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安排好了?”在澳門的地盤上,人自然由周秉業來安排了,這一點他倒是不客氣。
:“好了,霍少大可以放心。”周秉業點了點頭,就算他不安排好,今天上來一看這陣勢,霍南天包下了整個頂層,兩排精幹肅殺的保鏢令人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還有他的貼身助理,那也是一個以狠出名的人物呢。看來這次他是有備而來的,不會讓簡曼出一點點的差錯,他甚至可以相信這座酒店裡一定在不同的樓層裡有着不同的住客,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保護着霍南天的女人不出任何的差錯。簡曼一定不知道現在如果她出去逛街的話,至少有幾十個遊人打扮的保鏢默默的跟着她,只是爲了保證着她在澳門的安全。
在這兩天裡,澳門也變得特別的熱鬧,夾雜着一絲絲的緊張。從全世界各地趕走來參加比賽的人已經全部到過了,澳門的酒店基本上被這些人與及來這兒看這場難得的比賽的人給住滿了,能夠進入到現場觀看的席位現在早已是一票難求。
:“姐姐,你會不會緊張?”太陽已經升起了正在預示着新的一天的開始,姜芽看着簡曼安安靜靜的穿新衣服,黑色的長褲,白的襯衫,黑色的小西裝,端莊整齊,沒有多露出一絲一毫的姣好的肌膚。扣好每一顆釦子,她的動作很慢,如同在做一件莊嚴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事情一般。
:“不會。”淡淡的笑了一下,簡曼扣上了小西裝的最後的一顆釦子,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黑白分時,素淨得如同一幅水墨畫一般了。她暗暗的祈禱着,希望父親能給她所有的勇氣與靈感。有的時候,並不是你想着去做什麼事情,而是所有的事情的背後都有彷彿有如一隻巨大的推手一般的,他在推着你前進着,安排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而她就處在這當中,沉沉浮浮,無法脫身。這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霍南天身邊的那些時光,有他在的時候,無論是怎樣的,她都不曾害怕過。這種感覺即使是在跟文遠戀愛的那幾年中也不曾存在的,在那些日子裡,文遠給了她全部的愛,可是她還是過得小心冀冀,如履薄冰。怕他的家人不喜歡她,怕自己會給他帶來麻煩,怕一切突然發生的事情。可是霍南天則不同,在他的身邊,雖然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可是她在心中篤定的認爲,有他在一切都不用害怕,也都不操心。彷彿他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一般的,不可動搖,他身上的每一絲氣息都能帶給她那種安全感,是來自心靈深處的那種歸屬感。現在呢?他在哪兒?現在她就快要被命運推到了一個未知的可怕的境地裡,她突然的,毫無緣由的就想起了他來,偏偏想着他,背後就真的有那樣堅實的依靠一般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比賽的場所。
爲了顯示比賽的公平,沒有在澳門的雙強的旗下任何一間賭場裡進行這一次的比賽。酒店的最大的宴會廳早已擺放了五十張桌子,整齊劃一的碼在了那裡,每個桌子旁邊都站着一個穿着統一服裝的專業的荷官。他們負責着發牌與見證着賭局的輸贏。
所有的人都拿到了一個編號,然後在電腦裡配對搖號,簡曼閉上眼睛,暗暗的祈禱着,不要在第一輪就遇上了黃振邦。如果在第一輪就遇上了,那麼不用在決賽他們兩人之間就會有一個人淘汰的。她就不能在決賽的時候跟黃振邦提出一個要求了。這樣的賭局表面看着是比賽,其實更多的人會在外圍下注的,從現在開始外圍已經開始接受着賭注,就如同賭球一般的,他們會押上自己最看好的人選,然後投下鉅額的賭注。這個比賽之前有規定,進了決賽的人是一定要簽下生死契約的。雖然只是一個儀式,現在已經很少人有用命做賭注了,但是當贏的一方真的提出要求的話,那也不能拒絕。這纔是比賽刺激人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爲着那超高額的獎金,還有賭王的尊稱。其實他們只是那些在賭外圍的人的玩具而已,在這場比賽中,他們以爲他們是主角,其實幕後來自全世界最大的外圍賭注公司纔是最利害的。這三天之內下的注會超過百億美金,所有的人都等着決賽的那一天。
很快的就有人狠狠的撕下了胸前的號碼牌,氣惱的離開了賭桌。第一天的比賽進行的很快,誰都是滿懷自信的以爲自己的賭術與運氣是最好的,可是碰上了更好的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那十萬美元的報名費是白白交了,因爲強在自有強中手。
隔着遠遠的桌子,簡曼與周秉業狀似漫不經心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順利的進入了第二輪的車輪站。或許是人太多了,一開始簡曼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到有人發現的時候,才引起了現場的人的緊張。澳門的老虎強的那場喪禮一直到今天還人們津津樂道着。因爲簡曼在那一天做了很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完全沒有給大頭強一點點面子,縱使她是霍南天的妻子,可是畢竟這裡是澳門。現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三個人的身上,一個是黃振邦,一個是周秉業,最後一個便是簡曼。現在外圍下注的大熱門自然是黃振邦,當然還是有一些人下了周秉業的,突然殺出了一個女人,身份非常的特殊,她爲什麼而來?
