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我回味着昨夜的夢。心想,這小牛子碰到我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連夢裡都和他卿卿我我。(是做了三輩子的孽才碰上的你。)
在劉伯給我上完獨眼龍的妝後,我才發現他面色蒼白。劉伯說只是昨晚沒有睡好,他今天休息下就好,讓我不要擔心。
我拿來針線,坐在院裡做着四面封口的香囊。做好後,拿近貪婪的深吸了一口香氣。咦,香囊的絲帕上好象有個字,好小,是個“溪”字。
難道小牛子的情人叫溪?還是小牛子他姓溪?姓溪名牛,原來小牛子是犀牛?!0_0
就在這時,小虎子來了。我趕緊將香囊塞入懷裡,我可不想讓他笑話我的女紅。這年代的人怎麼都這麼喜歡當禽獸呢,這邊一個小牛子,那邊一個小虎子的。難道我就這麼招禽獸的覬覦?(作者: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歐姑娘,能求你件事嗎?”
“什麼事?”
“你能不能也給我畫張畫,就小牛子家門上貼的那種。”
終於有人欣賞我的才華啦,就看在小虎子對我的這般知遇之恩,我決定自己提供紙張,倒貼給他寫。刷刷幾筆,就寫好了。小虎子連聲道謝。
“你爲何欣賞我的墨寶?”
他支吾着,見我漸露不耐,才湊到我的耳邊說:“歐姑娘,我就和你直說了。昨日半夜,我起來去茅廁時,恍惚間看到一黑影掠過。本以爲迷糊沒看清,但是過會兒,竟然見到黑影在小牛子家的門前,一下向後飛摔出去,之後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我估摸着是不乾淨的東西,早上看到小牛子門上貼有一畫,心想一定是這畫驅走了昨晚的惡鬼,向小牛子一打聽才知道是你畫的,就特地來求一副避邪。”
我早就被氣得火冒三丈了,敢情你以爲是鬼畫符啊!我伸手就想把那字搶回撕掉,沒想到小虎子一下就靈活的閃開了,迅速把畫塞到懷裡,告了別,一溜煙跑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個上午不到,全村的人幾乎都知道鬧鬼的事了。這小虎子還挺大嘴巴的。這下可苦了我啦,張大媽李大嬸的,一村的婦女排着隊的來我家求墨寶,弄得我哭笑不得。想到還要在這裡繼續混下去呢,我是萬不敢得罪了這些姑婆們,所以只得悶着頭的把“NIGHTCLUB”練得龍飛鳳舞且熟練無比。
用了一下午總算把全村的鬼畫符畫好了。擡眼望去,村除了我家,都被我改造成夜總會了,這景象“何其壯觀”啊!(又糟蹋了一村人,劉伯說你禍水一點也沒錯。禍國雖然你還沒做到,但是殃民已經看出來了。)
靜下心,把各個細小的環節都聯繫在一起。難道劉伯是那個鬼影?他爲何要去找小牛子?又被誰打飛出去?難道是小牛子?還是另有其人?無論如何,肯定不是我寫的“NIGHTCLUB”震飛的。
帶着這些疑惑,我就去做飯了,希望劉伯看在我廚藝尚可的份上,不要動殺我的念頭就好。要不我先下手爲強,用寡婦毒結果了他?這可是我唯一的武器啊。對啦,我還剩下一隻高跟鞋,我可以用鞋子砸他。大學的時候,爲了安全,我就在宿舍的牀底下放了一磚頭和一酒瓶子,防止入窗不軌的歹徒。(作者:您住的是六樓啊,小姐!)轉念一想,這也只是推測,萬一誤殺了好人怎麼辦?先靜觀其變吧。
劉伯今天沒什麼食慾,還不住的咳嗽,我這邊心裡也敲着小鼓,一頓飯就這麼默默的吃完了。收拾碗筷時,劉伯讓我一會兒忙完去他屋。
邊刷碗邊想,難道劉伯發覺了?終於要痛下殺手了?左思右想,還是無計可施。不能這麼耗着,得趕緊回屋找武器。咦?我的高跟鞋怎麼不見了?被人偷了?可是除了那隻鞋子其餘財物並沒丟失。難道這村裡還有愛慕我的小偷?(你做夢!)想想劉伯平時待我不錯,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心一橫,把寡婦毒往懷裡一揣,就直奔劉伯屋走去。