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對哥哥君思說道:“快的很。”
接着他便是旋身而起,雙腿幻化成大圓一般。
白氏兄弟知道厲害,趕忙急退了幾步。
這麼一來《白氏雙龍陣》便不攻自破,君梧受到的攻擊也弱了不少。
但是君梧不急不緩,身姿輕飄,腿下勁力剛猛。
他緊追着白家大哥而來,白大哥無奈返身用白氏鞭腿回擊。
但是下一刻,他便是一聲慘叫。
衆人看他時,就見他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突而出。
白大哥緊緊咬着牙齒,面色因爲痛苦變得極其扭曲。
而君梧則是一個閃身站定在他邊上。
衆人連忙去看白大哥到底受了什麼傷。
這一看之下,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白大哥的大腿竟然反折了過來。
褲子上突兀地戳出一段硬物,恐怕是腿骨斷裂反折之後,突了出來。
光是看到這個畫面,衆人都不由心中戰慄。
特別是劉錦和葉延,他們兩人各帶深意的互望一眼。
前幾日五皇子和他們也有過一場拼鬥。
如果那時候五皇子就用出這樣的腿功,那麼他們該是被擔架擡入陪都的。
白二弟見到哥哥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他大吼一聲便向君梧衝了過來。
這時候的君梧只是轉了個身子,一腳半劃了個圈子,忽然揣向白二弟的膝蓋。
這一腳下去,白二弟也是一聲痛吼,整個人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僅僅出了一招,白二弟的膝蓋竟然也反折過來。
白氏兄弟先前還極其從容,轉瞬間便只能倒在地上嚎叫。
兩人的腿各自反折,腿骨盡皆被君梧踢斷。
其實要說君梧的《太極腿法》再厲害,也是招數精巧而已。
白氏兄弟本身也都有五十年小成內力護體,按說肌肉強勁。
再有內力護體,怎麼會輕易被人折斷腿骨呢?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君梧的內力遠遠超過他們二人。
他在腿上施展出來的力量,早就超過了二人承受的極限。
這時候的四皇子君思,不由得渾身戰慄,臉色白如死灰。
他們這些皇嗣,本來都按照父皇的旨意不可習武。
直到有一天進入陪都,才都從零開始苦學功夫。
所配的侍衛,就是要在皇嗣們武功大成之前,保衛金枝玉葉的平安。
皇嗣們過去在皇都之中,沒有一個人敢在父皇眼皮底下偷練武功。
但是如今君梧表現出的實力,怎麼可能是在這短短几天內練出來的!
君思手指着君梧,顫抖着怒道:“你!你欺騙父皇,偷練武功!”
君梧冷冷看着君思,道:“你有證據?”
君思無力地垂下手臂。
要在父皇的眼皮底下偷練武功是不可能的。
別說他君思的母妃如今正得寵,也不敢偷偷行事。
他君梧只不過是沒媽的孩子,哪裡來的資源可供他習武?
但若不是如此,君梧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如今四皇子的兩名侍衛,都倒在地上打滾嚎叫,丟臉至極。
更何況這兩兄弟都是以腿功見長。
如今腿被折斷,就算接好也成了廢人。
君思越思考,越覺得自己目前的形式岌岌可危。
他自身武功還未能有多大進展,作爲保護的侍衛都被打殘。
那麼這皇宮中任何一個人只要有心,他君思就是俎上魚肉了。
君思如今渾身無法剋制的戰慄。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躲起來,儘量避免同任何人衝突。
“可惡,母妃讓我在功成之前千萬不要和人動手,原來是這個原因!
爲什麼母妃當時不能做點解釋,如今他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失去母妃保護的君思,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竟然如此孱弱。
他努力將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剋制起來。
忽然蒼白的臉上竟然轉出一片笑容來,對君梧說道:“弟弟,沒想到你……這麼膩害!
我們兄弟一場,今天這件事情……”
君梧見此,也知道若是以他的本事再對君思動手,難保不會又失手殺人。
上一個黑衣人的真實身份,至今還沒查明。
如今若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君思殺死,那麼他便觸犯了陪都四條禁令之一了。
再看這君思討好的笑容,不時牽扯到高高腫起的臉龐。
君梧只說了一個字:“滾。”
說罷便轉頭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君思愣了一愣,便晦氣地離開。
周圍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看在眼裡,一路向着自己的宮苑飛奔而去。
他甚至顧不上自己兩名侍衛,如今還躺在君梧的宮苑中哀嚎。
直過了許久,君梧的屋中才傳來不耐煩的聲音道:“太吵!還沒送走?難道在挖坑嗎?”
這話不僅讓白氏兄弟二人一陣哆嗦,連劉錦和葉延也是心臟漏跳一拍。
生怕主子惱怒,對他們也用上這恐怖的腿功。
今晚君梧重挫君思的事情,毫無意外地傳遍了整個陪都。
幾位皇嗣不由自主地細細將聽來的消息分析起來。
特別是大皇子如今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
他身穿一件杏黃色道袍,頭上挽着道髻,邊上兩爐香火正嫋嫋燃着。
大皇子今年十七歲,他皺着眉頭將所有的話聽完之後,才問侍衛道:“一切都沒有搞錯?”
侍衛點頭道:“絕沒搞錯!”
大皇子接着又恢復了超然的神情,閉上眼睛道:
“看來小五是在皇都就開始偷偷練武了。竟然命大沒有被察覺。
無妨,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底細,我只要比他更強就行了。”
說罷大皇子就不再理會旁人,只默然盤膝而坐。
回到大書房的範師傅則是滿腹心事的模樣。
白髮無須男子仍舊在大書房等他。
見他模樣,放下茶盞開口道:“你這麼晚回來,該親眼把全過程都看完了吧。”
範師傅眉頭仍舊深鎖,道:“確實都看到了。你的探子也都該告訴你了吧。”
白髮男子道:“雖然都聽說了,卻想不明白。除非,五皇子就是真龍血裔……”
範師傅揮了揮手道:“光如今的情形,也不是完全解釋不了。
說不定五皇子是天資過人,又早有高人暗中指點。
其餘幾位皇嗣,也各有過人之處。這就下定論還太早。”
白髮男子默默點頭。
這一晚他們兩個都像是陷入沉思一般,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就連被所有人惦記着的君梧,如今也是皺眉獨自坐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