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宇文拓本來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長了這麼一雙眼睛,加上這副皮囊也的確帥氣,那麼山寨一下宇文拓這位牛人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身爲穿越者的他,要說心裡頭一點不覺得自己是主角,那也不可能!畢竟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都碰上了,換了誰都會開始幻想自己穿越之後一路順順當當,最後走上巔峰。
但是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以後的路是否會那麼好走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剛剛拜的這位師父。
原本他在冰天雪地中醒來,又看到一身鎧甲,擁有一雙潔白羽翼的美女,他還以爲自己是到了類似中世紀西方那種環境,然後充斥着魔法與劍的世界。當然,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爲自己是玩遊戲玩迷糊了,竟然看到了某個遊戲中專門負責幫玩家復活的npc了。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聽到了瓦爾基里的一些話,他又以爲自己是來到了奧丁神族的世界,卻不想沒多久,自己就碰到了一個東方的道士——他徹底的凌亂了,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來到了哪裡。
從道士口中並沒有得知太多的消息,只是曉得這個世界是很廣闊的,而遙遠的東方有着和他一樣的人,同時也有着那些可以讓人修煉成爲仙佛的神奇功法——這個時候,宇文拓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附身成了那位牛逼大人物,也就是說來到了那個遊戲爲背景的世界當中。
心中轉了千百轉,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了自己以後應該走的路,覺得目前最着緊的還是先找個師父學藝,本來這位玉玄道人是最合適的,但是這老道竟然堅決不肯收徒,這讓他很是無奈。
尤其在他遭到了打擊之後——身體恢復了健康後,他就被瓦爾基里從衆神的墓園給趕了出來,認爲他這名人類是不可以一直待在那裡的,哪怕他已經明確的表示了對瓦爾基里的好感,甚至發誓要一直守護她。
可惜的是,瓦爾基里的一句話讓他的心墜到了深淵:“你有什麼能力來保護我?而且,凡人和神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一直遇到了玉玄,又在意外當中幫了這老道一下之後,才得知了其中的關鍵:壽命的巨大差異是不可逾越的天塹,而且瓦爾基里現在過的曰子並不那麼美好,身爲奧丁神族唯一的倖存者,她要憑藉一己之力守護衆神的墓園,她隨時有可能在與其他神族的戰鬥中死去。
從這一刻起,他就踏上了變強的道路,一直到碰上葉文之後,意外的聽到了蜀山派這個名號:難道我來到的是仙劍世界?
但是這個想法在看到葉文取出的那個探測器之後就破碎了,從一開始覺得眼熟到就近觀察後認出了這個東西的出處,宇文拓終於意識到這個世界上特別的人並不只自己一個,隨後又得知原來這個世界與地球是有着滿緊密的聯繫的。
可以說穿越者對於這些仙人來說,實際上和飛昇上來的修士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那些飛昇上來的修士,因爲那些修士憑藉自身實力來到仙界,本身也是出色的人才,而穿越者……他們什麼都沒有。
這麼一想的話,宇文拓倒是比較幸運,起碼他這副身體的資質很是不俗,在碰到葉文之後立刻就被看中並且準備將其帶在身邊好好教導——雖然依舊不曉得這個蜀山派是不是自己認識中的蜀山派,但自己好歹也是拜了一派掌門爲師,他還是挺滿足的。
斷斷續續的談了一夜,葉文漸漸的將宇文拓的情況弄了個清楚,而這時候外面的雨也已經停了下來,玉玄道士望了望洞口的方向,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直接離去?
就在此時,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葉文在宇文拓滿是怪異的目光中,笑着將通訊器戴上,然後一接通,就聽到了崔鈞的聲音。
“那老雜毛還在你那裡沒有?”
老雜毛指的自然就是玉玄真人,葉文看了眼玉玄,發現他正轉頭衝自己尷尬的笑。通訊器的聲音開的太大,玉玄坐的雖然不近,但還是聽到了。
“在!”
“那正好,你叫他立刻把黃天化的屍身帶到蜀山來吧,現成的壯丁不用白不用!”
雖然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但葉文沒想到崔鈞怎麼這麼着急:“這麼急?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崔鈞也很痛快,直接就將事情說了。
原來崔鈞的那傳訊符籙一送過去,立刻就讓黃飛虎大爲失態,本來以爲已經再不能見的兒子,竟然還能找到屍身,雖然已經逝去,但總比毫無消息來的好。
所以黃飛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用手中最好的符籙直接做了回訊——這符籙幾乎是一發出去立刻就會到對方手上,速度極快,但是也特別難以製造,仙界中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即便是身爲東嶽大帝的黃飛虎,手中也沒有多少,只是緊急的情況纔會動用。
今次得知愛子訊息,這纔在急切之下動用了此物,然後簡單的傳了些訊息給崔鈞之後,連隨從都不帶,騎上五色神牛直接出發了。
崔鈞此時正是接到了黃飛虎的傳訊,這才聯繫葉文,讓玉玄順路將黃天化的屍身帶回來:“除此之外,那幾件法寶葉掌門自己留着就是!”
