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城坐在霍家城堡裡,恨恨的想着。愛睍蓴璩雖然這個孩子得來也全是簡曼的幫忙,可是她還是恨,恨不得把她吃掉,恨她吸引了霍南天的眼光 ,恨這一切。
:“媽,把簡曼住的那座樓給我推平了,我要建個小小的兒童遊戲房,還有把簡曼鎖在櫃子裡的那些照片全部 寄到御園去。”她就是要讓簡曼難受,她就是要讓她痛苦到發瘋,這一切纔剛剛開始。晏傾城撫着還很平坦的肚子,眼裡卻沒有一絲絲母性的光輝,她只是在想着要怎麼玩死這個女人。簡曼很其實簡單,她心裡想的便是她的那個書呆子哥哥,推平了那座小樓,毀了她念念不忘的地方,那她肯定會發瘋的,陰冷的笑浮在嘴邊,看上去有點駭人,原本美麗的五官變得開始扭曲起來..............
:“少爺,今天早早的就有人送來了這箱東西,就是簡小姐的。”馮媽看着霍南天下了樓,指在放在地板上的那箱東西說完了後,便又轉身走了。霍南天看了一眼那個紙箱子,不小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那個該死的追求者把禮物都送到這裡來了嘛?看來他真該把那個方逸的手打折了才行,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折開上面的膠帶,霍南天掀開盒 子,裡面竟然滿滿的躺着的全是一本又一本的相冊,素白的相冊沒有過多的裝飾,霍南天拿出了一本,翻了開來..........
十六歲的女孩,卻有着驚爲天人的美麗,站在一大羣嘰嘰喳 喳 的女生中,顯得是那麼的安靜與從不同..............
那幾乎是簡曼的十五歲到現在的成長記錄,一張張或是黑白的,彩色的照片,她笑的,發呆的,跑動的,形形色色都有。這些照片不難看出了拍攝照片的人愛意如水,這些所有的照片都只有一個主角,不難猜這些照片是誰拍的。
照片的最後一張,時間顯示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那張照片是簡曼的背影,她躺在牀上正在熟睡着,絲制的睡裙上細細的帶子露出了她條線優美的肩膀,低低的領口幾乎可以看到那淡粉色的花蕊,長長的腿蜷縮着,小臉被髮絲遮蓋住了一小半,照片照片誠實的記錄下了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正在拔那頭柔順的長髮的樣子,鏡頭定格在她的小臉還有那隻手上面,沒有照到手的主人,但是這樣的照片曖昧到足以讓人猜想着拔開了她的頭髮後呢?
照片上她也是這般的好像睡得很香的樣子,嘴角帶着恬美的笑,他很少看到簡曼會笑的,這張照片裡,她笑着睡着的樣子真的很美,如同風吹開了漫 山遍野的花一般。霍南天看着這張照片,她的笑是那樣的動人心絃,可是對他來講卻是蝕心的毒藥般,她的笑只是爲了那個叫做晏文遠的男人,心底裡那種無力感再次涌了出來...........
簡曼睡得很沉,只是耳邊一直的有聲音,好像是電話在響了,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跟灌了鉛似的,全身都像是被折過了重新再裝一樣的,那個男人沒有一天讓她有好日子過的,她真是搞不懂晏傾城怎麼會想要跟這樣的男人過一生,而且好像還是非他不可的樣子。
纔想到晏傾城,她看着來電顯示,赫然是她打來的。她可真是固執呀,不是她不搬走,找着機會也總是會走的,更何況現在他很快就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她也不想做那種令孩子受到傷害的事情的,只是她可不可以不要逼得她那麼急,讓她找點機會呢,如果要走的話,至少也得趁這個男人對她的防備心放下來了之後吧,那樣的話才能走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簡曼低低的嘆了口氣,接起了電話:“傾城,有事嘛?”
