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俊逸的臉上沉鬱得令人害怕,好像是在壓抑着心晨那極端複雜的情緒一般,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簡曼淚眼婆娑的樣子,愈發的陰鷙起來,陰冷威懾的目光看着懷裡的不停掙扎的女人。愛睍蓴璩
霍南天冷冽的看着她,淡淡的開了口:“不過是房子而已,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簡曼氣得渾身顫抖,推着他:“你是個不守信用的男人,你根本就沒用。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安心的呆着,你什麼事情都可以爲我做到的。不過經過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辦不到的事情也請你不要隨便的答應別人,這樣很可恥”
健碩的臂膀摟過她纖細的,一把把她掠進懷裡,冷冽在口吻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從今天起你被禁足了,哪裡都不準去。作爲你不聽話的懲罰。”她說她要走,這句話讓他的難受得快要爆炸掉,所以在這樣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只能先關着她,等她心情平復的時候再說。
簡曼的思緒被他的話弄得都快要扭曲錯亂起來了,小漲得通紅:“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我就是要出去,我要回晏家去。”她的身體嬌弱,怎麼可能推得開這個男人呢?可是她現在就想回去,她想去看一看,哪怕是廢墟她也想看一看。
:“你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嘛?拿去,都拿去,做完了你就讓我去吧”簡曼慌亂的脫着自己的衣服,像黑白水晶一般的眼睛裡不帶着一絲熱力的,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可是她的動作欲份外的熱情,努力的踮起腳,纖長的如嫩藕般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柔涼細膩的嘴脣貼上了他的
:“你瘋了,簡曼”她的主動讓人更是覺得心痛難抑,霍南天拉開她的手臂,如果這是她心甘情願的想要的話,那麼她想要多少,他都會給,可是她竟然爲了這種事情來主動,霍南天那驕傲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重挫,令他的眼底更是冷銳一片
:“你一定要這麼惹我嘛?你一定要這麼做賤自己嘛?”他的大掌的力道微微的加大,眼神陰狠,扣緊她的後腦勺強迫着她正面的迎視着自己:“你真的想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答應你,但是你確定等我盡興了之後,你還有力氣走得出去?”他的眼底帶着譏笑,卻隱藏着深深的傷痛。
:“你”簡曼被他的話說得整個人好像沒有了一絲力氣,連眼底閃爍着的那一絲希望都慢慢的消逝,就如同微弱的火苗被無情的撲滅了一般,她的整個人慢慢的癱軟了下去,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小動物般,順着他強健的身體往下,跌坐在了地上。
霍南天看着她的樣子,眸子裡早已是陰雲密佈了。
:“拆了纔好,就是晏家不拆的話,早晚我都拆了它。簡曼,你要爲你的不聽話負責的。”霍南天看着她好像快死過去的樣子,眸色猩紅,暗啞的聲音猶如地獄的撒旦般,讓人害怕。
:“我最後問一次,你會不會離開,好好想想再回答。”霍南天陰鷙的眸子裡帶着濃重的戾氣:“你要不總想着走的話,我就好好的玩,從你身邊的所有的人開始玩起,你的朋友,那些熱血的小助手們,你最關心的實驗室,包括晏太太,讓他們都來享受你任性的後果吧,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說到做到。”他不是真的想這麼嚇她的,他只是急切的想聽到她的保證,保證她永遠不會走,保證她不會離開這。
酸澀的眼淚,在眼眶裡凝聚了起來:“你是一個魔鬼”她哽咽着,看着不遠處的那道院門,那麼近,可是卻又是那麼的遠
簡曼覺得沉身冰冷,哪怕是她剋制着,用盡全身的力氣剋制着,卻還是顫抖着無以復加,眼前的景緻如畫,而在晏家,那座小小的樓房卻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好像連同她那可憐而卑微的希望都一起給埋葬掉了似的,她的心臟好像被剜開了一樣,鈍痛得無以復加。
:“你最好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從你的腦子裡摘乾淨,忘了那些過去,安安份份的呆在我的身邊,否則你會比今天難受一百倍的。”霍南天啞聲的說完最後一句,眸色陰鷙,俯下身去將她攔腰抱起,朝着二樓的臥房走去。