“哦?這些東西不用還給黃家?”
崔鈞嘿了一聲:“東嶽大帝明言只要見到愛子屍身便可,那些外物有或沒有都沒什麼意義!”這一句話就說的夠明白了,主要就是黃飛虎並不在乎那些法寶,他更想再看看自己兒子一眼,哪怕只是個屍身。
“至於那頭玉麒麟……葉掌門還是問問那麒麟自己的意思吧!”
麒麟乃是通靈神獸,即便是才一出生便是擁有莫大未能的。黃天化這玉麒麟伴隨其不知道多久,若真較真起來,怕是早就可以化誠仁型了!
這樣的瑞獸,估計也不會一直當人坐騎,如今黃天化一死,玉麒麟應該不會回到黃家的——玉麒麟只是認黃天化爲主,可不是成了黃家家養的牲畜。
葉文轉頭看了眼趴在那裡閉眼休息的麒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他瞧這麒麟現在這模樣,就算想回去也走不得,還是得在他這裡修養好一陣。
“就這些事情了,掛了啊!”
崔鈞將事情一交代完就切斷了通話,自顧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反正黃飛虎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到,加上玉玄也不可能立刻就把黃天化的屍身帶回來,這段時間他還是該幹嘛幹嘛就好,不用總盯着這點事情。
葉文隨手將探測器一收,然後起身衝那玉玄一抱拳,正要開口,那道人已經起了身來到面前,嘿嘿一笑:“老道我已經聽到了,那老葫蘆就喜歡抓壯丁。行了,這事就交給我好了!”
隨手一託,黃天化的屍身就這麼憑空飄了起來,然後飄到了玉玄面前,老道士一揮袍袖,那本來並不多麼寬大的袖子陡然變得極大,直接將黃天化的屍身給罩了進去,隨後葉文就覺得眼前一花,眼前哪還有黃天化的屍身,而玉玄那袍袖也是原來那般大小,好似剛纔的事情是他眼花了一樣。
“這袖裡乾坤的法術,倒是真方便!”
東方的修士一般都有幾分手段用來裝東西,一般修道的高人修爲足夠後,都會懂得這袖裡乾坤,只不過這法術想要使得這般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一般的修士,還是習慣使用寶囊之類的器物挾帶東西。
而葉文這邊感嘆着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學一學這招的事情,那頭玉麒麟陡然睜開眼睛,瞪着眼睛看了看玉玄,吱牙咧嘴的發出一聲低吼。
葉文曉得這麒麟是在擔心自己的主人,便走過去將事情大致的與這瑞獸一說,然後問了句:“你可要一同回去?”
麒麟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趴在那裡又不捨的看了眼玉玄的袍袖,最後搖了搖自己碩大的頭顱。
它也曉得自己跟隨着回去也沒意義,畢竟黃天化已經死了,自己守護着其屍身這麼多年也算是對的起自己這位前主了,根本沒有必要巴巴的趕到黃家,上趕着去給黃家的其他人當坐騎——麒麟也是有傲氣的。
所以思考來去,這麒麟覺得就這樣別過也算是了了一段主從緣分,便重新趴回去,又瞧了一眼玉玄之後閉上眼自顧自的休息了。
葉文拍了拍麒麟的頭,然後發現這麒麟竟然在瞪自己,就尷尬的收回了手:“既然如此,你就先隨着我身旁,將這一身傷養好再說吧!”
麒麟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重新又閉上了眼!這次葉文在碰它的頭它卻沒有睜開眼睛瞪他了。
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事情交代完畢,等到葉文回過頭的時候,那玉玄道人已經沒了影子。
“道長見師父和那麒麟說話,就變成一道光轉眼就沒了影子!”宇文拓剛纔就看到一道光華閃過,隨後就不見了玉玄道人的身影,這才曉得這幫神仙的手段可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誇張,這老道當初要真想甩掉自己,怕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追上來的機會吧。
這麼來看,這老道人品還是不錯的,該他的事情倒也不會推辭躲避。
見葉文轉回頭,宇文拓不免就多問了句:“師父,我以後也能這樣嗎?”
知道他是想問那駕光而去的法術,葉文倒是不用多想,直接就道:“本派自然有御劍飛行之法,只要你勤加修習本門功法,早晚都能夠學到的!”
“御劍飛行?”宇文拓一臉興奮,在那擺了個踩滑板的姿勢:“應該很帥吧?”
葉文一臉鄙視:“誰告訴你御劍飛行是踩着劍飛了?如果你想玩滑板的話,倒是可以讓你鄭師兄單獨給你打造一件法寶!”
宇文拓尷尬的抓了抓頭髮,不曉得這御劍飛行不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什麼模樣,最後還是葉文道:“等天亮了你就曉得了,爲師自會帶着你飛!”
