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轉過頭,“別騙我了,你不是今天正月裡便娶了那左相嫡女!”
這一問,將鍾智宸原本平整的眉間簇成川字,有些疑惑,狹長的眸子盯着眼前氣憤填膺的小女人,“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句反問,在秦月蟬看來更確定了事實,有一絲融化的心再次冰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有了老婆還來找她做什麼?呵呵,真當她來者不拒?
趁其不備,離得他幾步遠,扭過頭去不願看他。
昏黃的月光透過玻璃紙照在她只着寸縷的玉體,輕薄的水煙紗服帖着肌膚,裙下露出一雙晶瑩玉足,彷彿月宮仙子,清冷的不食人煙煙火,妖嬈的又似踏着月光而來的女妖,半透的睡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
硬挺的眸子倏地暗沉,喉頭不經意的滾動,緩緩的朝她走過來。
鍾智宸的武功除了師傅葉閒卿便是最高的,所以當他的手環上纖腰,秦月蟬才後知後覺的某人已經將他打橫抱起,來不及反抗,便被他以最快的速度壓在了寬大的牀上,健臂牢牢的圈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將雙手舉過頭頂!
男性的雄壯氣息直鑽進腦子,混沌一片!
美眸睜大怒不可遏的等着正在自己身上爲非作歹的男人,嬌喝出聲:“混蛋!給老孃滾起來!特媽的有了老婆還來惹老孃!滾!”也許是被他成親的事實激怒,讓期待的心再次碎落,總之她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跟他有半分關係,直覺得他很噁心!噁心!
將頭埋在她胸前的鐘智宸聽了罵聲,動作不禁一頓,擡起頭來劍眉微挑,嘴角含着寵溺的笑,而這一切在秦月蟬看來卻是要命的邪笑,原本就帥的天怒人怨,如今頭髮微亂的垂下額頭,比平日的一絲不苟多了些狂放不羈,準備脫口而出的髒話就這麼憋在嘴裡,上不出下不來。
“小丫頭敢自稱老孃了,看來柳庭沛真的太慣着你了。”在三清山,小師妹一直是以可愛乖順的模樣待在自己身邊,何時見過現在這副女夜叉的氣勢,這麼笑着笑着,後槽牙就咬緊了,“不過小師妹這樣,師兄更想征服你!”
邪魅的笑化成冷酷的冰,手一揚,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就被撕碎了,秦月蟬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施暴,卻反抗不得,因爲相對來說自己那點功夫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只能牢牢被吃。
百般辱罵,大聲叫人,可是寢室外安靜的出奇,沒有人來救她!
鍾智宸撫摸着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留戀親吻:“一會兒師兄會讓你喊得更大聲,放心,沒人能聽到。”
心中一驚,“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青兒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會輕易被人撂倒?
他手下動作不停,望着身下不斷扭動的嬌軀,不禁一股火從腹部竄上來,直讓他所有的理智有被燃燒殆盡,“有閒情逸致,怎麼不關心下你自己。”
“你……”眼看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她,只能使勁的忍着他帶給自己的一陣陣酥麻,說着最煞風景的話,“我早就是柳庭沛的女人,而且還爲他懷有孩子,你不在乎嗎?”
鍾智宸聽聞放棄了脣下的誘人嬌軀,猛地上前吻住那雙喋喋不休的小嘴,脣齒相磨的依偎着,肆虐她的甜蜜,在夢中回味多少次的美味,終於不再是海市蜃樓的夢境,而是真實的,她終於又躺在他的身下,
品嚐完嬌豔的紅脣,火熱流竄到耳邊,含着她精緻的小耳垂,嘶啞出聲:“那我就來消除他的痕跡。”
話音落,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散了神智,竟然被一個有婦之夫給強了!她怒瞪着得逞的男人,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像只小豹子,“鍾智宸,我恨你,恨你!”
極致的緊縛令他忍不住喟嘆出聲,動作卻愈加猛烈起來,“恨吧,你有多恨我,就有多愛我!”
