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香醇的紅酒般醉人,高大的身影遮住是她回去的路,他的欣長的身影很快的包容下了她的嬌小的身影,在月下交融在了一起。
她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彷彿他只是空氣般,空靈而安靜的眼睛中盛着淡淡的哀傷。
:“讓開。”本該是婉轉如黃鶯般的聲音卻在傷心的時候透着疲倦,帶着致命的張力穿進他的耳膜。
:“你的名字?”他的語氣微微的慍怒,沒有人可以忽視他,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臂,指尖便傳來了絲滑的質感,她的皮膚很美麗,瑩潤而白皙,充滿彈性,觸上去的時候有點涼意。這一刻他好像體會到了書上說的冰肌玉骨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被他無禮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警惕的看着他,這是一個不好招惹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危險而致命的氣息........
她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可是他的手卻如同鐵鉗般,緊緊的牢牢的帶着灼人的溫度,滲進了她柔涼的肌膚。
:“簡曼。”她的話很簡單,沒有一個多餘的字。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男人,他危險而可怕,文遠就在不遠的地方呢,她不要他擔心她。
:“霍南天,你會來找我的,記得我的名字。”他驕傲得哪同神祗般的站在月下,對她宣告着,彷彿這天下的萬物都得聽他的命令,包括她。
他是天生的捕手,而她是如同一縷飄忽不定的風。他閉上眼睛,感覺着風經過時氣流攪動着他那冰冷的心。
-捕風者
:“師母,老師以前的項目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因爲贊助商突然撤掉了所有的贊助。”晏文遠生前的助手焦急的打來了電話,這個藥理的試驗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了,這個時候沒有贊助,他們寸步難行。
:“那我們可以找別人贊助嘛?”簡曼的話語輕柔恬靜,有這與這個物慾紛飛的時代格格不入的淡然。
:“不行,沒有人願意贊助這個項目了,我已經走了整整三天了。”李非挫敗的說着,他們這個團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否則他不會輕易的打這個電話的。
:“這個贊助的事情交給我吧。”平靜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簡簡單單的說着。
:“這不是個小數字,師母成藥後還要做着最後的人體試驗,這個纔是真正花費最大的地方,而且至少要二年以上。”李非吃驚的聽着電話那頭的話,那是整整兩年的不斷付出,至少超過一百個人試藥,試藥都每個月都得給足夠的生活費,整整兩年,還不包括出現不良反應後簽下的賠償。
:“這是他一生的心願,便是我的心願。”輕柔的語氣裡帶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李非怔住了,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簡曼的心思永遠也讓人猜不透。晏老爺非常疼愛晏文遠,年紀輕輕的便在學術界有了那樣的成績,可是也反對他從醫製藥,他希望他能回去繼承家業,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給到晏文遠任何資金上的資助。只是這個藥能成功的開發後,確實能夠幫助到很多人,所以他們東拼西湊的四處拉贊助,總算是撐到了快要有結果的時候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所有答應連續贊助的贊助商們一夜之間都停止了對實驗室的贊助。
夜晚時分,小樓裡格外的安靜,月涼如水,從窗外灑進了屋子裡。簡曼坐在書桌旁,用着晏文遠的杯子喝着茶,氤氳的熱氣讓她的眼慢慢的溼潤着,絕美的容顏使月色都爲之失神。在這樣安靜的夜裡,靜靜的思念着,輕輕的呵一口氣在窗子上,絞白的手指輕輕寫着他的名字,她那剛剛新婚兩天的丈夫的名字。每勾畫一次,她的心痛就更多一次。這樣的夜裡,她總是想他,想得難以入眠,這種無助的想念就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刀一樣,一下一下的扎進她的心裡,將她的心扎得流血不止,血肉模糊。文遠,你未能完成的事業讓我來爲你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