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剛剛吃過早餐，小個子女高管就堅持離開，打算飛回洛杉磯。
兩人在別墅前相擁着依依惜別，明顯不捨地說過一些小話，南希又想到一件事，仰着總能讓人誤會她幾乎要年輕二十歲的童顏俏臉：“對了，你和珍妮不是要去澳洲過聖誕節嗎，什麼時候離開？”
西蒙摟着女人小腰，說道：“明天。”
南希提前就知道西蒙的計劃，畢竟涉及到丹妮莉絲那邊的工作安排，聞言有些失望：“再回來肯定要新年之後吧？”
“是啊，”西蒙點頭，建議道：“如果你實在想念我，可以偷偷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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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縮了下脖子：“不去，我怕珍妮打我。”
“看來你們的友情還不夠深，總是誤解她。”
“纔不是，我對你們夫妻倆的瞭解非常深刻，”南希說到這裡稍頓一下，彎起嘴角補充：“都不是好人。”
西蒙很委屈很受傷：“難道我昨晚對你不夠好嗎？”
“野蠻的傢伙，”南希想起昨晚，臉蛋微紅地嗔怪一句，轉移話題：“我可是看過你當年一次敲斷五個人腿骨的資料呢，珍妮給我看的，她還說那次，你昏迷的時候都能把她手腕抓傷，現在還有後遺症。”
西蒙沒想到南希會提起這些陳年往事，想着當初的經歷，分辯道：“沒有後遺症吧，珍妮胳膊好好的？”
南希翻白眼：“裝傻呢，什麼後遺症，你不知道？”
西蒙這才反應過來，只是笑了笑。
兩人站在別墅前小廣場上相擁太久，周圍還有女侍看着，即使不捨，南希也沒再繼續，微微墊腳，與配合低頭的男人吻了片刻，說道：“那我走了。”
說着掙了掙小身子。
西蒙鬆開她，不過還拉着一隻嬌軟小手，親自把小女人送上車，直到那輛黑色奔馳消失在甬道轉彎的籬牆之後，才返身走回別墅。
剛剛在別墅二樓的小書房裡檢查了一些今天的工作電郵，敲門聲響起，答應一聲，陳晴帶着一陣香風飄了進來，直接撲到西蒙懷裡，一陣摟摟抱抱親親蹭蹭。
親暱一陣，西蒙不得不稍稍用力壓制住迎面跨在他腿上的女妖精，不讓繼續興風作浪，笑問道：“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上午，”陳晴被自家老闆箍着腰身，只得安分下來，說道：“已經去維斯特洛大廈拜訪過夫人了，老闆，那邊好漂亮啊。”
“羨慕吧？”
“是啊，”陳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還建議道：“老闆，我能不能在中國也建這樣一棟大廈啊，500米就夠了？”
西蒙搖頭：“我們在中國鋪的攤子已經夠大了，要低調。”
陳晴小女孩似的嘟了嘟嘴，但也知道自家老闆說的是實情，剛剛隨口一提，本也不報什麼期待。
這樣面對面擠在一張辦公椅裡到底不舒服，陳晴說着轉過身，背靠着坐在自家老闆腿上，瞄了眼電腦屏幕上的郵箱界面，語氣帶着點小誇張：“老闆這麼早就開始工作啊，還是週日？”
西蒙不理會這妮子變相的小馬屁，環住一截細腰，想起來，在她穿着貼身黑色打底衣的小腹上輕輕拍了拍：“有了嗎？”
陳晴立刻苦下臉蛋，扭過頭，微微拖着嗓音，可憐兮兮：“沒有……”
西蒙只能勸慰：“沒關係，你和阿素錯開一些也好。”
陳晴還能怎麼辦，只能點頭。
西蒙也沒有多提，一邊單手操作鼠標再次打開一封郵件，一邊道：“我昨天看《巴倫週刊》，上面有一份關於電子遊戲產業的報告，關於中國的內容接近三分之一，其中一些資料應該不是巴倫能隨便收集到，是你那邊操作的嗎？”
陳晴倒是沒想到自家老闆會注意到這種小事，點頭承認：“是啊，而且已經轉載回國內了，老闆你也知道，只是即將過去這一年，我們推出的幾款遊戲就賺了好多，按照老闆的說法，和販毒差不了多少。總之，不管是眼紅還是其他什麼，即使我們盡力運作，國內各方面還是很躁動。《巴倫週刊》上的文章，主要是以北美和日本等國作爲參照，論述電子遊戲產業的正當性。”