霸道的宣佈她的所有權,肆虐着她的身體,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咒罵,混合在一起竟然譜起動人的樂章,足以承受十人的大牀,被劇烈的搖晃,而那聲聲咒罵,也慢慢的演變成動情的嬌吟,咬着下脣承受着他多日的想念、愛戀……
翌日醒來,望着層層紗幔的垂下的寢室,除了自己,空無一人,昨夜是怎麼睡着的她不記得了,腦海裡出現他一次次的索歡,直將她折磨的欲仙欲死,呵,這個詞多曖昧多姦情,可是此刻,只能暗恨自己無能又無恥,竟然再次被他強了,而自己竟然沉溺在其中配合……
楊姍姍,你不缺男人啊,怎麼能這麼沒節操的被強了還暗爽呢!
來不及想太多,擔心萬一柳庭沛來看她,發現滿室狼藉會置鍾智宸與險境。
拖着被碾壓似的身子,換好了衣服,將脖子上的青青紫紫掩蓋住,準備叫人進來伺候,眼角瞥見牀下被撕碎的睡衣,望着那粗魯的痕跡,彷彿又浮現昨晚的肆意索歡,猛地甩了甩頭,撿了起來。
青兒的服侍周到又細緻,只是那張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陰鬱着低着頭,似乎沒臉見她。
屏退左右,只有主僕二人。
秦月蟬望着鏡子裡的絕代佳人,似乎無意的問:“想說什麼便說,低沉着臉做什麼?”
青兒欲言又止,最後撲通一聲跪下便磕起了頭,“主子,是青兒被保護好您。”
她不怪青兒,畢竟以鍾智宸的武功,武林除了師父沒人能治得了,素手將她扶起臉上漾着笑,“別自責,我沒事兒。”
青兒聞言卻沒有一絲轉晴,她是貼身伺候的侍女,難道連主子脖子上的青紫都看不到嗎?皇上每次來,第二天肯定會有這些痕跡,她只是不曾接觸過男女之愛,卻不代表她不懂。娘娘被人欺負了,便是她的失職!皇上從上百名女子暗衛中挑中了她,而自己卻辜負皇恩!
秦月蟬又怎麼會不懂,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別擔心,皇上不會知道,咱們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嬌柔的聲音後,是淡淡的警告,她明白皇上現在有多疼主子,就算她如實稟報,也只會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而主子定然無事。可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稟報給皇上,沒有理由……
吃過早膳,便聽到鳳宸宮的大宮女鳳一傳達消息,說昨夜皇上從瓊華殿回養心殿已經爛醉如泥,而侍寢的,自然是昨夜新封的四位嬪,如今這消息跟長了腿似的,被宣傳的人盡皆知,上到嬪妃下到宮女,無不議論,四位妖豔的妃子到來,會不會影響皇后娘娘的寵愛。
鳳一低着頭,等着皇后娘娘的火氣,她在後宮待了十年,伺候過五六位妃嬪,她們每每聽到皇上留宿別處時,輕的會哭泣抹淚,重的甚至會體罰她們這些奴婢,昨日皇后娘娘在瓊華殿處置雲妃的手段太過殘忍,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處以極刑,那樣還不如一頭撞死來的痛快。
誰知,等待半晌後卻迎來一聲輕笑,驚訝的擡頭,卻見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露出真心的盈盈笑意,不似作假,正疑惑着,只聽皇后緩緩的說:“機會給她們了,就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留住皇上嘍。”
彷彿在說着與自己無關的事,雲淡風輕淡掃蛾眉,鳳一終於明白,娘娘是無心的,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詭秘的後宮走的更遠。
秦月蟬望了眼宮門外的太陽,揚起紅脣招呼青兒,“今日陽光甚好,陪我去御花園走走。”
正值秋日,耀眼的各色菊花擺滿了御花園,她着了身淺黃色的宮裝,頭髮挽成靈蛇髻,簡單的繞了圈珍珠,插了支步搖,緩慢着步子走在整潔的青石路,美眸瞟過滿地絢麗。
輕嘆一聲,終究不如雲亭栽培的好看,想起他,便覺得心裡十分愧疚,那日說好第二日會去陪他玩,可是自那以後皇上整日纏着她,沒幾天便回宮了,離明年圍獵還有整整一年的時光,不知再見他時,自己會是什麼位置。
人生無常旦夕禍福,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小孩子都懂,雖然有十分把握抓牢柳庭沛的心,卻不敢說那幾個男人,都是龍子龍孫,自從見到鍾智宸,便有一種濃濃的預感,很快,她便會見到其他幾位師兄,不知爲何,心裡竟然寧願無心的跟着柳庭沛,也不願再去面對他們,曾經身心交付,卻被黯然神傷,再見之時會怎麼一番光景?