缺錢,這簡直是年度最大的笑話?如果簡曼還缺錢的話,那誰還有錢呢?她想要名氣嘛?什麼樣的名氣還會比霍南天的妻子更加的有吸引力嘛?她是爲什麼來參加這次的比賽嘛?好玩嘛?場上的人漸漸的變少了,簡曼如在沙子裡面慢慢的淘出來珍珠,慢慢的綻放着迷人的光彩。
簡曼暗自的慶幸着,排位一直都非常的好,第一天她與黃振邦並沒有排在同一場。
經過第一天的淘汰賽之後,第二天只剩下了八個人,一樣是兩兩對決,八個人之中有四個人進入半決賽,最後這四個人之中只有兩個人可以參加明天的決賽。現在很安靜,那麼多的人,可是卻安靜得如同可以聽到心跳聲一樣,所有下了注的人都異常的興奮着。他們投入重注的黃振邦跟周秉業都在這八分之一里面。如果不出竟外的話,那麼決賽就會在這兩個人之間進行。而現在澳門是大頭強的勢力更大一些,自然黃振邦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無論是人爲的,還是別的原因。
男人們欣賞着簡曼的樣子如同欣賞着夜下靜靜綻放着的曇花一般的,她的動作優雅,拿着牌的時候,有點小心冀冀的,讓人看了幾乎心生不忍的想要讓着她。她的美麗也成爲了這一次比賽的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這裡雖然在進行着最刺激的一場賭博,可是卻沒有了以往在賭場裡的那種紙醉金迷的,那種令人覺浸着的喧鬧的,yin靡的氣息。雖然這一場賭博有着超高額的獎金,可是卻聞不到一絲絲的銅臭。四張桌子上的人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只有她一身素淨的衣裙,黑色的發整整齊齊的披在了背上,清純動人,又透着嫵媚得快要令人窒息的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不會在她的身上下重注,但是總是會在她的身上多流連幾眼,只要是男人的話,都會被這樣的一個女人所吸引着。
很快的偌大的賽場上只剩下了四個人,分成了兩桌,簡曼與周秉業成爲了對手。這個時候周秉業突然站了起來,聳了聳肩,摘下了號碼牌放到了桌子上,這是棄權的表示。如果棄權的話,整整三界的比賽他是不能再參加的,現場突然如同炸了鍋一般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下了重注買周秉業贏的人氣紅了眼,恨不得想要殺人。可是那個精明的男人卻笑着對荷官說:“對着這麼漂亮的小姐,我的心臟可真是受不了,我棄權了。”荷官收回了他的號牌,直接就宣佈了第一個進入決賽的人是簡曼。這是這麼多界以來第一次有一個漂亮的女人以黑馬之次直接的殺入決賽。
他與簡曼相視一笑,在另外一桌正在專注着看牌的男人臉上不自覺的僵了一下,隨既便恢復了自然,繼續的叫牌。
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周秉業接過了霍南天遞過來的酒杯,他輕輕的舉起了杯示意一下,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