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河北軍之中全都陷入了一種恐慌之中了。
他們主公這個大漢的丞相兼任大將軍的袁紹一下子竟然昏死了過去,這昏死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了。
郝邵等對袁紹忠心耿耿的武將文臣們這一下子就沒了主意,看着那邊昏死過去的袁紹只能乾着急。
洛陽的醫生,皇帝的御醫甚至於從河北之中各大名醫全都給調撥過來了。
可是最後這些個醫生都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在郝邵等人氣得都快拔刀了,這些個醫生們這才艱難的從嘴巴里一字一頓的開口了起來“丞相,丞相的病症在腦裡也在心中,吾等無力甦醒丞相,即便丞相醒了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郝邵怒而言之。
“恐怕也不能再執掌軍政了!”這些個醫生低下了頭顱,額頭之上已經滿滿的都是冷汗了,這牀上躺着的可是袁紹啊,是河北的霸主大漢的丞相啊,一旦弄不好,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什麼!”郝邵等人這下子算是傻眼了,從這些個太醫名醫的嘴巴里面竟然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郝邵這些個忠誠於袁紹的部下自然那都是心中憂傷,在擔心着袁紹的傷勢該如何是好,擔心着這河北的局勢該如何是好。
而另外一邊袁紹的好兒子和他們的幕僚們卻是有着另外一番思考了。
特別是我們的袁大公子啊,這個腦子轉得特別的快,爲何呢?因爲之前他的父親袁紹袁大將軍就曾經昏死過一次。
而我們的袁譚袁大公子就曾經差一點造反了,之前是荀岑帶着高幹等人這才讓袁譚的願望給破滅了,可是現在不同了,袁紹他的便宜老爹再一次的昏死過去了,這次那邊御醫也說了,即便甦醒過來也難以主持軍政了,這樣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那就是這河北大軍必須要找人出來主持大事了,不然的話河北很容易羣龍無首導致自亂陣腳的。
袁譚眼珠子轉了起來了,不怪他袁譚啊,自從袁耀那個坑貨在袁譚的腦子裡灌輸了一個李家世明成爲皇帝的故事之後。
袁譚的心裡早早的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了。
即便是沒有袁耀,這袁家兩個兄弟也休想緩和下來。
而現在對於袁譚來說更是一個機會啊,許都裡面就剩下他和二弟袁熙,袁熙一開始就變現除了對這河北霸主之位不感興趣,他的競爭者好三弟現在可不在許都之中。
袁紹拿下了許都之後就有了在許都擴建的衝動,許都內在設施可能不行,但是外在防禦絕對要比得上鄴城。
袁紹想要大展宏圖,那麼勢必要在許都長久待着立足,所以袁尚袁三公子立刻就想到把自己的母親給接到許都來這樣一來可以給袁紹吹吹枕邊風,也能夠阻止父親納新啊。
要知道袁尚的這個母親嫉妒心很強的。袁尚哪裡知道他走了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呢。
袁譚眼珠子在提溜的轉着,眼睛稍微一瓢就看到了邊上的郭圖等人。
郭圖等人也不用袁譚說啊,和他們家大公子相處這麼多年了,袁譚屁股一撅自然知道袁譚想要幹什麼了。
袁譚袁大公子又想學那個叫做李世民的了想要在這許都之中來個玄武門之變了。
若是以前郭圖定然會去阻止袁譚的,因爲這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搞不好玄武門沒玩成,被玩死就樂子大了。
但是現在郭圖卻沉默了,因爲袁譚在袁紹的面前越來越失勢了,之前袁耀小兒的挑撥差一點成功並不是因爲河北軍的人傻。
而是因爲袁紹從心眼裡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讓自己的小兒子袁尚先繼承大將軍的位置,再一步步的走到他現在的這個位置。
