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她的潛意識裡還是對着醫院有着很深刻的印像,不如說是她那個晏文遠的樣子在她的心底像個封印般的,既使是他在她的心裡種下一片花園,可是在那片花園之下,深深的泥土裡,那封印就是頑固的存在着,如果有一天,這座被他用心灌溉着的美麗花園被摧毀的話,那麼翻動着那片泥土以後,那記憶的封印便會破土而出,它的破壞力可以毀掉他現在所擁有的幸福而安逸的時光。?所以他再怎樣也要竭盡所能的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乖,我們回公司上班了。你不是還擔心遲到太久嘛?”霍南天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簡曼擡起頭:“我以前是不是認識醫生或者是什麼的?”那種感覺來得太突然,太奇怪,就如同有一顆針在心底被抽動了一下,不是那種非常劇烈的疼痛,但是好像隨着她的每一下心跳都會抽動一次。她這是怎麼了?
:“當然了,你之前摔倒的那一次,在醫院裡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天,都是醫生給你做的檢查。你自己都忘記了嘛?”霍南天緊緊的摟着她,保鏢早已把車子開到了醫院的門口,私家醫院的人並不是很多的。霍南天摟着簡曼上了車子,這一次他並沒有自己開車,而是陪着簡曼坐在了後坐上,簡曼趴在他寬厚的胸膛裡,聽着他的強而有力的心跳,手指輕輕的玩着他西裝上的鈕釦:“我是不是很煩人的?”她剛剛的失態讓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也幸虧霍南天還是有耐性的,包容了這一切。
:“你不是很煩人,你是讓我很擔心。曼兒,不要勉強自己去回憶,那樣你自己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霍南天看着她還蒼白着的小臉,她記憶裡那些斷點其實還是很活躍的,就如同被壓抑着的火山,它們在找時間,等到合適的時間那些可怕的記憶便會噴涌而出的,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災難到來的時候。
:“下次不會了。”簡曼摟着霍南天的腰,如同一顆纖細的藤纏繞着強壯的樹一般,依戀而纏綿..........
霍氏的福利相當的不錯,但是工作起來也要必須要打十二萬分的精神的,簡曼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回到辦公室裡,幾個小姑娘一邊處理着手上的文件一邊說着:“簡曼,今天你可是要請客,前兩天請假,今天又遲到了一下小時,怎麼辦?不用去吃那麼高檔的五星極的自助餐,那也得請點別的,公司再往後面的有一家川菜做得不錯,你看怎麼要,要荷包還是要友情?”
:“好呀,可以的。”簡曼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她的工資卡里的錢都沒動過呢,她不像她們似的,得在公司附近去合租着貴得要死的小套房,也不用天天的坐公車,買各種化妝品,還要買衣服,她好像什麼都不用買呢。
:“簡曼的命就真是好了,簡曼你說一下到底是哪個高層呢?霍氏的高層年薪肯定是不低的,不過你也有點誇張,這件襯衫我纔在外國雜誌看的新上的款式連國外專櫃都沒上架呢,今天你就穿到身上了,至少得快要一萬五以上吧,我們一個月不吃不喝都不能夠買一件呀。”白雅看着簡曼深藍色的毛衣裡露出了個襯衫領子就能直接的看出了襯衫的品牌,她天生就對着奢侈品有着狂熱的迷戀,最高紀錄真的曾經吃了整整快三個月的饅頭與泡麪,然後買了一個手袋:“你們知道我吃了整整三個月的泡麪呀,而且還不能是碗裝的,只能是袋裝的,纔買到了一個基本款。”她都有點懷疑,高層怎麼領薪水也不夠簡曼的花銷的。
:“老實說,簡曼你到底一個月會刷多少卡?金卡都會被你刷爆掉的。”姑娘們開始逼近了簡曼。
:“我沒有刷卡的。”好像是有過一兩次吧,但是帳單也不寄在她這裡,但是總共不這幾百塊,只是在超市裡買了一點小零食而已。
:“我都懷疑,簡曼,你是不是在跟我們頂樓的那位談戀愛呢?”白雅用了想了很久還是用了談戀愛這個詞,她想說的是,是不是被霍南天包養着,否則誰會穿着一件一萬五的襯衫來上班呢,好玩的吧?
