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是成功者必備的素質之一。
夏天就這麼一動不動,站了整整二十分鐘之久,確認安全後,才離開了劉清霞家附近。
老城區全是小巷小弄,彎彎曲曲,小路阡陌。
夏天要去的地方,其實離劉清霞家不遠。
是他高中英語老師佘麗君的家。
找佘麗君,其實也是找齊玉雯,佘麗君是齊玉雯的嫂子,兩家同住在一個院子裡。
想起佘麗君老師,夏天心裡就笑。
最討厭的學生,最討厭的老師,這討厭二字的含義是豐富多彩的。
夏天能想象得到,佘麗君看到自己上門拜訪,肯定會是兩種表情,驚訝和紅臉。
果不其然,前來開門的正是佘麗君,而且是一臉的驚訝,接着便馬上紅起了臉。
師生見面,四目相對,百感交集。
因爲過去的故事裡,有那個“討厭”的存在。
夏天至今還清晰地記得,自那天佘老師在家洗澡被他撞見後,他就被佘老師給盯上了,佘老師用各種理由找他的茬,讓他防不勝防,煩不勝煩。
惹不起,卻又躲不起,有幾次英語考試明明是考及格了的,可佘老師偏偏給了不及格,夏天不敢去找佘老師評理。
終於,有一次期末考試,夏天很努力,他自己估計是七十分以上,但試卷上的結果讓夏天生氣和絕望,佘老師只給了五十七分。
夏天去找佘老師,也還是在宿舍裡,佘老師發了瘋似的,將夏天撲倒在牀上,拚了命的解夏天的衣服。
可惜的是,夏天實在是老實,年少無知,不解風情,驚慌萬分,待他清醒過來,他身上已片甲不留。
還好這時有人來找佘老師,敲門聲把夏天給救了。
佘老師成了討厭的老師,夏天的英語課學得本來就不咋的,自那以後,他就徹底地放棄了英語課。
後來,是很久的後來,夏天大學畢業回到藤嶺縣工作,從側面瞭解過佘老師,才知道她和老公是長期分居兩地,她老公是千里之外一個煤礦的中層領導,兩口子一年只有二三個月的相聚。
夏天“懂事”後,心裡是很同情佘老師的,花不澆水花會枯,女人不養女人會瘋,佘老師不容易呢。
“小夏,你,你怎麼來了?”
夏天咧着嘴笑了,“我想佘老師了,所以我來看看佘老師。”
這話說得佘麗君臉更紅,“我,我不是你最討厭的老師嗎?”
夏天討好地說道:“討厭就是喜歡,老師不也是討厭我嗎,其實老師就是喜歡我吧。”
“歪理。”
“呵呵,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方便。”
“佘老師,你又說謊了。”
“真的不方便。”
“呵呵……”
夏天靠近佘麗君,低聲說道:“佘老師,我知道你老公不在家,所以是很方便的。”
佘麗君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夏天得意道:“我的情報工作做得好啊,我還知道你的孩子也不住這裡,她們住在你婆婆那裡,所以你是一個人獨居的哦。”
說着,夏天撥腿就要往院子裡走。
“不。”佘麗君攔着夏天,小聲道:“還有尤玉雯局長在呢。”
夏天呵呵一笑,“正好啊,正好我有事找她啊。”
正在這時,院子裡有人問道:“麗君,是誰呀?”
夏天搶先應道:“尤局長,是我啊。”
尤玉雯迎了出來,“是小夏同志呀,你找尤老師還是找我?”
夏天笑道:“兩個都找,你們誰也不吃虧。”
尤玉雯笑道:“兩個對一個,你不怕吃虧嗎?”
夏天樂了“不怕不怕,我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尤玉雯道:“那還站着幹麼,進來呀。”
夏天道:“有人說不方便啊。”
尤玉雯噢了一聲,“原來是有人想吃獨食呀。”
佘麗君不好意思道:“玉雯,你別胡說麼。”
夏天笑着問道:“尤局長,到底方便不方便呢?”
尤玉雯笑着反問:“你說呢?”
夏天道:“一定很方便,一個老公在千里之外,一個老公在遠洋輪船上,這能不方便嗎?”
尤玉雯的老公,是遠洋輪船的船長。
尤玉雯笑着說:“行呀,有備而來的嘛。”
“呵呵,我這次確實是有備而來的。”
夏天大搖大擺地往院子裡走,一邊笑着說:“佘老師,尤局長,我現在是落魄之人,過街的老鼠,已經是無家可歸了,所以,我決定找一個地方躲幾天,想來想去,還是你們這裡比較合適,因此我就來了。”
毫不掩瞞,夏天道明瞭來意。
佘麗君和尤玉雯沒有阻攔,只是互相看了看,跟在夏天身後,倒象是她們倆來做客的。
客廳很整潔,擺設樸素但又顯得很有文化,書架擺在牆邊,書畫掛在牆上,顯得與別人家的客廳有很大的不同。
夏天大模大樣地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支香菸,靠着沙發背吸了起來。
反倒是佘麗君和尤玉雯兩個女主人,稍稍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開口。
反客爲主,夏天很是得意,“我說你們什麼意思,就是這樣對待尊貴的客人的嗎?”