:“睡一覺,睡醒了再給我打電話,或許我會大發慈悲的帶你去看看呢?但是現在你只能聽我的話睡覺嗯?”他的嗓音低沉,透着威脅,簡曼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拉高了被子,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就如同感受到了外界威脅的小烏龜把自己縮進了殼裡一般。
霍南天神色默然的看了一眼那堆雪白蓬鬆的被子,她很嬌小,這樣躲進了被子裡的時候,好像就不見了
霍南天下了樓,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晏以道正在書房裡,他已經聯繫到了霍家幾個旁系的輩份較高的親戚,準備繼續給霍南天施壓,他不想等到十個月以後。時間那麼長,誰給保證他女兒的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哪怕是一個不小心,跌一跤都可能出意外,所以只有先舉行了婚禮纔是最安全的,他才能把那顆懸着的心吞到肚子裡。
桌子的手機的來電提醒讓他整個人興奮了起來,是霍南天打過來的,難道這已經是要來提親了嘛?以前聽說霍南天的爸爸以霍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爲聘禮給了霍夫人,那麼霍南天應該只多不少吧?霍氏的百分之五,那摺合成現金是一筆多麼可怕的天文數字呀,貪婪的眼神透着綠光般的,他接起了電話。
:“南天,有什麼事嘛?”晏以道不再叫他霍先生了,直接便叫他南天,這個人已經快要成爲自己的女婿了,再叫霍先生顯得很見外呀。
:“誰讓你拆了簡曼住的房子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森冷如同從地獄裡的羅剎般。
:“南天,我們只是想在這裡給孩子蓋個兒童房,傾城以後總是要回孃家的。”晏以道是一隻老狐狸,他明顯的感覺到霍南天的語氣裡的不悅,那種逼人的寒氣隔着電話都會撲天蓋地的涌來,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既然她那麼喜歡晏家,那就讓她回晏家住好了。”霍南天想起來了今天早上那個女人發瘋發狂的樣子,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專有的,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她,擅動者死。
:“南天,傾城現在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應該多讓讓她的,她不過就是使點小性子,沒有什麼惡意的。再說了簡曼跟了你,她還能再回到晏家嘛?那幢樓確實也是沒什麼用了呀。”晏以道發現霍南天並不是在開玩笑,這樣冷的冬天,汗珠子竟然從額頭上慢慢的冒了出來。
:“把它重新建好,一個月之內,一模一樣,就用原本的那些材料。一件東西都不能少。或者是你可以在那裡建個新的樓,讓你女兒回去住,你自己選吧。”霍南天冷冷的笑着,這隻老狐狸真是不識趣到了極點,好好的給自己找那些麻煩。簡曼的樓,要拆也是得他來拆,別人修想去動。
晏以道跌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了一看窗外的後花園,剛剛拆了一半,工作正在用箱子整理着東西往外運,他猛站了起來,快速的衝了下去,霍南天說了一件東西也不能少的,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都停下來,停下來。”晏以道站在工人前面,大聲的喝斥着。
:“所有的東西都不能丟,一塊磚都不能丟,給我重新建回去,按原來的樣子,不點都不能改動。”晏以道氣急敗壞的命令着,看得那些工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了。這家人真的是很奇怪的,昨天才叫人來拆房子,今天就叫人重新按原樣子蓋回去,這算什麼,顯擺錢多嘛?
張昭雲小心翼翼的扶着晏傾城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得意的說着:“我請了最好的設計師來設計,這個兒童房一定會是最漂亮的。”
晏傾城的眼底帶着笑,她現在肚子裡有了這塊肉,做什麼都沒關係了。很早的時候她就想着要拆掉這座樓了,看着多礙眼呀,現在呢,她就是要來看看這座樓拆成一堆廢墟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呀。聽說心情愉快,寶寶才能長得好,以後她就是想要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阻止,因爲她現在有了霍南天的孩子。
:“怎麼不拆了?”走到了院子裡,晏傾城遠遠的便看到了工人都停了下來,冷冷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