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四十七、時不我待+遼國皇室

雲銷碧海天無際,波撼金山地欲浮。

景朝這兩句詩說的就是瓜州,瓜州渡口,夕陽西下,闊葉常綠林木枝葉隨風飄搖,猙獰如活物,江面浪花奔騰,岸邊深綠水草豐幽,往來漁船在哨子聲中開始陸續回來,解網系船,一片繁榮景象。

經天子皇孫平南王李星洲十幾天的調解和努力,大部分瓜州百姓已經迴歸田舍,瓜州一改初到時的荒涼景象,逐步恢復往日繁榮。

一月菜花鱸、二月刀魚、三月鱖魚,漁民們都知道何時該捕什麼魚。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如今正是下網捕撈鱖魚的好季節,時不時會有漁民到營門外送他幾尾肥鱖魚,普通百姓受限於認知水平,容易受人蠱惑,被人欺騙,但他們純真樸實,單調少求。

知恩圖報的道理大多瓜州百姓都懂,時不時會往第十軍的駐地送些東西。

民以食爲天,有糧食就是娘,這本不奇怪,這是生物本能,無須加以斥責和否認,也正因如此,當人戰勝這種本能,戰勝天性做出選擇之時,就顯得難能可貴。

“王爺,你真要西進嗎?”軍帳中,狄至問道。

李星洲點點頭,他跟楊洪昭說過,不過楊洪昭一直反對。

他仔細擦好鐵牛爲他打造的劍,然後收好,“是,不過這次只帶神機營去。”

事在人爲,很多事其實是概率問題。世事無絕對,他能做的就是把握機遇,抓住機遇能增大概率,卻不等於決定結果,其中太多變數,需要隨機應變,靈活處理,這些就是最考驗人的地方。

李星洲向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如今叛軍忌憚瀘州抱團,不會輕舉妄動,是救小姑的最好時機,一旦瀘州內鬥有了結果,僵持的局面就不會繼續,到時機遇徹底流走。

機會轉瞬即逝,他不會錯過,也不會想太多,人生一世,本就沒多少機會。

“可是王爺,神機營只有千人。”狄至依舊震驚。

李星洲一笑:“放心吧,我不是去拼命,是去救人。”當下是最難得的機遇,混亂是上升的階梯,強者的工具,一旦坐等瀘州內耗得差不多,叛軍拿下瀘州,那麼一切都晚了。

從瓜州到瀘州如果數萬大軍緩緩開進,少說需要一個月,但如果他們每人兩馬,輕裝簡行,不出十日就能到,對於神機營來說,過多的防護反而是累贅,他們不需要重甲,行軍速度會大大加快。

第十軍沒那麼多馬,李星洲就向楊洪昭要。

楊洪昭自然反對這個計劃,正如德公所言,楊洪昭會用兵,但太過謹慎,如此冒險的機會他絕不同意。

加之如果一個郡王在他軍中出事,他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李星洲沒有廢話,直接用郡王的身份逼着他爲第十軍準備兩千匹馬,這個數量在景朝這種少有軍馬的軍隊中,幾乎相當於一廂之馬數。