西蒙知道以中國當下很多方面都模仿西方的發展趨勢，這篇文章只要運作得當，肯定能取得不錯的效果，微微點頭，接着道：“上次讓你主動扶持一些遊戲產業的競爭對手，做了嗎？”
“做了啊，不止一家呢，”陳晴道：“還是韓國的遊戲，最近送出了三款出去，我們這邊還給予充分的技術和平臺支持，保證能讓有些人大撈一筆。”
西蒙聽懷中妮子這麼說，大概明白，肯定也只是一次性地撈一筆，相關的殼公司想要更進一步在中國的互聯網圈子發展，可能性不大。
稍微考慮，西蒙又說道：“還有一件，中國那邊的幾家網絡公司，絕對不能只做遊戲，最近幾年的利潤一點都不要留，全部用來發展其他業務，其中一定要有一些很正面的典型，教育科普，運動健康，如此之類，聲勢搞大一點，不能讓人覺得互聯網就只意味着遊戲，那隻會阻礙我們接下來的發展。”
“已經在做了，老闆以前提過類似思路，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不過老闆既然又提起，我肯定會更重視啦，”陳晴答應着，轉而說道：“對了，老闆，我那家卓越電腦公司，最近有人想買。”
“嗯？”
“國內的另一家巨頭，聯想，老闆應該聽說過，”陳晴說着笑起來：“其實是嫌卓越把國內電腦價格壓得太低，還有對AMD的支持，總之，他們想買過去，然後重新調整國內的市場，老闆，我要賣嗎？”
西蒙也帶着笑：“他們給的價格高嗎？”
“很高啊，”陳晴道：“所以我才問問老闆，其實我也發現了，卓越這幾年壓低國內PC價格，很大程度上也促進了國內互聯網用戶的快速增加，這對我們的線上產業佈局是很有好處的，就像美國這邊當年美國在線大幅調低網絡接入價格一樣，中國那邊，消費水準緣故，目前主要的門檻還是硬件。”
“覺得合適就賣掉吧。”
“啊？”
“你以爲我會阻止你賣掉卓越？”
“是呢。”
西蒙笑着搖頭：“價格這種事情，只要被壓下去，就很難重新漲起來，對方收購卓越，把價格提上去，肯定很快還會有另外的‘卓越’出現。”
“那我就賣啦？”
“最好是換股，別要太多現金，接下來還有一輪新科技牛市，掌握一批股票在高點拋售能賺更多。”
“嗯。”
兩人隨口把這件事定下，眼看自家老闆給一封郵件敲回覆，陳晴暫停片刻，也不掩飾地瞄向屏幕上內容，這是一份討論關於一個名叫《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劇本修改方案的郵件，大致是編劇兼導演朱塞佩·託納多雷還是堅持以男主角爲主的思路，打算加強這部分的戲份。
西蒙的回覆是可以，同時叮囑男主選角一定要慎重，男主角選不好，影片可能直接失敗，還建議託納多雷多看幾遍《陽光燦爛的日子》。
陳晴默默看完，等男人發出郵件，才道：“說起《陽光燦爛的日子》，這段時間姜導演正在拍那部《鬼子來了》，因爲超支，簡直要把投資人氣瘋掉，還好聽從老闆的意見，我們沒有投資。”
西蒙只是一笑，沒有過多評論的意思。
見自家老闆興致不高，陳晴也不繼續，換了話題道：“老闆，最近的那個股票置換計劃，怎麼回事啊？”
西蒙打開又一封來自烏克蘭關於遊說基輔當局改變土地政策的郵件，聞言反問道：“中國那邊也有人感興趣？”
“是啊，”陳晴道：“我最近接到不少相關的詢問呢，內地，香港，還有東南亞一些勢力，他們大概看到了趨勢，又不是太懂，而且也不明白老闆的具體心思，就跑來問我？”
“看來你認識的人很多啊，”西蒙明白懷中妮子的人面那可是越來越廣，順勢調侃一句，就說道：“長遠方面，是打算對維斯特洛體系進行一次產業調整，將更多份額轉向實體。不過，初期主要還是爲了化整爲零，把我這裡大批的科技股轉成其他零散的價值股票，然後套現，再進一步進行資產佈局。當然，如果是非常優質的股票，我也會長期持有。”
“直接現金購買呢？”
“當然更歡迎，”西蒙道：“不過，因爲涉及到稅務問題，我這裡也不會給太多優惠。”
陳晴稍微考慮，說道：“老闆過去一年一直在壓制科技股，接下來，如果要執行這份置換計劃，應該就無法再對納斯達克過於壓制了？”