他們此番出來是爲了尋找星辰沙,如今破事碰到了一堆,正事卻是一點都沒有進展,這也讓葉文有點頭疼。
半天沒有出聲的阿爾忒彌斯就坐在原處沒有插話,她倒不是聽不懂,經常與東方仙界打仗,東方話她也是懂得的,只不過不想插口罷了。不過適才的一番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不是很瞭解所謂的入門派代表什麼,但是拜師的大致意思還是瞭解的。
上上下下又看了看那個少年,直看的宇文拓面紅耳赤,這才轉頭對葉文道:“他身上帶着的神力太過微弱了,真的能夠變成強者嗎?”
雖然早就知道東方的修士都是由普通人修煉而成的,但是阿爾忒彌斯還是對這種事情不怎麼相信,她一直認爲那些東方修士本身就是擁有一些特別的天賦纔會成爲強者的,說白了就是她認爲東方的強者也是和他們奧林匹斯衆神一樣是天生而來的。
葉文笑了笑:“我當初可要比他弱多了!”
這話倒是沒有說謊,葉文當初一睜眼就被人打了個半死,在牀上躺了好幾天纔算能動,隨後又將養了許久才恢復到正常。
宇文拓雖然不曾修行過,但這一副肉身的強度,比葉文當初強了不知道多少。當時即便是葉文懂得了內功,怕是也無法保證能夠打的過現在只憑借肉身力量的宇文拓——前提是兩人的技巧差不多。
不過這番話阿爾忒彌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只當葉文是在胡說,撇了撇嘴丟出一句:“這樣的話我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畢竟,現在的葉文實力太強了,阿爾忒彌斯根本就不曉得葉文究竟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葉文想要對她用強的,恐怕她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
轉過身,邁着高傲的步子回到了剛纔她休息的地方,然後一臉可惜的看着被自己撕爛的禮服長裙,這件衣服她可是很喜歡的,不過如今卻撕爛了一邊,幾乎成了高叉長裙。雖然可以縫補,但總歸有了瑕疵。
葉文見她這副樣子輕笑了聲:“到底是個女人!”然後招呼了一聲:“不用可惜了,這樣的衣服我還有很多,實在不行我給你幾張圖畫,你可以讓奧林匹斯山上的裁縫幫你再做幾件。”
阿爾忒彌斯轉頭看了看葉文,沒有說話,不過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
見她這樣,葉文也就沒有繼續和她攀談,一轉過頭,就見到宇文拓這個新收的弟子一臉驚奇的看着自己。
“怎麼?”
“月亮女神是弟子師孃?”
也怪不得宇文拓會這麼想,葉文與阿爾忒彌斯的那幾句談話雖然平常,但卻顯示出了兩人的熟稔。加上剛纔他親眼見到月亮女神對待男人是個什麼態度,再與葉文這一比起來,差別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額……不是!”
宇文拓‘哦’了一聲,卻不放棄的又追問了一聲:“是現在不是?”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結果被葉文一瞪:“亂問什麼,這是你該打聽的麼?”
宇文拓被葉文這一呵斥,才醒悟過來自己的師父雖然也來自地球,但終歸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打鬧的朋友,師父是師父,終究不是師傅!當下恭敬的低頭認錯:“弟子曉得了!”
“算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葉文見他這樣,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就是擔心若自己和宇文拓說笑打鬧,讓他忘了自己是他師父,以及這裡和地球不一樣這個事實。畢竟宇文拓生活的那個時代,早就忘了這些規矩了,所以稍微敲打敲打,保持自己身爲師父的威信。
宇文拓偷眼瞧了瞧葉文,見師父的確不生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便又問了下門派的事情:“師父,咱們門派都有哪些絕學?”
葉文嘿嘿一笑,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看了看宇文拓:“咱們蜀山派的絕學還是不少的,至於你以後你能學到哪一個,卻要看你自己的天分和究竟有多麼努力了!”
見到宇文拓一臉興奮,葉文又道:“不過招數終究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所以活學活用纔是正經,切莫爲了追求更好更強的招式而忽略了其間本質!”
點了點頭,一臉似懂非懂的宇文拓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究竟能否將這道理融會貫通還是未知之數。
說了幾句之後,宇文拓又問:“師父,咱們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找一件東西!”
“找東西?”
“找一種特別的沙子……”葉文說到這裡,便又將奧林匹斯的工匠之神正在製造聖衣的事情說了一遍,結果驚的宇文拓什麼似地。
“黃金聖衣?”宇文拓眨巴眨巴了眼睛,看到葉文點頭後迫不及待的問了句:“能不能給弟子一套啊?”
“你?”葉文想了想,突然發現這事情也不是不行,正好這次聖戰嚴重缺人,而宇文拓也需要鍛鍊,把這弟子丟進聖戰裡也可以歷練歷練。
不過一想到自己弟子肯定會隨自己學習功夫,到時候豈非會有一名使功夫的黃金聖鬥士了?
“應該會很有趣吧?”
至於星座,葉文很霸道的就代替宇文拓決定了:“天秤座的黃金聖衣就交給你了!爲師還會傳授你相應的招數!”
宇文拓一臉不爽,他並不怎麼喜歡天秤座聖衣的造型:“廬山百龍霸?”
“錯!是降龍十八掌!”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