他用平南王的身份強壓之下,楊洪昭無奈同意給馬,寫了手令。

但李星洲知道,楊洪昭不會那麼輕易給,所以第二天他就親自帶第十軍軍士,直到第四廂大營中,亮出自己的平南王寶冊,外加楊洪昭給他的帥親筆文書帶走兩千匹馬。

這些馬中戰馬馱馬都有,良莠不齊,但已經夠用。

楊洪昭見他如此行事果斷,知道是下定決心,第二天晚上又來苦口婆心的勸說。

李星洲依舊沒有讓步,只是告訴他,二十天後,佯裝進攻蘇州西面,至於楊洪昭聽不聽,自己無法斷定。

第三天,李星洲在第十軍宣佈進軍計劃,神機營開始準備,第四天一早,軍士已經集結完畢。

楊洪昭黑着臉又勸說一次,他依舊不爲所動,最終楊洪昭氣急而去。

營地中,神機營一千將士已經集結完畢,其它幾營將士都在遠遠看着,很多雙眼睛看向他,大多都是膽怯,迷茫,如果可以,沒人會願意上戰場。

李星洲先讓衆人領馬,一匹代步,一匹馱東西,他們不需要精湛的騎術,因爲他們不是騎兵,馬只是用來馱東西的,看着一張張緊張不安的臉,他心中有些波瀾,可決不能後退。

具體情況會如何李星洲並不知道,他能從宏觀局勢上分析,這次行動機會很大,並做了詳細詳細規劃,可具體情況總會有出入,只能說隨機應變。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目前已經是最好的局面。

下午,祭旗之後神機營在很多人不解的目光和議論中出發了。

李星洲穿了一身請便的軟皮甲,騎着梅雪,腰間掛着鐵牛打造的寶劍,背上揹着一把遂發槍,腰帶上是彈丸包還有牛角火藥壺,馬靴擦得很亮。

這次出兵非常突然,雷厲風行,從準備到出發,前後不過四五天,兵貴神速。

第十軍調度也不冗雜,因爲第十軍可以自給自足,不需要從大營倉庫調動物資,楊洪昭無法卡住他。

而第十軍餘部,李星洲讓瓜州知州史恭幫忙照看,此去越快越好,如果帶三千多人,勢必會拖慢行軍。

.......

楊洪昭氣沖沖回到大帳,擡手便吩咐周圍屬官道:“磨墨,立即擬寫奏報,平南王李星洲不顧勸阻,一意孤行,不顧大局,出兵西進.......”

旁邊文士打扮的屬官愣了一下,連忙起筆。

楊洪昭氣得在營帳中踱步,幾個廂指揮使還有副官都低頭不敢說話,這好此時,外面傳來密集的馬蹄聲,地面震動,大帳上抖落下許多灰塵。

楊洪昭本就心中積怒,見此更是怒火中燒:“怎麼回事!還不快滾出去看看!”

副官連忙掀起簾帳出去,不一會兒便急忙回來稟報:“大人,是營地東面的平南王帶着人馬出營了!”

“什麼!”楊洪昭一震,也來不及生氣了,急忙道:“備馬,給老子備馬!”

他確實沒想這平南王李星洲小小年紀做起事如此果決迅速,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不看別人辦分顏色!

他本以爲平南王年紀輕輕,沒組織士兵的經驗,少說還要準備五六日,還能周旋規勸的!

楊洪昭連忙出帳,隔着木柵欄就能見遠處泥地裡一條長龍正向西北方向行去,不忙不亂,行進很快,馬背上馱着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

最前邊的人已經慢慢消失在林子裡,後邊的人還在跟進,再定睛一看,這支軍隊似乎有些不同,行進沒有喧囂,沒有混亂,亦非士氣低靡之死寂,而更像.......井然有序,楊洪昭有些看呆了。

他打仗幾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軍隊......

恰好此時馬童牽來馬,屬官也寫好奏報讓他過目。

楊洪昭躊躇審慎許久,瞟了眼屬官寫好的奏報,然後又看看遠處還在井然有序出營的軍伍.......

“帶馬去喂些草料。”楊洪昭道。

馬童一愣,“將軍我剛餵過。”

“那便帶它去飲水。”

“水也吃了。”馬童邀功,副官卻突然給他一巴掌:“不懂事的賤東西,將軍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話!”

馬童嘴角流血,看着副官眼中滿是恐懼,連忙牽着馬兒離開。

見他走開,副官又道:“將軍,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不用跟他計較。”

楊洪昭面無表情,沒說什麼,接過屬官的奏表看起來,看了一回兒停下來不知在想什麼,許久他開口道:“措辭太過嚴厲,重寫,還有,慶安公主家書也抄寫一份,附帶送上京城。”

屬官點頭,隨後退下開始改寫奏報。

楊洪昭似乎又想到什麼,眼珠一轉,“讓建業回來,此次奏報由他親自送到京城。”

副官愣了一下,楊建業是將軍長子,而且還是軍指揮使,區區奏報,居然讓軍指揮押送?不過他自然不敢反駁,連忙答應,隨即派發令旗,讓傳令兵去大營外調回軍指揮使楊建業。

......