只不過被袁耀給挑明瞭罷了,袁尚這麼着急着回去把他娘給帶到許都來就是來搬救兵的。
與其被溫水煮青蛙遲早被煮熟了,不如現在一搏了。
袁紹病的正是時候,此乃天時,這裡又是在許都並不是袁紹經營許久的鄴城若是袁譚在鄴城反的話,可能那些個當兵的或多或少都不會加入到袁譚軍序列的,因爲要考慮一下民心的。
河北之中對袁紹感恩戴德的還是不少的。
這便是地利,袁尚還不在這他是大公子主公袁紹病倒了就應該他主持一切軍事活動這是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袁尚可是佔全了。
若是此刻再沒有行動的話,他郭圖這輩子就別想再位極人臣了。
袁譚和他的郭圖先生兩人心有靈犀,一雙眼睛之中已經朝着對方訴說了各自的衷腸了。
雖然有些不同,但是主體方向不變,從各自的眼神之中都看出來了野心,恐懼還有一絲的瘋狂了。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我們的袁譚袁大公子在那邊郭圖的示意之中總算是開口了“連我父親的病都醫治不好,我要你們何用,全都給我推出去砍了!”本來這邊御醫等人就已經拿袁紹的病狀束手無策了,這邊袁譚再一刀把這些個御醫們全都給砍了,那麼這下子好了,都不用袁譚動手袁紹都死定了。
這些個來自許都河北的御醫名醫們本來心跳就在加速都在側耳聽着那邊大人人對自己的裁決這耳朵裡一聽到袁譚袁大公子憤怒的說要把他們全都給拖出去砍了,這下子一個個都給嚇傻了。
渾身上下顫抖着不知所措。
“噗通!”有些人直接就跪倒了下去,那本就嚇得蒼白的臉面之上多出了淚痕哭天搶地了起來“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啊!”這救不了袁紹這能怪他們嗎?是他袁紹病的太突然啊,而且就算責怪的話也不過就是他們學藝不精罷了,這哪裡犯得着被砍掉呢。最多算瀆職,比起現代那些個無紅包不動手的同行們節操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了。
場面之上竟然有着一股子的腥臭味了,這定睛一看原來是有的御醫大人們尿了褲子了。
饒命?饒了你們怎麼坑死他爹袁紹呢?袁譚一邊用手捂着鼻子做出厭惡的感覺,一邊揮舞着手讓手底下的士卒把這些個還有節操的御醫們像死狗一樣給拖下去。
“慢!”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下,衆人一般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這些個御醫的死活和他們何干,沒有必要翻着得罪大公子袁譚的份前來爲這些個御醫求情。
大部分人是這麼想的可是有人卻是不同。
“大公子,這主公病的突然,這些個御醫們一時半會救不了也情有可原啊!”衆人眼簾之中走出了一個英武的青年武將他跨步而出,身上的盔甲叮噹響了起來“主公之病怪曹操,怪劉表甚至可以怪袁耀卻也怪不到這些個御醫身上去啊!還請大公子三思啊!”能夠在廳堂之中待命並且敢仗義執言的之前有一個荀岑,荀岑死後就剩下一個郝邵了。
“郝將軍莫不是認爲要教本公子做事?”袁譚眼睛一撇把餘光掃向了筆直的站在那邊的郝邵身上。“這些個庸醫連我父都救不了要之有何用,不如殺了以免再有人被庸醫所誤!”袁譚一臉正氣說得也是義正言辭啊。
“末將不敢,只是末將以爲殺之不如充軍之,軍中本就少醫匠,有了這些個御醫名醫們將士們可以能夠多一條活路!”郝邵擡起了自己的雙臂雙手緊扣低着頭朝着檯面之上的袁譚抱拳說道。
“充軍?”袁譚眼中厲色一閃而逝,他要的是吧這些個御醫都給宰了這樣就無人可以給袁紹看病了,但是卻被郝邵給阻止了,若是郝邵單單的阻止袁譚還能有話說,但是這一條充軍可是造福手下兵馬的事情,若是袁譚阻止了,那麼勢必在軍中會有影響的。
他袁譚還指望着手下將士支持他呢,所以只能恨恨的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突然一個御醫大呼小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