走的累了,見前面有個小亭子,便帶着青兒走過去。
誰知臨的近了,才聽到陣陣的絲竹之聲,其中夾雜着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還有男人豪氣的大笑。
而那笑聲,她在熟悉不過了,柳庭沛。看樣子那四位美人伺候的很到位啊,今天還依依不捨的膩在一塊兒,自嘲的搖頭,現在她身爲皇后,掌六宮之權,竟然也能感受到馮雲雙在位時的感觸,不過,她不同,沒有心的女人怎會吃醋以致失態?
不願打擾他們的樂趣,提着裙子便要轉身,誰知竟然有人高聲喊道:“那不是皇后娘娘?”
得嘞,一聲通報,她不出現反而顯得小氣,端正了神色,掛着淡淡的微笑走上前,而柳庭沛已經迎了出來,走近了環住她的腰便便急於解釋。
她擡頭捂住他的嘴,絕色的小臉揚起,滿臉的包容,“皇上一國之君,不必跟臣妾解釋。”
柳庭沛昨天喝多了都不知如何回的宮,今日醒來身邊便躺着四個一絲不掛的絕色佳人,滿地的衣裳,一牀的狼藉,起牀第一件事便是去鳳宸宮“請罪”,誰知軒轅國使臣相邀,他也不好拒絕,便帶着四位妖嬈的美人一起在這兒菊花遍地的御花園,與他們對菊小酌,而四個美人的輪流伺候,也讓吃慣了珍饈的他,感受到小菜的風味。
他面對秦月蟬的時候,一直是自己在不停的付出才能博得美人一笑,而面對她們,便是享受着費盡心機的討好,兩個極端,明顯後一個更讓他覺得新鮮。
儘管如此,他見到她還是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便不顧使臣在場,快速的跑出亭子想跟她解釋一番,誰知,她竟然十分寬容的原諒了他,心中感動,這纔是自己的皇后啊!
攬着她的纖腰進了亭子,秦月蟬便愣住了,原來這兒不止是有四位美人,秦牧寒、鍾智宸與另外一名使臣也在側,見她來了,便紛紛起身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盯着雙手抱拳的鐘智宸,眼角突然抽了抽,好嘛,昨夜的一場強勢肆虐,她累到不行,人家好好的神清氣爽,眉宇間的英朗更顯,整個人如沐春風。
腦子裡出現兩個字,得瑟!這個有婦之夫強上了個有夫之婦,還滿臉的得瑟!
柳庭沛發現她的異常,便輕聲問道:“皇后身子不舒服?”
她驀地收回視線,淺笑着搖搖頭扶着額角,“許是昨夜喝的有些多,竟有些昏沉。”
“娘娘如今一國之母,理應更加保重身體纔是。”渾厚冰涼的聲音想起,便知秦牧寒的臉色有多臭,不過當着衆人的面不敢太過明顯,但她哪裡會不瞭解。
吃醋的男人果然無法理喻。
皇后來了,四位美人當然主動讓出位子,妖嬈的臉上不見一絲媚態,端的是恭敬拘謹,昨夜的雲妃下場太過慘烈,她們誰也不敢觸她的黴頭,哪怕命令在身,也只能退居二線。
絲竹之聲繼續,她端坐着有些如坐鍼氈,在場四個男人,三個男人跟她有過肌膚之親,還坐在一起飲酒,呵呵,這場面真是,十分操蛋!