:“沒有......不是.......呀,不說了啦,事情真的好多呀。”簡曼吱吱唔唔的,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桌子上也堆了好多的文件,今天都要整理的,開始做事情了。
:“我就知道,簡曼一定是他。放心啦我們又不說的,你來說一說,那位技術好不好?”對於頂樓的領導都,公司的女孩子們心中總是充滿了好奇與神往的。:“都說沒有了。”簡曼頭都不敢擡,她不喜歡撒慌的可是現在真的是不能講呀,她也喜歡現在這種隱婚的狀態,如果一旦公佈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了,更別提可以在公司裡上班。她很喜歡這份工作,適合她,這樣生活也很充實的。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再加上她是晚來了一個小時,到了中午的時候,姑娘們三三兩兩的出去覓食了。
有時候她會跟霍南天在辦公室裡吃飯的,有時候她也會在中午的時候跟大家一起去吃,可是自從渡假回來以後,霍南天說了最近好像總是有記者在跟蹤她,所以已經很少跟着她們一起出去了。
小小的飯店門臉一樣的不大,在內街房租相對不是那麼的貴。老闆是一對和氣的夫妻,白雅一坐下來便熟練的點着菜:“老闆,要一個燒肥腸,要一個小炒肉,一個辣子雞,再要一個粉蒸排骨,一個西紅柿蛋湯,青菜你撿着新鮮的上一個。”一桌子坐着幾個女孩子,開始東拉西扯的,並沒有注意到旁邊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晏文清在霍氏門口的遠處站了好久,想要在幾千甚至是上萬號的人裡遇到他想找的人,機會根本是不大的,或者就是那萬分之一。可是在中午的時候,他還是看到了,她跟着幾個女孩子一起走了出來,她很獨特站在人羣中總是一眼可以找到她的。還是那麼的沉靜美麗,卻比以前更多了幾分的女人味,嬌媚而迷人,不自覺的流露着動人的風韻。
坐得這麼的近,他不敢打招呼,因爲那些女孩子裡有一個短髮的女人,眼光警惕,他在想那個可肯定就是女保鏢,在談業務的時候,有一些有錢人,特別喜歡請女保鏢,他見過幾個,所以他可以認得出來。可是簡曼明明跟他有着短暫的目光的交匯,可是卻彷彿完全不認識他似的,這一點讓他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她真的跟了霍南天,就要徹徹底底的跟晏家劃清界線了嘛?就算是這樣的遇見也當作不認識了嘛?
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香氣四溢,晏文遠看着一桌子的人在那裡吃得熱火朝天的。簡曼她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喜歡吃一點點辣,但是又不太敢吃。一邊夾着菜吃一口就一連要喝幾口湯,不時的吐着舌頭呵着氣。她還是那個簡曼,可是好像哪兒不一樣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清澄如水可是卻不是從前了,很陌生,對了就是很陌生。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晏文清不相信簡曼是一個愛幕虛榮的女人,也不相信她會狠心到假裝不認識她,那種完全不認得的眼神也是假裝不來的,難道她忘了過去?有錢人聽說都會有催眠什麼的,難道霍南天對她做了一些什麼事情讓她再也不記得過去了?
這個想法哪同野草般的瘋狂的在他的腦子裡滋長着,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單獨的跟簡曼談一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晏家,現在已經是汲汲可危了,如果她還會記得大哥的話,她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
吃完飯幾個女孩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各自拿起了自己的包,簡曼也拿着自己的包,拉開了精緻的拉鍊,拿出了錢包,走到了櫃檯結賬,霍南天總會在她的錢包裡裝上滿滿的一疊現金,畢竟有時候刷卡並不是那麼的方便的。
:“您好,一共一兩百零五塊,收您整兩百得了。”老闆笑着結着賬單,一邊對着簡曼笑着說。
:“先生,您的是六十八塊。”一個人單獨來吃飯的也很多,他看上的就是這裡的黃金地段裡的這些白領們,可是這個年輕人的菜幾乎一口沒動呀,是不是做得不合口味,不會呀,他在這個地方口碑不錯的呀。
袋子的拉鍊大開着,晏文清往裡面投入了一張照片,因爲風衣的掩蓋並沒有人有發現,他放下了一百塊便走了出去。
簡曼遞了兩百塊給老闆,老闆接了過來後,一邊種着那個已經走了出去的人叫着:“先生,您沒找錢呢,還沒找錢呢.........”那個人根本聽不見,自顧看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