三月二十日,瓜州小雨,平南王李星洲爲救援姑姑慶安公主,帶領其部衆無視瓜州最高統帥,殿前指揮使楊洪昭阻攔,執意西進,在當天離開瓜州,百姓夾道相送。

三月二十一日,瓜州最高統帥,殿前指揮使楊洪昭之子護送奏報北上,將情況回報京城。

三月二十二日,平南王軍完全離開瓜州邊境,順官道西進,隨後南下。

從三月初瀟親王世子李星洲被封爲平南王南下督軍之後,事情發展一度出乎許多人意料之外,腦子根本轉不過來。

......

遼國以鑌鐵爲號,幅員遼闊,帶甲百萬。

與景朝不同,遼國民風彪悍,尊崇武功,東西跨度大,氣候變化不明顯。

遼國一直都是景國宿敵,兩國交戰百餘年,各有勝負。

遼國有戰場上赫赫有名的遼國鐵騎,鑌鐵寶刀等。

可民風彪悍,崇尚武功也有弊端,那便是人民不安樂於耕種,強者爲尊,社會混亂,殺伐過度,民不聊生,當秩序無法建立之時,生產力就無法得到解放,生活水平低下幾乎成爲必然。

景人仇視遼人如同野獸,不知禮法,只知燒殺搶掠。遼人看不起景人軟弱無能,只知滿口之乎者也。

可遼人也羨慕景人,景人富庶,米麪豐碩,牛羊成羣,繁華奢靡。

遼國疆域比景朝更大一些,可富庶之城只有上京、東京、南京、中京、西京,而景朝疆域比遼國略小,卻有十一府,每府都是富庶繁榮之地,廣廈千萬,屋舍鱗然,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這其中遼國西京、南京所以富庶,也只因西京曾是前朝雲洲,南京是前朝幽州,前朝根基以致今日繁華。

遼人大多看不起景人,心底卻又萬分羨慕景人。

......

上京,遼國首都,自古乃是兵家要地,遼人本是鮮卑宇文氏的後裔,後被慕容氏擊敗,又被魏帝擊敗,幾經輾轉在前朝初年歸順朝廷,隨即設府。

後來前朝末末年天下大亂,該族便更名爲契丹自立,以上京爲都,隨即做大,成爲契丹國,隨後兄弟篡位,改國號爲遼,成爲遼國,如今疆域“東至海,西至金山,北至飲馬河,南至白溝。

上京城內,周圍顯然比景朝大城蕭條落魄許多,只因遼人好戰,不知理國治家。

瀟鴻祁作爲來往遼、景兩國的商人,自然知道其中差距。

周圍鄰居好友知他到景朝做生意,也有很多人問他是景朝開元好,還是他們遼國上京好。

他往往笑答:“自然是我大遼上京好!開元打馬也趕不上嘞......”

衆人無不歡笑,對他也多了幾分好感,可瀟鴻祁心底卻清楚,上京哪裡比得上開元,即便是北邊寧江府的江州城也比不了。

這日他正和二哥在酒樓飲酒,上京沒有開元“聽雨樓”之類精緻酒樓,不過也算不錯,酒肉比開元便宜。

之前父親出錢讓他們幾兄弟做生意,他本被朋友坑騙,誤將無用的黑石頭當成鐵石買了,卻沒想誤打誤撞,被景朝的瀟親王世子看上,世子似乎稱那些黑石頭爲“石墨”。

他之後連續從遼國低價買那些黑石,又運到景國去賣,賺了許多錢,父親和家中長輩對他刮目相看。

“弟弟,看來我們家還是你有本事,以後哥哥要靠你了!”二哥豪爽的哈哈大笑:“來來來,哥哥給你倒酒。”