她掛着得體的笑,端着茶杯小口的抿着,尋思該怎麼逃走。
此時一聲清朗的聲音想起,“素聞皇后娘娘乃傾國傾城之姿,如今見了,竟然比之傳言更美,您的容貌只在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臭屁恭維竟然發自鍾智宸身旁的那位使臣,擡眼望去,竟也是以爲翩翩佳公子,眉眼清秀大眼薄脣,只是,怎麼好似在哪裡見過?
淺笑着問道:“這位是……”
鍾智宸接過話茬,“此乃我國節度使,崔顥。”臉色如常,雙目淡漠,彷彿在給陌生人介紹,實在是正常的不得了,可是她怎麼看着這麼不順眼呢!你丫真能裝,奧斯卡小金人你家興起的吧?
腹誹歸腹誹,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禮貌的看向崔顥,溫聲說:“謝崔大人謬讚,實在不敢當。”
他們談的什麼,她一句沒往心裡去,倒是席間鍾智宸,秦牧寒兩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盯着她,看得人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將胸前的抹胸提高,不讓溝壑外露,可是這個動作卻讓正在講話的柳庭沛愣住,雙眸有些幽深。而其他兩人自然亦是如此,好吧,她手賤……
實在憋悶,而且身後的四位沒人一直樹立在哪兒確實讓人心疼,都是女人,既然她無意何不讓人快活,便謊稱有些頭疼離席,柳庭沛原想陪着她卻不能扔下使臣不管,只是囑咐青兒一定照顧好皇后娘娘。
不想回那華麗的牢籠,御花園更是待不下去,驀地想起昨夜她趁着酒勁懲罰的馮雲雙,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唉,衝動是魔鬼不假,何況是醉酒的失戀魔鬼,深呼吸一口氣,便讓青兒帶路,走向冷宮。
自古以來,冷宮都不叫冷宮,是啊,皇帝的地方,怎會有俗氣的名字?重化殿,三個跟如意吉祥掛不上邊的字,便是玄武國冷宮的名字。
守門的侍衛見她來了先是一愣,便恭敬的打開門請她進去。
一般娘娘們沒事兒絕對不會來這裡,因爲晦氣,只有失寵了,纔會在這裡待上一輩子,再也無法翻身。
她不是正經的古代人,而且不會理會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推開門進去,沒有她想象的淒涼,跟普通的院落沒什麼不同,只是有些微微破敗,不過比自己在行宮住的清林苑好多了。
帶路的嬤嬤一路恭迎,這可是炙手可熱的皇后娘娘,伺候的比自己親孃還親吶!
秦月蟬從她嘴裡得知,馮雲雙雲妃,還沒有行刑,說是要挑個日子讓專人行刑,畢竟曾是皇后,他們還是很重視,聽到尚未行刑,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然她見到的是盛在酒罈子裡的馮雲雙,肯定夜夜睡不着覺做惡夢!
走進內室,便看到面如死灰的女人躺在破舊的碧紗櫥內,只有胸膛不時的起伏,才能看出是個活人。
冷宮嬤嬤想在皇后面前長長臉,便猛的衝過去拽住她的頭髮就拉起來,罵罵嚷嚷的:“皇后娘娘來了還敢睡覺,看你是活夠了!”
被人從夢中驚醒,馮雲雙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怒道:“本宮便是皇后,你這狗奴才作死敢打擾本宮睡覺!”
手摸着被拉疼的頭皮,鼻尖聞到一股異香,才終於從皇后的夢裡醒過來,望着身旁一身淺黃衣裙的宮裝女子,驚懼的縮進牀角,“你別過來!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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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越來越懶啦~哈哈,明天會早一些滴~同志們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