晏傾城躺在她那張舒適的歐式大牀上,傭人已經把早餐用小餐廳桌子擺放到了牀上,她一邊喝着果汁,一邊說着:“簡曼,我今天一早讓人把我哥給你拍的那些照片給你送過去了,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我把安遠樓給折了,就在昨天晚上,聽說幾十個工人整整的折了一下晚上,我想在那裡建一個小寶貝的遊戲房,反正你跟了南天這一段時間,手頭肯定能撈不能錢吧,以後肯定也不可能再回晏家住了,我哥的那些東西沒用的我都讓人扔了,你的一些舊的衣服也都一起扔了,反正南天的錢,你可以買新的。我來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不用急着走,等這十個月過去了我自然會讓南天叫你走的,到時候再多給你點錢,反正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簡曼臉色蒼白的握着電話,只是覺得整個人好像掉到冰窖裡去了一樣,折了?幾十個人折了一夜?那座小小的樓房裡是她所有美好記憶的載體,怎麼會折了呢?她哆嗦着手,再也不想聽着晏傾城在電話說着那些讓人心如刀割的話了,胡亂的穿好了衣服褲子,披散着頭髮就往樓下衝,她要回去看看,這一切都怪她,如果她沒有招惹到霍南天,文遠的小樓也不會折的,不會的.........
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眼裡快被眼淚迷住了,好像連路都快看不清楚了,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心中一直守護着的聖地就那樣的轟然倒塌,裡面還有很多東西的,文遠喝水最愛的陶製的杯子,他的壞了的眼鏡,他的白色的襯衫,他的一切都在那裡。她要回去看看,就算是埋在廢墟里了她都要找出來...............
迷濛的淚眼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猛的她就撞上了一具堅實的胸膛:“你要去哪裡?”霍南天拉住她的手,衣衫不整的連鞋子都沒穿,整個人精神恍惚的跑了下來就往外衝,她這是在幹什麼?
:“放開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如同發了瘋般的使頸掙扎着,簡曼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她一定要回去看看。
:“簡曼,你冷靜一點,你到底 要幹什麼?”霍南天捉着她胡亂揮舞着的手,她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跟瘋了一樣..........
:“你現在高興了,高興了,你這個魔鬼。都 是因爲你,因爲你文遠的房子纔會被折掉,我恨你,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一定會離開你的,你這個破壞別人幸福的魔鬼...........”簡曼掙扎着,憤怒的眼睛看着霍南天,她真希望她的眼神能夠化作刀子,狠狠的扎進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臟剖出來看看,他富有天下,爲什麼要折掉她的小樓來作一個遊戲間呢?如果他願意爲他的孩子蓋一座遊樂園都呵以的,爲什麼?
霍南天的胸口如同火般的燒着,捉住了她的手,臉色駭人的兇殘:“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他受不了她說恨,受不了她說她一定要離開他的,他受不了她說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話,她的話如同最鋒利的刀片 ,閃着銀色的冷光劃過了他強健的心臟,整時血流如注............
:“是的,我恨你,我一直都很恨你的,你不知道嘛?你每一次碰我都噁心得想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放開我,我要回去,去看我的小樓...........”簡曼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她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跌落着,聲淚俱下的指責着,控訴着他的罪行.............
:“我不准你回去,不准你再去想那個死人聽到沒有?”霍南天覺得自己好像得了心絞痛似的,她愛着別人,她是那樣的愛着別人,她的眼裡連他的一絲絲位置都沒有,她的委屈求全,她的勉強的應付都只是爲了保護那個與那個死人有關的一切,那他呢?他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我告訴你簡曼,。你的那個所謂的晏文遠也是一樣的,他只是把自己的慾望埋藏了起來而已,如果你不是這樣的美麗,你以爲他會幫你嘛?那麼多人去做藥人,他怎麼就只幫了你一個,慈悲心?那都是騙你的,都是在掩飾他的慾望而已。”霍南天緊緊握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說着,他的話冷得如同冰渣子般的讓人受不了............
:“你錯了,你知道什麼,兩情相悅,你永遠 都不會體會到的。不是他想跟我做,是我們倆都很想做,是雙方面的,他想要我,而我也想要他,你知道嘛?你永遠 也不會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美妙,你永遠 也不知道...........”簡曼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着,看着他的眼底掀起了如同風景般的可怕的神情,一瞬間,屋子裡的氣壓很低,低得幾乎讓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