說着就給他倒上大碗渾濁米酒。

“哈哈哈......”瀟鴻祁得意大笑,喝下一大口,說實話,嘗過瀟王府將軍釀之後,這米酒簡直如同白水,不過他還是高興,因爲向來看不起他的二哥今日居然親自爲他倒酒。

在遼國,少有人能有姓。

遼國上下只有兩個姓,其一就是瀟,瀟姓爲貴族姓氏,在遼國地位高於平民,普通百姓不得使用。

另外一個則是耶律,耶律是遼國皇室姓氏,但凡有耶律爲姓者,都是皇室貴胄,萬人之上。

他們瀟家是個小貴族,父輩是巡城官,到了他們這輩,父輩沒本事,認識的人不多,他們只能靠着父輩積蓄走做生意的路子。

遼國選拔人才不同景朝,景朝主要是科舉,而遼國是“世選”,世選制度其實便是保證貴族世襲,不入貴胄無姓者,世代不得爲官。

他們瀟家雖是小貴族,可父輩有官,那麼他們家長子、長孫也必定有官做,他們大哥年輕時上山打獵被狼咬死,也就是說二哥是有官做的。

可現在,即便二哥也羨慕他。

他瀟鴻祁如今每跑一次景國只要一個多月,賺回來的銀子夠買一羣羊,就是父親做官兩年也只有這麼多的俸祿。

二哥最近說了很多好話,聽得他舒服,周圍鄰居路過都會說上幾句好話。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當初有佛祖保佑,本以爲要餓死在景朝,卻讓他遇到貴人,景朝的世子啊!

瀟鴻祁這輩子聽過最大的人物是遼國可汗,天下兵馬大元帥,見過最大的就是買他黑石的景國瀟親王世子,幾天前最後一次去景朝,世子已經被加封爲平南郡王了。

他昨天才回到上京,帶回一大堆銀子,今天二哥就請他喝酒,還盡說好話。

瀟鴻祁洋洋得意,酒一碗接一碗下肚,有些喝高了。

這是突然聽見門外有許多嘈雜腳步聲,接着迷糊間見人影晃動,有紅衣人影無數,接着聽到掃大街的聲音,然後是灑水的聲音......

“外面.....外面在幹什麼?”他有些迷糊的問。

二哥豪爽大笑:“沒什麼,我們接着喝酒,吃肉。”

瀟鴻祁總覺得不對,踉踉蹌蹌站起來,扶着門框向外看去,只見衆多紅衣女子端着金水盆正在灑水,從遠處遠處街頭一直排開過來直到巷尾,隨便一看就有數百人,還沒看全!

這是什麼情況......

瀟鴻祁腦子一震,清醒三分,然後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好幾百紅衣女掃街灑水是讓塵土揚不起來,這是皇室出行!

接着遠處街頭拐角就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音!

十幾騎身鐵甲的鐵浮屠開路,沉重的馬蹄甚至踏翻石板,隨後跟着幾個青衣白馬的侍衛舉着各色大旗,接下來就是一個個裝束華麗的顯赫公子騎着高頭大馬,挎寶弓、帶寶刀,綁着箭壺,春風得意縱馬而過,所到之處街邊衆人紛紛下跪。

瀟鴻祁也趕緊跪下來,他明白過來,這是大遼國皇家春獵!

馬過之後就是寶車,四匹雪白寶馬並行,拉動幾輛金絲編簾的華貴馬車緩緩駛過,馬車邊跟着青獸面甲,全身裹鐵,腰挎鑌鐵寶刀的可汗侍衛。

瀟鴻祁和周圍路人一樣,都跪在地上,把腦袋埋在土裡,大氣不敢喘。

隊伍緩慢過去,就在這時他二哥突然高聲叫道:“皇家的大人,我有事要報,我弟弟私通景國,出賣大遼國!”

瀟鴻祁還沒反應過來,二哥已經越過他跑到路邊,他腦子裡一下子如同炸雷,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最後猛然醒悟,怪不來他二哥今日請他來這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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