驟然一瞧也不好受,稍微出現了一下愣神,只這片刻機會,葉文猛催起周身功力,將那炙熱之氣又給逼退了回去,同時奮起餘勇,周身爆發出來的勁道竟然叫那氣牆上隱隱顯出崩潰之相來。
司馬向真被這勁氣一震立刻回過神來,同時也瞧清了天空上竟然有一柄紫劍凌空襲來,此時左臂動彈不得,何況葉文適才那一下反撲險些將他左手的勁氣盡數崩散,更是不敢收招。而只是這麼片刻,那紫劍已然飛到近前,司馬向真匆忙間便欲以右手的月型勁氣招架。
“反正只是一柄長劍……”
長劍雖然銳利強橫,但是攻擊點就那麼大,司馬向真自襯微微運起一些勁氣,只要控制的精妙便可以將這紫劍卸到一旁。
哪想到自己右手才一擡起,葉文突然‘嘿’了一聲,那柄紫劍竟然在空中炸裂開來,霎時間化作無數劍氣如雨般墜落而下。
“完了”
見到這般景象,司馬向真滿眼震驚和呆滯,同時還有一絲絕望,只是這些表情和神態在一秒種之後盡數化爲烏有。
如雨般的劍氣只在頃刻之間就將司馬向真刺成了一地的碎肉,葉文將這些劍氣控制在了一個很小的範圍內,而所帶來的效果就是司馬向真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承蒙至少十道劍氣的光顧。
看着這一地的碎肉,葉文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戰從頭到尾他都是拼勁全力,最後憑着諸般算計纔將這司馬向真殺死。
擡頭看了眼高懸天空的太陽,葉文揮了揮自己有點痠軟的手臂:“太陽哥多謝了”
若非司馬向真一擡頭被太陽晃了一下愣了片刻,也不會給自己驟然反撲,同時將其困在原地不能脫身的機會。同時也會給了他更多的時間來反應和做準備,哪會如剛纔一般倉促運起那月亮一般的勁力,想要靠巧勁撥開自己的紫劍。
若是他那月型劍氣也能如左手的太陽勁氣一樣變得那麼大,自己這如傾盆大雨般的劍氣還真不見得能殺死他。
所以說,適才那一陣交鋒,葉文不但將一身所學盡數發揮了出來,還狠狠的動了一番腦筋,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擊敗功力比他高一線的司馬向真。
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發現蜀山弟子早就已經和那司馬向真帶來的人殺成了一團,只這麼一瞧,葉文就發現這羣魔教教衆若論個人戰力,的確要比蜀山派弟子強上許多。好在蜀山派弟子有真武七截陣這個羣毆殺器,七個弟子湊成一團,擺開陣勢,只要敢闖過來就將其困在陣中,然後合七人之力將其圍殺掉。
少數魔教弟子也瞧出了蜀山派這陣法厲害。其實早在當初有人嘗試闖蜀山的時候就回報過總壇,說蜀山派有一門極爲厲害的陣法。
如今親眼得見,不少人也尋思着將這佈陣之人給強行分隔開,然後再一一擊破。哪想到真武七截陣神妙無方,哪怕是兩個人也能結陣,縱使有人憑藉武力將佈陣弟子衝散開來,那麼就近的幾個弟子依舊可以布成陣勢,然後慢慢的再湊到一處恢復七人組合。若是弟子有所死傷,則兩組人數較少的人也會自發的往一起靠攏——卻是這幾年苦心習練下的結果。
葉文左右瞧了瞧,發現許多魔教中人的屍體上都是好多種傷口——蜀山派弟子用的兵器並不統一,而且真武七截陣並不強行限制兵器,所以有些魔教中人的屍身心口上一個被劍刺的窟窿,脖子上可能還有一個被刀劃開的口子,實在難以判斷究竟是死在哪處傷勢上的。
再看蜀山派弟子屍體,一個個卻死的奇形怪狀。有屍身殘缺死的十分悽慘的,有外表不顯異狀,甚至臉色十分安詳的,還有人蜷縮成一團蝦米,捂着喉嚨伸着舌頭,面色和手都顯出一種詭異的黑色。
“有用毒高手?”
葉文瞳孔一縮,四下一尋。不由得他不小心,這用毒的高手在這等混戰中最是讓人頭疼,不但殺傷力巨大,而且還會給人造成許多麻煩,叫人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尋了一圈,卻沒見到這個用毒的高手,正奇怪着,突然聽聞大殿那邊傳來呼喝之聲,擰頭一看,只見大殿的房頂上面綵帶飄飄,劍光四射,卻是華衣正在房頂上與人交手。
葉文細細一瞧,華衣對面那人竟然是個精瘦老者,面相倒也算的上是不俗,若在那一站自己不說尋常人還道是一位正道前輩。
但是此時一動起手來,卻瞧出其來路不正,不但出手間鬼氣森森,掌爪翻飛時竟然隱隱有黑氣透出,同時一笑起來那叫一個難聽,與其交手的華衣更是眉頭一直皺着沒有舒展開過,同時手上飄帶舞的更急,飄帶前端繫着的短劍更是不停的閃着寒光直取這老者身上要害。
瞧到此處本不應該擔心,但是葉文卻隱約瞧見華衣衣衫飄動間,腳下竟然有點踉蹌,那劍器中的許多精妙殺招都沒能施展完全就被對手輕易破去——並非是對方實力強橫,而是每每使到關鍵之處,華衣自己就出現問題。
葉文一見,便知道這老頭有古怪,而且八成就是自己在尋着的那位用毒高手,否則實在沒法解釋華衣爲何會出現異狀。
四下一瞧,只見自己師妹人都不動,只是十指翻飛不停,那靠近她周圍的魔教教衆就會被無數道青色劍氣洞穿斃命。若有誰能夠接住寧茹雪一道劍氣,這位師妹立刻就是素手一翻,甩出一朵青色的蓮花來,這青色蓮花一邊旋轉着一邊發出動聽樂聲,只不過若那人碰到,瞬間就會爆發出無數劍氣,將其殺死——寧茹雪沒碰到什麼高手,一直在虐雜魚。
“師妹這裡暫時不用擔心”隨後又瞧了下徐賢,卻見徐賢此時竟然沒了影子,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立刻縱起身形,直撲正殿屋頂。
華衣瞧見葉文撲來,立刻喊道:“老爺小心,這老頭修煉的是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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