佘麗君和尤玉雯這纔回過魂來,忙着去倒水泡茶,還拿來了一個菸灰缸。
抽着煙,喝着茶,夏天拿眼打量佘麗君和尤玉雯。
佘麗君穿着睡衣,尤玉雯也穿着睡衣,但兩個人的風采卻各有不同。
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紀,個頭也差不多,但佘麗君豐滿,肉感十足,而尤玉雯苗條,很有骨感。
夏天感嘆說:“他孃的,都是美女啊。”
佘麗君和尤玉雯剛恢復平常,夏天這麼一說,兩人便又紅起了臉。
呵呵一笑,夏天掐了香菸,挪了挪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坐到了沙發中間,然後雙手拍了拍沙發的兩邊,笑着說:“老師和局長,快坐下來吧。”
佘麗君和尤玉雯均是猶豫。
夏天不高興了,瞪着眼說:“別逼我動手啊。”
佘麗君沒再猶豫,她扯了尤玉雯一下,尤玉雯也就來了個順水推舟,兩個人走過來,分坐在夏天兩邊。
但因爲坐得還有空隙,夏天二話不說,一手一個,將佘麗君和尤玉雯拉到了自己身邊,“真是的,裝什麼蒜啊。”
尤玉雯紅着臉說:“小夏同志,我們,我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
夏天便問:“你們真的不隨便嗎?”
佘麗君和尤玉雯同時點頭。
夏天搖了搖頭,陰陽怪氣地說:“非也,非也,你們和劉清霞混在一起,劉清霞也告訴了你們的一些事情,那充分說明你們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佘麗君忙問:“她都說我們什麼了?”
“呵呵,這個不重要。”夏天笑着問道:“佘老師,佘太君她妹,我先問你,你承認你隨便嗎?”
佘麗君大羞,“小夏,你別問這個了。”
夏天問尤玉雯,“尤局長,你想知道嗎?”
尤玉雯點着頭說:“想。”
夏天便把佘麗君撲倒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佘麗君羞得垂下了頭。
雖然是自己的嫂子,尤玉雯倒也沒生佘麗君的氣,都是女人,知道做女人的難處。
夏天還要追問:“佘老師,你必須回答,你隨便不隨便啊?”
說着,夏天的手做起了小動作。
佘麗君只好說:“我,我隨便。”
“呵呵。”夏天又將矛頭轉向了尤玉雯,“尤局長,我認爲你也很隨便,我聽說你曾向王文耀書記主動的投懷送抱,這不僅僅是捕風捉影吧?”
尤玉雯靚臉一紅,“我哪有呀。”
夏天壞笑着問:“佘老師,尤局長有那麼一回事嗎?”
佘麗君拉尤玉雯下水,“有,我也聽說過,既然這事傳得這麼廣這麼久,那肯定是有的。”
夏天笑着說:“尤局長,你到底承認不承認啊。”
“有,有過。”尤玉雯承認了,而且還爲自己辯白,“不過,我那也是一時衝動,而且王書記也沒有接受,這總比麗君的生撲要好吧。”
“呵呵……”
佘麗君不幹了,“玉雯,你什麼意思嘛。”
尤玉雯說得很直白,“我是說,我沒生撲,你生撲了。”
姑嫂倆鬥嘴,夏天大樂,“好了好了,你們倆別爭了,一百步笑五十步,你們倆其實是一路貨色嘛。”
佘麗君悄悄伸手,在夏天的腰上捅了一下,“小夏,什麼一路貨色,別說得這麼難聽麼。”
夏天笑着說:“這還算好的呢,要是清霞姐的話,我想罵就罵,想揍就揍,哪有象對你們這樣客氣啊。”
說到劉清霞,立即就有了話題,佘麗君和尤玉雯也來了興趣。
佘麗君說:“小夏,說說你們倆的事吧。”
尤玉雯說:“對,說來聽聽嘛。”
夏天賣起了關子,伸了個懶腰說:“有點熱啊。”
佘麗君急忙討好,幫着把夏天的外套脫了下來。
夏天笑着問:“你們一個老師一個局長,談這種事情不合適吧?”
尤玉雯說:“那你也叫我們姐姐吧。”
夏天假惺惺的問:“這個,這個合適嗎?”
佘麗君說:“合適,合適的。”
尤玉雯笑着說:“當然合適,否則,你現在雙手摟着老師和局長,你認爲合適嗎?”
原來,不知不覺間,夏天已雙手展開,放在了佘麗君和尤玉雯的腰上。
夏天咧着嘴樂了,“想做我的姐姐,我是有條件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