西蒙點頭，帶着幾分苦笑：“我希望科技股市場能夠長久穩定一些，不要過快瘋長，不過，事實證明，我想要壓制還是不容易的，只能學你們中國的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西蒙當初與克林頓約定，今年允許納斯達克指數漲到4000點左右。
計劃總是不如變化。
11月3日的中期選舉之前，爲了給民主黨方面造勢，克林頓又希望西蒙在11月之前就將納指放到4000點以上，雙方畢竟是盟友，還處在蜜月期那種，西蒙只能同意。
最初是計劃等中期選舉結束，再通過減持等手段，重新把納指打下去。
結果卻是，因爲各種利好消息，包括支持信息高速公路計劃的民主黨在這次中期選舉中大獲成功，乃至最近這些日子，伊格瑞特公司在自身遊戲業務上再次創造了一個《風之國度》爆款，總之，截止這個週五的本週最後一個交易日，納斯達克指數最終收盤已經達到4349點。
甚至連過去一週維斯特洛體系放出的股票置換計劃，都沒能影響到納指的持續上揚。
要知道，說是股票置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其實還是西蒙的變相減持套現，而且很可能還是重點置換科技股。然而，問題就在於，還是不同於原時空中基本屬於泡沫的九十年代互聯網，這一次，伊格瑞特、汀科拜爾、思科、美國在線等等，這些企業的業績都是實實在在，因此不僅足夠撐起科技股市場的基本面，也讓投資者看到了未來全球產業的轉移方向，因此趨之若鶩。
擋都擋不住。
西蒙說得不多，陳晴對於股票置換這件事卻是已經有底，笑着說道：“這樣的話，我可以放心幫老闆拉生意了。”
西蒙點頭，叮囑道：“記得多挑些優質資產。”
“肯定呀。”
這麼相依相偎地聊着，等自家老闆處理完今天的工作郵件，陳晴把男人拉起來，向樓下走去：“老闆，這次還帶了禮物哦，一起去看看。”
西蒙知道這妮子大概會帶什麼禮物給自己，也沒有拒絕，跟着一起來到樓下一間起居室。
兩人剛剛在起居室沙發上坐下，接到陳晴通知的江山舞就帶着一羣女人走了進來。
西蒙看過去，第一眼就覺得，嗯，很像。
而且，還是大大小小都有，一共八個。
最大的一個穿着米黃色高領羊毛衫，白色休閒長褲，都是很修身的那種，繃出均勻有致的妙曼身材，因爲穿着顯得年輕緣故，哪怕能夠看到眼角淺淺的魚尾紋，還是給人一種大概只有40歲左右的感覺。
最小的兩個，被一個和米黃色羊毛衫女人外貌很相似的長髮女子牽着手，稚嫩中又透着早熟，個頭都已經接近一米五，如同兩顆小水蔥。
旁邊陳晴笑盈盈地等待自家老闆打量一番，才又捱過來一些，也不掩飾，直接用中文：“這是一家哦。”
說着指了指米黃色羊毛衫女人和她旁邊另外一個年齡相仿外貌同樣酷似的淡黃色羊毛衫女人：“你們過來。”
被點到兩個女人稍稍遲疑，還是走過來，看向陳晴的目光裡明顯帶着幾分畏懼，偶爾瞄向西蒙的眼神裡又透着疑惑震驚，以及莫可名狀的期待。
看兩女走到近前，直愣愣的模樣，陳晴皺眉，指了指腳邊：“要我和老闆擡頭和你們說話嗎？”
這次兩個女人明顯更加猶豫，被陳晴瞪了一眼，身體微顫，到底還是順從地跪了下來，還遵照陳晴的手勢挨近了一些。
西蒙看兩個女人模樣，問道：“韓國人？”
“確實是從韓國轉運過來的，不過，不是韓國人啦，”陳晴一笑，依舊大喇喇地用着中文，完全不給面前兩個女人留面子的模樣，還挑起米黃色羊毛衫女人下巴：“國內不是換代了嗎，最近在搞一些動作，吶，她男人就倒黴了。”
西蒙恍然，還是確認地追問一句：“怎麼回事？”
“就是那樣啊，老闆放心，我先把她們偷渡到韓國，又在澳洲轉了一道，才送來美國，現在全是失蹤人口，國內只以爲她們外逃了，不會有什麼後續的，呵，事實也就是外逃啦。”陳晴說着，又示意麪前被自己勾着下巴的女人：“老闆別看她現在這麼聽話，以前打過交道，可是很囂張呢，求她老公辦一些事情，還翻我白眼，嘖嘖，被我記仇了吧。而且這次，只是她一個人被查抄出來的金銀首飾，價值就超過600萬，富婆哦，還有這幅皮囊，老闆你猜猜她怎麼保養的，一整個別墅，全是各種滋補養生的珍貴補品，吶，一家子都是這麼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